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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群情激奋。那些下级军官大多是粗鲁汉子,杀赵尉他们不敢,杀个把家奴发泄一下还是敢的。
袁榕目眦欲裂,带头喊道:“杀了他!杀了他!”于是先是莫风的亲兵们喊,接着整个校场都沸腾着杀奎硕的声音。
奎硕看看赵尉耷拉着头不做声,知道指望不上了,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急忙对着莫风道:“将军,将军……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我比畜生都不如,求求您!您……就……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莫风根本不去理他,又一指赵尉道:“这个赵尉,仗着自己是平原君的后人,国家的旧臣显贵,居然违抗大王的征粮役夫之令,还豢养私兵,打伤我们几十个弟兄!赵尉!今天不惩戒你这个国家的蛀虫,我明日何以号令三军!”
赵尉血红了眼睛,沙哑着喊道:“你……你们这些天杀的奴才!要造反吗?谁,我看谁敢跟着莫风走!”
“哼!”莫风冷笑一声,往台下一指,指着一个刚才质问自己维护赵尉的将军道:“你,上来!”那人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慢吞吞的上台来。
莫风道:“奎硕罪大恶极,该千刀万剐;赵尉罪不至死,但不可轻饶。今将军在此公审赵尉,象这样的权贵,跟咱们当兵的势不两立,为表示大家伙是一条心。我有军令在此,凡是上台来割奎硕一刀的,或是啐赵尉一口,打他一下的,升官一级,把赵尉府中的不义之财赏他一份,大碗酒大块肉,日后便是好兄弟!若是有三心二意,违抗军令的,休怪我不给情面!”
话音刚落,台下登时炸开了锅。眼见的这位将军令出如山,台上黄澄澄的金子、锦缎、珠宝美玉,谁不想要,可是让他们去得罪赵尉,却又不敢。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
莫风命人在案上排开十余个大碗,倒上酒,旁边排上几大盘肉,对着那位上台来的将军道:“你叫什么名字?军中什么官职?”
那人傲然道:“末将安巨,现为军中佐将。”莫风道:“好!安将军,我刚才的命令你可曾听到?”
安巨脖子一梗,道:“听到!但末将不能奉命!”
“哦?”莫风道:“为何?”
“你……你这是以下犯上,你这是乱命!”
“以下犯上?按军律,以下犯上当何罪?”
“斩首示众,家私籍没!”
“将军道我犯上,请问我所犯何人?”
“公子赵尉!……”安巨此言一出,心叫糟糕,按照赵国的体制,公子不过是个荣衔,不能算比莫风的大庶长大。
莫风怒喝道:“赵尉不过有公子荣衔,我乃堂堂赵国大庶长,王命诏封的三军统帅,何为犯上!”
安巨额上见汗,不知如何应答。
莫风厉声问道:“安巨,你奉不奉命!”
安巨心中忐忑,偷偷往向赵尉。赵尉怒道:“安巨,你不想想赵国是谁家天下!”
安巨一听这话,暗想料莫风也奈何不了他,挺胸大声道:“末将不能从命!”
莫风正要他这句话,高声道:“方才安巨亲口所说,以下犯上依军律当如何?”
狼幻、黄永等众人齐声道:“斩首示众!”
安巨一听,面如土色,不禁指着莫风道:“你……你敢杀我……我……”
莫风双眼一瞪,怒道:“有何不敢!来人,拉下去斩!”
