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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在李耳脑中只一闪,立时便大声喝叱起来。
谁知那人听了李耳喝叱之声,果然停下笑声,憨声憨气的道:“太上老君,你果然不识得我?”
李耳听此人一张口便呼他太上老君,且声音果是有此熟,心下便软落下来,可是看了看那副模样,似是见过,只是若仔细看一看,又是那等陌生。
李耳略略低了低声音道:“你究是何人,速速报来,我还有急事,若当真是故人,他日再行盘桓,李耳失礼了。”
那人见李耳如此,立时嚷嚷起来:“太上老君啊太上老君,你当真不识得我了?”
李耳气道:“哪个有时间陪你玩耍,快快闪开吧。”
李耳口中说着,不待那人闪开却径向旁一闪,便欲绕开此人。此时他委实心急,他不知道这幕后的敌手究竟是哪一个,这还倒罢了,最要紧的是这翻天草一时不除,就不知道后来结果会如何。而今的翻天草与往昔又已不同了。李耳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此间事毕,他还要回去静静的参上一卦,敌手愈是厉害自己愈要屏心静气,否则卦像不但不准,还要于己有害。
谁知那人见李耳如此,一伸手便愈来抓李耳,口中只管叫道:“是我呀……”一句话不曾说完,李耳左手一翻袍袖一展,直向那人手腕切来,风声呼呼,气势不凡。
那人也是个识货的角色,知道李耳这道袍有些门道,当下不敢硬接,慌乱中,身子斜刺里一冲,好歹避过一下,不过,身子却是收不住,于云端里往前一栽,当时就是一个前滚翻。
李耳本来后面还有连环杀手,那就是左手侧拂之后,紧接着便是右臂扫中。李耳右臂扫是扫了,只是那人往前一滚,正好躲过。
李耳右臂一扫而空,眼见着那人避的巧妙,似是想到了他头里,心中更是凉了半截:此人果是有备而来。心中暗骂:曲傲风呀曲傲风,我当年给你如此的一个好去处,却是养虎为患,竟惹来今日麻烦,早知如此……
那人一翻之际,立是站起身形,口中不老实起来:“太上老君,你这个老不死的,全不顾念旧情,可不要怪我老猪了。”说罢,那人手翻处,于早现出一物,迎风一幌,立时大将起来,通体乌黑,前有九齿。那人于风中那么一戳,面带杀气,当真是威风凛凛之极。
李耳听了那人之语,再见他现出这件兵器,当时向后退了几步,面现惊愕之色,尤其是看到那柄铁耙,李耳还以为是自己老眼错花了,只把个拢于袖中的双手抖将出来,在眼中揉了几揉,定睛看时,不由得失声叫道:“天……天……天篷……净……净坛……净坛使者?!”
那人见李耳如此,本是面色紧绷,此时也不由得挤出一点笑来:“哼哼……老头儿,你这双眼可看仔细了,正是俺老猪是也。”口中说着,却把手中铁耙在云中一顿。
好个李耳,又把个双目揉得两揉,围着那人转了一圈,那人也只把脖子随着李耳转了半圈,似是有些不耐烦,扑的又把头转向那边,看着李耳口中呵呵笑道:“太上老君,你可曾看得仔细了?”
听着此人说话的声音,李耳一颗心扑的一声放下了,原来自己的种种猜测至此全都抛于九宵之外,神情登时放了下来:“哎呀,好你个猪八戒,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何时又投的胎?我怎么不知。”
猪八戒本自笑嘻嘻,听得李耳言语,立时把脸一板道:“太上老君,俺老猪可是净坛使者,这猪八戒的名字可是你叫的?”
