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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刀尖上添血的人,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这些人脑子里开始想的就是要别人的命了。
最先跳出来的就是凌辰,“殿下,此事重大……”
南宫信扬手打断凌辰。
手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头却比手背还疼百倍。
看着紧蹙眉头的南宫信,彦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刚才他没答的问题,现在不答也不行了。
“传令,将筹备晚宴相关人等……”停了一停,南宫信才沉声道,“包括王妃在内,全部收监候审。”
公事公办,原来这就是他的回答。
成为你的阶下囚,很好。
☆、不是皇后是皇帝
彦卿不知道所谓“收监候审”对其他人来说是个什么状况,但对她而言,她觉得自己现在这状态比起坐牢更像是另一种传说中对犯错的大人物常用的处罚。
软禁。
一个人被关在一间营帐里,帐中一切生活设施齐全,除了门口杵着俩门神之外,在屋里的日子跟先前也没什么区别。
这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到底还是没忘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啊。
作为一个神经线粗大的理工科女人,这会儿彦卿脑子里的重点既不是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是南宫信待她的态度,而还是那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化学现象。
她确定那种成分未知的毒不是自己脑子一抽搞出来的,既然自己没下毒,而且毒就是长了腿也不会自己平白跳进奶茶锅里,那就一定是有人搞了点儿什么。
奶茶是自己煮的没错,但想来想去,所有能在厨房出入的人,包括绮儿,甚至江北,都有机会在下午那一片忙乱中实现这个完全可被称为瞬时动作的行为。
这也怪不得南宫信一时只能下令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了。
所有人都有机会,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想干这件事儿。
一个有机会并且有这个心还有这个胆儿的人。
综合这三要素,一个人名立马从彦卿脑子里蹦了出来。刚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要叫人,就听门外响起支走守卫的动静,声音刚落下,这人就出现在面前了。
路连尘走进帐里,在彦卿面前颔首一拜,不等彦卿质问,他倒先眉头一皱低声又迅速地发问了,“娘娘,下毒一事可是您计划中的?”
计划你妹啊!
“不是我干的。”
路连尘都敢对自己这么问了,那说明这毒也不是他下的了。
毒不是他下的,并不代表这人就是什么好鸟。
路连尘把眉头皱得更紧,把声音降得更低,“娘娘,末将虽是奉命来问案的,但您放心,末将一定尽快帮您脱困,不过还是要先请您把实情告诉末将。”
实情?老娘还想知道实情呢!
“谁问都是这一句,不是我干的!”
她一早就明明白白告诉南宫信路连尘是个什么货色了,他居然还让这货来审问自己,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娘娘,”路连尘显然没把彦卿这句明显带着情绪的话当真,依然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压低了声音劝道,“末将知道您心中不悦,但请您千万以大局为重啊。”
大个毛局!
本来被那人就这么关起来心里就多少有点儿不爽,这会儿他居然还派路连尘来审问她,路连尘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事儿彦卿窝得好好的火气就窜出来了。
“你再敢跟我提这些乱七八糟的试试!”
这话都说出来了,路连尘还是不死心,摆出一副宁死不屈以死相谏的模样,往彦卿跟前一跪,“娘娘,您多年苦心经营不易,如今离龙椅就差一步,现在若一时不慎出了岔子毁了全局,实在是不值啊!”
龙椅?
龙椅!
彦卿在一句粗□出来之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离龙椅就差一步。
尼玛这女人要的不是凤冠是龙椅啊!
彦卿的脑子瞬间像是又被添进去一锅新糨糊,又胀又糊涂。
本来以为那女人的折腾境界已经达到女人圈里的极致了,没想到人家早早就超越了一般女人的极限,把折腾的境界上升到全新的高度了!
神马下毒的事儿瞬间成了浮云,彦卿努力让自己淡定再淡定,试探着问,“这些事……大殿下和相爷还不知道吧?”
路连尘见彦卿终于有了点儿谈正事儿的意思了,忙站起来,低声却不乏干脆利落地道,“娘娘放心,宫中营中皆已准备妥当,只等娘娘一声令下,任何人都不能对娘娘的千秋大业构成威胁。”
宫中营中,营中是路连尘这伙军队,那宫中也就是南宫依了。
难怪南宫依不和近在身边亲哥联系,反而搞只鸽子跑那么远把信送这儿来,敢情这压根儿就是两伙子人啊!
本来以为那女人不过是整个阴谋链子里被人利用的一个小环,现在这么看着,她才是那个编链子的人。
不但没被人利用,还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这些想要利用自己的人都编进了自己的链子里。
彦卿顿时感到那种已经有日子没出现的脊梁骨发寒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不是个烂摊子,这尼玛是个要了亲命的大烂摊子啊!
这世上要是真有能招魂的,不管花多少钱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让人把那女人的魂儿召回来。
不让那女人把身子换回来继续折腾她自己的烂摊子,就让那女人随便附到个什么别的身体上,猫猫狗狗的也成,她只是单纯地想亲手把那女人一巴掌抽到再一次魂飞魄散。
看彦卿一脸杀气还半晌没说话,路连尘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娘娘,时机既已成熟,不如正好趁三殿下……”
“你敢!”听到那三个字,彦卿糨糊得均匀火大得冒泡的脑子立马清醒过来。
这会儿还不能抽身自保,要是路连尘狗急跳墙真搞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她后悔都来不及。
她原本就不属于这儿,和那个人的安危比起来,这里的功过荣辱对她根本就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她很确定凭自己的政治脑子根本收拾不了那女人的烂摊子,但对于烂摊子这种东西,不会收拾,还不会砸了它吗?
