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到了便要做到了,那时,我,大喊了一声:‘你们快走,这个鸟洞害人不浅,我毁了它。’那时镇元童子看了我的样子,我想他也一定是害怕极了,我看见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就把眼一瞪,道:‘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我那时也不知哪里来的恶气,这一声喊实是大极了,声音在洞中来回几趟,只听得就象是有若干个一个接一个不停的说着‘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不想死在这儿就快走……’又象是海边的波浪,一浪接一浪的只管向耳中灌来,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了,我自己听在耳里也觉得不舒服,我那时被自己吓得也有点儿呆了,我问我自己,我真的有那么恶么?”
“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办不到,心中的怒火一往上翻,往上翻。五弟四弟三弟大哥还有镇元童子依次从我身边蹿过去了,我那时见了他们的狼狈的样子,心中竟然莫名的涌起一种快感来,这种快感这我感觉到真是受用极了。我想不到我原来竟还有这样一种能力,我生气的时候竟然能让他们都乖乖的听我的,他们那时没有一个敢提出异议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啊。我知道包括我大哥在内那个时候都怕了我……呵呵……我那时就想了,我才是弟兄几个中的老大,你看,我一发起火来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么?这个老大也不是天生下来就该谁来做的,谁若有能力谁就当做老大……”
“那时我的意念之中这些都在瞬间涌现出来。其实后来我也想过了,我当时的那个状态,也许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条疯狗谁又愿意来与它一般见识?故而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六弟,以及镇元童子他们宁愿敬而远之,谁也不想就让一个近在咫尺的疯狗那么样的咬,所以他们就选择了跑。可是在那时我竟然以为他们是怕了我,呵呵,可笑啊……”
“在一种疯狂的欲念的支配之下,我又是一声暴吼,抬腿就向我脚边的一块石头踢去,那块在我的大力之下登时便飞起来,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响,在那样的洞里竟然显得沉闷之极。就在我的同时,竟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害是意想不到的事……”
悟空听了,心中电光石火之间的一闪:啊呀,定是另有机关,这一脚踢得巧了。一想到此,悟空精神大振,眼中也闪出亮亮的光来。登时把腰板一挺,身子前倾,想听一听,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
只听得邬月道:“……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发生,当真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不要说做一次梦,就是一万个梦,十万个梦,我也想不到,不只是我想不到,大哥及小弟他们也绝不会想到,那个镇元童子更是不用说了,那个孤傲的家伙,嘿嘿……”
悟空听了,心道,你这家伙都说些什么,快点儿说吧,奶奶的……
“就在那一脚踢出之时,我身上,哈哈是在我身上……咳咳……咳……”说到激动处邬月竟然咳嗽起来。
悟空焦躁之极,心中直骂,奶奶的,你快点儿,早不咳晚不咳……只急得悟空要站起来。
邬月咳了几声,抬起头来,缓了缓神,眼望前方,眼中闪出一股可怕的光来,道:“……是的,就在我身上,光,亮光,一种亮光出现了,我的身上竟然发出光来,哈哈,不只是镇元童子能发光,我……也能!”
“只是这种光的光线有些儿弱了,绝不像现还的所谓的佛光,佛光红灿灿金闪闪,也不像是镇元童子的那一类,他的光儿亮亮的,是的,绝不是这一种。我身上的光儿,它是什么色呢?它是红的,对红色的,可是,可是又不象是光,镇元童子的光,就如是一盏灯,光线从身上发出就如从灯中发出一般,也象是一个太阳,太阳发出的光也是直直的。可是,可是……我的光线不同,这它是红的,略微显得亮,可又不是光线的那种亮,……不……不,那不是光,这种红色的东西虽然也能发出所谓有亮光来,可是还不如说是一种红红的雾,对是一种雾,只是这雾是一种红气,就如气体般的氤氲,他在我身体的周围,包裹着我……”
九
悟空不由得站起身来,双目只看着赌棍邬月,面部肌肉不停抖动的邬月。这太不可思议了。
欲雾,欲海之雾。
这种东西悟空太熟悉了。
还能有谁比悟空对这个东西再熟悉的呢?
怎么能叫悟空不熟悉?
一千余年,一千年啊!
那个只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时辰,却感觉有千余年的东西!
那个让他感觉到无援无助的东西!
那个让他欲哭无泪的东西!
那个让他失去了伴他数百年的金箍棒的东西!
在另一个世界竟然又听到这个东西,这么能不让悟空激动?
谁能想像得到,在寻常人体内存在却又看不到的东西,现在竟然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出现过?这太不可思议了!
悟空拿眼上上下下只来瞅着邬月,眼前的邬月,一个号称为赌棍的邬月,一个在这净琉璃世界呆了万余年的邬月。一个正在神情激动的邬月。
邬月依然如此,眼只望着远方,浑忘了眼前还有一个孙悟空,他依然沉浸在他的梦幻,曾经的梦幻之中。
“……我见到我身上的光了,哈哈,我也能发出光了,镇元童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是赤阳之身,我又是什么?!我也是赤阳身子,你看啊我身上也有光,我弟兄几人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光,哈哈,什么阴阳镜,你的那个破阴阳镜,你那时为什么只照我的那几个弟兄,你没有照过我,哈哈,你若是照我,你那时必然会大大的吃一惊,这天下大了,怎么会只有你一个赤阳之身,你看哪,赤阳童子,你看哪,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也是赤阳身子,我的光比你的红,比你的要好……”
邬月缓缓的把目光自远处收回来,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眼中的那种狂热的光刹那之间好像又没有了,他下意识的扫了扫悟空。
在这时悟空好像又看到了最初那个沉静而又狡猾的赌棍邬月。悟空见邬月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之中站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看邬月的眼神有些儿不对。当下忙的坐了,同时心中暗叫糟糕,自己怎么竟会如此失态?
