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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还谈什么佛不归,有些言过其实了。不看也罢,我们还是走吧,徒徒的在这儿耽搁时间,好在镇元大仙适才为我们输入了一些儿阳气,趁着这个阳气尚在我们向前闯一闯,怎么样?”
“三弟如此一说,四弟,五弟,六弟几个立时赞同,那时我们刚从镇元童子身上得了阳气,气血顺畅,大有热血沸腾之势,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立时就想起身前行,那时就连我也是有些心动的,不过好歹我也长了几岁,再说我毕竟是个兄长,小弟说出的话,我好歹也要仔细考虑一下,纵是极为正确的,我也要考虑一下……”
悟空听了,笑道:“说的有理,做兄长的若是随便就听了小弟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邬月听了,道:“教斗战胜佛笑话了,做兄长的面子有时自己实是想要,在小弟面前总还是要摆一摆谱的。我那时正在沉吟的当口,大哥不干了,他立时反对,哪里像我婆婆妈妈的,纵是心里想着赞成,可是还要顾及所谓的兄长之情,做作一翻。大哥当时很是生气的样子,他道:‘三弟,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清木道人是世间高人,他的话应当是没错的。我们弟兄几个绝不是赤阳身子,还是身体重要,我看我们还是回吧。三弟,你的想法固然是对的,不过我想呢,我们还是趁着我们周身充满阳气,快速返回为好。我们洞口接应,这样也教镇元大仙去了后顾之尤,一心闯洞,好歹这草儿还得我们几个共同来除去了,你说是不是,镇元大仙?’”
“大哥如此一说,我们弟兄几个当时谁都没有言语,毕竟是大哥的话,也不便立时反驳,否则这当大哥的以后可怎么个混法?再则说了,大哥的心意我们哪一个不知道,他实在是为着我们弟兄几个考虑,尤其是先前六弟的身子已然感到不适了。他在此时提出这个说法,我们那时实在是不好立时就给他否决了,还好,他那最后一句是征求镇元童子的意见的,我那时就打好了主意,且听一听镇元童子怎生说法,若是连他也要求我们外撤,那时我再说话也不迟。那时,纵是大哥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意见的。”
悟空笑道:“不错,虽是大哥,可是几个做兄弟的若要都与他唱对台戏那时只怕也不好招架。”
赌棍邬月听了,心道这猴子儿总是净拣难听的说。
邬月道:“也不是唱对台戏,毕竟各人观点不同,那时也不能一味的让大哥说了算,当小弟的有时也得作一下主。那时镇元童子看了一下形势,他也是一个极为乖巧之人,在弟兄几个当中除了我没有表态以外,其余全部表示愿意前行,就连一向受寒毒侵袭的六弟也是极有要求前行的。镇元童子看了看我,我想他定然从我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我的决定。为何那么说呢?这里有个理由。因为在仙回头那一居室之时,镇元童子已然强烈要求我们回去,可是在那时,他竟然说得很是委婉。”
七
邬月道:“那时镇元童子第一个喊道:‘对啊,我们拜一拜啊,我们拜一拜清木老人家。’大家听到这一句话,忙的一个接一个的就地跪倒了。那个时候,我想大家受了三弟的启发,定然是同时想到了这样一个法子,一听得有人提议,立时把这个想法付诸实现。”
悟空道:“你等这种做法实是有些儿不合规矩,想来是平时做事一向横贯了,到了人家门前,也不知道说个软话,只知道一味的用强,哼,我看你们实是霸道极了,若我是那清木道人,定也不会给你开这劳什子门。”
邬月听了,只觉得悟空话中哪里是刺了,简直就是在拿刀子向着自己身上捅了。
当下讪讪的道:“斗战胜佛说的是,那时我们实是做错了。”
悟空道:“可有什么结果?”说着话,一脸急切神态。
邬月见了,心道你怎么比我们还心急。
邬月略停了停道:“我们那时只把头儿都磕破,可还是不见有任何动静。我们那时都已疲惫得紧。四弟口里已经开始不干净起来,只把清木道人的老祖都骂了。那时镇元童子可是闭口不言。可是骂归骂,还能骂出个什么结果出来?”
