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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日也笑道:“像你我之身谈什么饿与不饿?不过,也好,就依斗……斗……大圣所言,多饮杯茶儿。”说罢自顾自的饮了一杯。
稍顷,曲迎日道:“那时我父子几个毕竟去的匆忙,却忘了带些花草种子。家父便奉师祖之命复回娑婆世界,顺便也向李耳讨教一些问题。李耳见了家父,也是大喜,他也正想要找一些滋气补虚的药物,怕清木道人复活之时身体太过虚弱,毕竟清木道人非同别个,李耳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血白费一场。滋气补虚之药李耳自己虽也能炼得,只是时间太过匆忙,一时间也炼不得,家父自然是药不离身,当下便把所需药物给了李耳……”
悟空突的插口道:“无怪,无怪,你对此段因由知道的如此详尽,原来是老曲儿身临其境……”
曲迎日白了悟空一眼,心道我口干舌燥的说,你还是心存疑虑啊。心中这般想口中却道:“着啊,无凭无据的事,曲迎日可不敢乱讲了,就是讲了又岂能瞒得过大圣,就因此事家父曾经亲临,方能晓得其中因果。”
悟空听了心中受用,口中只管道:“过奖了,过奖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曲迎日顿了顿道:“李耳当下便叫家父留下助他一臂之力,那时离四十九日之期也只三天,家父见李耳如此,也不便推辞,当即留下,故而也有幸见到了阴阳八卦图……”
悟空笑道:“老孙初到这净琉璃世界便见这儿有些不对,只觉这殿宇排列尤如八卦图,如此说来,果是如此了,想是老曲儿见了八卦图觉得不错,回去之后说于那个净天听,恰值你那净琉璃世界初建,就此便依了此图修建殿宇,是也不是?”
曲迎日忙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孙大圣,正是如此。”
悟空笑道:“也足见你这一脉与道家渊源深厚,李耳这镇山的宝贝一出场便为你父所见,果是个深缘厚福。”
曲迎日道:“谁说不是呢?自此我这一脉也知道这道家之术果是深不可测,可笑我这佛家一脉只知道诵经礼佛,却比不得道家做的实事,道家之术任他一个只要发扬光大,亦绝非我佛家所能并肩,只是世人为佛家所愚,更加上此后释迦牟尼运用多种愚人手段,整日里修心养性,在虚无中渡过诸多光阴,至使世间人为他所蒙敝双目,许多人弃道修佛,可笑啊可笑……”
悟空眨了眨眼,似有所悟:“你这娑婆世界,果是不同,无论它是道是佛,只要管用,便只管拿来用,也无论它是佛是道了,如此看来,你也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
曲迎日笑道:“大圣,你怎么说都好。其实世间本是一个大道,没有什么佛道之争,只是上一辈人物自以为是,想要出出风头,自以为比别人高明得许多,偏要弄出个什么佛家来,方弄得世间佛道之争。我这净琉璃世界可不管那个,只要有用,只管拿来。头上这顶佛家帽子,你若说有便有,你若说无那便无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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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赞了一句:“说的好。这方是修道之法。”
曲迎日道:“此后,李耳又做了一个八卦图,抛在空中,上下八卦对齐了,俨然一个封闭的小天地。”
悟空心惊道:“我怎么听着这倒是一个八卦炉了?”
曲迎日不解道:“八卦炉?”略一思忖已然明白,当即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悟空道:“你已明白?”
曲迎日道:“果然是一个八卦炉,如此说来此后太上老君炼丹的炉子就是从此处化了来的?”