太上老君听了,心中生气:好你个猪八戒,给你好脸色,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若是放在平时,李耳定要戏他一戏,拿他开个玩笑。只是今日实还有重要之事,李耳不想旁生枝节,当下便道:“好,净坛使者,老道今儿实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失陪了。”
说罢,单手于胸中一立,算是道了个歉,转身就走。
猪八戒急了:“老倌儿,我只与你开个玩笑,怎么就走?等等老猪。”
太上老君远远的道:“净坛使者,你若愿意来便跟来吧。”说罢,再不回头。
猪八戒从不曾见过太上老君如此急慌神色,心中大奇,当下也一溜烟的跟去。
第二十九章一
南海观音眼看着前面的菲玉佛,一路追将下来,追了一会儿,南海观音心中暗叫惭愧,想不到自己的义父被困了万余年,且在这般疯疯巅巅的状况之下依然如此迅捷。看看后面有响动,看了一眼,知道是药师佛,心中一股奇特的感觉升上来。
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什么。
想当年,菲玉佛与自己的父家阿弥陀佛为争天下大打出手,最后竟被逼窝于西方欲海之内。菲玉佛尤自不依不饶,整日于欲海边上叫骂。父亲阿弥陀佛为了求得平安,把自己送出欲海,以示求饶之意。菲玉佛不仅不以自己为敌方之女而痛加折磨,反认自己为义女,封了南海这块地方,自此自己便成了人人敬重的南海公主,这等荣耀普天之下也只她一人而已。可是自己呢?在后来菲玉佛疯狂之际,竟然与自己家人及释迦牟尼一起,一同唱起向天歌,至使菲玉佛大败被擒,若不是李耳从中调停,使了个分散魂魄的法子,菲玉佛当时早已烟消云散了。
也就因为此,这么些年自己心中也才略略好过些,无论如何当年菲玉佛也是大开杀戒屠毒天下的,自己出手也好歹占了一个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念头,这是其一;这其二吗,菲玉佛魂魄各居一方,好歹也总算是个不曾死的身子,也不算是杀了他。
南海观音现在看看前方的菲玉佛,看看后面的药师佛,再看看自己,一个是菲玉佛当年义女,一个是菲玉佛的徒孙,而今一个个皆是一方之首……南海暗暗摇头。
其实以南海观音此时修为若当真想追一个疯疯巅巅的菲玉佛,也还不是难事,只是南海心中一时心潮澎湃,不太想追而已,她不知道自己当真追上菲玉佛之后如何去做,用言语劝他?显然行不通——傻的时时候行不通,清醒的时候也行不通。这万余年就凭几句话就能解决得了么?用佛法困他?就是这法子行得通自己也不能出手,无论如何后面还跟着一个药师佛。
这药师佛数千年足不及西方,修为达到何等境界,自己也是拿捏不准的。
再看看药师佛与自己保持一种不即不离的状态,似乎也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要看一看自己如何面对菲玉佛。
一想到此南海观音心中有些发凉。
药师佛选择这个时候把菲玉佛放将出来,果然是要好好的闹上一闹的了。
陡然间只见前方山峰耸立,深入云层,南海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只见菲玉佛一个俯冲,向下栽去。待得南海赶到,只见苍苍莽莽的一座大山,翠色满眼,山峦之间云来雾去,时闻兽吼鸟鸣,再看菲玉佛,哪儿还有个影?
