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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了一个身,萧晓不情愿的嘀咕了一声:“小钰,再让你家小姐我睡一会儿。我困着呢。。。。。”
“小姐,你快起来出去看看吧。”
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说,怎么了?”
睡意朦胧中,萧晓最终还是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小姐,今早小钰出去收集晨露的时候,竟然在相府后门的巷子里看到看到一个人。”
“什么人?”
说实话,此时的萧晓也有点好奇了,能让小钰流露出如此恐惧的人,必不会是凡物了。
“小姐,你还是出去看看吧。你不知道,他,他。。。。。。”
匆匆的梳洗之后,主仆两人就往后门赶去。
这一刻,说真的,说不害怕绝对是骗人的。天才刚破晓,加之相府地处凌国的南面,周围本就没有太多的住户。
而一个蓬头垢面却又浑身鲜血,仿若已经死去的人竟然瘫倒在这巷子中。
尽量的压了压紧张的心,萧晓走上前去,伸腿踢了踢地上的人。
“喂,你这人怎么。。。。”
话还没出口就见那人陡然一动,拉住了萧晓的衣角。
因为方才他是面朝下趴躺在地上的,根本看不到脸。不过看身形倒是颇为英挺修长,可是此刻这么一转身,却把萧晓吓了个半死。
“啊!”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寒从萧晓足底蹿到全身每个细胞,腹中胃酸一阵翻滚,再忍受不住,跌到一边想要狂吐,无奈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公子,你没事吧,我们还是不要管了。要不我和管家说一声,让他找人把这人移开。”
此刻,萧晓只有一个想法,还好今早还未用膳,她一边不可以抑制的干呕着,想要把胃里的那种恶心的都倾泻出来。听了小钰担忧的话,萧晓勉力低头一笑,拿衣袖擦了擦嘴角。
萧晓自认自己是受过现代文明开化的人,可是却也没有见过任何的死尸,更不要说眼前这个比死尸还恐怖的人了。
暗自压下心中的恶心,萧晓最终还是回过头来看了看脚下的人。
他的脸上虽然满是鲜血,可是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到那些大大小小,弯曲纵横的刀疤,每一个几乎都可以说是深入骨髓。耳朵,鼻子,颈旁,那些伤口大概由于长时间未治愈而流出了让人作呕的脓水。但这些却都不是最恐怖的。
让萧晓失声尖叫的正是他那双突出来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小钰怕!”
紧张的拽着萧晓的衣袖,小钰真的有些后悔惊动小姐来到这里了。
“小钰,你看这人虽说落魄至此但是身上的衣服仔细看来好似也是上好的衣料。”说着,她俯身下去,从那人衣角处拽下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
“小姐!你!”
小钰的欲言又止让萧晓陡然失笑,她给了小钰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钰,不要担心。你家小姐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再死人身上找东西。今日不比往日,破庙中偷食供奉那是迫不得已的。可是现在,这种不义之举你家小姐我还是不会去做的。”
“况且,以皇上如今对我的仰仗,又怎么在乎这一点小钱呢?”
“小姐,是小钰多想了。”被萧晓如此直白的剖析出内心所想,小钰显得有几分的尴尬。
仔细的端详着那张脸良久,萧晓也没有当初的害怕和恶心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他下此毒手,想来也真是一个可怜人了。
伸手摸了*的脉搏,萧晓很有些感触。
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到底该不该救呢?
他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相府后门,是一种巧合,还是别有用心呢?
这一切,都需要萧晓去仔细的权衡。
看着他逐渐微弱的脉搏,呼吸,那种孱弱到极致的身体,萧晓咬了咬牙,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把那人扶了起来。
“小姐,你!”
“不要废话了,还不过来帮忙!”
见小钰一脸的不解和惊吓,萧晓陡然提高声音,“别磨磨蹭蹭了,要不这个人就要死了!”
“哦,哦。。。”小钰连忙点了点头,在另一侧搀扶着那人进了相府的门。
“小钰,你去拿些水还有刀来。”
“还有,掌一盏灯过来。”
“知道了,小姐!”
到底那些人和他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下此毒手。
先前的恐惧散去之后,萧晓倒真的有了深深的同情。
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试问,这世间,有哪一个人甘愿受此折磨,只为有朝一日潜伏在相府呢?
萧晓很少做这种毫不利己的赌博,可是,这一次,她赌定了!
如果换做是自己,沦落到这种程度又该如何呢?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性,萧晓的心底就有着隐隐的,异样的感觉。
咬了咬牙,伸手掰开他紧抿的嘴唇,萧晓竭尽全力的想要把水灌进去。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从他丝毫没有变动的喉结可以看出,他已经弱到无法自行饮水的地步了。
思量再三,萧晓咬了咬牙,端起桌上的水杯,大饮一口,之后俯身口对口吻在了对方的唇上。
四目相对,感觉本该怪异而恐惧的,可是,这一刻,他在她眼中却和常人无异,只是一个可怜的需要救治的人罢了。
“小姐!”
