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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以她如今的形势,怕是以卵击石了。
果不其然,淑妃很是畅快的笑了笑:“沈常在果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或许还没适应如此的角色转变。无妨,今日本宫就恕你无罪,不过,你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见自己挑衅了那么久,沈怡柔还没有真正的屈服。淑妃心底的恨意是可想而知的。可是,今日是一年一度的选秀日,她万万是不能因小失大的。
扰了皇上的兴致,或许,沈怡柔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了。
这样的险,她可不愿意去做任何一丝的尝试。
说完,她就很是嚣张的在众人的追捧中离开了。
“主子,你没事吧?”
浣碧小心翼翼的上前关切,不料,沈怡柔却是丝毫反应都没有,看着她没有丝毫焦距的眼神,浣碧哭的更加的悲伤了。
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前段时间皇上还对娘娘宠爱有加,怎么不过数日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巨变。
甚至,连一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
“娘娘,你不要这样子,要不奴婢偷偷出宫去找老爷去,老爷肯定会有办法的。”
话音刚落,只听沈怡柔哈哈大笑起来。
办法?如果真的有办法的话父亲会这么多天都不曾看望她吗?
还是说,她如今的悲惨让父亲也不得不避嫌了。
亦或是,她这个女儿,本就是无足轻重,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一朝落败,就弃之如履。
就如今日一般。
膝盖处传来的痛楚让她顿时领悟到,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此时,她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恍然间,以往的一切宠溺呈现在了眼前,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一场梦境罢了。
此刻,她真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尊荣,也好过眼下的缅怀和留恋。
笑着笑着,眼前出现了一抹淡蓝色的衣角。
此刻,她已经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了,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恐怕又是一个以羞辱她为乐的人了。
“大少爷好!”跪在一旁的浣碧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差一些喜极而泣。
“大哥,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沈怡柔当然知道自己的出言不逊,可是此刻她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尤其是这个家族中,她和大哥向来并不亲近,或许真的是有着血缘的隔阂吧。
“现在想要看你笑话的人多了,我是没有这份闲情去掺和。”
之后就是良久的静逸。
“王爷,你说这沈奕非当下到底是为什么呢?那样的人竟然会怜惜一个人。”
说实话,在萧晓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沈奕非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虽然有时候笑意嫣然,可是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容易靠近。
咫尺之遥,却已是天涯。
“这沈奕非本来就是一个另类。我想,如今相府中应该是内忧外患了。”
说话的时候,景安熠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一如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晓诧然转身。
“嘘!天机不可泄露!”
景安熠显然没有兴趣在深入这个话题。
看着他讳莫如深的样子,一个大胆的想法陡然袭上萧晓的心头。
不,不会的!
沈奕非他绝对承担不起这种罪责。
*
“怡柔,到现在为止你还想留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吗?”
“呵呵,这岂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如今我的身份,天大地大,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怎么,还对皇上抱有幻想吗?”
静默良久,沈怡柔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天堂与地狱的转变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斗过来斗过去还不就是如此吗?皇上的宠溺不过就是朝夕之间,只不过我一直以来都太过自恃罢了。因此也没有看清楚这个现实。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以往我一直对这句话不屑一顾,却终究还是没有逃离这样的命运。”
“现在我已经不想孤独寂寞中翘首期盼皇上的临幸,在这繁华的宫中,一次小小的临幸会让人升起不该有的执念和欲望,可是我却不想再做这样的尝试了。这次的事情让我知道,在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一样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会笑到最后,却看不透自己的命运如水中浮萍,繁华只不过是朝夕之间。”
“你恨他?”
沈奕非淡漠的开口。
“不恨是假的,多多少少有点吧。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追究这些了,今日过后,后宫中又有无数的新鲜的女人,我如果现在还有去较真的话,就真的太过天真了。”
“皇上也只是身不由己罢了,我想,对你,他还是有点感情的。”
“你说的是恨吗?”
沈奕非诧异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沈怡柔。
“你知道些什么?”
“呵呵,你们每个人都当我是傻子。不管是父亲,还是他。我知道,自己深藏暗香的事情终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可是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在甜言蜜语中选择了自欺欺人。我知道我罪无可赦,可是,如果没有父亲的暗中协助,我又如何能够独霸后宫这么多年。”
“我当然知道父亲想要些什么,虽然知道是杀头大罪却也只能选择服从。因为,一介庶女能够爬的这么高,我该学会感恩。就和父亲说的一般,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我。”
“我们都是可怜人罢了。”
陡然间,沈奕非浅浅的说出这一句颇有深意的话。
闻言,沈怡柔不置可否。
半晌之后,她浅笑出声:“大哥,今日相见应该不单单是为了互诉衷肠吧。说吧,有什么事情?”
