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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说到此处,曲迎日神情颇为黯然,显然还深为其父当年的远离而伤感。
“可惜的是我这个净天师祖人虽好,可是在天资上却……师祖为人木讷,不善言辞,却是忠厚有加,就因为此,菲玉佛对他颇为看重。不过,看重可是看重,只是无法修得菲玉佛的真传。为此菲玉佛也是心焦。那时佛界之中已然有个燃灯在修为上颇为厉害,在佛界之中已是闯出了一番名堂。若是论班辈,燃灯当与我的净天祖师相同。眼看着燃灯修为日高,一向争强好胜的菲玉佛又岂能坐得住,况且他还执掌着天庭这等重要之地,若是没有一个有力的弟子,那时他菲玉佛的颜面当真丢失怠尽了。为了这个,菲玉佛可没少生气。可这又能怪谁,当年他为了独掌天庭,用尽权谋方能获得此等大位,哪里还有时间收授徒弟?可是眼看着人家的弟子比自己的弟子高出甚多,菲玉佛心有不甘。他便时尔到下界之中物色聪颖之人,以望传其衣钵。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有一日,给菲玉佛撞见了一个才思敏捷之人,”
“在北俱芦州,有一个比比突尔国,这一个比比突尔国恰与我父所掌的宁枯国毗邻。那一日菲玉佛恰就游到比比突尔国。菲玉佛在行至一处所在之时,见得一湖,湖水清澈,游鱼于水草之间相戏,水波涟漪,微风阵阵,袭人凉爽。极目处湖中又有一个小岛。碧波之中突见此岛,那自是又有一翻情趣。菲玉佛见了此处所在,心下爽快之极,想不到竟有这样一个所在。想那菲玉佛自坐得天庭也是可怜之至,终日里忙些琐事,像这般秀丽景色已是极少得见了。菲玉佛怡然之下,纵身凌波趋浪,直入湖中之岛,岛儿虽小,却有一棚,菲玉佛知岛上有人,当下潜踪蹑步,小心翼翼,果见一人临波而坐,脚下踩钓杆一根,身边有泥壶一个,时不时的倒一杯茶水啜饮,一副怡然自得之态。菲玉佛见了,心中艳羡之极。恰在此时,水波动荡,饮茶人,手抖动处,一尾鱼儿应手而起,于空中摇摆动荡。稍顷,饮茶人掣杆收鱼,菲玉佛正欲向前,却听得那饮茶人唱道:‘我心澹澹,湖水青青。有鱼逐我,放之水中。’边唱边把鱼儿取了,双手相捧,复又放入水中。菲玉佛见了,心中大喜,想不到此人竟是如此风雅,竟有放生之心。恰与我教慈悲为怀这一条相合,菲玉佛先自喜了。当下菲玉佛轻咳一声,那人转过脸儿来,却是一个中年汉子,剑眉凤目,却是一个好相貌。”
“菲玉佛见了,心下更喜,便道:‘得遇雅人,实是有幸。’那人却道:‘不是雅人,怎能到此?’这一句答语直教菲玉佛心花怒放。菲玉佛那一句话,看似是一句寻常奉承言语,实则是发自肺腑之言。饮茶人这一答语更是妙绝,不单是认了自己算得上是一个雅人,附带着把菲玉佛也捎在内,道他也是一个雅人。此后菲玉佛便与他攀谈起来,此人谈吐不俗,颇合菲玉佛心脾,当下在心内便定下了此人为承受自己衣钵之人。此后菲玉佛便以无上智慧折服此人并收其为弟子,并取名为净地,那自是要承接我祖师净天之名了。菲玉佛收了这个弟子却并不告诉他自己身份,也不带他入了天庭,只是授他以佛家之术,促他勤加修炼。自己时不是时抽空自天庭下来看他一看。净地既与我的祖师净天是师兄弟,这样算来净地僧人也算得上是我的师叔祖了。”
“我这个师叔祖也实是乖滑,他也从不过问菲玉佛是自哪方来,在哪座仙山修行,只管按着菲玉佛所授勤加修炼。如此以来菲玉佛更是喜不自胜,知这净地心无杂念,进境便快。果不其然。菲玉佛几乎把毕生所学倾囊而授,我这净地师叔祖修习得也快。直到有一天菲玉佛把净地叫到跟前告诉他自己就是当今执掌天庭的菲玉佛,可是这净地听了并不显得多么的惊异和高兴。如此一来更令菲玉佛刮目相看。净地向菲玉佛道:‘师尊,你对我勤加督促,又授我以无上之术,定有什么事情要我来做,还请师尊明示。’菲玉佛听了,简直是喜及欲泣,有这等知其心意的弟子,一生复有何求。当下便把自己的心病说了,说西方极乐世界也有一个佛爷却叫做阿弥陀佛,他坐下有个弟子叫做燃灯,燃灯如何厉害,自己呢只想着他呢能够压住了燃灯……净地师叔祖听了,便笑道,这不成问题,届时定要师尊称心如意。风光无限。”