随着小钰的诧然失声,加上瓷器破碎的声音,萧晓终于把水灌了进去。
“小姐,你,你。。。。。”
和惊诧相比,此时的小钰更多的是不解和不可置信。
想想小姐以前是一个多么冷淡的人啊,如今,却,却。。。。
“小钰,不碍事的。你过来帮下忙,把刀在火上正反两面都烤一烤。”
萧晓才要起身洗手,不料床上那人却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嚎叫。
萧晓心中骇然,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就逃走。
可是,这一瞬,她看到了一个让她惊诧的东西。
那人的右手腕处,竟然和她当初一般,有一个蛊虫。
那大小,颜色,形状,几乎是如出一辙。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晓陡然转身,险些被床侧的椅子给绊倒。
那鬼人冷笑了下,有些嘲讽的开口:“姑娘莫不是认识在下。”
“说!你右手腕处的蛊毒是从何而来的?”
回答她的是一声比一声高的狂笑,但是因为身体羸弱,加之久未进水,因此嗓音有些沙哑。
“此乃日曜国的蛊毒,姑娘怎么会认识呢?莫不是?”
说完,缓缓的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随着他的动作,那双本就突出的眼睛仿若马上就要掉出来了。
那一刻的骇人,恐惧,简直任何一个词都难以形容。
“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萧晓斩钉截铁的问他,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姑娘就不要隐瞒在下了,如果在下所猜没错的话,姑娘你想必也是深受其害吧。”
思索片刻,萧晓再次开口:“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如果姑娘妄想救了我就可以找到解这蛊毒的办法,我劝姑娘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此话怎讲?”
“这蛊毒即使是鬼医原非情恐怕也束手无策,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去宿主,可是这个宿主,你姑娘的能力杀的了吗?”
良久,萧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救你当然有我的理由,我向来都不是悲天悯人的人,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这条命,以后要归我了!”
“我此生以毫无眷恋,任凭姑娘处置!”
“呵呵,瞧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确活着也是个祸害,不过我萧晓素就不按常理出牌,你想死,我还就偏不让你死!”
“为什么?”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身边正缺一个信得过的,身手不凡的人,而你,是我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好的人选。不过,前提是,你得谨记,从今往后你这条贱命就是我的。”
“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和姑娘做这笔交易?”
显然那人揣摩不透萧晓的意思,却也不相信这世间竟然有人会在意他这条烂命。
世人见了他,除了躲避,辱骂,恐惧,还剩下什么呢?
而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一个女人,竟然甘心为了救他而不顾男女之妨。
这些,都叫他猜不透!
“因为,你不会轻易的就想死。你的人生远不止于此。”
“哈哈哈,没想到我人生第一个知己竟然是姑娘!好!以后我的生命就全权掌握在姑娘手中了。”
“果不出我所料,你身上承载着很深的仇恨,不过,我向你保证,你的复仇我定不会干涉你半分。”
听了萧晓的话,那人神色仿佛一瞬间变的冰冷异常,那种狠戾而肃杀的气息,仿若真的来自一个杀手。
“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萧晓的影子,我走在哪里,你都需跟在哪里。从今天起,除了仇恨,你已经不是你,因为,你将是我左相府的贴身影子。”
“左相?”
那人诧然抬头,审视的目光带着几丝的不可置信。
还有很深的匪夷所思。
“不错,既然我和你以后要在同一条船上,那么我也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东西,我萧晓,凌国前任左相的女儿,也是现在凌国的左相!”
“没想到我活这么多年竟然有幸结识到姑娘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人,好,以后,我就是萧姑娘的影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陡然间萧晓才想起忘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名字都是身外之物,既然今天得姑娘慷慨相救,那么就请姑娘赐名吧!”
冷冷看来那人一眼,思索了一阵之后萧晓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无杀!”
“救人救到底,你记住,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说着,萧晓陡然间拿起锋利的匕首,滑向了自己的右手腕处。
“小姐!”小钰失声惊叫。
萧晓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复又把匕首扔给了那人。
“姑娘,这。。。。”
“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萧晓静静的等待这那人的举动。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犹疑,本就伤痕累累,骨节泛白的手在刀柄上握了又松开,复又紧握。
“你忘了你刚才所说的话了,你现在,是无杀!”
“我希望你时刻谨记这一点!”
一分一秒过去了,那人缓缓抬头,“因为我是无杀,所以绝不可以拿主人的生命开玩笑。”
“好,我也不妨都告诉你。我萧晓,实则是拜月教的圣女,你身上这点蛊毒,对我而言聊胜于无。最重要的是,我需要的是除了我之外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影子,而今,也唯有这个方法了。”
“主人!”
“动手!这是命令!”
萧晓凝了凝神,一股真气缓缓凝聚到了手腕处。
无杀最终只能决绝的拿起匕首如萧晓一般的滑向了自己的手腕处。
两手相握,伤口相对!
不出一会儿,一股真气就缓缓的流入了无杀的体内。
伴随着,是他体内的蛊虫缓缓的注入到了萧晓的体内。
此刻的萧晓全身已是冷汗淋淋,而无杀的双眼却如黑夜般幽深,深深的凝视着萧晓。
半晌过后,萧晓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血蛊噬心之痛,两蛊相合,此刻萧晓全身上下有如千虫万蚁在不停地啃啮噬咬,直至深入经脉,骨骼。
忽而膨胀,忽而抽搐,萧晓简直以为自己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