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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日心中想不明白真的是这件衣物有这么好的功效么?他又有些不相信。他略一沉吟,暗道,有了,我何不再试一试。想到这儿,他双手又把那衣物一扯,就在一瞬间,那种灼烤的热浪又袭上身来,这次曲迎日早有准备,一有感觉随又披上,那种泌人心脾的凉意早已上身。曲迎日一阵狂喜,暗道:“我没死,我绝没有死,这是一件宝贝,那只老虎送我的是一件宝贝。老天保佑,我没有死,父王啊,我没有死,母后啊,我的小弟,还有老天,老地,我没死,我曲迎日没有死。哈哈。皇叔哎,我没有死,我曲迎日还活着,你想让我死,我偏不死,连老天都帮我,我曲迎日死不了,我曲迎日是宁枯国的国王,我那么年轻怎么就能死了呢?我死不了,皇叔,你就好不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让你死的很难堪,我发誓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你折魔得死不成也活不成。哈哈,哈哈,老天助我,感谢老天,感谢老虎,感谢老虎。”
屋上的碎块还一直的往下落,曲迎日看着自己在屋角那碎块还砸不到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自己佩服起自己来,还是自己聪明,要不是躲到这个屋角来,那就是不被烧死,也要被砸死了。也幸亏这墙是石头的,否则也要被压在下面了。
第三章(一)
火势逐渐小了,外面人声鼎沸。哭的有,叫的有,当火势趋于熄灭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反而小了。各种嘈杂的声音都静下来。这个时候曲迎日才发现天已大亮了。
可是哀哀的哭着的声音传过来,曲迎日对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他知道一个是他的母后的,一个是他的小弟。曲迎日想站起来,刚想那么一站,一种麻麻的感觉自腿上冲过来。曲迎日不由得苦笑起来,他知道这是由于坐的时间过长。他用手支撑了一下地面让腿离开地面,他知道这样麻麻的感觉就会消失。曲迎日张开口想喊一声。可随即一想,还是给母后和小弟一个惊喜吧,如果那个时候当他们走进这个已烧烂的屋子的时候,他们看到他们最亲近的人竟然在这样的大火之中没有死掉,他们将会多么的惊奇啊,母后一定会说,不可能,他一定死了。她一定会认为她看到鬼了,所有的人都会吓一跳,呵呵,可是我曲迎日没有死。还有那些皇叔的人,他们看到我没有死,他们一定会很害怕,他们一定会逃跑,他们会去告诉我的皇叔,皇叔那个时候一定会吓得要死,然后他就会想不对,这个消息是假的,然后就会那些报信的人一个一个的大嘴巴。曲迎日想到这儿嘴角不由得笑意盎然。
侍卫们还在泼着水,只要有火的地方他们都要泼上水,浓浓的烟冲上天。曲迎日浑没闻到那种刺鼻的味道。几个侍卫端着水,或提着水,他们尽心尽力地把每一滴水都浇到有明火的地方,他们已经走进这个屋子。这几个侍卫一边浇还在一边说:“哎,真可惜,真可惜,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小国王也没有了。”说着,说着,就见一个侍卫一使劲把一桶水向着曲迎日的方向浇来,曲迎日吓了一跳。可是那水竟然没有泼到他身上来。
曲迎日不由得要骂:“不长眼,看不到我在这儿。”刚一张口,旋又想到,他们尽心救火,怎么可以骂他们,我怎么动不动就想骂人呀,过去可没有呀。又有几个侍卫进来了,曲迎日几乎要大呼起来。他看见了那个他极为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柳大哥么。好呀,柳大哥来了。就见柳阳春手中拿着一个长长的棍子,就见他在灰烬之中用心的扒拉着,脸现肃穆之色,依稀似有泪光。曲迎日暗道:还是柳大哥疼我。别的人哪里有悲伤的样子。哎,不对呀,柳大哥怎么也不看我一眼呀,他在找什么,难道还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么?