“净地师叔祖绝不是一个夸口之人,果然在此后的两家论佛之中,净地师叔祖大胜燃灯。阿弥陀佛从未听说过,也绝未想到菲玉佛竟会有如此一个厉害弟子,满以为稳操胜算,却不想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果然让菲玉佛风光无限。菲玉佛大喜之下,便让天庭能人匠士做了一块玉牌,送于净地师叔祖,并诏示天庭,只要见此玉牌,无论何处也不可阻挡,并给这一块玉牌起了一个极为特别的名字:通天圆盾……”
“什么?通天圆盾?”悟空霍的一声长身而起,满面都是惊异之色。
悟空如此一来着实让曲迎日吃了一惊。
曲迎日惊道:“斗战胜佛,这通天圆盾你已听说过了?”
悟空听了,稳下心神,慢慢的道:“不错,才没多久。”说罢,目光一扫赌棍邬月。
一边的邬月淡淡的道:“此前我已把破除翻天草的事儿告知了斗战胜佛,只是你那个师叔祖的事儿却是没提。”
悟空听邬月如此一说,心中一片明镜一般,道:“想不到,想不到,那洞中最后死去的那个和尚竟然是你的那个净地师叔祖!他怎会死在那个地方?”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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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日道:“嗨,说来话长。无论是谁,也甭管是人还是仙亦或是佛,一生之中绝不可太过顺利。就以我这个师叔祖来说吧,以他的资质而言,天下之中有几个能比得过他?若论着机缘,又有哪个能与受到执掌天庭的菲玉佛的青赖的他相提并论?若论着荣光又有哪一个可与他并肩?又有哪一个可以出入天庭自由自在?斗战胜佛,这千百年来,若说能够自由出入天庭的,只怕非你莫属了,可是纵是如此,天庭之中有许多地方也还容不得你自由出入,是也不是?”
悟空见曲迎日发问,想了想方道:“不错,有些地儿,老孙纵是想去,也还是不能,也须得玉帝老儿准了。”
曲迎日道:“这就是了,斗战胜佛,依着你的身份在当今的娑婆世界之中是何等荣光,也还不能自由出入天庭,可是当年的菲玉佛竟给了净地师叔祖这样一个权利,让他自由出入天庭,天庭之中无他不可去之地。纵是他天资聪颖,纵是他悟性极高,可是在那种情形之下,也不由得他趾高气扬、心浮气躁,又哪里有心思进一步的修炼了?最初菲玉佛还容着他胡来,当他发觉应当敲打净地师叔祖一翻的时候,已有些不及了。毕竟又到了与西方极乐世界论佛之时,当此之时,菲玉佛便不想就此灭了自己锐气,也就由净地师叔祖胡来。菲玉佛与净地师叔祖还以为西方极乐世界自阿弥陀佛之下最厉害的就是燃灯了,可是这一次倒令他们吃惊不小了,岂止是吃惊不上,简直是大失颜面了。那一次西方极乐世界出面论佛的竟然是燃灯的弟子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悟空这次险些儿又叫出声来。
曲迎日道:“无论他是谁,也休能想得到燃灯的弟子竟会有如此高的修为。在论佛大会之上,净地师叔祖被羞辱得简直是无地自容。释迦牟尼才思非但敏捷绝不下净地师叔祖,尤其在佛法辩论上更是出类拔萃,他的一些想法,就连菲玉佛也未曾听过,可是听来却是入情入理,这就是后来的大乘佛法的根本。足见释迦牟尼极具悟性,此后释迦牟尼能成为娑婆世界掌教,也就无可非议的了。”