悟空沉吟道:“假不了,此事没有老孙再清楚不过的了。想当年老君炼老孙之时,那炉中几卦老孙可看的明白。此外他地上另有八卦,正是上八卦,下八卦,那是让老孙难逃之意……只是……只是……老孙那巽位属风,老孙躲在此处,他炉火再厉害,老孙也是不惧……可是邬家兄弟却说是老君有意放老孙一条生路,好像没有道理……”
曲迎日淡淡的道:“这一点,邬家兄弟看来没有说错。太上老君果是有意放过你。巽位属风,乃是个风口,八卦既是老君创了来的,这炉子又是他造的,此处火少他又岂有不知?他常年炼丹,一炉丹中若是有生有熟,他又怎么不知?故而这巽位虽是风口,其实早已被他补过,这就是上八卦的作用,上八卦只要略微旋转一下位置,让两个巽位错开位置,此难题已解,此炉便是一个无缝之炉,巽位则既进的风,又存得火。你既在巽位存得住身,老君定然在巽位做了手脚,留你一条性命……”
悟空听得不悦,心道这曲迎日为何与邬家兄弟一般言语,太上老君当真有如此好心肠?
曲迎日见悟空面色已知其意:“大圣,曲迎日这几句话,你还别不爱听。昔年老君虽有恩惠于我弟兄,想我弟迎月当时也已救了老君一次,论起来也谈不上欠老君的情分,曲迎日也犯不着说替他说话;再者说了,你道家的事,我凭什么做一个和事佬,要做也轮不到我佛家,你说是不是?只是我观老君愿成人之美而不愿成人之恶,故而心中对他颇有好感。也料他定然不会当真为难于你……”
悟空心中起伏不定,可是口中却是不置可否,任他说来。
曲迎日又道:“当时,李耳以上八卦、下八卦封了三草以及镇元童子于内,李耳再施以法术果然桃枝化人。四十九日之后,八卦金光消去,现得人来,谁知不看倒还罢了,一看之下,直把个李耳唬得目瞪口呆,双腿一软,再也站立不住,登时跪倒。恁他李耳能耐非常,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有此一景……”
悟空听得精神大振,双耳竖起,急欲听听看到何景。
谁知曲迎日又垂首低眉,以手扶额,手只在太阳穴上揉了几抒,悟空知他头又晕起来,心下烦感,心道这样一个佛爷,亏你等日夜与药材为午,这等事情也是解决不了,真是无能。
曲迎日又饮了杯茶方道:“谁能想到眼前竟现出三个人来,依着李耳的谋划,八卦图上绝不会有三个人,家父那时也已知道李耳的意图,知道应当有两人才对,一个自是镇元童子,另一个当是清木道人,可是场中现出三个来,那另一个是谁呢?于家父而言也只略略惊奇而已,可是对李耳来说那可又是不同……”
“……其实李耳看到三人倒还不算惊奇,当真惊奇的便是他一眼便看到一人竟是授他《滋德润道谱》之人。就凭着此人所授予的这一部《滋德润道谱》,他李耳悟出《道德经》,又自《道德经》中悟出了阴阳图,再悟出八卦图,且把两个合而为一,当真可谓天下第一人。此人于他有如此恩德,可是此后多方寻找,竟是无处觅得踪迹,可说是心中第一憾事……”
“……在他心中,也许以为授他滋德润道谱之人早已亡去,谁知此时竟是突现。能叫他不惊?还有依着他意,本意是要清木道人复活,谁知现身的却是两个,究竟哪一个是清木道人?另一个又是谁?”
说到此处,曲迎日口中匝舌不已,同时也是摇头连连。
悟空突道:“只怕还有一处是他想不到的,依老孙来看,李耳所怕的是另一件事。”
曲迎日“哦”了一声道:“还有哪一件?”
悟空道:“在他眼皮底下竟有人进了他的八卦图他还不知,你想此人是何等本事,只怕还在李耳之上,李耳要不害怕可倒怪了。”
曲迎日听罢,面皮抽动,哈哈笑将起来:“大圣,你这一生舞刀弄棒惯了,先想到的倒是有高人来访……好好好,这样想,也算是一个理由吧。”
悟空也笑道:“见笑,见笑,那究竟是怎生一回事?”