曲迎日勉力站起来,腿虽然还有点麻,还是试着走了一步,还行。
可是现在曲迎日真的奇怪了,自己明明已经站起来,怎么没有人理他呀,就见那些侍卫们,还有他的柳阳春大哥,还是在那儿不停的用棍扒拉着,许多侍卫明明已经在他眼前了,可是就是没有人理他。
曲迎日一看,火就上来了,心里道:你们这帮家伙真的是瞎了狗眼了。竟然不理我。我站在这儿不动,我看你们什么时候理我。想到这儿,他气呼呼的像根棍子就在那儿站着,眼角轻斜,满脸的气愤。
可是就是怪了,就是没有人理他。
曲迎日心中那股火气直冲脑门。哼,你们这帮狗东西,装看不到我。
第三章二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已是走到了曲迎日面前一步之遥,头抬起来在曲迎日脸上扫了两扫,又弯下腰来,在那儿找,嘴里还在不停的说:“这儿也没有。”
曲迎日心道:你找什么,你想找我的尸骨呀,我还没死呢。
没成想那个侍卫走到曲迎日一步之遥的时候竟然转过身去,向着别的方向搜寻。曲迎日一咬牙,抬腿就是一脚,就见那个侍卫直直的扑向前方,一下趴在灰烬之中,旋即他一个翻身,扑楞一下站起来,向着另一个侍卫怒目相向:“干吗,你想害死我,踹我干吗!”
那个侍卫直了身子,以手指了指自己:“你说什么,你是说我?是我揣你?”
那个被揣的侍卫道:“不是你还有谁,离我那么近的不就你一个么!噢,我知道了,你公报私仇,你实在卑鄙。不就是我欠你的钱还没还你么,我只是手头有些紧,我又没说不还,你干么在这个时候害我。我们可是在找国王的尸骨,你太没人性了,对国王一点儿也不尊重。”
被指责的侍卫怒道:“钱一包,你说什么,说谁没人性,我老贺是那样的人么,我老贺的人品谁不知道,你别血口喷人,自己摔倒就摔倒了呗,我们都是寻找国王陛下,我们都很伤心,我们很是敬重国王他老人家喱,哪像你,在这个时候还无理取闹,你不来的时候我们都处得好好的,从没闹过什么别扭,自打你来了后,今天和这个吵,明天和那个闹,现在又在这儿找麻烦,你有玩没玩,你。”
曲迎日一听被这个叫老贺的侍卫称为老人家,不由得心中大乐。自己这个年龄也能称为老人家么。哎哟,不对呀,那么多人,我离他们那么近,他们怎么都看不到我,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死了,我是鬼?不会吧?
这时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就有人来问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王太后不明所以,以为是找到了曲迎日的尸骨,派人来看,就见柳阳春忙的向前,说明原因。
此时那个被称为老贺的和那个叫钱一包的侍卫在众人劝解之下都收了口,各自忙各人的,又去灰烬之中寻找。
曲迎日不由得称奇,这次他可明白了,这么多人都在这儿不理由看不到自己,除非自己真的看不见,难道?难道?难道我这衣物除了有避火功能,竟然还有隐身功能,没道理?可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呀,咦,对了,我且来试一试,我记得刚才火大的时候,我曾经把这衣物拿了开来,竟然烧得难受,我试了两用人才次都是这样,如果真的有隐身功能,那么……那么……那么我拿下这衣物他们必然会看到。对是,就这样,想到这儿,曲迎日把那衣物随手一扯,拿在手中。
此时那个钱一包恰就瞥眼过来,曲迎日就见那钱一包眼瞪得大大的,手中的木棍不由得掉下来,嘴大张着说不出话来,那个老贺瞥见钱一包的模样,嚷道:“装什么鬼样,你。”听到这句话,那个钱一包好像才回过神来,嘴唇哆嗦着:“……国……国……国王……。”那个老贺鄙咦地道:“国王,在哪儿!”说着向着钱一包瞪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只吓得哎呀一声,一屁股墩在地上,满脸恐之色。
第三章 隐身 ( 三)
这时曲迎日心中一动,快速把那衣物又披在身上。