两边亲兵大声应诺,上来就按住安巨。
安巨大吼一声,甩开两三个扑上来的亲兵,拔剑在手,口中大喊道:“莫风乱命谋反,大王有令,杀莫风者赏……”
赏什么还没说出来,莫风一个箭步欺上去,劈手就将剑夺了过来。
安巨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一轻,剑已脱手。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莫风微笑着,一下一下拗着手中的铜剑,噼啪做响,一节节的掰断下来,青铜剑在他手上,脆的如同秸杆一般。
安巨目瞪口呆,知道毫无希望,一愣神间,被黄永等人抹肩头拢二臂,绑了个结实
方才安巨发喊之时,一党的几个军官早已拔剑要往上冲,没想到莫风的手段迅若雷霆,转眼间首脑已经被擒,那几人上也不是,退也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手挺利剑,进退不得。
莫风厉声道:“通通拿下!”袁榕、黄永大声应诺,引着数十个心腹士兵下去,下了各人武器,拿绳索绑了。有几个还想挣扎,立时拳脚加身,眼见的大势已去,只得受缚。一个个押上台来。
狼幻清点了人数,大声道:“禀将军。安巨犯上作乱,违抗军令,从逆者十一人,皆已受缚,请将军裁夺!”
莫风扫了眼被绑的众人,人人脸上皆有桀骜不服之色。只得轻轻在心里叹息一声,道:“不是我莫风心狠,军法无情!来人,一个不留,全部斩首!”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尽皆失色,连黄永等人也惊讶的看着莫风。一下子斩杀这么多高级将官,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十几个被绑的军官听了一起奋力挣扎起来,有骂的有求饶的,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莫风怒吼的声音立刻淹没了一切动静:“你们还等什么?斩!斩!斩!”
“是!”狼幻从一个亲兵手中拿过一柄短斧,一脚踹翻安巨,照他脑袋上比了一比,一斧头下去,连脖子砍断,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鲜血溅了狼幻一身。
那些附逆的军官一看莫风是来真的,那个后悔啊,哭告之声此起彼落,可惜太迟了,狼幻拎着斧头排个砍去,那边黄永等人一个个刀剑齐施,割下他们的人头。
屠杀很快就结束了。狼幻等人将十二个人头的发髻解开,绑在一处,血肉模糊的往台上一放,台上的赵尉与众家奴们个个面无人色。
浓郁的血腥气息漂浮在空气中,校场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不多时,大家又闻道一股更难闻的气味,还有唏唏水流之声,格外响亮大家循声望去,原来奎硕那小子见了莫风如此手段,吓的屎尿齐下,瘫在了台上。
第十六节逼上梁山
莫风朗声道:“我再说一遍,凡是上台来割奎硕一刀的,或是啐赵尉一口,打他一下的,升官一级,把赵尉府中的不义之财赏他一份,抗令不遵的,斩!谁先来?”
台下一片默然。
正僵持间,袁榕突然从人群中跑出来,冲着莫风就拜,带着哭腔道:“将军大人!你先是救了我和兄弟们的命,又为我老婆报仇雪恨,我……我袁榕不会说话,只知道我愿意把这条命全交给将军,别说是赵尉,就是当今大王,只要将军一句话,我也敢上!”
莫风闻言,大笑道:“袁大哥,你是好汉子!我陪你喝一碗!”
端过一碗酒,三口两口喝干。袁榕也不答话,上前抓起一大块肉吃了,捧起一个酒碗,一仰脖子喝干,将碗用力往地上摔个粉碎,拔刀在手,指着赵尉、奎硕骂道:“你们……你们这些害人的畜生!你们也有今天!”
挺刀向前,一把将奎硕扯过来,一刀将他左腿自小腿割下,把脚筋先割断了,疼的奎硕鬼哭狼嚎,杀猪般叫的嗓子都哑了。
袁榕割了奎硕,咬牙切齿,向赵尉走去。
赵尉此时已知大事不好,眼见袁榕拿着血淋淋的刀子过来了,硬着头皮道:“你……你待怎样?我……我是赵国……国公子尉!”
话没说完袁榕一脚踹去,正中小腹,疼的赵尉弯下腰去。袁榕怒道:“你是他妈的狗日出来的货!要不是我家将军留你有用,老子现在就剐了你!”
说罢一口唾沫吐在赵尉脸上,转身对着莫风下拜道:“将军!小人交令!”
“好!”莫风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袁榕,本将军现在委你为军中佐将,代安巨之职位;赏金五十饼,锦缎十匹,珠玉一匣;你刚刚丧妻,明日我禀过赵累大人,在府中美女之中,择一人与你为妻!”
