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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的是觉得愧对他的话,就好好的给我振作起来。好好的帮他守护这慕容家的江山!”
这是原木槿离开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有些时候,相比女人,男人更加的脆弱。
当她得知师兄逝世的那一刻,她有过悲伤,有过不可置信,有过愤恨,可是最终这一切都需要接受的。
不论你如何的挣扎,如何的排斥,如何的自欺欺人。
现实就是如此,除了坦然接受,还能有什么方法呢?
宫中的女人都有她不得已的地方,而她原木槿却还想要为自己而活。
师兄去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久之后她们这些后宫中的女人注定只有三种选择,一是守陵,二是发配出宫,三是在宫中的偏僻一隅孤独终老。
这样子的结果,或许别的女人会坦然接受,会认命,可是她原木槿绝对不在其中之列。
因为,她有她的追求,有她心爱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有这个能耐,为自己谋取一丝的希望和生机。
从原府出来之后,她本该是直接回宫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左相府邸。
飘然而入,明亮的月光下看到本该熟悉的人影却是一动不动的守护在一个房间的门口。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
看着这样卑微的他,原木槿很是不忿,为什么,一向孤高自恃的九哥,为何会如此的心甘情愿呢?
这一切的守护本该是属于她的,可是如今却是如此的让人绝望。
女人的爱向来是自私的,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抢走了她的东西,注定是要偿还的。
远远的看着那一抹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原木槿的脸颊上已经满是泪痕。
原来,她对他的在意,远比她想象中的深的多。
泪水,这东西到底多久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了,可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唯有九哥才会让她如此相待。
突地,一只鸟儿飞过,黑暗中惊的原木槿惊呼一声。
“谁!”听到响动的无杀浑身警惕起来。
他丝毫不敢懈怠的巡视着四周,终于在这样的搜寻中,原木槿避无可避。
“出来!!”
四周静默无声,因此他的这声厉喝让原木槿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
“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无杀带着面具,可是原木槿很容易就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厌恶和不满。
这样的眼神她知道是她咎由自取,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原以为伤害会随着时间而消逝,可是,似乎在九哥的身上并不是如此。
“九哥,你真的要恨我一辈子吗?真的要让我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吗?”
此时的原木槿早已经是可怜兮兮的,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的九哥早就已经脱胎换骨,他已经不是她的九哥,而是萧晓的影卫无杀。
无杀,从这个名字来看,足以证明里面潜藏着的无情和决绝。
“不,我已经不再恨你了。恨,只会发生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而你,早就已经是我生命中的陌生人了。”
“九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要是真的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原姑娘,请你离开吧。左相正在安寝,你这样的做法明显会打扰到他的休息的。”
无杀显然是不愿意多言,可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切之意却让原木槿陡然失笑。
“我真不知道这孟知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够让你如此的死心塌地的效忠,难不成,你爱上他了?”
本来就是一句气到极致的话语,可是话才出口,只见无杀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僵,而这一切到底代表着什么,原木槿不会不清楚的。
“九哥,你疯了!他是一个男人!”
原木槿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眼中有着很强的诧异和不解。
“他只是他罢了。况且,我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稚拙,更何况还是你呢?”
“原姑娘还是回去想一想如何逃离深宫吧。我想,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必是不愿意孤独终老的。”
“如果你都不要我了,那么我一个人在哪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下意识的,她伸手想要拉拉他的手,可是却被他无情的闪开了。
“九哥,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真的就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我再说一次,我已经不再恨你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了,这样无休止的纠缠只会让我看轻你,这样的死皮赖脸真的是有些恬不知耻了。”
“你!”
是的,原木槿是爱他的,可是听到这样羞辱的话语,她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脑海中唯有一个想法,她今日所受的屈辱都是左相孟知带给她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存在,九哥不会这么无情的。
她不可以失败,更不能败给一个男人!
凌厉的掌风已经是出手,虽然她发过誓言,今生绝不会对他动手,可是世事难料,今日这种屈辱早就已经是让她忘记了一切。
如果能够忍受下来,那么她就不是原木槿了。
“无杀,外面是什么声音啊?出什么事情了吗?”
睡意朦胧中,萧晓听到了外面的异常,潜意识里,她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久久没有回应,萧晓纳闷的穿上衣服,就这样披头散发的走了出去。
如果时光能够再重新来一次的话,那么她绝对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
后来,她想过无数次,最终只有一个结论,大概真的是睡意朦胧,智商也下降了好多。
本在打斗的两人看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淡雅的身影,飘逸的长发。
只此一瞥,原木槿就有些站不稳。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萧晓,“你!你!你怎么会是个女人?”
