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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妮子,也忒沉不住气!且听老夫慢慢道来!”
沈怡柔不屑的撇了撇嘴,其实,对于这些恩怨情仇,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她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小姐到底在不在这里。
这段时间以来,她只消这么一想,就觉得眼睛很是酸涩。
她害怕什么其实她也说不上来,或许,她也仅仅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
“据说,这个苗寨其实和拜月教关系匪浅。迦叶大人正是从这个苗寨中走出去的。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迦叶大人的仁慈和犹疑,铸就了眼前的这一切。”
“仁慈?”无杀嘲讽的笑了一笑,这个词对于权势中纠缠的人,真的太过于奢侈了。
正在这时,风长老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递给了无杀,无杀接手,有些不明所以。
“阁主,这里的瘴气格外的重,而且越往森林深处越发的侵蚀人心。这是屏息丹,或多或少会有些作用的。”
“没想到这莫风先生还真是有心。”
“阁主,还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风长老呵呵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是莫风先生嘱咐不要说得。您也知道,对于这次西行,先生他很是不赞同,毕竟,您体内有寒毒,虽然表面无碍,但是这瘴气却是最大的诱因,也难怪先生会那么的生气了。”
“什么?阁主,您体内怎么会有寒毒呢?从来都没有听小姐说过呢。”
沈怡柔再次的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无杀笑着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如果能够顺利找到晓晓,我发誓,我定不会对她隐瞒任何事情的。”
听了无杀的话,大家都有些感慨。
“好了,阁主,我们得加快步伐,否则夜深时更是危险。据说这里时常有百鬼夜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话说的沈怡柔顿时毛骨悚然。她紧紧的攒着拳头,祈祷上苍,一定要保佑小姐,一定要护她平安。
在爱情开始之前,无杀永远都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爱一个人。
在幸福才刚刚降临之前,他也永远都难以想象心爱的人儿竟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真的好恨,明明知道晓晓这段时间精神恍惚,明明知道有些潜在的威胁在慢慢的靠近她,却放任她一人前往了茗剑山庄。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真正算起来,都是他一个人的疏忽。
他不需要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有时候也害怕自己的深爱会让晓晓感觉不到自己,那种束缚的感觉他知道是晓晓最不愿意面对的。
所以,他即使不愿意,也进来的学会放开,学会不去过多的插手。
只是,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早是如此,他就不应该放掉那份隐藏的莽横。
而此时的萧晓也的确是在前往拜月教的征程上。
一路的颠簸让她并不好受,一路上,她也想了好多。可是,到了最终也只是自嘲的笑着。
尉迟封和她讲了好多好多的故事,有些时候她也真的感到很是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记得那么多繁琐的小事。
从这点萧晓可以肯定,他对于睨雅的爱,应该说早已经是到了骨子里了。
故事其实真的很老套,比现代的那些八点档强不了多少。
原来,她这副躯体的是一个叫做睨雅的女人。
遇到了最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因为未知的原因被自己的夫君从圣坛上驱逐下来,剥夺了特权,甚至最终因为百年禁术,改变了容颜,缩小了身子。
被遣送到了中原。
“按理说那种禁术会束缚我一生的,我不应该一直都是一个小孩子吗?为什么,竟然会和正常人一般?”
这个问题萧晓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真的当初做的那样的绝情,又为何会是如今这样的境况呢?
尉迟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落寞的眼神里有一种伤神。
顿了顿之后,他才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心底还有执念,你以为你身上的禁术为什么会在前几日如数的清除,为什么会恢复原本的容颜。”
“其实这一切的幕后高手正是大哥。而我,也不过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以为我为何能够如此顺利的脱离圣湖的吞噬,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我从未逃脱过他的手掌心。”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预定的计划而进行着。”
“除却记忆,他归还给你一切。他当然不会害怕我会告知你一切,因为,真正隐晦的秘密,你们两人如何的反目,如何的斩断情丝,我至今也是被蒙在鼓中。”
“而今之所以召唤你回去,有无数种可能性,但你必须记住一点,这无数个理由中绝对没有你妄想的那一个!”
