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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在我后面,要用手来抓我,那种感觉太过强烈,我不时的回回头看看,那一刻正是我停下脚步向后看的时候,就离六弟远了,你们在前面一咋呼,三弟紧随着大哥,可能是他本能的向后躲闪,就挤到了后面的四弟,而四弟又没防备,被拥挤得向后倒了,又挤着五弟,顺带着六弟,那时我眼看着六弟向后倒,可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还在想,乖乖,什么怪物这么厉害。脑子当时就那么一闪。可是后来……后来……嗨,竟是这么一回事。”
说到此处,邬月闭了嘴,不再说话。悟空本想由他嘴里听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尽管他已猜得是何等事情——可这邬月却及时的闭了嘴,叫悟空心一阵烦,心道这邬月真的不义气,说话总是留半句。
邬日道:“那个事,真荒唐。我捂着头,只觉得黏呼呼的,头上疼得紧,这个镇元童子真不是个东西,我心里暗骂呀,你有话好好说呗,大惊小怪的。我一生气就问他:‘小元子,你搞什么鬼。’我本来叫他小元子惯了,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叫什么道友不道友的了。镇元童子听了,知道惹出了事儿来,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说这儿,你看。’他用手一指,我顺着他的手一看,奶奶的,真的来。地上有一个人,在那躺着。那个时候,可真的吓死人了。镇元童子走过来,蹲下身来,我也一样。看那个人,一身灰衣,看样子是个老者,头上有戒疤,是个和尚了。嗨,你说你一个和尚,无情无欲的多好,到那儿去嘛,实在是想送死,该,谁叫你贪心太盛。镇元童子就说了:‘喂,醒醒。’我就喊:‘还有气么,说话。’我二个说得响亮,可那人是一动也不动。我伸出一个手指,向他脸上碰一下,娘哎,他脸上是真凉,一股凉气,顺着我的右手指子一下传到我心窝,我当时就打了一个寒噤,一个喷嚏打出来。气流直喷在镇元童子身上,镇元童子被我这一下子吓了一个屁股墩,他本是蹲在那儿,哈哈,被我那一下,把他吓得一下蒎在地上,我见了,把刚才的事也忘了,哈哈笑起来,也忘了头上的疼,奶奶的,好歹让我出了那口气,谁叫他刚才也吓了我一下呢,真是应了那句话,六月债,还的快。镇元童子白了我一眼。我没理他,这个时候三弟喊了一句:‘活了。’我那时是蹲着的,三弟在我身后,一俯身就从我身上看过去了。三弟一说活了,我与镇元童子也没心思再斗心眼了。一看呀,妈呀,真的活了,眼睁开了,眼珠子动。嘴皮子动了一动,看样子是想说什么。”
九
“镇元童子把手伸过去,握着老和尚的手,过了一会儿,奶奶的奇了,老和尚动了一下。嘴也能张开了,这个进候三弟又喊了一句:‘脚没了。’我当时一愣,脚没了?谁的脚没了?三弟又喊开了:‘哎呀,老和尚的脚!’我这才看见,老和尚腿那儿有一双鞋子,却不是穿在脚上,我用手把那个裤腿一摸,呀,可把我吓得够呛,没有腿了。从膝盖以下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裤管。我当时只吓得手一缩。这个时候五弟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散仙体。’”
“五弟这一句,比什么都令我们害怕。散仙体——过去只是听说过,我们那时虽有道行,可是未入天庭,未成得仙,那时的天庭据说有一种酷刑,是极为严厉的,就叫‘散仙体’,那个时候的玉帝,酷爱用刑,对那些不忠于他的大神大仙的,他便用这个法子,被施了法的大仙,痛苦得很,不能动弹,自脚底下开始,一点一点儿的化为气体,自己还不能动,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儿的没有了,别人还不能施救,那种疼痛,直让大仙们疼得在天庭上哭他个十天十夜也还不死,别的仙人们见了,害怕得紧,都躲到一边去了,恨自己为何就要修炼成仙,为何要上天庭侍候那个玉帝。”
悟空听了,怒道:“玉帝老儿当真那么缺德,不过俺怎么从未听过?”
