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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佛笑道:“八戒,你怎的如此不识好歹,南海观音是向着你来。”
八戒一愣道:“南海观音向着老猪?”
功德佛大声道:“那是自然,你看不到南海观音是要你留些颜面与文殊菩萨,而且南海观音向来坦荡,在这等事上又岂能当众自毁声誉?她只是要给你说,文殊菩萨已然输了,叫你收手,如此而已,是不是南海观音?”
南海听了,心中郁闷之极,知道今儿个自取其辱,自己既然已是放弃掌教之位,又何必在此?当下一声长叹,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腾身而去,再不看诸佛一眼。
八戒见了,嚷道:“菩萨,菩萨,你怎么走了?”
可是南海已是走得远了。
文殊见南海远走,也径自腾空而去。
八戒见了,腾身便追:“文殊菩萨,佛祖不曾选出,你哪里去?”
文殊远远道:“文殊无能,谁做佛祖也都一样,到时,你让人知会我一声便是。”
八戒见了,只觉甚是无趣。
功德佛道:“八戒回来。”
八戒慢慢的落将下来道:“师傅,他们都走了,这还怎么玩?”
功德佛道:“八戒,休要自恼,这是文殊菩萨自取其辱,与人无干。天下皆知净坛使者佛法修为并不高,他以他最厉害的青焰阵烧你,本就是失去了佛家慈悲心肠,足见其心已是向魔,其错在一;青焰阵烧你不成便当知难而退,谁知他又不顾身份,二度出手,其错在二;修为不济,累得南海出身,其错在三。有此三错,他又有何颜面在此立足?他抽身而去,已是悔悟之举,你休要放在心上。”
八戒这才心中略安,答了声:“徒弟知道了。”
功德佛大声道:“阿弥陀佛!文殊菩萨已然认输,不知哪位佛爷赐教。”
此时,诸佛见了场中之景,知道功德佛有意助八戒取了佛祖之位,且这八戒身怀清心冽肺谱之才,清心冽肺谱上所载功夫如何,在场诸佛鲜有知者,心下暗自揣测,皆不愿抢先出手,且纵是自己胜了这个猪八戒,别的佛爷也定会出手来夺佛祖之位,那时自己可落了个里外不是人啊。
诸位佛爷心中自有算计,是以见功德佛叫场,皆不理会。
功德佛见了,心中暗自冷笑,知道这些佛爷心思。文殊修为已是不浅,尚自受辱,若无绝对把握哪个敢来应战?
功德佛大声道:“哪位佛爷赐教?”
诸佛还是不理,不过已有数个目光纷纷转向了弥勒佛。却见弥勒佛只管闭目打坐,面带微笑,于诸佛目光只当不见。
诸佛见了,已有数个面露焦急之色。
只听得功德佛喝道:“哪位佛爷赐教?再无应战者,我们可就要拜见新佛祖了。”
八
这一句重重的敲在诸佛心中,大不是滋味,让一头猪来担当佛祖之位,这实是大大的不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一人长身而立。
功德佛道:“好啊,欢喜佛志向不小,八戒接招吧。”
欢喜佛摇了摇头:“功德佛休要笑我,我若做得佛祖,天下则无人做不得佛祖。”
功德佛道:“你意何为?”
欢喜佛不去理他,朗声道:“弥勒佛,你要睡到何时方休?”
弥勒佛本自闭目静坐,于诸佛目光不理不问。此时欢喜佛叫上门来,再也装不下去,当下咪咪笑道:“欢喜佛,何故扰我清修?”
欢喜佛道:“弥勒佛,休怪吾多言,此时你不出手更待何时?”
诸佛此时齐声和道:“是啊,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弥勒佛知道却不过去,面上笑意盈盈的道:“是啊,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甚是悦耳动听。
弥勒佛拔步而出。
功德佛见了,面上带笑,径自退了开去。
八戒一见弥勒佛出场,立时心便发慌,双手乱摆,口中只管嚷道:“弥勒佛爷爷,老猪不是你的对手,这佛祖之位你便坐了吧。”
功德佛见了双眉微锁,沉声道:“八戒,你两个未曾交手,缘何自认不如?”