尉迟封似是警告萧晓似的,狠狠的瞪着她。
不用他*,萧晓都知道,这最不可能的就是旧情重燃。
其实不用他提醒,萧晓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丝的念想的。尉迟封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也是一个自负而又执拗的人。
虽然萧晓现在呈现给人的都是那副曾经的容颜,可是,有一点尉迟封却莽横的不愿意接受。
有句话说的好,曾经沧海难为水,十几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而他永远都想象不到,这副躯体里住着的是一个来自千年之外的灵魂。
而这个灵魂,她爱着的男人,只会是无杀。
萧晓眨了眨沉重的双眼,没有回答他。
对此,尉迟封倒是没有生气,他遥遥的看着窗外,良久之后,再次开口:“现在教中危机四伏,权势的纠纷更加的激烈了。”
“迦叶,紫絮,青冥,所有的人都有异心。我担心的是,此次回归,除了我害怕发生的,更多的是大哥想要重复你圣女的权威。他虽是教王,但是这么多年都再也找不到堪当重任的女人。”
“我不知道大哥对于这教王的权势为什么这么的执着,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他当初有多么的不堪,现在不会消减,只会更甚一筹。我之所以把你带回去,并不是想让你重蹈覆辙,而是,我想要知道当年的一切,而且我想让他真正的放你自由。”
“唯有他给予你自由,我们才不会一辈子活在危机四伏中。草木皆兵这样的生活我可以忍受,但绝对不舍得你也跟我过这样的生活。放心吧,这次就是拼死,我也会护你周全的。”
尉迟封显然已经是陷入了自己美好的遐想,他忘记了,既然曾经都没有一点的可能性,十几年后的今日,身为人妇的萧晓更不会愚蠢至此。
几日之后终于是见到了远处银亮的雪峰。
清净的空气中,让人鼻腔都有几分的清爽。
不过,有一件事情萧晓还是比较诧异的。现代的时候,她就看过很多关于拜月教的传说,也知道,西南之地盛行蛊毒,瘴气伤人,为什么,为什么一路上她竟然如此顺利的就到达了呢?
竟然没有一丝的不适。
“那个就是灵鹫山,拜月教的圣山。”
尉迟封指了指那座雾气弥漫的山,语气中似是有着些凉意。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随着脚步的迁移,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在了萧晓的鼻中。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到了最后竟然是浓烈到让自己不堪重负。
“看到远处的那些人了吗?”
萧晓环顾四周,却见有好人挥着皮鞭狠狠的鞭笞着地上早已经是奄奄一息的人。
衣衫褴褛,血肉模糊,让萧晓有些不忍再看。
“这就是拜月教有名的训奴官,那些好多都是从中原捉回来的人,我知道好些事情你已经记不得了。”
萧晓猛地推开了尉迟封,在一旁情难自已的呕吐起来。
“你害怕什么?当时生为圣女的你,虽然不比他们残忍,但是也仁慈不了多少。”
“圣女的高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胜任的。那也是踩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爬上去的。”
避无可避的走过那些人的身旁,此刻,萧晓真正的了解到了什么叫做暴虐。
这和肆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有何不同,如暴风雨般的鞭子,即使是武学修为极其高的人也难以承受。
那些溃烂炎伤,那些有些腐臭的气息,让萧晓的脚步都有一些的瘫软。
“自从你走后,大哥变得更加的暴虐了。也因为这种强权手段,教众怨声载道。平日里也只是摄于大哥的威严才忍气吞声罢了。”
“中原有一句话,得天下者必先得人心。我想,这次大哥召唤你回来,最大的目的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救赎的理由。高处不胜寒,这么多年中我想他对于这种感觉应该是有着最深的了解。”
“救赎?”萧晓嗤笑一声,“他不过是想要把我当做筹码,来缓解教众的积怨罢了。”
“要知道对于这些信徒,圣女的归来,必定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了。”
“你大哥还真是谋划的很好。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情很好奇,既然他了无生趣,如此的消磨自己的话,为什么还要留恋这些虚无的光环呢?我想,他最好的结局,应该就是一刀抹了脖子,那样才是救赎之道。”
似乎是被萧晓这种决绝的话语惊到了,尉迟封呆呆的看了她很长时间,才畅然大笑:“哈哈哈!如果你这些话被大哥听到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表情了。”
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起先的疑惑之后,萧晓也逐步的淡然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祗,想必已经是预料到了今日的一切。
越往高处走,空气越是静窒,萧晓不知道为什么不轻身而跃,飞檐走壁,可是看着身侧尉迟封愈发沉重的面容,她也就只有保持静默了。
毕竟,即将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为今之计,也只有随他了。
当看到那碧蓝的圣水的时候,萧晓心底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这个圣水湖有什么魔力,在时刻的牵引着她。
教中的空气精窒的就如万年不化的冰山,看得出,教归森严,没有人敢去挑衅。
“教王圣谕,请远来的客人到暗室相聚。”
一个全身素黑的教徒匍匐在地,虔诚的样子让萧晓很是震惊。
人心,这种东西难道真的会因为信仰而消失殆尽吗?
尉迟封的目光变得冷锐起来,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客人?呵呵,大哥还真是善于斟酌。”
萧晓轻轻的拉了拉尉迟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错觉,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它似乎有穿透的魔力,毫无阻碍的掌控这灵鹫山的一切。
“滚!”
尉迟风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就见那人紧张兮兮的起身,仓惶的逃走了。
“尉迟封,你需要这样吗?”萧晓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怎么,如今你倒是有了悲天悯人的心。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年有多少生命死在你的脚下。”
萧晓的心底一颤,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好在,尉迟封也只是说一说而已,并没有过分的计较。
看的出,尉迟封对于这教中的一切了如指掌,随着脚步的前行,萧晓觉得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在无声的蔓延着。
似乎,稍有不慎,就会悄无声息的被人解决掉。
看着萧晓的这副紧张和惧怕,尉迟封笑的很是开心:“好,你最好一直保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