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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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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普通草儿一般,也只是到膝盖处高低,风吹之下,不断起伏,鸟儿已是无法在上面立足,它们快快的分散开来,不向适才那样围成一个圈,它们在怪草上方飞着,时不时的飞下来,在草叶儿上叨一口,那草被叨得七零八落不成模样,群鸟中一只冲天而起,余者全都相随而去,眨眼间便飞入群山之中,再也不见。我在那儿简直是有些儿傻了,我在比比突尔郡中费了那么些儿劲方把怪草变得如同寻常之草,这一群鸟儿就叫得那几声就已把这方圆几十丈范围的草儿全都降服了,这是个什么事儿,这么些年修炼的道行全都喂了狗了。我暗自叹息,此时体内清凉过后,热气又已占了上风,全身又开始燥热。我自水中出来,就近找了几棵怪草,取了叶子便嚼,很是容易,在取叶之时,我才发现,原来鸟儿所食,全是怪草的尖儿,去了尖儿的草要想找高怕是不易,就像那树,正长之时若是去了顶,是再也长不高的。这鸟儿如此聪颖,我倒怀疑起此鸟绝非凡间俗品,定是哪方高人豢养之物,见此草怪异,生长有违天理,便派了来此也消消怪草的气焰,不过终究不能根除,终是个遗憾。我把怪草的叶子狠狠的吃了一顿,直到肚饱,又怕再有反复,又取了一些,放在兜内,以备急时之需。”

(八)

“我体内热气终归是没了,我才松了口气,算是放心了。想学适才鸟吼之声,便试着吼了几嗓子,在心中学时,觉得好学,可是一旦自己真的扯开嗓子来,就发现问题绝非如此,明明自己在心中学得像极了,觉得自己行,可是,事实上,就连一成也不像,自己的喊声实是难听极了,本来觉得鸟儿叫得难听,可是自己听自己吼叫,那更是难听,始知凡事绝非轻易便学得来的。当下实是气馁之极。这大半夜,被折腾得实是够呛,可是一想到那棵谷中怪草不知是个什么样了,心里不安,我辨了辨方向,腾身飞上云端,甫一上得云端,就令我吓了一跳,遥见前方,不知何物高耸入云端。略一思索已知其里,定是怪草无疑。《东南山记》中于此草生长之快早有记载,且适才我也见识了,怪草于黑夜之中生长的模样,实是令人害怕。行不多时,只听得怪吼之声传来,我听了此声大喜,此声定是群鸟鸣叫之声,想是鸟儿们自此地走了,又来得此处。我一面跟着学,一面催紧云头。果不其然,群鸟此时,却是围着怪草转,边转边吼。我不便打扰,便在远处观看。那草一些些儿的萎缩,不过却是极为顽固,萎缩得极慢。太阳升起来,光线亮起来,怪草收缩得也加快了,直至退至云层之下,却是再也不动,群鸟叫了又有一顿饭光景,那草一丝儿也不动。群鸟终归是累极了,渐渐的散入林中去了。我催动云头,只在怪草周边转修,只见叶片迎风而动,叶腋处果儿青青,翠色欲滴,看了着实可爱,若是不经过此夜之事,我定然喜欢极了,可是如今一见不由得气冲斗牛,我咬着呀,拔出刀来,自上头,一刀刀的剁下来,叶片翻飞,纷纷落下,我心中舒爽之极。可是只剁了几刀,却是下不去手,原来自刀口处,竟有液体流出,汁液殷红,如同血液,始知这怪草实在是成了气候的,比不得比比突尔郡中的怪草,也比不得适才我所见怪草,那两处实是太过幼嫩。我不忍心便此一刀刀的斩下去,怕有伤天和,当下催云头,降至与谷口一齐处,伸刀拦腰就砍,此处颇粗,直斩了十来刀方断得,上部就此落入谷底,我心中一股恶气就此方泄了。”

“我见太阳已高,若是没有延误,六弟应当已是来到比比突尔郡,来到比比突尔郡定当来找我,可是现今不见一丝儿踪影,此间怪草之事我已基本查明,与《东南山记》中所载基本相同。只是以我一个的真火怕烧不得此草,此草实是太过庞大,且根部深植谷底,当集合了六兄弟一同来此,共同除了此草,也算是一件功德。当下便转云回比比突尔郡,在空中,我看到了一样东西,我这才知道我实在是蠢得紧,我又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悟空听了,道:“赌棍佛,你又见到甚么物事?”

