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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本王了吗?”
萧晓心底捉摸什么,景安熠当然是知道的。
其实不能够怪他脸色不好,方才皇上传旨让他去小院。
却是明里暗里的想要他交出兵权。
皇上的胃口看来真的是很大啊!交出虎符还不够,竟然还想让他卸甲归田。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您这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要换做现在是别人,早就拔腿就跑了,哪能和我一般的撞在这火枪口上。”
萧晓这一句调侃的话语倒让景安熠轻松不少,是的,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也早就知道通往高处的道路必将是千辛万苦,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萧姑娘,昨日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
虽然没有直白的说出口,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就是那件凤凰劫难的事情。
“王爷,您想要我怎么回答您呢?”
“对我,你永远都不需要任何的虚以委蛇。过去不需要,现在不需要,将来也同样的不需要。”
“那么,萧晓也想问王爷一个问题。昨日凤凰劫难过后您是否对我心存芥蒂呢?是不是,在你心底我已经是一个潜伏的炸弹,随时都可能把你炸的灰飞烟灭的。”
萧晓真的是想要确定这一点的。说实话,昨夜她简直就是辗转难眠,她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也知道这个时空的人忌讳这些天命之说。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她给遇到了。
拜月教的圣女,凌国的左相,易钗而谋,现在在加上一个凤凰劫难,这老天爷大概真的是看她活得太过轻松了,才出来插这么一脚吗?
后来,萧晓数次都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她再也无法回头,即使是头破血流也没有放弃的借口了。
如果当初她能预想的后来的结果的话,或许早就全身而退了。
可是,天命不可违,她注定有她的道路要走。
“萧姑娘,你在怀疑什么?”
“以王爷的聪慧难道还猜不透我一个小女子的心思吗?”
“小女子?”听了这样的描述,景安熠笑的很是欢快,口中不停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最后才缓缓探过身来,“萧晓,你千万不要太小看自己了,试想大陆各国,还会有像你这样独特的女人?而且,你千万不要怀疑你在我心底的分量,我其实也无法告诉你到底有多重要,可是有一点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什么?”
“那就是你在我心底,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很多。”
“好,就凭王爷这句话,我萧晓愿意奉上我的忠诚。”
“不过,在这之前,王爷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萧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敢和我提要求。就连是皇上都得忌惮我几分。你不要看他自信满满的向我索要兵权,可是我和他都知道一个现实,就是,人心向背,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边疆的事情他还需要我的照拂。”
“那么,萧晓就破例一回如何?王爷方才不是说我在您心底的地位很重吗?那么就容我任性一回吧。”
“好!”景安熠潜意识里知道他如果答应了萧晓的要求,最终肯定会后悔的。
可是,听到她那句任性一回的要求,看着她满目的期待,这一瞬间,他真的难以说出拒绝的话语。
“我想王爷必定听说过一句话,兔死狗烹,虽然王爷是一个光明磊落,铁骨铮铮的男人。可是,这历史的规律是不会变的,而且我还是凤凰劫难的宿主,所以恳请王爷答应我,以后登上高位之后,能够还我自由。”
萧晓的言外之意景安熠又如何能不懂。
斟酌良久之后,他一字一顿的开口:“好!本王就答应你!”
“多谢王爷!”
*
“木槿,昨日又去哪里了?”
“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严肃。我知道分寸的。”
“分寸!你的字典里还有这两个字吗?”
“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
听了这话,原非请无语的摇了摇头。
趁这个机会,原木槿赶忙走上前去亲昵的挽着原非情的胳膊,撒娇道:“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不顾及场合了。”
“知道就好。你要切记,你如今已经是西贵妃,不管你和皇上私下有什么协议,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记得,他是君,你是臣。昨日那样的事情再也不允许发生。”
“好了,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了。”
“木槿,哥想要告诉你,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或许你还觉得皇上还是你记忆中的师兄,可是几年的间隔,尤其是身处高位的他,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他了。”
“皇上心底有着很深的抱负,而为了这个目标,他不惜倾尽所有。”
“哥,你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
“他如果连自己都不爱了,又如何能爱护别人呢?你要切记,他是皇上,挑战皇权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这样严肃的话,看着原非请凝重的神色,原木槿有些忐忑不安了。
“哥,你的意思是,师兄会对原家动手吗?”
“不,不是。大哥作为晋王麾下的将军,手握重兵。也正因为这个,哥才害怕你成为这场博弈的牺牲品。”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一个人,空有武艺是远远不够的,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早一步脱身对你对家族都好。”
“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想要我离开皇宫,对不对?可是,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离开的理由吧。况且,我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我还不想离开。”
原非情久久没有言语,那一瞬间的他,和原木槿印象中的他很是不同。
他深沉,压抑,似乎真的已经是处在一个岔路口,不知道该如何的抉择。
大概又过来一炷香的时间吧,他才淡淡开口:“昨日见到东贵妃了?”