说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以今日我的处境,怕是帮不了家族任何事情了。”
“怡柔,我今天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暗中带你出宫,永远的和这勾心斗角隔绝;二是我亲自动手杀了你,也好过你后半生的痛不欲生。”
“带我出宫?这皇宫可是铜墙铁壁,大哥就是再有能耐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奕非打断了。
“你直接说你的选择!”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走出这个牢笼。以往,对于这种自由我不是没有羡慕过,可是终究还是蛰伏在这个金色的玲珑中了。现在,今非昔比了,在这里呆着,我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疯,要么死。”
“还好没有愚蠢到家。”
莫名的,沈奕非的嘴角升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是真心的为她的选择感到高兴的,父亲说过,他一辈子都逃不过誓言的束缚,他倒是要让他看一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他不禁的想起昨日御书房中的长谈。
“奕非,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朕左思右想,还是难以理解你的这种执拗。”
坐在高位之上的正是慕容景。
此时的他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就仿若是和朋友间的闲谈一般。
“或许我只是把对另一个人的守护转移到了怡柔身上而已。”
言语间,有着难以言喻的无奈和苍凉。
“你是说奕君吗?”
妹妹的事情沈奕非偶然和慕容景谈过几次,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皇上,就请成全微臣吧。我知道皇上对于怡柔的居心叵测很难释怀,可是,她终究也只是受制于人而已。就如你我一般,这种感觉皇上不会不懂,为什么不能放她自由呢?”
“她也仅仅只是想要独享一份宠溺罢了。”
“好!朕就答应你!”
“不过,相应的,你应该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这样的话语或许其他人会感觉莫名其妙,可是沈奕非却是懂的。
他要的,是他誓死效忠,而考验他忠诚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整个沈家来祭奠。
其实,慕容景压根不需要这么做,早在他决定效忠于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弃了所有了。
儿时的誓言太过虚无缥缈,他是一个男人,有着自己的抱负,有着自己的理想,而这么多年的真真假假,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或许,此刻他能做的,只是让一个无辜的女人,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获得重生而已。
*
“皇上驾到!”
远远的看着青石道上出现的步辇,沈怡柔瞬间觉得,这一切在她看来那么的陌生,虽然是熟悉的眉目,熟悉的嘴角,熟悉的眼神,却让她感觉一切都恍如昨日了。
片刻之后,步辇停下,周围群臣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按照选秀的规律,众位待选之人都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才艺的。
坐在榻上的萧晓在这奢靡之中有点晕晕乎乎的,百花争艳,可是这么多的花朵早已经是让人眼花缭乱了,真正能记住的又有多少呢?
她相信,高位之上的慕容景应该也是如此的。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朝臣之外就是后宫的娘娘们了。
按着品级的座次,不意外的,在一个昏暗的角落中她又看到了沈怡柔。
可是光线虽然昏暗,她还是能够看到沈怡柔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似乎变得有些淡漠了。
“奴婢拜见皇上,皇后万安!”
又一次的请安,献计,看着高位之上的南宫汐,萧晓觉得真的是一种悲哀。
帝王之家,或许就是如此吧,即使独享尊荣又如何,入主中宫不也还是回避不了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吗?
“下一位,原氏木槿!”
萧晓恍然回神,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步调曼妙的走上前来。她身着粉色宫装,虽然尽量的压抑着自己,可是那种眉宇间的傲然与贵气却是难以掩饰的。
原氏木槿?
还真是一个独特的女孩子!
“王爷!”
景安熠又如何不知萧晓心中的诧异,他浅浅的笑了笑,侧首压低声音道:“原家的小女儿,自幼从师天山之巅,这不,几日之前才回京,不巧却赶上了这一年一度的选秀。”
“天山之巅?你是说这位姑娘身怀绝技?”
萧晓诧然失声,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秀女的筛选是有极其严格的流程的,又如何会把一个身怀绝技的女子选进来呢?
“想知道吗?”
看着景安熠玩味的眼神,萧晓腮帮子鼓了鼓,转头不再理他。
“说起来,咱们皇上和这位原木槿还是颇有些渊源的。”
“严格说起来,她应该算得上是皇上的师妹。”
“什么?”
萧晓差点被刚入口的酒水给呛住。
那晚的宴会萧晓再也没有看到心里,在她看来,这慕容景远远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更确切一点,他真的是称得上一个强劲的对手。
今年的选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原氏木槿和殷氏紫怡了。
一个是西贵妃,一个东贵妃!
如此的殊荣,加之两人显赫而雄厚的背景,足以让宫中无数的女人羡慕,嫉妒,恨!
可是,她们能够做的也仅仅只是私下抱怨一番罢了,以两位贵妃的尊贵,又岂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当晚
皇上翻的是东贵妃的牌子。
“小姐,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强要小姐进宫,却让小姐独守空房!”
说话的是原木槿的贴身侍女。
“好了,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
和侍女的愤怒相比,原木槿简直是淡然很多。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