赌棍邬月道:“斗战胜佛,也难怪你想不到,就连我这个当事人,也是万万想不到的,此事实是怪异。远远的我便见比比突尔郡处踪入云端一样物事,我一见此物,脑子便觉得懵的一下子,我对自己说:‘完了,这一下子完了,彻底的完了。’”

悟空听了,情知是那怪草,当下便不插话。

赌棍邬月道:“谁成想这草竟如此厉害。待我驱云到了近前,果不其然,正是怪草,这一夜之间,此草竟然又已长起来,不但长起来,且长得尤为奇速,就是没有月光,它竟然也长得那么快,自云中向下看,离草近处的一处房屋已然倒塌,显然是被怪草所挤方能如此。我降下云来,只见此草下部已然长成一株大树模样,怕不得七八人方能环抱。我知道我惹了祸,如果我于此时现身,定然讨不得好,当下使了个隐身法,此时官兵早已围了那草,四下里的人儿,对着那草,又是烧香,又是膜拜,此草在黎民心已然成了神圣之草。我见了,心中直骂自己,不但没能除了此草,竟然引得它一夜之间长得如硕大,实是我之过。其实我也早应该想得到的,若是此草当真如此易除,天庭又何必时时的以雷电相击,天庭之中能人异士多了,凡是有了点官衔的哪有几个吐不得三昧真火,又何必等了那么多年劳烦我来除了它!天庭之中定然已是有人曾经试过了,此法绝然不可,嗨,可怜我自作聪明,还以为想出了一个奇妙的办法。现在好,不但除不得,反倒刺激得它长得更快,长得更粗,且还挤塌了民房。现今它见了日光,自已停了,若是今日除不得它,明日此时不知又当如何了,想到此处,我实是心急如焚。急忙来至比忽向明家中,不来则已,始到门口处,只见院墙早已倒了,家中杂乱不堪,看来是遭了一场变故,我急在院中寻找,果然在一个极为脏乱的小屋内见到了比忽向明的夫人和孩子,她们两个躲在墙角处,勿自瑟瑟发抖,显然是怕极了。我见了心中愈加不忍。我急忙去了隐身术,现了身,比忽向明的娘子见了,两眼之中泪便下来,却是哭不出声。我待她情绪稳定了,她不待我问,便说了事情原委。”

“原来自我走之后,一直无事,可是到了半夜时分,事情就来了,屋的倒塌之声把附近居民全都惊醒了,大家点了烛火,这才发现是此草作怪,怪草本已为我齐地而斩,可是在原地竟然又长出来,不但长出来,而且在烛光之中,眼看着越来越大,凡俗之人何曾见过此等事来,一时便传开了。四下里人哪还睡得着,早有人查看了房屋倒塌的主儿,幸好未曾伤及性命。官役来了人,看了此等事也是手忙脚乱,此时有人说此是神草,也有人说什么神草,这是神树,你见过有长得这么大的草么,那人便反驳,既是神草,当然与世间草不同,长成树的样子也应当是该的,一时争吵起来。他两个争吵倒无所谓,但四下里听的都道此是神物,便有人就地便拜,也有自家里取了香案来的,一时里传得越来越神了。当地大大小小的官员早已来拜过了。已然有人连夜把奏折送至宫内去了。不知是谁提到比忽向明与我的事,说比忽向明勾结妖人,对神草不敬,故神草显灵,当下便有好事者,带了几个流氓混混儿把院墙推倒了,比忽向明也挨得不轻,后来被官府的人带去了,现在不知死活,她娘两个吓得躲在此处,哪儿也不敢去。直等到现在。我听得比忽向明的娘子如此一说,心中真是心如刀搅,又痛又乱,自己本想做个好事,可是一乱再乱,直弄得一塌糊涂。我忙的安慰了她们娘俩几句。怕再有人来祸害她们,让她们在一个干净的屋内呆了,便使了个法术,把房子一并隐了,并嘱咐她俩个绝不可出屋,什么时候外面事情了的,方可出来。安顿好了这娘两个,这才放心的去找比忽向明。”