邬日道:“斗战胜佛,不是我说你,是你命好,那个玉帝已被赶下台了,现在的玉帝已不是那个玉帝了,至于换了几代,我不知道,可是,奶奶的,这一个定不是那一个。那个时候天庭发生了一场剧变,我却知道,以后有空再说给你听吧。”
悟空听了,不由得有些黯然,他实在想不到天庭之上竟然曾经这么黑过。
邬日道:“我说的那个‘散仙体’是一种刑罚,和凡间的千刀万剐差不多。可是这个和尚……这个和尚……他是自找罪受,定不是天庭上的,若是天庭上的,又怎么会跑到那儿去。还有一种‘散仙体’那是自找的,就是急功近利,修炼不慎造成的,奶奶的,那天我们碰到的应当是这一种。不过我那时就想了,你这和尚哪儿不能死,非得到这样的洞里来,真是诲气。”
“没想到,那个和尚竟然能说话了,看来是镇元童子的功劳了。那和尚说的声太小了,我和镇元童子都把头伸到他嘴边也才能听得见,我记得他那时是这样说的:‘……回……回吧……冷……冷……破……破……体……我……我……快……佛……佛……啊啊啊……’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整个身子突然就碎了,就像一个泥娃娃掉在地上,顷刻之间碎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也就是在这碎的瞬间,每一个碎块就全变成了一阵烟雾,没有了,奶奶个熊的,眼看着那个样子,变成碎块和烟雾时老和尚的样子痛苦极了,留下的最后一句竟然是极为惨痛的叫声,那个叫声虽然不大,可是硬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那个叫声,一万多年了,至今还在耳朵根上叫,真他娘的惨,嗨……”
“那个时候,我们只有恐怖了,我们谁也不说话,我们相互看着,大眼瞪小眼。我忍不住了,这种煎熬太可怕了,我立时就喊起来:‘各位弟兄们,咱们往回撤吧,他奶奶的,这是个什么鸟地方,我们快快回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小命都没了。’我的声音很大,在洞里传来传去的,响了老长一会儿,可是我很失望,没有人回应我。他们都看着我,我脸上的恐惧的样子都叫他们看见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个孬种,可是……”说着,邬日脸上仍然有着一种痛苦的表情。
悟空突然道:“邬老大,真有你的,你敢说你是个孬种,好样的,一个人若是敢于说自己是个孬种,那须要有极大的勇气和毅力。这个道理,俺老孙最近一段时间才悟得。俺老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也有怕的,一是怕了紧箍咒,二是怕了释迦牟尼如来的怕是从紧箍咒儿开始的,这一点也是别人提醒我,我才知道,我本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怕的,我还有一怕……嘿嘿,这一点儿就别说了吧。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是就这两个就叫我折了腰,也算是一个孬种吧。不过,邬老大,你算不得孬种,那个时候,我想你是为了你的兄弟们吧,你只怕你的兄弟随着你死了,那个时候,呵呵……我说的是也不是。”说着悟空一跳而起。
听了悟空这翻话,邬老大眼圈不由得红了,道:“斗战胜佛……你……你……还是你了解我,那个时候我骨子里是怕了,可是最怕的,还是我的这几个兄弟同我一样,我们几个都在一块儿了,设若遇到不测,那我,我……”说到这儿,硕大的一条汉子,目中泪流下来,只顺着脸颊向下流,冲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儿。
