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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坐定,有童儿献上茶来,曲傲风方开口道:“听闻童子言道长闭关已是二十有七日,为何便废了此三日之功?”
李耳道:“老道果是要闭关三十日,只是所悟之事既已完毕,自是出关,恰闻童子报你来之事,想来定有大事,是以老道不敢耽搁,所幸大师不曾远离。童子怠慢了,大师休要见怪。”
曲傲风忙的合拾道:“哪里哪里,贫僧倒是要恭喜道长得悟道果了。”
两个客气了一翻。
李耳道:“不知大师来此,有何见教,还请明言。”
曲傲风略一沉吟道:“适才观天庭九霄三十六重天暗含玄机,已令贫僧茅塞顿开,已是不敢有劳道长了。”
李耳听闻,眉头微锁:“倒是老道糊涂了,愿闻其详。”
曲傲风想了想道:“罢罢罢,贫僧就卖弄了。适才细观天庭九霄三十六重天,隐隐八卦之形,道长果是高人,如此一来,向天歌纵是厉害,要想如当年摧亏拉朽般坏了菲玉佛的天庭似的只怕不能够了。”
李耳面上微微抖动:“向天歌……向天歌……向天歌,久已没有人在贫道面前提到此事了。就连老道也已忘了。不知大师为何突又提起此事。”
曲傲风道:“贫僧多事,前些日子见邬家兄弟重唱向天歌,心中有所疑虑,又有所忧,是以有此一行。”
李耳面色微然一惊:“邬家兄弟?向天歌?”
曲傲风见了李耳神态,也是一惊道:“怎么?道长这些日子闭关静修,莫非不是为了邬家兄弟之事?”
李耳摇了摇头道:“看来老道漏算了,这可又多了一层变数。大师,你疑者为何,忧者又为何,且道来。”
曲傲风道:“贫僧所疑者是,当年道长曾言,邬家兄弟魂魄相离自此便不可重唱向天歌,否则灰飞烟灭,道长可还曾记得否?”
李耳点了点头道:“此事如此重要,老道又岂能忘得了,不错,此言老道果曾说过。”
曲傲风道:“既是如此,邬家兄弟重唱向天歌,那么看来要么是六兄弟已是修炼成不坏之躯,当今天下已是无对,要么……要么……”
曲傲风住口不语。
李耳沉声道:“要么便是魂魄已聚,更或者是老道当年言语有失,就是魂魄不聚当也炼得向天歌。”
曲傲风笑道:“道长慧眼,自不会错,想来是邬家兄弟魂魄已聚。”
李耳叹道:“老道可更愿是当年看错了也不愿是他弟兄魂魄已聚。”
曲傲风哦了一声道:“那又是为何?”
李耳道:“大师,若果真是魂魄相聚,那锁在地府的邬家兄弟的命魂又是如何到得汝处?他们又是如何得了命魂?这其中变故可就大了。”
李耳这一句只把曲傲风听得心头咯噔一下:“是啊,我好生糊涂,这命魂又是如何到了我那净琉璃世界?又是如何穿透黑暗之海?哦,对了,悟空尚到得我处,别人又岂有去不得之理……不对,不对……悟空是追的那个什么女子,那个女子是哪一个……”
李耳缓缓起身转了几转,两个一时不语,各有心事。
良久,曲傲风道:“道长,你适才曾言闭关数日是因……”说到此处曲傲风故意停了下来。
李耳道:“大师身在他处自是不知,前些日子曾有一连串蹊跷之事发生,李耳闭关也是不得已。”
曲傲风惊疑不定:“有何事竟能瞒得了道长?”