曲迎日道:“镇元童子身材本小,可是另一个竟与他身材相若,他三个本是盘膝而坐,可是此时站起来,方才看得出。那个高高而又清瘦的老者走过来,李耳纳头便拜。那老者伸手抚了抚李耳的头,叹道:‘好,好,好,清木果然没看错人。清木今儿个得能重见天日,也是想不到,李耳,你起来吧。’李耳又拜了几拜方才站起身来。”
“李耳忙的请自称清木的老者坐了,自己在旁则是素手而立,那老者道:‘李耳,你且说一说当今天下局势。’李耳忙的把诸事说了。老者一边听一边连连叹息。待李耳说罢,老者方道:‘向天歌果然克得阴阳手,也不枉了我一翻心血。菲玉佛呀菲玉佛,我受你所害如此,你又怎会想到自己也有此收场。我本以为将来得天下者必是阿弥陀佛,可是如今看来,我是把他看得太高了。阿弥陀佛呀阿弥陀佛,我把向天歌传与你,本希望让你为我出一口气,谁知你却另有他心,却要等到时机成熟去夺了天庭,谁知阴阳巧合竟会被邬家兄弟习了去,先下了手,方才惹得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嗨……’”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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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木道人自顾自的叹了一会子气,出了一会子神,方对李耳道:‘我道家能有此翻功德,你当算头功,昔年我见你资质悟性都是一流,方传了你《滋德润道谱》却不敢以徒待你,你可知为何?’李耳忙道:‘师父是怕菲玉佛知道我是师父的传人而加害,师父苦心,徒儿而今方知。’说罢扑的跪倒叩头不断。清木道人叹道:‘你知道就好。’李耳复又行了拜师礼,敬了茶水,清木道人受了。至此李耳方真正的有了师承。”
“家父重又见过清木道人,清木道人知道家父是菲玉佛的徒孙、净天的徒弟之后,又是一翻感叹。同时又赞净天是一个老实本分之人。清木道人又对镇元童子道:‘看来我清木和你缘分非浅,你是个赤阳身子,方能入洞,又助邬家兄弟学了向天歌,除了翻天草,更难得的是你误打误撞的把三草集于一处,不懂之事,又能向李耳请教,方有我今日复出之局……这翻际遇,我清木想都不敢想……从某种程度上我能有今日,也算是你有惠于我,此后,我们两个可要多亲近亲近,也算是交个朋友……”
“镇元童子见清木道人道出此翻话来,一时也有些惶恐,口中只道:‘不敢,不敢……’却说不出其它的话来。李耳看着另外一个不言不语之人迟疑道:‘师父,这一个是……’”
“清木道人见李耳发问,叹了一口气道:‘这一个也算是你的师兄吧。’转头道:‘灵宝,你过来。’那个应了。清木道人道:‘灵宝,你本是菲玉佛送我的一个小沙弥,表面上菲玉佛要你来照顾于我,可是暗地里却是要监视我,这等事情我岂能不知?或许是我清木多想了,若是要监视我,也许不必送我一个小沙弥,送我一个童子方好。一个沙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总是让我不舒服。灵宝,你很聪明,竟能因此见到我眼中的不愉快,自此蓄了发,且转我门下,转而修道。你意欲拜我为师,我又岂能允了?我那时以为这一切都是菲玉佛的主意,对菲玉佛这翻心机更是厌恶透顶。’”
“‘……我那时见你如此有心计,便时刻提防于你,想有朝一日或许为你所害。只是你竟是不烦不恼,只管侍奉我如常,这却是我所料不及的。及至后来,菲玉佛翻脸加害于我,你竟能时时随我于身侧常加照顾,此时方见真心。再到后来,我于佛不归洞中避祸修炼,你不畏阴寒,时时看顾,更令我心甚是不安。及至后来你终为阴毒侵蚀,眼见小命不保,无奈何,我便于你临终之时,把你三魂七魄附我袖内,只待他日让你复活,可是这翻算计竟是不成。想不到那翻天草竟是恁的厉害,我竟为它所乘,七魄被吸。我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