邬月道:“大哥,在我们兄弟们心里,从没有一个人把你当作孬种,你是我们的好大哥,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永远也是。至于三弟,他那时语言是有些儿偏激了,不过他毕竟是年青,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一向争强好胜惯了。他那时的话,是不作数的。”
悟空听了,这才恍然,无怪邬日听了自己的话竟会流出泪来,原来是白衣邬星不知说了些什么刺激邬日的话儿,想是他不了解邬日真正的用意,会错了意,反而不如我这个外人对他了解,故而伤心,这个泪不是伤心泪,是一个知音泪儿,这邬老大也实是可爱。
邬日道:“二弟,我不是因为三弟的话伤我的心流泪,我是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弟兄竟然还没有一个外人了解我而伤心。”
十
悟空听了,心道果然如此,不过想那邬星说的话定是重了些儿,可能说些儿不是我的大哥,我们邬家没有你这样的孬种之类的话,否则这邬老大今日也不会如此,他家里的私事,我还是不知道的好。想到这儿悟空道:“邬老大,你且歇一会儿,叫赌棍佛接着说吧。”
邬月明白悟空意图,当下清了清嗓子道:“三弟与大哥伴了两句嘴,三弟那时好像也是很生气的样子,他一伸手就把刚才那道人的衣服给扯起来,这一扯之下,竟然掉出些东西来,三弟手疾眼快,另一只手早已超起那个比较大的物品,原来是一本书,三弟略微扫了一眼,顺即把书塞进自家衣襟下。据后来四弟说,他那时站在三弟身后,看了一眼,好像有个什么‘清心’两个字,后面还有几个字,最后一个是个‘谱’字,中间好像……好像……是两个字。”
“清心冽肺谱”,悟空脱口而出。原来悟空听罢,脑子电光石火般闪过,他记得他在欲海之中元神与八戒相悟之时,八戒提到过他修炼的那本书就叫什么清心冽肺谱。
邬月听了,惊道:“斗战胜佛,你见过这本书不成?”
悟空这才醒悟,忙的道:“没有,没有,只是听人家说过。”
邬月道:“斗战胜佛,事情不对,这本书知道的人本不多,你既是知道,莫不成此书已然在娑婆世界出现了不成?斗战胜佛,你不要相瞒了,此书定然已经出现,说不定已在你手上,若是在的话,还请快快拿出来吧。”说罢,邬月站起身来,向着悟空一揖,揖罢,双眼只管看着悟空,那眼是一眨也不眨,另外弟兄四个也都是这般,悟空见了,吃了一惊,愤然道:“赌棍佛,你这是为哪般,你们弟兄想以多欺少不成,为何为了一本书,便如此?俺老孙于书儿向来是懒得看上一眼,就是不保那唐和尚西行取得的大乘佛法,他们都当作是个宝贝,俺老孙就连正眼也不看上一眼。别说是一个清心冽肺谱,听那名字便不是一本好书,要我看,那是一本撕心挖肺谱,我呸!”悟空恨恨的向着地上吐了一口。
邬月见悟空如此,没有一些儿做作的模样,心下暗暗懊悔,悔自己太过冲动,错怪了好人。当下又是一揖道:“斗战胜佛,万勿介意,此书实是于我邬家关系重大,我邬家兄弟困于这娑婆世界万余年,也不能说与这书没有关系,适才有些儿冒犯了,还请见谅。”悟空听了,冷哼了一声道:“呵,好一个赌棍佛,你的嘴巴倒是好甜,别说此书与我无甚关系,就是在我身上,那又如何,你弟兄几个这就想强抢了去不成,纵是在我身上,这书儿就怕也已几易其主,也姓不得邬,且这书本就不是你家的,纵是与你家有天大的关系,你弟兄几个今日这等做法也见不得阳光,枉你今日儿还成了个佛身,我看实是有违天理,再让你家过得一万年成了佛,我看也不晚,呵!”悟空一气道来,实是气愤之极。
这也难怪,一向说话好好的,悟空凭空多说了一句话,邬家弟兄几个就有欲要翻脸之态,让这悟空看了实是气恼,哪有这等人,只为了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儿,弟兄几个便要翻脸相向。
这邬月自知自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