李耳叹了口气道:“大师可是高看了李耳了。天下事,李耳又岂能尽数洞悉?不过,说来也怪,此前之事若要瞒得李耳也还不能,也不知为何,近来李耳心烦意乱之极,卦像多有不准之时,是以也轻易不想卜上一卜。”
曲傲风心中更惊,他知李耳卜算之术天下无对,就是佛门杰出者释迦牟尼之流也是甘拜下风,为何他竟言卦像不准?知道李耳定要明言,当下凝神敬听。
李耳道:“前不久,南海观音在欲海边上遇到一件怪事。遇到一个自称是盈雪童子的,说是来自西方极乐世界。可笑这童子说谎也不会,他忘了南海出身何处,对极乐世界自是了如指掌,数语之间便露出破绽,两个立时便动起手来。南海竟然不是那童子对手,险被他所算……”
曲傲风惊道:“有何妖孽竟敢对南海动手?当真大胆。”
李耳道:“据南海言,那盈雪童子一身正气,不见任何妖邪怪异之处。更令南海吃惊的是,就在盈雪童子得手之际,盈雪童子突的竟遭重创,只见那盈雪童子明明是与一人相斗,可是以南海的本事竟不见有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曲傲风这一惊当真是平生少见,扑的一下站起身来道:“竟有这等事?南海大士竟见不得隐身之人,何人竟有这等本事?”
李耳伸过一只手来,放在曲傲风肩上略一用劲,曲傲风明白,知道自己失态,当下慢慢坐了。
李耳叹道:“李耳初闻此言也是不信,想你佛家之中南海大士可是一个罕见的高人哪,释迦牟尼座下,南海若是自称是第二位,不知又有哪个敢称第一位,只是以她身份竟见不得隐身之人,可喜的是,此人是友非敌,否则当真是西方佛门之祸了。南海既是道出此言来,又有哪个敢不信?”
曲傲风讷讷的道:“那……那……那……此事,释迦牟尼又是如何言语?”
李耳道:“释迦牟尼?大师,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拿老道开个玩笑?”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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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傲风闻听又是一惊:“道长,何出此言?贫僧可是数千年不曾出得黑暗之海了,初来便至此处,此前可不曾见得一人。”
李耳看了看曲傲风,又踱了几步方道:“释迦牟尼,而今是哪一个也是见不到他了。”
曲傲风追问道:“为何?”
李耳道:“西方灵山自视乃佛家净土,释迦牟尼自视乃佛家第一高人,佛门之事那是有问必答,无论道佛两家哪个去访,那是来者不拒,可是不知为何,前些日子,他是闭门不见,无论何事,也只问南海大士一个,大士的紫竹林也不要了,只在灵山守山。且她随身携带西方佛教掌教之物,别人问她释迦牟尼何去,她又何来掌教信物,南海却是不言。此事颇是令人生疑。”
曲傲风道:“道长,你是说……阿弥陀佛与南海……”
李耳笑道:“大师多虑了,那倒不至于,他西方自是一体,释迦牟尼本事岂是别人暗算得来的?且释迦牟尼与南海一向交往甚厚,以南海的为人谅来也不至于做那等下三赖的事情。”
曲傲风道:“若非如此,那道长你说这可疑之处究是为何?你可别忘了,当年的菲玉佛可还不是南海的义父?”说罢,微微冷笑,显是对南海观音的为人颇为不齿。
李耳不答曲傲风之语却道:“大师,千余年前出了个孙大圣,本我道家根骨……”
曲傲风听他提及孙悟空,心下一凛,不知他要说何事。
李耳继续道:“这猴子天地灵气集于一身,乃是我道家少见的身手,老道便想卜他艺从何处,师从何人。大师你想孙悟空有此通天彻地的本事,他师父定是我道门中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可是老道也只算得那猴子出海云游,此后便见卦像隐于浓雾之中,再也卜不得。老道知道那猴子背后之人果是高人,他的本事,李耳难望其项背……”
李耳的本事曲傲风可是清楚的紧,真应了那句话,在道家之中,不要说道家,就是包括佛家在内,他若自谦是第二个,当真无人敢称第一个。可笑释迦牟尼无知,只管在世间卖弄玄虚,以至于世间之人皆以为他是佛道之中第一高人,实则不然。
可是现今听了李耳的话,当真是耳边突的响起一个炸雷,李耳竟言那人的本事他也是难望项背,这究是何等人物?当下曲傲风淡然一笑道:“道长,你特也谦逊,当今世上道佛两家,又有哪一个是你对手?若当真还有这等一个高人,自菲玉佛后的万余年也不曾一展身手,也有些儿说不过去了吧,依着贫僧而言,道长纯是多虑,世上绝无此等人。”
李耳道:“大师捧我李耳,李耳心中弥足感谢,只是世间道法如世间宇宙,当真是茫无边际,就如大师能于娑婆世界之外另辟一个净琉璃世界,又有哪个能够想到?你能于东方暗海另建世界,焉知南方、北方又没有其它世界?”