“那次大会之后,净地师叔祖就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这一生之中还没有人能够如此让他没有颜面。在这次大会之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曾得知菲玉佛手中有一部厉害之极的经书。可是以他的才思他就想了,能厉害到哪里去呢?师尊如此宠爱于他,总有一日必会将此书传授于他,故而他也就专心的等。没成想还没等来这部经书却已受到了羞辱。他把这个羞辱归罪于菲玉佛未曾把此书授于他。他利用他的通天圆盾的具有的权利,终给他有机会偷得此部经书。可是他却一时窥不透其中厉害之处。想把书放回原处却又心有不甘,为了破解此书的神秘之处,净地师叔祖就决定冒险携书而走。”
“可是既要能够躲避菲玉佛的追杀,又要能有一个地方潜心修炼。这样一个地方,哪里能够找得?这两点还并不是最为紧要的。天下之大,要找到这样的地方也还能够,可是……可是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对他极为不利……”
悟空听了,大声道:“日光佛,老孙这就想不明白了,还有什么比菲玉佛的追杀更厉害的?据说当年菲玉佛在天庭之中的残酷是无人可比的。”
曲迎日叹了口气道:“斗战胜佛所言不差,菲玉佛当年实是残暴无比,净地师叔祖这般欺师灭祖的行为他又岂能容得下,若是让他给寻得到,定然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不过只要能不让菲玉佛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菲玉佛纵是有万般酷刑又能耐他何?那时净地师叔祖只怕着一样,只怕着菲玉佛向着释迦牟尼低头,求来一样东西。”
悟空听了大惊道:“日光佛,你说的有点儿太过玄虚了吧!?那释迦牟尼一个初出道儿的小辈,若与菲玉佛相较也只是个孙子辈儿的人物,纵然他有通天本领,那个时候要想胜得过菲玉佛只怕也还不能,菲玉佛又岂有向释迦牟尼求东西的道理?你这个谎儿只怕撒得忒也大了,呵呵……”
说罢,悟空,只管冷笑。
曲迎日笑道:“斗战胜佛,佛法之深奥,又岂是你我能够窥得到的?不只是你,我最初听到这件事情也是不信。可是想不信只怕也是不行。适才我曾提到过论佛大会,你可还记得?”
悟空听了笑道:“老孙的记性儿还没有那等差,自是记的。”
曲迎日道:“我也曾说过净地师叔祖受尽屈辱,是吧?”
悟空道:“不错,那又怎样。”
曲迎日道:“这屈辱之中,就有着一样,绝非你能想得到的。”
悟空道:“噢,既是老孙想不到,你且说来听听。”
曲迎日道:“当年论佛大会之上,释迦牟尼曾就男女情欲之事有过一翻言论,他戏言我这个净地师叔祖本就不当入了佛门。因由很是简单,那就是我这个师叔祖入教之时年龄已是偏大。净地师叔祖听了自是不买他这个账。释迦牟尼道:‘要入佛门之人有两类人最佳。’净地师叔祖便问他是哪两类,释迦牟尼戏道:‘一类人是童子,另一类人便是老者。’也是合当净地师叔祖受辱,当时便昏了头,未曾细品释迦牟尼语中之意。净地师叔祖不解,便不断追问原因。释迦牟尼道:‘童子者,不谙人间春月之事,且颇为灵活敏锐,未受尘世垢思,故而悟起佛来自是要快的多。老者虽老,却有一样好处,就是看惯了春花秋月,于万事都看得淡了,看得淡了便能多想一些,故而于佛法的领悟上也是最快。’净地师叔祖听了,觉得此种说法并非没有道理。可是于那种情形之下,他又岂能随着释迦牟尼?他当时便道:‘你这一支儿佛法若是果如你所言的话,那就把它取消了,不要也罢。人生天地之间,本就是阴阳相互调和的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