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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 作者:尘印千觞(vip高人气完结,有肉有剧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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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冰母子半个月前已搬入宫中,少了孩子的啼哭,整个王府变得冷清寂寥。他受伤的右手也已经可以活动,但逢到这阴雨天,手背就隐隐酸痛。他干脆告了病,也不上朝,躲在府内一个人面对无边空虚,独自舔舐心底那块始终也愈合不了的伤疤。
  可惜,总有人不肯让他安宁。
  “太子!” 乘风打著柄油布伞飞步跑来,急道:“你怎麽在这淋雨?万一病倒,贵妃娘娘又要降罪──” 
  “走开,我要一个人清净下,不用你伺候。”殷长华挥手挡开乘风递过来的油布伞,一个熟悉的面容骤然在伞後露了出来。 
  “丹墨,你怎麽来了?”他面色大变,向满脸苦笑的乘风狠瞪一眼。
  “是我非要闯进来,你不用怪他。”丹墨不顾殷长华形之於色的疏远,叹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来,没别的意思,只想告诉你,斩霄他已经离开永稷了。”
  “什麽?”殷长华气息顿乱,将乘风推到一旁,抓住丹墨的衣领,焦声追问:“把话说清楚,他、他如今在哪里?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父皇或者什麽人,被、被……”说到最後,牙关打颤,喉咙都痉挛了。
  丹墨摇头道:“他好得很。长华,是家父告诉我,斩霄救驾有功,皇上许他参军入伍。几天前他就离京了。你一直没去上朝,也难怪不知道这事。” 
  “斩霄……”竟在无声无息间,悄然离他远去了……
  殷长华一下子似被人抽空了力气,放开丹墨,捂著脸坐到院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呆滞著说不出话来。
  丹墨沈默了半晌,低声道:“话我已经送到,告辞了。若有他的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等一等……”殷长华突兀出声,喊住转身欲行的丹墨,定定看著他。“为什麽要帮我?你不是一直讨厌他麽?”
  丹墨眼里闪过丝阴郁,对殷长华望了许久,旋身离去。“我的确讨厌他,可你终究是我表兄,我不想再看你为他消沈颓唐下去。”
  几声轻叹,终被雨丝盖过。
  殷长华仍呆坐著,手不知不觉已揪紧了台阶石缝间挣扎冒出的青草,心乱如麻,然而千头万绪最终还是牢牢系在了岳斩霄身上。
  军中武人多粗鄙,斩霄去了,会不会又受人刁难欺辱? 
  为什麽,他总是无法保护好斩霄?……他颓然长叹,蒙住脸,堵住了自己压抑的呼吸。
  乘风看得鼻头发酸,轻手轻脚走近,打伞替殷长华遮住头顶越下越大的雨水,劝道:“太子,等你登基当上了皇帝,就能让霄哥儿回来的。”
  “……呵,你不懂……”殷长华苦笑。
  父皇肯定是不愿轻易放开斩霄的。从军戍边,定是斩霄自己的意思。
  斩霄,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所以才远远躲开他。


☆、(10鲜币)乱臣 36

  琉璃岛,句屏海域南方最大的一处岛屿,也是南方三路水师屯兵操练之所。
  春夏之交,海岛已十分炎热。岛上随处可见练兵後光著膀子纳凉的兵士,三五成群,聚在一块斗酒小赌。喝到兴之所至,话头也渐趋粗俗下流,开始商量起何时再去岸上找窑姐儿泻火。
  “初春坊那几个娘们够风骚,老子上回差点就乐死在她们肚皮上。等这次攒够了银子,再找她们乐子去,哈哈!”
  一人抱怨道:“那家的娘们要起钱来真他娘的太狠,唉,去了,每次都给她们扒掉层皮。我看我还是找别家的姑娘吧。”
  另一人嗤之以鼻,“小子你又想玩女人还舍不得花银子,嘿。你还不如──”
  “不如什麽?”周围几人都给他吊起了胃口。
  这人已喝得半醉,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笑道:“不如去找他啊,哈!”
