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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星笑道:“太上老君,此言差矣,我邬星做了何等不当做之事,还请老君指教?”
太上老君一时语塞:“这个么……”
看着面前受伤的邬星太上老君竟是一时无语,紫竹林中虽是死鸟无数,可这实是南海观音所言,这可是自己目睹的。
“……这个么,这个,你……你以身幻为南海观音之形便是不对……”太上老君终于挤出一条罪责来。
邬星笑得打跌:“太上老君啊太上老君,你果真为老不尊。”
太上老君吃他一笑,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从何说起?”
邬星笑道:“邬星与南海公主可算得上是故人?”
太上老君道:“自然是故人。”
邬星依然笑道:“既是故人,幻形相戏,又有何错?且她乃佛门中人,我乃道中人,可没那么多礼节上的讲究。”
太上老君吃这邬星一顿抢白,面上颇有些不自在:“这个么……那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老君无法回答,当即反问,本以为邬星会有所谦逊,给自己一个台阶。谁知邬星却道:“不是你错,又是谁之错?你不好好的在你的兜率宫里炼丹煅药,跑到这南海佛门之地来做什么?我邬星于当年的南海公主可是情有独钟,来此看看故人,以解相思之苦。莫非老君你也有相思之苦不成?”
邬星说罢,哈哈大笑。
这一顿戏谑语,实是让老君有些挂不住,不过面上木然,看不出任何端倪:“想不到啊,我道门之中竟有你这种情圣,也实是难得,难得呀。”
邬星见李耳不生气,略略有些意外,当下故意叹了口气道:“情圣倒是不敢当,不过,邬星于南海公主可当真是一往情深啊。这万余年困于净琉璃世界,可当真想死我了,初出净琉璃世界便来探望,谁知……嗨……却遭人如此毒手,枉我一片深情,尽付……尽付……”邬星眼角一瞥看了看地上堆积如山的死鸟,当下改口道:“……尽付死鸟喽……”
李耳听邬星出言不择口,当下冷冷的道:“想不到邬家兄弟这万余年却修得个淫心满腹。”
此时邬星突的拍了拍胸口,看了看,见胸口铁环印痕已然不见,甚是喜欢,只喜得他于云端连翻了几个筋斗,朗声道:“南海观音,承你所赐,今日邬星体受汝之法环,幸得大难不死,你我两个就此情义决绝,日后若是相见,你还请善自保重。我夙愿已了,就此别过。”说罢,向着南海观音和李耳一拱手,飘然而去。
十一
李耳见南海观音眼望邬星离去面色凄然。当下便道:“大士,大敌已去,你且好生保重,李耳去了。”
南海观音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有劳老君了,不知老君驾到,有失远迎。不知老君缘何知道此人会来?”
南海观音口中说着,右手向下只一挥,于鸟尸堆中扫出一方空地来,两个当即落了云头。
落下云来,李耳长叹一声道:“大士,西方佛门已遭劫难,我与师尊、师兄于弥罗宫,以神功得窥,后又见有人幻汝如形潜入紫竹林,以为汝或为贼的所害,故而速速赶来,幸而不迟。不辱师尊之命。”
南海观音道:“谢三清宫垂怜,南海不胜感谢。可笑我西方佛门一脉竟为怪草所害一至如斯,南海观音暂为掌教,竟不能顾及灵山周全,实是无能之极。”说罢,双目泪涌。
李耳见了,摇了摇头道:“大士错了,李耳所言,非此之劫也!”
南海惊道:“不是此之劫,难道尚有他劫否?”
李耳闭目点了点头。
南海观音急道:“是何劫难,还请老君明言。”
李耳道:“大士,你近前来看一看,可曾识得此物?”说着,取出一个牛角状之物,便欲递给南海观音。
就在此时,突听得紫竹林外有人呼道:“南海大士在否?”
李耳一惊道:“日光佛来也。”
南海观音一愣道:“什么?日光佛?哪个是日光佛?”