柳阳春和众侍卫们被老贺这一嗓子着实吓了一跳,齐齐转过身来。就见一个坐在地上,另一个嘴合拢不上,满脸都是惊恐之色,便问怎么了,怎么了。
那老贺手在地上一使劲,全身像是安了弹簧般弹起来,一转身,磨头就跑:“我的妈呀,鬼呀。”钱一包也回过神来,撒腿就跟着向门处跑,嘴里也跟着喊:“快跑,鬼,真的有鬼。”话未落地,人早已蹿到外面去了。这两个人的这个变了调的嗓音和他们恐怖的神情,像是瘟疫一般迅速在众侍卫们中间播散开了。就见一个个撒手撂了手中的棍子一个接一个鱼贯而跑,跑的要多快有多快。
柳阳春也不例外,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国王陛下,你的英灵真的在么,若是在,就请现身让阳春也见上一见。”说完了,双目炯炯,四下观看。此时曲迎日心中一热,登时就想把那衣物扯了,与柳阳春叙上一叙。却见柳阳春向四下看了一看,一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两眼。
曲迎日暗道:“还是柳大哥,有胆识,有气魄,当真与众不同。”
这时就听外面吵开了,炸了锅一般,就听得老贺和钱一包的声音在那儿颤微微的说。众人七嘴八舌的在那儿问。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
曲迎日不由得沮丧起来。
由最初的惊恐惶突急欲外逃,到后来的匿身于屋角,再到后来的充满希望于外来人的抢救,又到以后的万念俱灰,随后又有奇迹的发生让他死里逃生。好不容易火熄了,众人来找了,却又看不到,最后竟变成是被侍卫说是鬼。在这半天的时间内,曲迎日经历了人生中别人从没有经历过之事,别说经历就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事,真可谓是大喜大悲。
这时外面静下来,就听一个幽伤的声音说道:“你敢肯定,你真的见着了国王。”就听一个声音道:“启禀太后,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太后,我真的看见了。国王和生前一样,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穿着和往常一样的衣服。他还瞪着我喱。”
曲迎日听了,知道这是老贺的声音。
又听另一个声音道:“太后娘娘,千真万确,我也看到了,国王和生前真的一样,就是……就是……”“就是什么?”一个童稚的声音。
曲迎日知道这后一个是小弟曲迎月,另一个显而易见非钱一包莫属。
就听钱一包又道:“只是……只是他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好像是衣服,他两手一抡,那东西就罩在国王身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哼,你们俩都胡说。”只听两声闷响,随即又是两声哎哟之声。
曲迎日心中暗道,定是弟弟曲迎月各踹了钱一包和那老贺一脚。曲迎日不再迟疑,抬脚向处便走,堪堪到了门口,就见迎面冲来一人,嘴里喊着:“哥,哥,大哥,你在哪里。”不是曲迎月又是谁?
曲迎日一个侧身,差点躲避不及。一闪之间,曲迎月早已抢入室内,游目四望,口中哥哥的直叫,泪流满面,顾盼之下,又哪里有人影半个,曲迎月哀哀的哭着。
曲迎日听了,心中尤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现身相见好,还是就这样看着。
曲迎月哭了几声,转身向回走。众人之内,宫女环卫之下,一个半老女人痴痴坐着,不着一声言语,双目呆呆,仿似一个木雕泥塑的一般,眼前两个侍卫跪在那一动不敢动,曲迎日想那定是钱一包与那老贺了。曲迎月走到母后跟前,哭着道:“母后,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骗我。”太后一动不动,就似没听见。曲迎月以手背在脸上来回擦了擦,声音渐渐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