  他手所指的,正是不远处缓步走过的一个少年。虽然天热,少年俊美精致的脸上也挂著几滴晶亮汗珠, 仍一身戎装齐整。
  “小心说话,你不要命了?!”众人无不色变,急忙堵住那醉汉的嘴,低声警告道:“听说这小子曾经伺候过皇上,谁敢碰他啊!”
  “哼!被、被皇帝老子睡过就了不起啦!”那人兀自挣扎著咕哝不已:“不就是个给男人玩屁股的货色嘛!还天天板著个脸,装得多清高似的,真当自己是京城来的贵人啦!还要单独占一间营房,我呸!
  “你就少说几句吧!……” 
  听著不断飘入耳中的污言秽语,岳斩霄目不斜视,继续往前方十余丈外的一处岩礁走去。
  来到琉璃岛已有些时日,类似的嘲讽听得他耳朵早已麻木,明里暗里,也不知遭到过多少白眼,他权当飞过面前的灰尘,不予理会。这姿态,自然令旁人越发地以为他恃宠而骄,纷纷排挤於他。甚至还有人暗中在他的被褥上浇上污水,将他晾洗的衣物故意扯落在地,再踩上几脚烂泥。 
  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他既不生气,也不辩解,一如初来时的沈默,只庆幸自己当日临行时,从宫中藏书阁带了不少剑谱心法,足够他练兵之余,打发军营中枯燥乏味的日子。
  那方大半孤悬水中的岩礁,就是他静心练剑的地方。不过今日却已被人捷足先登──
  几个年轻兵士正嘻嘻哈哈围住了一人,拳打脚踢。那人躺在沙地上,抱著头蜷缩成一团,不住呻吟。
  “老家夥,还装死!”一个魁梧兵士再起一脚,朝那人踢去。然而脚还没碰到那人的脑袋,就被突然飞来的一粒小石子击中膝盖,他哇哇大叫,抱住腿连声叫痛。
  “谁?!”另外几人都吃了一惊,等看清缓步走近的岳斩霄,几人脸上不由自主露出鄙夷之色,阴阳怪气地道:“哟,原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岳公子啊!”
  岳斩霄微垂眸,看了那挣扎爬起身的人一眼,是个两鬓已苍的夥夫兵。他原本是见有人被群殴,勾起幼时在杂耍班子里被同伴欺凌的回忆才出手相救,此刻更对这老人动了恻隐之心,对那几人道:“你们走吧,今後别再恃强凌弱。”
  几个兵士本就看他不顺眼,闻言大怒,先前被石头砸中膝盖之人更是气歪了鼻子,冲过来就朝岳斩霄劈脸一拳。“娘的,你算什麽玩意儿?!敢来教训老子!啊呃──”
  拳头被岳斩霄轻描淡写擒住,他轻轻一捏,那人顿时杀猪般痛叫起来。
  另外几人眼看苗头不对,发声喊,拔出刀剑,一拥而上。
  “小心啊……”那年老夥夫兵直看得提心吊胆,转眼却听一阵乒呤乓啷,众人手里的刀剑全都飞了出去。
  岳斩霄剑尖逐一挥过众人腰间,削落腰系的刀剑鞘套,挽个剑花归剑入鞘,不再看这几人惨白的面色,径自走向岩礁。
  这刻,无人敢再轻视这沈默寡言的美少年。众人慌乱捡起掉地的兵刃,带著满脸惊恐快步逃离,不忘撂下场面话遮羞:“姓岳的,等大帅回营,有你受的,咱们走著瞧!”