曲傲风听了,满面羞愧,低声道:“道长教训的是,娑婆世界虽大,可终有尽头,暗海之外又焉知没有其它世界!好,好!”
李耳话锋一转道:“适才老道曾言那孙猴子是一介不世之才,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偷儿。他曾偷我金丹,我也不恼他,好歹也知道是他所为。不过,现今可不同,现今出现的一个偷儿是哪一个,至今没有一个知道,没有一人见过他的颜面。”
曲傲风疑道:“偷儿,何人胆大,莫非道长也曾遭那人黑手?”
李耳叹道:“不瞒大师,那一日眼睁睁的见着我的一件宝贝在我面前消失,可是老道无论用了何种本事,也看不到那人的一丝踪迹。那一件宝贝于老道可是至关重要呵。”
惊异之余,曲傲风有心问李耳究是何种宝贝,可是见他言语之中也颇有遮掩之意,话到嘴边,愣是硬生生收住。
李耳叹道:“经此一事,老道方知当真有高人哪,此人隐身术高明之至,以贫道本事竟无法得窥来人踪迹……”李耳边说边摇头叹息:“唉,贫道当真老了,竟然当面受辱……”
曲傲风听了默然无语,心中却是翻滚不已,想起此前悟空曾言追随一个女子身入净琉璃世界之事,听悟空所言,那女子来去净琉璃世界当真如入自家,一介女流尚且如此,那女子又是谁?莫非真像当日邬老大所言这女子便是邬雪?
曲傲风要听李耳道一道娑婆世界的稀奇事,当下也不提邬雪之事,只是问道:“敢问道长还有何奇怪之事否?”
李耳道:“有倒是有,不过老道却是不以为奇。”
曲傲风接道:“那是何事?”
李耳道:“就是那个孙猴子,而今唤做斗战胜佛的那个。颇有些日子不见他来天庭叨扰,耳根子也有些清静,就是天兵天将也颇有疑问,以为是奇事。后来有这样一件事来,南海观音曾差人四处找他,可是无论是花果山,还是他的那个斗战胜佛府都没有他的影子,南海以为那猴子来缠我,便差人到我兜率宫,老道自是不曾见,老道又差人于天庭打听,也是不见踪影。至今颇有些日子,也不曾听得他的消息。以老道想来,那猴子活得闷了,自去下界哪个深山老林捉妖弄鬼去了。不过,西方却有人传言那猴子深入欲海再不能出,已然化身在欲海中了,那猴子虽不讨人喜,不过性情刚烈,有兼能猛过人,他之死实在天庭之中引起莫大震动,不过,以老道看来,其中之事实有些蹊跷。”
曲傲风听到此处,不想再隐瞒,就欲直陈悟空之事。
就在此时,突见守门童子,急栽葱般闯进来:“报,师父,金甲神手持玉帝圣旨,宣你速去凌霄宝殿有要事相商。”
曲傲风听了忙的起身告辞,同时低低的道:“悟空不曾死,他就在我净琉璃世界玩耍则个。”说罢不管李耳面上惊愕之色,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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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耳听得悟空尚在,且又跑到了净琉璃世界,心中惊喜交集,惊者是他如何到得那净琉璃世界,喜者是原来关于他已亡于西方欲海之内的种种传言都是假的,悟空只要在,此后借他出力之处尚多,而今的种种难关即可着在这猴子身上。
太上老君虽有心细问,可是听得玉帝有旨,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