南海叹了口气。回首看了看药师佛,曲傲风此时也已赶到,不过却是远离南海,神情肃然,哪怕拿眼角瞥一眼南海也不曾有。
南海见了,心中更凉,情知药师佛果是要找自己难堪。
若是自菲玉佛这儿来说,曲傲风至少也得呼南海一声师叔。不过这些年曲傲风在东方自成一家,也曾至西方灵山来过与释迦牟尼论佛,那时节释迦牟尼可是以同等身份相待的。南海不得已于那时也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相见。
曲傲风在菲玉佛现身之际竟然不以晚辈身份来与自己相见,显然是要自己以晚辈身份去与他相见。南海观音想到此处心下不由得踌躇起来。
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南海尚未定下决心时,人家曲傲风一个纵身已经飘然穿入层山叠障之中了。
南海心中暗叫惭愧,敢情药师佛根本没那心思。当下略一思量,也深入群山中去了。
南海于群山之中穿行良久,时见妖云腾起,心下惊讶,好在山妖尽知南海之名,且也曾于山宇破庙之中见过南海之像,那是躲也躲不及了,哪里还敢来闹事,是以南海一路飞来只沿着山坡来找,寻了约莫两个时辰,不但见不到菲玉佛,就是药师佛她也不曾见得一眼。南海见此山太大,纵是再寻它个三五个时辰只怕也是无果。心中又牵挂起李耳除翻天草之事,也不知此时已是如何了。
当下南海观音决定不再耽搁,抽身回赶。
再说天庭众神及西方佛众见南海及李耳逐菲玉佛而去,一时噪声四起,相互询问这菲玉佛的来历,天庭众神本无人知晓昔日之事,也只能相互磨牙,以图口中之快,倒是西方佛众之中颇有知者,当年参与斗菲玉佛地文殊、普贤及燃灯诸人见众人有问者便小心说起当年之事,也只说一个大概,说菲玉佛如何残暴,以至天庭苍生皆为其屠毒云云。细节之事无有敢提及者。西方佛众知道个大概,好奇心便略略得以满足,也就闭口不提,不过这些成了精的佛众,情知其中定有些曲折,至于是何曲折也只有靠自己的造化,日后慢慢打听便是。是以不久便静下来。
如此一来,又显得天庭众神管教不严了。托塔天王李靖见了,忙与其它几位天位递了个眼色,这才整顿兵将。立时之间,再无一丝动静,好歹也让西方知道天庭兵将也是训练有素,绝不是白给的。
李耳匆匆赶回,见众神与西方佛众,一片静寂,心下稍安,当下不再犹豫,一声令下,八卦天神,各赴各位。见李耳身旁另有一人,面色颇生,虽则心中生疑,也只一闪念的事,当下听令而去。
猪八戒见众人各自走了,心中纳闷,立时嚷嚷起来:“我说老君啊,怎么他们都走了啊?”
太上老君淡淡的道:“今日要除翻天草,他们自有事做。”
八戒立时跳起来:“除翻天草,好啊,老猪也算一份。”
太上老君此时哪与他纠缠,面色一肃,正然道:“净坛使者,你今儿个身份不同了,你乃佛门之身,你且看一看,西方佛门具皆在彼处,旃檀功德佛也在其中之列,你若要想去叙叙旧,尽管去便了。除草之事归我道家来管,速去吧,不要误我大事。”
二
八戒听了,一呆,不解道:“老倌儿,什么道家佛家,老猪可不管,你若不让我做些事,老猪可与你没玩,让你这草也除不成。”
李耳不想与他费话,把眼一瞪,怒道:“净坛使者,你今儿个若是敢捣乱,我剥了你的猪皮。”
李耳这一句甚为响亮,惹得西方佛众俱皆探头来看。
八戒见李耳说翻翻脸便翻脸,一脸凛然之气,绝不似说谎的样子。心中一慌,立时便落了下风,当下颇为扫兴讪讪的道:“你除草便除草是了,不要老猪帮老猪倒省了心了,哼,你日后若要我伸手便是给老猪磕十八个,不,哪怕是二十八个、三十八个响头,老猪也不理你。”
八戒心中不满,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便自李耳身边退过来。看了看西方佛门之众,其中果有旃檀功德佛,心下略略宽慰,便径奔旃檀功德佛而去。
旃檀功德佛见八戒过来,立起身来,只看了几眼,心中明白,当下低低的道:“净坛使者,果然是你。”
八戒见旃檀功德佛认他,大喜道:“还是师傅眼尖,还识得老猪。净坛使者不使者的,你还是喊俺老猪八戒便是。”
旃檀功德佛笑了,诵了声佛:“阿弥陀佛。”而后道:“净坛使者,而今比不得昔日了,我又岂能呼你为八戒?”
八戒嚷道:“师傅,你和我还见什么外呀,你要生我老猪的气,我给你陪礼便是。”说着便欲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