  岳斩霄压根不予理会,刚练了几招剑法,那老夥夫拖著受伤的腿脚蹒跚走近,感激地向他道谢。岳斩霄一问之下,才知道老汉姓全,无妻无子,便以军营为家。常有兵士欺他年迈,向他勒索财物。老人势单力薄,一直敢怒不敢言,这次实在无钱孝敬,便被众人往死里猛揍。
  “多亏岳小哥你救了我,不过那几人上头还有人护著,小哥你也要留心。唉,都怪我全老汉没用,连累你了。”
  老人一个劲地自责,岳斩霄并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劝慰了老人几句。
  事後数日,全老汉担心岳斩霄遭人报复,每天都来岩礁转悠一下,见他平安无事,也就放了心。几天下来,他也隐约从旁人口中得知这少年的来历,怜他年少俊彦偏又命途乖蹇,便特意多做些可口的饭菜点心,给岳斩霄留著。
  这天午後趁著将士们都在休憩,老人又偷偷潜入岳斩霄的营房,送来碟红豆糕。
  岳斩霄暗自感激老人一片好意,却也不得不提醒他:“全伯,你真不用再给我送吃的来了。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你会有麻烦。”
  “我老汉贱命一条,还怕什麽?”全老汉已完全视这少年为子侄亲人,只劝他快吃。
  岳斩霄拗不过他,正吃著糕点。一个护卫忽然来到,不咸不淡地道:“岳公子,大帅刚回营,有事宣你,跟我走吧。”
  全老汉一惊,岳斩霄也微怔,放下手里刚咬了半块的红豆糕。
  他编入的,是句屏七路水师中的天枢营。入营以来还未曾见过那主帅,听说是负了皇命在外,不料今日一回来,便指名要见他。
  “糟糕!多半是那几个混帐东西在大帅面前告你的恶状啊!”全老汉急得团团转。
  岳斩霄目光微沈,也多少猜到些端倪,起身随那护卫走出营房。


☆、(10鲜币)乱臣 37

  踏进大帅府议事堂的刹那,岳斩霄便知自己所料不错。那天在他手下吃了败仗的几人果然齐刷刷跪在堂下。被他砸了膝盖的那个魁梧汉子更扭过头,对他露出个得意洋洋的挑衅笑容。
  “你就是岳斩霄?”坐在高处条案後的男子打量著少年,威严发话。
  “斩霄见过大帅。”岳斩霄单腿屈膝行起军礼,抬头骤见那大帅的面目,著实愣了愣。男子不过二十来岁,剑眉飞扬,鼻直口方,一脸不怒自威,虽是初见,竟依稀有几分面熟。
  “边大帅,就是他,仗势欺人打伤了咱们,弟兄们跟他理论,他还口出狂言,藐视大帅!求大帅替咱们弟兄们做主!”众人异口同声嚷了起来。
  听到这声边大帅,岳斩霄猛地明白过来──朝中姓边的武将本就没几人,这个边大帅,应该就是曾为他启蒙武艺的边子雄将军的长子,丹墨的兄长,无怪他一眼间便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想起丹墨昔日对他不假辞色的厌憎,他的心倏地往下一沈,已经预见今日之势必对自己不利,却仍据实道:“斩霄只是见不得他们欺侮老弱,并不曾伤人。”
  “大帅,他胡说!”魁梧汉子一把卷起衣袖,指著胳膊上两条见血的伤疤大声道:“这就是给他刺伤的。大帅,这小子目中无人,还满口谎言,大帅千万别被他骗了!”
  “就是,属下那天也给他踢中了一脚,哎唷,现在腰还在痛……”
  “属下也是,背上给他打了两拳……”
  余人七嘴八舌地呼痛,争著撩起衣裳,身上果然都有青紫瘀伤。
  那边大帅一挑剑眉,逼视岳斩霄。“伤势俱在,你作何解释?”
  岳斩霄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那天他只是挑飞了众人的兵刃,那几人却不惜自伤肢体以图栽赃陷害於他。听边大帅的口气,显然早已先入为主,认定是他下的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也懒得再与那几个无赖小人争论,更不想要全老汉来作证,将老人牵连进这场风波,只淡然一笑道:“斩霄若有心伤人,他们今天岂还能站在这里血口喷人?大帅既然不相信我,斩霄也无话可说。”
  边上侍立的多名护卫听他语气狂妄,都变了脸色,大声呵斥起来:“放肆!大帅面前,哪有你这麽说话的!”
  边大帅倒不生气,扬手止住护卫们的鼓噪,问那魁梧汉子一干人:“你们说的,可是实情?欺瞒本帅该当何罪,你们也该清楚。”
  众人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只有那魁梧汉子豁了出去,硬著头皮道:“属下字字属实,绝不敢撒谎。”
  边大帅点了点头,猛地沈下脸,喝令左右护卫:“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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