邬月缓缓的道:“叫斗战胜佛见笑了,我刚才有些儿失态。只是那时实在是太令我疯狂了。”
悟空道:“谁还能没有个得意事儿?有得意事儿自然要开心,开心了失态也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
邬月道:“其实这又哪里是一种得意的事了,简直就是我人生的灾难。”说罢低下头来叹了口气。
悟空要听欲雾之事,故意问道:“赌棍佛,后来,你身上的那……雾……那……那红光是怎么一回事儿?”
邬月慢慢的抬起了头,双眼翻了翻,直看着屋顶,想了一想,然后低下头来,道:“我那时几乎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我见我身上有光发出最初是一种害怕,可是这种害怕也只是在一瞬间,我意识到我这光是与镇元童子一般的赤阳之光,我那时是何等的兴奋啊。我本来是一种极度失望的心态,失望之下,不满爆发,自觉得心底涌出来的怒气,或是怨气直涌上来,直充满了我的身子,那时我才抬脚踢飞了石头,踢了这一脚,身上出现了红光,心中的怨气似是得到了一点儿发泄。”
“心理上得到了这样一种发泄的暗示,愈加癫狂起来,我既然自身已能发出光来,又何必靠着镇元童子,那时镇元童子与我的大哥和几个兄弟已然向前冲了出去,在我的恶声恶语中他们走了,那时也还只有我自己。我那时既然不需担心光亮的问题,又不需担心寒毒袭体的问题,那我还有何后顾之忧?我放开胆来,只想着要把这佛不归居室给毁了,当下双脚连连,只向着石头儿撒气,还有那些莲花座儿,也给我一脚一个全给他踢飞了,哈哈,想一想,那时真是过瘾,我越踢越解气,满室之中居然给我踢的乱七八糟。我记得那时我站在居室之中很是笑了一会儿,心中那份得意是从来没有的,那种发泄过的畅快也是没有的。”
“那时,我勿自觉得不解气,我抬眼便看到了那个最大的莲花座儿,他已被我给踢得歪了,可是我看了,心里一股气又涌上来,我向前去,双臂用力只把那莲花座儿给举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另一个角落的那些儿泥捏的花儿,一看到那棵怪草儿,没成想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来破坏,竟能未伤得它丝毫。我立时怒气又起,一想到这几日的事情全是因了这怪草引起的,这种火气更大,恨不得把它全部碾为粉末,我举着莲花坐的双臂猛的发力,同时一声狂吼,我用了我全部的力气直把莲花座向着怪草掷去。”
说到这儿邬月看了看悟空,叹了口气道:“这一掷,才落到正点之上。”
悟空听了,心中讶异无限,不知他说的这个正点究竟是什么。
邬月突的大声道:“六弟,再上杯茶来。”这一声叫的突勿,把悟空吓了一跳。外面应了一声,是青衣邬明的声音。
邬月道:“我本意是要把那棵泥捏的怪草给砸扁了,砸碎了,可是盛怒之下,失了冷头,由于用力过猛,那个莲轮座儿竟然砸在了墙角上,反弹回来又压在了怪草之上,这样一生还是把那个泥捏怪草给除了,不光是这棵草,那一些土丘上的层层排下来的花儿草儿的也全部完了。这一些倒都是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竟然砸出了一个洞,同时打开了一扁门。”
“这个洞恰就在这个门上,且在这一击之下,门也开了。我当时实在是惊呆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走过去的。谁能想得到在这土丘后的墙壁角落上竟然隐得一个洞?一般之人到了这里,也只是如走过‘返阳居’、‘仙回头’一样的想法,想走过那个‘佛不归’居室,我弟兄六个与镇元童子就是此等想法,绝想不到竟会在此处另有洞天……”
十
此时,青衣邬明端了茶水过来,邬月与悟空接了茶,邬明正要出去,邬月却道:“六弟,你且留下吧。”邬明听了,应了声是。便自找座位坐了。
赌棍邬月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那边悟空也自饮了,边饮边向邬明道:“小哥儿,你沏得好茶水。”邬明听了,脸色微红道:“谢斗战胜佛。”
邬月道:“其实那时我弟兄几个也实是粗心。我走到墙角之时,仔细的看了一下,此处墙角与它处角落果然不同,两壁相交处,仿如我等建造的屋宇,一条直线下来,且右手侧这一面墙壁尤为光滑,石门就是处在这个位置,若是能细心一些多留一些疑问,便不难猜得此处定有古怪。可惜的是……那时……那时我们只顾着像走大路一般向前走。我们弟兄几个倒还罢了,最为可气的是那个镇元童子。我们弟兄未曾到得墙壁角落,毕竟碍着眼前有个摆满了花的土丘儿,镇元童子可就不同了,当时他可是把他的那个小细脖子变得如一个细长脖子鬼一般,他的脖子绕了那土丘转了一圈儿,自然离那墙壁也是最近。可是他竟然如一个睁眼瞎子一样,竟没能看出其中的的古怪来。”
悟空听了心道你现今儿说这话,若不是误打误撞的让你破了门,只怕让你在跟前用手摸上两把也还发现不了呢。可是转念一想,只怕也不是,这邬月向来心细,说不定也给他撞破机关,由他于人的要求来看,此人定是心细的不得了,否则又于人提出如此要求来?
邬月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