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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恨他似乎是很单纯,很纯粹,爱恨的界限是如此的分明。
他是拜月教的信徒,却从不信仰月神,更对于那高高在上的教王心怀恨意。
他仿若孤立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听从着自己内心的意愿,他就是那样的人,圣水湖底的恶灵的侵蚀让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浸满了仇恨,却没想过,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祗应该也不会选择如此万劫不复的做法的。
毕竟,毕竟这么些年,他也过的不好,难道不是吗?
如果他过的如意的话,又为何把睨雅召唤回来,或许,真的是为了赎罪吧。
虽然,这两个字和那个高高在上的似乎沾不上边。
拜月教,只有两种人能够生存,一种是嗜权爱权的教徒,另一种就是沉溺于鲜血的信徒。
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萧晓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尉迟封的手,心底暮然一痛:“尉迟封,放手吧。你已经在圣水湖底被囚禁了十五年,如今你自由了,又为何要选择在埋葬自己呢?”
“我是走不了,他既然经过你的手把我带了回来,我暂时是没走逃走的可能性了。而你,我想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他不会阻拦你的。”
“远离这一切的纷争,难道不好吗?”
“逃离?哈哈哈,哈哈哈!”似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尉迟封仰天长啸。
萧晓却是可以听出那声音中的寂寥和悲哀。
他遥看着远处的灵犀山,眼底逐步的疯狂起来:“睨雅,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神兽出山了,听到这个消息你有没有很兴奋呢?”
尉迟封的手托起萧晓的下巴,慢慢的收紧,眼底的疯狂让萧晓有一丝害怕的感觉。
“知道那个放神兽出山的年轻人叫什么吗?”
如此饶有趣味的话语,让萧晓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尉迟封却是不肯停下,他眼睛执着的盯着萧晓,突地把她的下巴捏的好紧。
萧晓痛呼一声,正欲挣扎之际,却听耳侧萦绕着这样一句话:“看来,那个叫无杀的男人是真的爱你的,否则,他又如何会冒着被灵兽撕碎的风险妄想要驯服灵兽。”
“你知道,这么多年来,前前后后死在它脚下的有多少人呢?那灵犀山脚下的皑皑白骨,那娇艳无比的曼荼罗花,很好的宣誓了这一切。”
“睨雅,我对你真的很是好奇,换了一副容颜,失去了记忆,你都能够让一个男人甘愿如此对你。难道,你天生就有这种魅惑男人的本事?”
此时的萧晓哪里还能够听得见他的嘲讽,她脑海中只充斥着一句话,无杀,他真的来了。
他怎么那么的蠢,如果有了什么意外,她该何去何从呢?
想着想着,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却在这时,颈侧一阵窒息,抬眸之际就撞入了尉迟封狠戾的眼神中。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的眼泪似乎都在为别的男人而流。以前是大哥,现在是无杀。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存在呢?”
似是忍耐到了极致,萧晓狠命的推开他,厉声呵斥:“你想要知道原因,是不是?好,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以前的事情我已经是忘记了,我无可奉告。可是现在,你既然当我是你向教王复仇的工具,试问,还有哪一个女人会爱上这样的魔鬼。”
“你总是说别人不爱你,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的执拗呢?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有爱的权力,而我也有拒绝的权力,这样才是公平的,难道不是吗?”
正在两人争执之际,一个身着紫衣的婀娜多姿的女人摇曳着向他们走来。
“呦,圣女归来这么些时日了,紫絮都没有机会来拜访,真是罪过,罪过啊!”
尉迟封狠狠的瞪她一眼:“如果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
再也不想再次停留片刻,萧晓转身就走了出去。
夕阳如血,看着远处的那座灵犀山,萧晓淡漠的开口:“紫絮大人,你尾随我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身后一声浅笑,萧晓回眸,一时间竟也是怔住了。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呢,张扬,艳丽,却又温婉。
当然,萧晓知道,温婉只是她伪装的面具罢了。
“属下今日来只是奉教王之命带您去一个地方。”
“哪里?”
“训奴营!”
眼前是一个比一个残暴的训奴官,鼻尖充斥着的鲜血的腐朽气息一如比之那日在灵鹫山底看到的更让人心中作呕。
在这里,萧晓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名如草芥。
“圣女,你知道这里的人大多数最多能够活几天吗?”
萧晓没有回答,几天,这两个触目惊心的字让她心底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正在这时,原本相互掩护的两个男人,转身厮杀起来,他们的眼中似乎充斥着的唯有鲜血,唯有你死我活这四个字。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可是,这就是生存之道。”紫絮毫无温度的声音让若那灵鹫山顶万年不化的冰山。
萧晓没有说话,却在此时,紫絮的话锋一顿,似是在考虑什么,终于,她还是开口了。
“圣女,您还记得吗?这个训奴场其实就是您一手建立的呢?”
萧晓暮然转身,不可置信的紧紧的盯着紫絮。
此刻,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恐惧,而且,一秒钟一秒钟的在无声蔓延着。
她冷锐的目光就那样盯着紫絮,不由自主的她出声反驳:“你胡说,你胡说!”