八戒慌忙跑到功德佛身边道:“师傅,你忘了,当年在小西天,他……他……他那个黄眉童子,就是我猴哥也不是他对手,一个童子尚且如此厉害,师傅……师傅……”八戒说到此处,只管低了头,再也说不下去。
功德佛听了,笑道:“八戒,你且休要担心,我知道,你是惧他的人种袋子。”
八戒急道:“师傅,何止啊,他那个金铙猴哥尚且不敌,谁知他家还有多少宝贝?”
功德佛笑道:“不急,不急,八戒,你且想一想,当年那黄眉童儿,弥勒佛是以何法收了来的?”
八戒闻言怔了怔,想了想方慢慢的道:“师傅,你是说那人种袋儿是他最厉害的宝贝?”
功德佛笑道:“八戒,黄眉小童窍了他的人种袋他便束手无策,须得借了你大师兄入那童儿腹中方才赢得,此等修为又能高到哪里去?以你今日如此悟性,且身兼清心冽肺谱之能,又何愁赢不了他?”
八戒昂起头来,把九齿钉耙只一顿,豪气立生:“佛爷爷哎,你可要手下留情,你出手吧。”
弥勒佛双目尽笑,面上生花:“净坛使者,这佛祖之位你要来何用?”
八戒听了,嚷道:“佛爷爷啊,你要来有什么用啊?”
弥勒佛笑道:“问的好,我要来原本无用,平常人见了我也呼的我一声佛祖,我于这佛祖之位,本就不曾有得留恋。当年阿弥陀佛也曾言我有佛祖之相,我道他笑取我。我纵有佛祖之相,可也无有佛祖之心,这佛祖之位是要终日操劳的,以我之心,哪有那个才思,做不来,做不来啊!”
弥勒佛连连摇头,依然笑意盈盈。
八戒嚷道:“笑佛爷爷啊,老猪也只觉得好玩,想试一试那个清心冽肺谱是不是很管用。”
弥勒佛笑道:“妙啊,原本如此,你也是无心佛祖之位,只是觉得好玩。既是如此,我便陪你玩一遭便是。”说着便自腰间解下人种袋来。
八戒一见立时便又慌了:“笑佛爷爷,你那宝贝还……还……还在……没叫偷走啊……”
功德佛一声厉喝:“八戒,用心应对,以清心冽肺谱之法破他,他困你不住。”
八戒心下一凛,当下凝思破袋之法。
功德佛道:“人种袋擅以阴阳气击人关节,以至骨软筋酥,那时便为他所所拿,你只须护住关脉,那时再想法破他人种袋便是。”
弥勒佛笑道“功德佛,我一向不曾惹你,你又何必如此?”
功德佛也笑道:“弥勒佛自是不曾惹我,只是你那黄眉童儿却以此袋戏我非浅,我指点一二,岂不也是应当?”
弥勒佛笑道:“甚妙,甚妙,原是为了这份因果,欲破我人种袋,今儿个我便成全你,你所言果是不虚。这袋内阴阳气原是个暗气,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功德佛当年西行路上便识得此种诀窍,修为当是不凡啊。”
功德佛听了,心中凛然,不由得赞叹:“弥勒佛,果然不凡,绝不比释迦牟尼差了。”当下笑道:“弥勒佛高抬了,功德佛哪有此等卓识,也只听人言而已。”
弥勒佛笑道:“功德佛又何必客套?”
他两个短短几句言语,已是听得诸佛心惊肉跳:“功德佛西行路上便有此修为?不会吧?他一个凡夫肉身,岂能窥得个中奥妙?”