李耳又是一惊,面上不由得一慌,南海观音正自疑问,见李耳面上略现慌色,心中一怔,就在这个当口,只见李耳把那牛角物一翻,口向南海观音,口中呼道:“有请南海观音。”
南海观音只觉得有一股极大的吸力,直把自己向牛角之中吸去,本能的向后便退,可是,这一吸之力实是太大,再加上自己对李耳实是无一丝防备之心,这一退之力竟是全不见效。顷刻间,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那李耳见南海观音被吸入牛耳之中,大喜之极,急封了口。于封口处急以八卦符印封了,此外,另封了其它什么印符,此后向袖中只一纳,方才转过身来。
竹林外又有人喊道:“南海大士在否,东方净琉璃世界曲迎日携弟曲迎月特来拜会。”声音已是近了。
那李耳看了看眼前成堆的鸟尸,牙一咬,突伸双手,双臂一黑一白,向着鸟尸只一扫,刹那间尽化作气立时散入空中。
李耳面上一阵抽搐,一个旋身,陡然间一袭白衣,已然化作了南海观音。
此时,曲迎日弟兄并肩踏步而入。
那南海观音径迎向前去笑道:“南海失礼了,二位佛爷有请。”
曲迎日转目看了看曲迎月,眉尖微微一颤,然后朗声道:“大士哪里话,我弟兄两个冒昧来访,打扰大士清修,实是罪过,罪过。”
南海观音道:“日光佛客气,我这紫竹林,能迎来二位佛爷,实是我南海的福气,二位何过之有?请,请,请。”南海观音说着,手一指,林中登时另化出两个比邻的莲座,示意曲家兄弟去坐。自己转身登了林中本自有的莲花座。
曲家兄弟走至莲座前,曲迎月撩衣欲坐,曲迎日手快,一伸手,硬是把正在落坐的曲迎月拉了起来。
曲迎月大是不解,却见曲迎日面向南海观音,却以左手在身后摆了摆。曲迎月明白,当即不再追问。
只听得曲迎日道:“大士,你我久已不见了。上次来时是何时来?哎呀,我怎生忘记了,大士,还请见告。”
南海观音哈哈一笑:“日光佛,你我果是有些日子不曾见了,上次……上次你来时,哎,是什么时候来着?”
南海观音以手拍了拍头,作出沉思状。然后南海观音把手一拍道:“日光佛,近些日子,我暂掌西方掌教之职,事情尤多,你何时来的,我也忘了。二位佛爷且请坐,且请坐。”
说着,南海观音以手示意他两个坐了。
此时曲迎月这才警觉起来。
曲迎日笑道:“在西方掌教面前,我兄弟又岂敢坐下,还是站着的好。”
南海观音清了清嗓子,似是有些尴尬:“这个么……掌教之位么……也还是暂时的,待得释迦牟尼复出之时,此位自还是他的。你二位不必客气,尽管坐下便是。”
曲迎日道:“敢问掌教,释迦牟尼而今如何?”
南海观音眼珠转了数转道:“这个,哦,有劳二位佛爷牵挂,释迦牟尼佛祖正在闭关参悟……不知二位佛爷到此有何见教?”
曲迎日见南海观音有意岔开话题,心下更是了然,当下笑道:“我弟兄两个在来的路上便听人传言释迦牟尼已为翻天草侵蚀,元神俱已损毁。我弟兄两个听闻此言甚是震惊,不暇西去,转道来此,以期望得遇大士,探个明白,以免多走一些冤枉路,也是我弟兄福泽深厚,果然得遇掌教。而今听大士言释迦牟尼尚在,我弟兄两个也是欣喜不已,释迦牟尼不世之才,他若在,实是佛门之福。”
南海观音道:“翻天草虽则厉害不凡,可还损不得佛祖。”
曲迎月突道:“大士,天下人皆知,我弟兄两个本是菩萨之职,为何掌教呼我两个为佛爷?莫非掌教有意请我们弟兄两个入西放佛门不成?”说罢哈哈大笑。
南海观音听了,面上为之色变,双眼看看曲迎日,看看曲迎月,神情颇不自在。
曲迎日见了,忙道:“大士,休要见怪,我这个兄弟最好玩笑。”
南海观音也是哈哈大笑,然后道:“不怪,不怪。我一介掌教,又岂能与他一般见识。”语中钢声铁质,甚是刺耳,全没有温柔敦厚之态。
曲迎月听了,怒火上冲:“何方妖怪,如此大胆,冒充南海观音,还不现出原形来。”
曲迎日听了,心中暗暗叹息,自己这个兄弟竟是如此沉不住气,自己本有心再与这假菩萨周旋周旋,探一探这妖怪的口风,谁知他竟抢先揭破谜底。
十二
那南海观音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曲迎月,为何如此气盛也?南海观音与你有何关联,你竟如此关心?莫非你也是痴情之人?”