袁榕感激涕零,一连磕了几个头,站到一边。
莫风看着台下,他知道军中倾向于贵族一边的还有很多,必须彻底绝了他们的指望,让他们倒向自己这一边才行。他指着台下一个军官道:“你,上来!”
那人被莫风看得一个激灵,双腿发软。此人在军中本是安巨的马屁精,胆小如鼠又贪图富贵,刚才也曾跟着起哄,只是没有拔剑而起的胆色罢了。如今听见莫风叫他,胆战心惊,慢吞吞的走上台来,不等莫风发问,急忙道:“小人费耒,军中曲长,唯……唯将军之命是从。”
莫风差点没笑出来,问道:“你真得已我之命是从?”
“是,是……小人……小人就是将军……将军的狗……我……”
莫风端起一碗酒,自己两口干了,笑道:“你这种人,酒是不给你喝了,你依军令行事吧。”
费耒哆哆嗦嗦的取剑在手,上前在奎硕肩上轻轻一割,然后向赵尉走去。
赵尉显然是认识费耒的,见他走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费耒立时不知所措,不敢直视赵尉,只得求饶般望向莫风。莫风冷笑道:“狼幻……”
“在!”狼幻心领神会,笑嘻嘻的上前,拿着血淋淋的斧子冲着费耒脖子轻轻一比划,吓的费耒急忙伸手一下,闭着眼睛给了赵尉一巴掌,清脆响亮。台下看了,竟有笑出声来的。
赵尉又气又羞,几乎昏厥过去。
莫风也憋不住笑,对费耒道:“好了,下去吧。升你一级俸禄,赏你黄金十饼,锦缎一匹。”费耒如遇大赦,急忙谢了赏,擦了擦满头大汗,跑了下去。
莫风再度望着台下问道:“谁来?”
话音刚落,一个人应声而出,高叫道:“我先来!”
莫风一看,微微有些诧异。此人分明是刚才安巨的一党,叫的最欢的就有他一个,怎么自己不叫他,他倒自己上来了。
正琢磨呢,那人三步并两步跑上来,往莫风行了个大礼,大声道:“小人东方夜。军中曲长,久慕将军威名。将军年轻有为,胆色过人,智谋出众,武力超群,重情重义,正气凛然,大智大勇……”
“好了好了……”莫风直听的头皮发麻,急忙制止道:“然则你上来干嘛?”
东方夜一脸忠贞大义,道:“赵国权贵荼毒平民,作恶多端,我一直是敢怒不敢言。我对赵尉等人的污行真是痛恨已久了,只是可惜没有力量对付他们,今天幸亏天赐将军您,天纵神武,英明盖世,如日月烛照般的智慧,如龙腾九天般的武勇……将军就是我们指路的明灯,就是天下的朝阳,是军队和黎民的希望,是清晨第一线曙光照……大海航行靠舵手,赵国的前途靠将军,将军的命令,我们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好好好……”莫风连忙打断他,心里已经是恶心的要吐了,这个东方夜摆明了是个无耻小人,原来是赵尉一党,眼见得赵尉、安巨失势,立刻背叛旧日主子,落井下石,还真难为他马屁拍的一套套的,也不脸红。
莫风虽然心中鄙夷,但是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来搞垮赵尉一党在军中的势力,于是微微一笑,道:“东方兄弟真是深明大义,执行军令吧。本将军不吝重赏!”
东方夜听到“重赏”二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他急急忙忙跑过来,自己拿起一块肉津津有味的吃了,喝了一碗酒,掏出一把短刀,笑眯眯的走到奎硕面前,在他脸上一割,然后向赵尉走去。
赵尉此时已经气焰全消,但他怎么也不肯相信东方夜这个从前恨不得给他舔鞋子的马屁精居然敢背叛自己。
他瞪视着东方夜,嘶哑的威胁道:“东方夜,你……你敢!你这小人,你得了我多少好处,你……”
话音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