八戒忍不住道:“笑佛爷爷,什么是个暗气明气的,老猪不懂,只觉得到了里面便什么劲儿也没有了。”
弥勒佛笑道:“这样最好。”
也不多语,只抖开了人种袋,向空只一兜,只向着八戒。
八戒只觉一股旋风硕大无就,就地而起直欲旋他进去。
昔年八戒吃过这人种袋的亏儿,识得厉害。只忙得把钉耙迎风一晃,身形陡长,当真是身如泰山一般。那人种袋是再也吸他不动。
弥勒佛见了,叫了声:“妙。”也使了个法,法身陡显,绝不比八戒差,那人种袋陡然间也是朋大无比,弥勒佛以手扯了,只管把个八戒裹在其中。
八戒见人种袋吸自己不动,正自哈哈大笑,未料弥勒佛也现法身,且以手扯了袋子直把自己装了进去。
八戒想起功德佛之言,心下大惊,急欲法术护住全身。同时以钉耙只向着人种袋乱砸乱刨起来。
弥勒佛见人种袋装了八戒,不过也是费了些心力,叹了口气道:“净坛使者,休要怪我。”
功德佛见了笑道:“弥勒佛祖,你这人种袋未必困得住净坛使者。”
弥勒佛笑道:“困住方好,困不住亦方好。”
功德佛笑道:“弥勒佛,你那袋儿起火了。”
弥勒佛一惊,转头看时,果然,一个角儿已然烟火燎绕,一脸笑容立时僵住。
良久,弥勒佛突的大笑一声,然后一转身置那人种袋于不顾,走了,再不回头。
九
烟雾未尽,八戒已然现身,口中大嚷痛快。
弥勒佛的人种袋厉害非凡,诸佛早已听说,谁知在八戒面前竟是不堪一击,按理说这人种袋我绝非烟火所能化掉的,否则还算什么佛家宝贝,谁想八戒也不知使得个什么法儿,竟轻轻易易的坏了这宝贝。
弥勒佛很是洒脱,也不生气,转身走了。弥勒佛法术之妙,无人窥得其深浅,他原可再变法术,要胜八戒,想来不算难事,他却转身走了,如此一来,诸佛立时呼吸窘迫起来,他们反对八戒摸不透深浅了。
弥勒佛尚且不敌八戒,哪个能敌?
诸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次可真是凉了个透心。若是无人出面,这八戒可是真正胜了,己时少不得诸位佛爷个个都得向着这个当年不入人流的猪八戒叩头了。
八戒见弥勒佛拂袖而去,心下还自茫然,口中嚷着:“笑佛爷爷,你别走啊,我们两个再打一架啊。”只是弥勒佛已是走得远了,再不见踪影。
功德佛道:“八戒,你已赢了。”
八戒道:“师傅,我们还没打呢,怎么就是老猪赢了。”
功德佛笑道:“这不是争生死,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出来。这人种袋已是弥勒佛修为的一个最高见证,人种袋已破,他就是再与你打斗一翻也是无甚意义。最后他纵是使尽佛法赢了你,也是有失身份。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你能破他人种袋,修为上已是高矣。他拂袖而去,是他最佳选择,确也显佛中大家风范。经此一役,你日后若是有甚难事,求到于他,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定然出手。不过,你若是想让他叫你一声佛祖,那是千难万难。八戒,你就知足吧。”
八戒口中讷讷的道:“这个……这个……”
功德佛见了他这般模样,除了心中暗笑,又不由得升起一丝担忧来,不由得暗想心事。
八戒道:“师傅,老猪……老猪就是佛祖了么?”
功德佛一惊,方自醒转过来,忙道:“莫忙,这种事岂能如此草率?”
八戒道:“那又如何?”
功德佛笑道:“还有哪位佛爷赐教?”
诸佛听功德佛叫阵,心下恼恨,却是无可奈何。此时在他们心目中八戒修为深到何处,实是不可测,故此谁也不再轻易出手,无奈之下,也就只把目光集中在了燃灯身上。
然而此时燃灯只顾静静打座,于此间事恍如未闻,仿如此间事本就与他无关一般。
功德佛见了,知道燃灯实是为难之极。适前曾有言在先,以修为定佛祖。不过,这种结果却绝非他所愿意接受的。在场诸位佛爷无论哪一个做佛祖也都无所谓,对他燃灯而言可说无关痛痒,绝不会动了他在佛家中的地位。只是让一头猪精做佛祖,实是荒天下之大谬。那时落天下人口柄,笑且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