曲迎月为他戳着痛处,心下更怒,发一声吼:“妖怪,找死!”一抖手,一道白光,直身那南海观音击去。
那南海观音不敢硬接,腾空而起,口中勿自笑着。
曲迎月见了,口中喝一声:“妖怪,哪里走,留下命来。”便欲腾空追去。
只听得空中一声斥:“妖怪,休要猖狂,哪里走。”紧接着便听得空中传来一阵急遽的声音。
曲家兄弟只是一愣的功夫,突听得一声大叫,紧接着云端中落下一样物事来。又听得一声喊:“妖怪,哪里逃。”
曲迎月与曲迎日对视了一眼,曲迎月腾空而起,曲迎日却向那落地的物事而去。
曲迎月登上云头,只见云端立着一人,白须飘飘,左手执拂尘,右手执一环,向着远方观望,远方白云之中隐隐一人,转瞬不见。
曲迎月凝视着那人,左一眼,右一眼的看。
那人见了笑道:“月光菩萨。”
曲迎月狐疑道:“你当真是太上老君不成?”
那人笑道:“怎么,月光菩萨莫非为人骗怕了不成?”
曲迎月道:“我来问你,我们两个上次相见是什么时候?”
那人笑道:“月光菩萨果然心细,问的好,若非当真见过,这个问题还当真不好回答。我正要问你来着,依着天庭与东方的约定,每年你东方只能来我娑婆世界一次,为何时隔数月,汝便复来拜见玉帝,且药师佛先至,此后便是你弟兄两个,你到要说说,你父子三个先后来此究是为何?”
此时曲迎日已飘然登上云端,听个正着,他仔细看了看那人,忙的向前见礼:“后生小子这厢有礼了,见过老君。”
太上老君哈哈笑道:“日光菩萨,何须如此,不敢当。”
曲迎月见曲迎日如此,知道这个当真是太上老君,忙的也上前见礼。
太上老君呵呵笑道:“药师佛果真好福气,有子如此,复有何言?”
曲迎日道:“老君如何便知大士有难?”
太上老君听闻,登时敛起笑容,一声长叹:“我与家师元始天尊及师兄灵宝道君以金光镶镜查看天下,见有妖人欲对南海观音不利,故而家师速令我来此处,西方诸佛已遭不测,岂能现让南海观音再蹈覆辙?”
曲迎日兄弟闻言皆都大惊:“什么,己遭遇不测?”
太上老君看了看他弟兄两个,当即把在金光镶镜中看到的略说了一遍。
曲迎日听罢,当即愣了,口中喃喃的道:“不对呀,邬家兄弟没有这般本事啊。”
曲迎月道:“兄长你好糊涂,那邪恶的凤凰蛋,你我两个又何曾知晓?还不是照样把我们装里去?哎,只可惜了孙大圣救了我们脱身,而自己却……”说到孙悟空,曲迎月神情灰败,甚是黯然。
曲迎日听闻自己兄弟之言,心下也是黯然不已。
太上老君见了,安慰道:“此事,玉帝已曾与我言过。贤昆仲休要再为那猴子苦恼,那猴子乃天下至灵至福集于一身,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虽偶有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