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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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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去娑婆世界是何等之难,横亘在娑婆世界与净琉璃世界之间是无尽的黑暗,我们来时是如此,是药师佛以一盏琉璃灯儿于前方引路,那时我们足足的飞行了有半年,这半年之中除了飞还是飞,一路上一忽儿折南一忽儿折北,有时还绕着一绕,其实我们也都明白,这样做也就是为了日后怕我们偷偷的返回,最初我们弟兄几个与一干人等还默默的记忆来时的路,可是半年哪,飞行了半年哪,这半年之中我们只随着药师佛在黑暗中转哪转的。后来我们也就死了心,以这等走法,纵他记忆力再好,又有哪个能记住了……而且,而且……日光佛,还有月光佛与我们同行,就是想用功夫做下一些儿记号留待日后来看也都没有。”

“我要想重回娑婆世界,这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路途的问题,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只有跟着药师佛走,可是这是何等可笑的一个想法?到那娑婆世界之中药师佛带过谁来着?就是日光佛他可曾带过?没有,绝没有!也只是最近几十年,药师佛方才带着这日光佛出去过,我想也只是熟悉熟悉路径而已。可笑的是,药师佛竟然带着月光佛出去的较多,且在二百年之前或是更早就已经带着出去了,是不是日光佛?”邬天突然问道。

曲迎日看了看邬天,品了品他话中的意思半饷方道:“不错,这娑婆世界我也只去了……只去了十余次吧,也是最近十来年的事,不错,菜刀清说的不错,家父带着舍弟去娑婆世界要比我早的多。只是家父自有他的想法,舍弟较小,性格上也较为活跃,带着他到娑婆世界走走,也权当是解闷,这是其一,识一识路这是第二,也为日后放手于我兄弟两个做一下准备。”

魔刀邬天道:“呵呵,我看有欠公允,毕竟你是家中长子,若是有衣钵要继承也得先是你了,又哪里轮得到月光佛了?”

悟空听了,只觉得这邬天语中不善,大有挑拨之意。

曲迎日淡淡的道:“我父子三个共同执掌着这净琉璃世界,家父之意也是颇为明显,净琉璃世界中之人向来也是有口皆碑,蒙他们也时常捧我一捧,说我做事沉稳,遇事不乱,做事也周到,也会照顾人。家父就冲着这个,让我守着净琉璃世界,自己带着舍弟出去走一走,不让舍弟留在此地,取意也实是再明显不过了,他是怕舍弟一个不小心,让不肖之徒在这段时间里钻了空子……其实家父也是过于小心,我们这净琉璃世界奸猾之徒又有几个?要是依着我曲迎日来看,却是一个也没有,又有什么担心了?退一步来讲,纵是有一个两个也成不了大气候,在这弹丸之地又能闹出个什么名堂来。你说是不是菜刀清?”

悟空听得暗乐,好一个曲迎日果然会说话,这一翻话儿不但破解了魔刀邬天语意中之不善,同时也暗骂这邬天是个奸猾之辈,守中带攻,自己还又说这净琉璃世界没有奸猾之辈,骂也只骂得巧妙,且看这邬天如何来答。

邬天面色不变,也是一副淡淡的语调:“这娑婆世界之中奸猾之辈,有也罢,没有也罢,曲家父子还不是过的安安稳稳的万余年?若是有人做了些利己之事,且又妨不着他人,也谈不得什么奸猾不奸猾,若说奸猾也只是小奸而已,比不得那些大奸大恶之辈,让一干人等尽皆听从于他,稍不如意便给他扣上一顶偌大的帽子,偏生这些人却往往能得大善之名,我看这天理实当是要变一变了。”



曲迎日听了邬天之言,不由得呆呆的发愣,这邬天话中话显然是再明显不过了。这种想法邬天从来不曾有过,可是细想之下邬天之言又似乎不无道理。自己整日里忙碌非凡,也尽得净琉璃世界中人之尊重,(奇*书*网^。^整*理*提*供)可是骨子里却是一种看管。自家父子是绝不许任何一个到那娑婆世界之中去的,若是照此说来,大奸大猾之人倒是自己父子了?!

悟空听得惊心动魄,不曾料到这邬天竟有此翻言语。

邬天不待曲迎日说话,又道:“我邬天颇为愚钝,偏生能想出的法子也只有这一个,药师佛既不带自己的儿子,自然也绝不会带了我等出去。要想跟他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每逢他外出之时,自己变做一个小飞虫附在他的衣襟之上。我想到这一点时,当时很是高兴,可是高兴过了又开始骂自己,这又怎么可能,如此黑暗之地,这一来一回不也得至少两个月?当初我们来时用了半年时光,那是药师佛故意拐弯磨角,而今自己来回自然得抄捷路。这两个月中,守在净琉璃世界的日光菩萨和月光菩萨还能发现不了我外出?我可是有着誓言的。可是除了这一个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有时也就想了,用法术变了一个自己在那儿岂不是好,可是一个那毕竟不是个法子,法身又岂能同真身一样?早晚还得出事,也曾要我的兄长来帮我一帮,可是这种事本就是个违逆的事,我邬天可不想让他们也牵扯在内,那时纵是事发,倒霉的也只我邬天一个。我想啊想,再没有第二个法子可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给我想出一个法子,这个法是世界之上再笨不过的法子了……”

邬天正自说着,只听得一声长叹:“四弟,我弟兄几个之中最有心机之人非你莫属了。最可笑的是我们弟兄几个都被你蒙在鼓里,你今天若是自己不说将出来,我们弟兄几个,还有这净琉璃世界中的所有人等只怕还要被你继续蒙骗。你如此一说,二哥便来破一破你这一个法子,四弟,是不是这样,你的法子便是自进入净琉璃世界的第二千年起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邬天听了,喜上眉梢,得意非凡:“还是二哥最了解我,不错,我的这个法子便是那个怪病,也就是那个怪病才能让我得以能够出入娑婆世界。”

赌棍邬月听邬天认了,点了点头:“是啊,原当如此,我邬月怎的竟想不起来,我邬月怎的竟想不起来,我邬月怎的竟想不起来?实在是蠢啊。枉我还自负聪明才智皆为上等,实在是蠢啊。”声音是越说越低,说罢一脸的懊悔和失落。

邬老大听他弟兄两个如此言语,不解道:“你两个说些什么?怎么怪病就成了去娑婆世界的法子了?二弟你怎么又说自己蠢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奶奶的,你们别打哑谜了,快快说吧!咦,二弟,你说,你说,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破解的,说来听听?”