“嗯!”
“给你的感觉如何?”
“是一个痴情的女人,只希望师兄能够好好的善待她。”
听了这话,原非情的嘴角浮现出了深深的嘲讽。
“哥,我不希望你那样笑。”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原木槿感觉有一丝的失落和忐忑,她的心底酸酸的,好像是一个被困住的人,寻找不到出口。
“想必宫里的事情你也听说了。皇上金口玉言,只要东贵妃诞下皇子,就会被立为太子,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怎么了?莫非二哥你担心我嫉妒和羡慕。”原木槿诧然失笑,险些站不稳的开口,“二哥,你真的想多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师兄,更不要说嫉妒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又如何会在意别的什么女人呢?”
“那你知道,殷紫怡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根本不会出生吗?”
“什么?哥,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这些话呢?”
原木槿露出了强烈的不解,不过却也猜到了一些什么。
“因为我在东贵妃安胎的药里面动了手脚。”
“二哥,你不是生平最讨厌这样的伎俩吗?你怎么会?”
“那你让我如何选择?一边是皇上,一边是殷家,要你,你又如何呢?”
“那个孩子,会怎样?”
虽然原木槿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很多的江湖凶险,可是这一刻她却有些不淡定了。
因为,她也是一个女人,虽然没有做母亲的经历,可是却知道这种痛楚。
“胎死腹中是最好的结局。”
“那最坏的结局呢?”
“你说呢?”
听着这句轻飘飘的话语,原木槿险些有点站不稳,头脑中仿佛是混沌一片,有些迷迷糊糊的。
是的,她不愿意接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一向不愿牵涉进官场的二哥,一向不参合后宫争斗的二哥,为什么会做如此残忍的事情呢?
如果说,眼前这个人不是二哥,而是别的什么人,原木槿绝对是不屑一顾的。
可是,二哥,那样一个明朗干净的人,如何承受这样的痛楚呢?
一个医者的手,脏了就是脏了,尤其是二哥那样有洁癖的人,想必心底的痛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成。你就再容我任性一回吧,否则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和痛苦中的。”
“随便你吧,你也长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不过,今日我和你说过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看到苗头不好的时候就赶快脱身,哥不希望你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好!”
*
“公子,东西到手了。”
“真的吗?”萧晓赶忙走上前去,伸手抢过了无杀手中的书。
“无杀,清云大师没有发现什么吧?”
“没有。”
“那就好!”
急切的翻开书页,萧晓一目十行的想要搜寻一些什么。
“公子,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如此的不淡定。”
“没什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无杀有些明显僵硬的身体,萧晓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歉意的开口:“无杀,对不起啊,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
“没关系。”
“无杀,你听说过凤凰劫难吗?”
“公子莫不是说三百年前凌国的女帝慕容嫣然。”
“什么?”
听了这句话,萧晓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
“冥玄阁中有好多皇家密集,好多尘封的历史都记载其中。这个朝代,已经几乎没有人听闻过慕容嫣然了。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凤凰劫难的一位宿主。”
“你能给我讲一讲她吗?”
“故事其实没有什么新奇的。三百多年前,凌国出现了一位奇女子,当时国内政变,因为她的相助才得以保住祖宗的江山。皇上爱她,尊她,特封她为皇后,谁料,好景不长,无数次政见的不和,加之宫中其他人的私下挑唆,最终这皇后颠覆了政权,自己取而代之了。”
“没想到这个时空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公子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颓废的坐在竹椅上,萧晓满不在乎的开口:“昨日晋王带我拜见清云大师了。”
“说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无杀真是聪明!”萧晓毫不吝啬的开口表扬。
可是,两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揶揄打诨就可以过去的。
“那个老匹夫说我竟然是凤凰劫难的宿主。你说,他是不是和我有仇啊?想要把我推进火坑。”
“那晋王有什么反应吗?先前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没有,他也是当时才知道的。想必他也被惊呆了吧。”
“那公子的决定是什么?是准备孤注一掷,还是就此脱身?”
“无杀,好些事情容不得我任性的。今日我已经和晋王坦白了,如果要我辅佐他,那么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让他允诺我自由。”
“公子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这一刻,萧晓是真的被这句话问住了。
虽然,景安熠的回答很是坚定,可是萧晓心底还是有些犹疑的。
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这种难得的自由,他肯给吗?
说漂亮的话谁都会,可是,她要的不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