先前答应南宫信不再以那女人的身份说话办事,但现在恐怕是别无选择了。
声音一沉,彦卿对路连尘冷然道,“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随便行动把这事儿给我搞砸了,小心……”
小心什么?
彦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手握重兵的男人和那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还有一堆肯定存在只是她目前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凭什么就死心塌地地为那女人干这种稍不留神就死无葬身之地的事儿?
那女人十有八|九是握住了这些人的某些短,但这些短是什么,她上哪儿知道去!
“小心你后果自负!”
管他这句话通不通顺,先吓住这人再说。
“是,末将明白。”路连尘抬起头来,又问了句让彦卿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他那张长得其实还不错的脸上的话,“还请娘娘明示,末将该如何向三殿下回禀审问结果?”
深呼吸……
“我他妈跟你说了几遍了,不是我干的!”
“是,是……末将明白了!”
天色已深,但南宫信今晚注定是没法睡了。
不是因为下毒的事。
那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但他却感激那个下毒的人。
这毒下得正是时候,恰解了他一个燃眉之急。
也不是因为那被他亲自下令关起来的女人的安危。
他让路连尘去审她,因为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不可能伤害她的人。
凭她那张嘴,对付住一个路连尘还是不难的。
让他无法入睡的事儿却发生在路连尘言辞凿凿向他报告彦卿一定不是下毒元凶之后。
他都已经更了衣躺到床上了,还是被派去看守彦卿的一个小兵叫了起来。
“殿下,娘娘说有要事想要见您一面。”
南宫信轻蹙眉,“就说我睡下了。”
这小兵一拜而退,南宫信浅浅一叹。
这会儿还不能见她。
回到床上躺下,刚有了点儿睡意,那小兵又折回来了。
小兵低着头不去看南宫信微阴脸色,“殿下,娘娘说事关重大,执意要立刻见您。”
“结案前我不会见她,也不想再见到你。”
想让这女人打消个念头还真不容易。
南宫信带着一丝苦笑着躺回去还没一刻钟,又有人来求见,声音不是那个小兵了。
南宫信披衣起来,听到来人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呛咳起来。
“殿下,小的是受娘娘差遣来的。”
南宫信正儿八经地咳嗽了一阵,这小兵乙完全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他这才不得不道,“说吧……”
“娘娘说……说毒是她下的。”
南宫信一怔,打心底里苦涩一笑,她还真走了这步棋,很好。
“让路将军去问供词吧。”
小兵乙为难道,“殿下,小的已向路将军禀报,但娘娘说不见殿下就什么也不肯说。”
这女人……
“我知道了。”南宫信轻蹙着眉,像是早为此情此景编好了台词一样不假思索静静定定地道,“传令下去,把其他人都放了,对娘娘的营帐严加看守,没我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殿下。”
这小兵乙退下,南宫信干脆也不上床去了,就坐在桌边等着。
照这女人的脾气,这事儿肯定还不算完。
不到一刻,果然来了。
看着南宫信一副等着他回来的模样,小兵乙硬着头皮道,“殿下,娘娘说……说您要是不去见她,出了什么事儿您不要后悔。”
南宫信默默舒了口气,“知道了。”
这女人这么一句标志性无计可施的话都撂出来了,那他应该是能睡觉了。
哪知道小兵乙还有后话,“殿下,娘娘吩咐,如果殿下还是不肯去,那就让小的带一样东西回去。”
只要不是去见她,其他一切倒都是无所谓,但南宫信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一个用布包着的盒子。”
一个盒子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彦卿的花样其实很简单。
咱俩必须见一面,你不来见我,那只好我来见你了。
我要来见你,正道儿出不去,那就只好辟条邪道出来。
南宫信那习惯了九拐十八弯的脑子是没法抓到彦卿这直线型逻辑的重点的,他现在抓到的重点是,在这天都快亮了的时候,他终于能去睡会儿了。
“去让绮儿找给你吧……”
“是,殿下。”
☆、窝里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草稿是在马赛火车站等车时候坐在后车大厅地板上写的,此行为介于2B和文艺之间……
揭秘环节到了,姑娘们hold住啊~! 把装炸药的盒子拿过来,彦卿的目的很单纯,她只是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帐子炸出个窟窿,然后趁乱出去罢了。
她粗略计算过,只要她站在帐子的一头,把炸药放在对应直径的另一端,这个距离伤到是不可避免的,但还不至于死人。至于帐外那几个守卫,她出点儿动静把他们都引到自己这边儿来就成了。
一切都计划好,还在帐里转转悠悠彩排了两遍,等着天有黑下去的意思了,彦卿把炸药按位置放好,引信和蜡烛都在手里抓好,刚想把脑袋从窗口伸出去吼点儿要死要活的话引那些守卫过来,突然帐帘一掀,有人进来了。
从打开的窗子和掀开的门帘里进来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