那边的曲迎日听得邬月说罢,心里这才恍然:“呀,原来如此,蠢,蠢,蠢,这最蠢的还是我们父子呀……”曲迎日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悟空把诸人神情尽收眼底,听得邬老大追问,知道谜底便要揭开,心下坦然,静听他人之言。

邬月听得邬老大追问,便道:“大哥,我们都被四弟瞒的好惨呀。最初进入净琉璃世界的前两千年里,我们也曾见四弟神情恍惚,颇为烦躁,做什么也做不下,每每发火,是不是?”

邬日道:“不错,这又怎么了?后来就因为此,四弟不就一直有病了么?”

邬月道:“着啊,你想一想啊,他有的这个病一次多长时间?有什么症状?”

邬日道:“二弟,你问的倒奇了,谁不知道咱们的四弟每年至少要发一次病,一次至少也要两个多月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邬月一声笑:“我的好大哥,你还不明白么?这两个多月的日子与药师佛来回娑婆世界的日子有什么关联啊?”

邬日挠了挠头,不解的道:“二弟,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就是日子差不多么?”

邬月叹道:“岂止是差不多,而且他发病的日子有一段时间是不是也与药师佛去娑婆世界的日子相同?”

邬日道:“不错,是相同,可是这又怎么了,那一千余年中,每逢药师佛去娑婆世界且四弟犯病之时日光佛与月光佛不是都来看看么?那时四弟不是都在么,他又怎么去得了娑婆世界?”

邬月道:“大哥,不错,你说的一些儿不错,那一段日子每逢药师佛外出,日光佛与月光佛的确是常来看看四弟,他们美其名曰是探看,还不是个监控?可是每一次他们看到的都是一个疯疯傻傻的四弟,我们的这个疯疯傻傻的四弟只能呆在黑暗的屋子里,不吃不喝,我们送给他的吃的,他偶尔也吃上一口,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动也不动,后来我们没有办法干脆也不给他送了。是也不是?”

邬日道:“不错,这些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大哥快都忘记了,这又怎么了?”

邬月道:“还有,在那个黑屋子里,无论是哪一个进去了,都要被四弟如疯狗般的给追出来,一但见了光,无论是日光还是月光他都大声的惨叫,然后又回到他那个屋子里,是不是?”

邬日听了,黯然道:“是啊,四弟的日子过的真惨。”

邬月冷笑道:“我的好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哪里是惨了,这明明是一个先死后生之计啊。我们竟然没有一个想得到,四弟,你实是厉害。”

悟空听到此处只觉得这邬月语中满是恨意,哪有赞人有用如此语气的,只听得悟空心中发冷。



邬月道:“大哥,每逢那一段那样的日子,你,我,三弟,五弟,还有六弟,哪一个不是难过的……难过的……嗨……我们弟兄几个轮流为他守着,无论是白日,也无论是黑夜,那样的一个黑漆漆的屋子的外头,总有我们弟兄中的一个。不为别的,还不为着我们的这样的一个四弟,他苦啊,比我们任一个都苦,弟兄们心中都明白,就因为此,我们弟兄在外面轮流守着他,这样子我们心中也都好受些,谁叫我们有这样一个同胞弟兄呢?每次日光佛或是月光佛来探望的时候,还不都是我们弟兄们陪着?我们进去的时候,四弟眼中那恶毒的光,你还记得么,他见了日光佛和见了我们弟兄们有什么不同?没有,没有,一个样子,完全是一个样子,都是一样的恶毒。他见到我们与见到日光佛也是一样,都是又咬又打又挠。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们好痛心啊,有时就想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们可是亲兄弟啊,好歹你出对我偿好一啊,可是,不,对我们弟兄几个完全如同外人一样……”

说到这儿,邬月脸儿不再向着邬日,只管仰着脸,抬着头,眼中两股清泪流出来,他也不擦,只管自顾自的说着:“今儿个我才算明白,真正的明白,这个计策,原本要如此,原本就要六亲不认,否则我弟兄几个抽空进去了,还不是要坏了四弟的好事。”说着语中竟有哽咽之声。

邬日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

悟空见邬月如此,心中颇有感慨,只是不明白邬月为何竟会如此伤感。正忖度间,只听得哇的一声痛哭:“大哥,二哥,我……我……是我不对,你四弟做的不对呀。”正是魔刀邬天。

邬天边哭边自座上慢慢站起,双泪汩汩,径到邬日面前,扑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邬日见了,脸上半有诧异,半有阴沉,看看邬天,看看邬月,伸出手来就要搀起邬天,可还是停住。邬天在邬日面前拜罢,身子不起,两腿在地上爬着走向邬月又是一顿饿鸡吃米般的磕下去,头在地上只听得梆梆的响,不下十几个,额上血迹流下来,只顺着鼻沟儿向下流,随后,邬天向前又挪了握,跪在中间,一手扯着邬日,一手扯着邬月,口中只不停的嘶声道:“大哥,二哥,是四弟做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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