虽然她不了解睨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是,看着眼前一个个倒下的生命,看着鲜血横流的地面,她怎么都难以接受这种事实。
曾经的她,竟然是如此一个人,一手创建了这个人间地狱,甚至还有一个局外人的冷漠去观看这一切。
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一般,掌控着每一个人的生死。
萧晓从来都不是悲天悯人的那种女人,可是,可是眼前这一切的一切真的超脱了她的接受能力。
正在这时,紫絮的身影慢慢靠拢,她嘴角有一丝嘲讽,似是在欣赏萧晓此刻的失魂落魄一般,淡然出声:“圣女大人,您还记得吗?曾经,司马家将近五百人,都是死在了这训奴场。而这,都是您一手操办的。”
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的萧晓失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滚,滚!”
紫絮倒是没有任何的恼怒,只是略微的偏了偏脸颊,“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当然也可以任认为我今日是一派胡言。”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萧晓冷冷出声。
紫絮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半晌之后,浅笑出声:“因为你没得选择啊!你知道吗?这个秘密在教中可是忌讳,曾经有几个教徒私底下议论司马家族惨遭灭亡的事情,被教主知道了,你猜他们的结果是什么吗?”
“以人试蛊,你听说过吗?那种视觉的挑战,连我都觉得有些悻悻然呢。”
“我甘愿冒着被教主发觉的危险来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为何还要自欺欺人呢?”
“你告诉我不就是想让我和教主反目成仇吗?难道,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你已经是期盼了很久。”
这话才出口,紫絮的脸色就情不自禁的有阵阵的苍白。
似乎被人窥视到了她内心的权欲,一种恐惧也席卷了她的全身。
“紫絮,今日的话我就当你没有说。向教主那样宛若神祗一般的人,连我,都觉得他无处不在呢。你这样的贪欲,以后最好还是好好的埋在心底,否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难道不是吗?”
紫絮躲闪的目光,让萧晓觉得很是无趣。
侧身就离开训奴场。
血雨腥风,这可谓是江湖中的惯例了。
可是,紫絮方才的话语却让她觉得心底一片的凉意。
恍恍惚惚间,她的脑海中真的是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再杀一个,你们就可以选择离开?”
“只有相互的厮杀才能够表示你对教王的衷心,你大可以选择不动手,但是,也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抉择,杀了他,你就会高高在上,永远的脱离训奴营暗无天日的生活。到时候,你会成为十杀之一,一切的荣华富贵,可是尽在掌心的。”
“偶然联手我可以容忍,可是,现在,我希望看到的是你的抉择。十杀,最不需要的是有感情的人。无情才是至高的境界!”
“。。。。。。。。”
“。。。。。。。。。”
一个有一个场面,一句又一句狠戾的话语充斥在萧晓的眼前。
最后的最后,被恐惧和痛楚袭击的她,不堪重负的瘫倒在了地上。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也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
她用手紧紧的捂着头,浑身一阵阵的颤栗。
“睨雅,真的没有想到,如今的你竟然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没有打破萧晓的这种自我封闭。
她只是不停的颤抖着,虽然竭尽全力的想要自己不要去瞎想,虽然她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她是萧晓,不是睨雅。她曾经所有的罪责不需要她来买单。
她是异世的一抹幽魂,和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脑海中的画面却鞭笞着她的内心,让她无处遁形。
耳侧一声低低的叹息,萧晓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睨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些权谋,那些残忍,以往你不是一直都能够淡然处之吗?”
“哎,你如今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如何是好呢?”
“我和你,本该是同一类型的人,如今,你却要妄想抛却所有的肮脏和残忍,你说,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萧晓愣了愣,教王的话让他的神智恢复了几分的清明。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他竟然需要找一个人和他一起杀戮,一起背负生命的罪恶。
她的眼底暮然一道冷光闪过,紧紧的咬着嘴唇,伸手就把教王的手打了开来。
那一瞬,她真实的捕捉到了教王眼眸深处的那一阵狠戾。
就在萧晓以为他会一掌拍死自己的时候,却觉得浑身一轻,竟然就被对方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
萧晓狠命的挣扎着,可是对方却是岿然不动。
太阳高高的悬挂在高空之上,这是这些日子以来,萧晓第一次踏足教王的寝宫。
这个偌大的寝宫里,竟然空无一人。
这个寝宫位于灵鹫山最顶端,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灵鹫山。
“还记得吗?这里,可是当初我们的新房。”
“你原本该是我的妻子的,哦,不,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那时候。”
“却因为一些争执和纠纷而不让我碰触,不让我接近。”
“曾经我很是自负,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即使怨我,恨我,也不会不理解我的。”
“可是,你却没有如往日一般的选择放下。你是真的恨我入骨的。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人竟然走到如此的境地?”
萧晓突地笑了起来,想了想之后,嘴唇轻启:“教王,恕我直言。其实你和我说的这些话,我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觉。”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恩怨,什么样的隔阂能够让你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遣返到中原,甚至是剥夺她的记忆,她的容颜。”
“我不知道你把这种行为定义为什么,是因爱生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