(九)

“比忽向明并不难找,郡中人皆知官府所在地,我问了几个,他们说的不错,我才放心的按照所说的地方去找。官府正在审问,我混在人群之中,堂上比忽向明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是动了刑,官员要比忽向明说出他如何与妖人勾结的事,官员口中妖人自是我了,可是比忽向明又哪里知道,他与我的相识,纯系偶然,我的事情他并不知底细,翻过来倒过去,只是那几句话。官员恼了又欲动刑,我使了个转移之法,让刑落在了官员身上,官员知道厉害,不敢再行审问,草草收场,把比忽向明押了下去,并着官差好生侍候,官差们也在场,谅他们也不敢胡来。我见此方事已了,方才赶回怪草处。”

“到了此时,日已当午。好歹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六弟他们几个,我这颗心才放下来。打了个召呼,到了无人处,才发觉除了这弟兄五个以外,竟然另有童子一个,此童眉目清秀,颇为伶俐。六弟说此童子名唤镇元,我们当下认识了一下,也无暇细聊,当下急急的把六弟走后的事,与大哥等人简单的说了。”

青衣邬明道:“二哥,那日见你说话如此紧张,虽别得一日容颜便如此憔悴,又听你如此一说,实是感到歉疚,那日别后本来当日便可赶回的,可是遇着事情,有了一翻耽搁,方始得次日能回来得到,让你担惊受怕。”

赌棍邬月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说。”

邬明道:“不过,看来此翻耽搁看来实是命中注定了的,若没有此翻耽搁又怎生除得怪草。”

邬月听了,笑道:“不错,实是天意,事情绝非我弟兄当时所能预料的。”

悟空听了,知道当另有故事,且这故事必与他的结拜兄长镇元大仙有些关联,当下更是凝神而听。

邬月道:“我知道《东南山记》中所载,此草若是除了,须得六怪,二杰,可是六怪系我弟兄六个,应当不是问题了,可是这二杰又是哪两个,一些儿也摸不着头脑,莫不成这童子也算得一杰不成?可是又不像啊,这镇元童子年龄如此小,纵是有些修为,又能高深到哪里去,就算是一个吧,那另一杰是哪一个?难道……难道是比忽向明不成?我虽有疑惑,终不能便就此说出口,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当下征求大哥的意见。”

邬老大道:“二弟那时问我如何处理问题,此前我已听六弟说过此草怪异之事,现今一听二弟说此草被三昧真火烧过,竟然还能于一夜之间复发,且又长得如此高大,又听得二弟提及是夜东南山遇险之事,当下实是惊得慌,我们弟兄六个遇事多了,不过所遇之事也都是与人,与兽有关,这与草打交道确还是第一次。实是不知如何处理。我脑子笨得紧,当下脑子一热便道:‘我们弟兄几个都去,齐用火烧了它,就不信它不死。’三弟听了,摇头说:‘大哥,此事绝不可。二哥已试了此法,若是再试,只怕也是徒劳。’六弟见我们争论,便说:‘那个什么向天歌是个什么啊,文中既是说了,我们不妨按着它说的做就是了。’这一句话说出后,这才惊醒了二弟。”

邬月道:“是啊,六弟的话,惊醒了我,只有我们弟兄两个于文中所记较为熟捻,此时一急,竟然忘了。那日我说话之时,把我学鸟叫之事给漏了。六弟如此一说,我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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