“啊!”
萧晓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想要转身逃走。
却不料原木槿疯子一般的陡然上前,就欲把她挟持住。
还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杀出手了。
萧晓其实那时候已经是被吓傻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份就如此狗血的被人识破,而且还是自投罗网。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这就是你要誓死效忠的人?”
被制服住的原木槿早已经是歇斯底里的。
“你到底想要确定些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听的话,好,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爱的人的确是她,没有其他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毫不怜惜的,无杀双手一松,原木槿就跌倒在了地上。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恨你了吗?因为,正是由于那件事情,我才遇到了公子,和过往的惨痛的经历来比较,我更把这次相遇当做是上天的馈赠。”
“哈哈哈!段九荣,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着,她似哭似笑的站起身来,手指直直的指着萧晓:“看看你面前站着的女人,论姿色,论才华,论权势,她哪一点需要委身于你?”
“虽然你是冥玄阁的阁主,可是你不想一想,面具下面的你到底是人是鬼!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原木槿,哪个女人能够不计较你的这一切?”
“难道你想要把新婚之夜全部都变成恐惧和害怕吗?”
大概真的是被刺激到了,她的话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萧晓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一个凌厉的耳光就扇了出去。
“收回你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就不要再因为这自私的爱伤害他了!”
说完,萧晓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无杀,此时的他,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长长的睫毛,似乎掩盖了他所有的伤心和愤怒。
“无杀!”
“公子,你先回屋吧!这里我来解决!”
“不!今日谁都不许走!”听到萧晓要离去,原木槿陡然间回过神来。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伴随着这怒不可歇的话语,无杀右手一伸,猛然间就把玉面摘了下来。
看着他扭曲的面容,骇人的伤痕,原木槿不可抑制的后退了几步。
*间有着低不可闻的哭泣的声音。
“如果今日不想死在我手上的话,就马上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虽然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可是,即使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了,我也绝不将就!”
“因为,在我的心底,早就已经是没有了你的地位,无恨,更无爱!”
原木槿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真的伤心了,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晓莫名的一阵反感。
为什么,她总是要以爱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无杀呢?
这样的爱情,太过执拗,太过扭曲了。
眼前一切恢复了平静,看着无杀想要落荒而逃的样子,萧晓想都没有想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缓缓的伸手抚摸上了他的面颊。
“是的,的确是很恐怖!”
“可是,在我心底,除却恐怖,更多的是对无杀的心痛。只要想一想你遭受的那些痛楚,我就觉得好恨好恨!”
“无杀,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在我眼中,你只是无杀而已,是时时刻刻关心我的无杀,是那个执拗的时候对我大声质问的无杀,也是那个夜夜守护着我的无杀。”
“如果这一切都不能让我感动的话,那么我岂不是太过于铁石心肠了。”
“无杀,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可是相比慕容恪,景安熠,南宫澈,你在我心底的分量比他们都重要很多。”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感,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了你的陪伴,我会感到孤独无助的。”
说着说着,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颤抖的双手缓缓的抓住了萧晓的手,这一瞬间,时间仿佛是停止住了。
这一刻,无杀不想再追问些什么,因为,如今的这种坦诚和温暖他已经满足了。
他不敢奢求太多,仅此就好。
第二日起来之后,两人都有着一丝淡淡的尴尬,其实也说不来是为什么,大概真的只是人的一种本能吧。
这种诡异的局面当然最终还是需要一个人来打破的,而这个人,当然也只能是萧晓。
“无杀,走了,咱们今日出去放松一下,来凌城这么久了,公子我还没有好好的四处逛逛呢!”
“是!”
*
恪王府
“王爷,事情就是这样。”
看着慕容恪沉静的面容,原大人有着几分的不解。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原大人,不要去阻挠。她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就遵循她的意思。”
“王爷!”
慕容恪慵懒的摆了摆手:“在原大人看来,这件事情是弊大于利,可是本王却不这样认为。”
“皇子的失踪对于殷不其而言必然是很大的打击,此其一;送到燕国,实则和质子无异,这样燕国和凌国的纠纷也能够缓和一段时间,此其二;二十年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因此,本王决定放手一搏,此其三。
“王爷圣明!”
“怎么着,原公子还是不肯屈服吗?”
状似无意的,慕容恪来了这么一句。
“王爷赎罪!小儿脾气向来执拗,微臣会鼎力相劝的。”
“不碍事!有性格的人,本王喜欢。”
“王爷,还有件事情,微臣不知道当不当说。”
犹疑的神情,很显然这件事情牵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