“我们几个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的往回走。那时的心情实在是沮丧极了。只觉得那一天简直就是一生之中最为黑暗的一天。斗战胜佛你想啊,我们过去之时最初本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抱的,只是觉得希奇,我们也没想着能有什么特殊的宝贝能够得到的,可是后来那个可恶的清木道人,一路之上设了几个引诱的所在,先是什么‘返阳居’,后又是什么‘仙回头’,最后又来了一个什么‘佛不归’,一步步的搞什么玄虚啊。这样一来把我们弟兄几个以及镇元童子的好奇心都给勾出来了。心中这份欲火渐盛。”
“最为要命的是,中间还冒出那么一个似模似样的和尚,从他身上还掉出了一本破书,和一个什么‘通天圆盾’,这样更好,让我们觉得这以后必将有什么更加重要的宝贝,谁知道结果却是那个样子。看来这人心欲望实是无尽啊,他藏在人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它便会浮上来,直叫人连命都丢了,也还都不顾……”
悟空听这邬月发出此等感慨,心道这也实是不易。当听到“欲望”这两个字时,心里突的忽悠一下子,立时想到了在欲海之中的那几个时辰,心中立时烦闷起来,旋而又想到自己与月光佛动手之时,无端的掉下了欲球,被他拿去且愣说是他们的日月神珠,至今这欲球也不知怎么样了,一想到这儿悟空的气儿就直冒出来,不由得一声恨恨的长出了一口气。
邬月见悟空神态不端,满面愤恨之色,心中惶恐:“这猴儿发什么疯,我说错了什么?”想一想自己的话,自己没说什么啊,当下道:“斗战胜佛,这中间可有不什么不对?”
悟空听了,猛的一个激泠,转而笑道:“没什么,想到一件气事,便想发火,与你无关,但管讲来。”
邬月道:“我们几个眼看着没有希望,也只有返回。人的精神这一萎靡下来,立时就觉得不舒服,原来身上觉不得一些儿冷,这回可倒好,我们还未来得及向回走,只觉得通体冰凉之至,我那时只觉得身上就如被覆了冰似的,浑身如筛糠五般,上下牙齿一些儿也不听话,只听得上下相碰的声音,在那时的那个洞里特别的响。其时也不只是我,那弟兄几个也直叫说冷,快快走吧。”
“那时,我们才注意到洞内的光线已经弱了,原来镇元童子由于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结果,丧气之下,阳气大减,这可要命了,我心里那个骂呀,老兄啊老兄,你早不衰光,晚不衰光,单就到了这洞的最底部衰光,你这岂不是成心想要我们弟兄几个的命吗?这时大哥可发话了:‘弟……弟……弟兄……们,快……快……快……快跑……吧……’他这一句话被他掰成了八九瓣来说,声音微弱,也顾不得身份了,就连‘跑’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我那时立时想到了那个和尚的死法,想到了在心里立时涌出一个可怕的词来……”
悟空在一边听了,也觉得有寒意涌上来,听邬月如此一说,不由得接到:“散——仙——体——”
邬月听了,打了一个冷战道:“……不错,斗战胜佛,是‘散仙体’,是‘散仙体’,这个想法一涌现,我心儿更加凉了,莫不成我弟兄几个就如那老和尚一样,逃不得这一劫么?我那时拔腿就向处跑,可是脚下不注意险些儿摔倒,我倒忘了适才四弟用刀划了许多石块下来,有许多已然迸到了我身后的位置,我那时可来不及抑怨四弟,只想着往外逃。若是在平时,我定要狠狠的抱怨四弟一翻不可。”
“我在前面摸索着往前跑,这时我可知道走在最后面的好处了,那时我们的心智已乱了,顾不得别的,在后面跑当然方便,可是有一样,在那样的洞里哪儿不光啊,进洞之时仅有的光就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镇元童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悟空听到邬月嘴里说出“千刀万剐”这个词时,心时不由得冷的厉害,此时他看到邬月脸上露出极为狰狞的面相来,嘴里说着话,就如正在咀嚼着镇元童子的肉一般。悟空见了一阵恐惧涌上来,就是在西行路上十四载所见妖怪多了,也未曾见得这翻面容。
“我在前面只能说是快走了,光儿照不到,而且在我后面与镇元童子之间还有弟兄五个,就是有些儿光亮也全被他们挡住了。好不容易,走完……跑完了那十几丈跑,又重回到‘佛不归’居室中,那时跑时是涌在一个狭小的洞内,心中恐惧之感自是大的,可是一到了空旷处,也不知怎的,心中那股压力立是觉得没了,心中好受多了,我那时记得是深嘘了一口气的。那个声音在洞中回环久久不功。那弟兄几个也不例外,依次到了那个居室之中时,总是要呼出些声响来。看来在那样的狭小的通道中,实在是太过压抑。”
八
悟空听着邬月说着话,想象得到他们当时是何等的狼狈,若是在平时定会笑将起来,可是在这儿竟不觉得有一丝儿的好笑,只觉得就好像是自己从洞中逃出来一般。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生之中何曾逃过?显见自己不自觉的受了邬月语气的熏染,也不自觉的生了恐惧之心。而且自己也曾于五行山下被限了五百载,若要说空间的窄小,又哪里有悟空的空间更加窄小,无论如何这弟兄几个还能在狭小的能道内来回的走动,可自己呢,自己受的那份罪又是何等的令人恐惧?想来这份同邬家兄弟相似的害怕心理,那是早已种在心上的了。
“在这样的地方,腾云又腾不得,那时直想变作一只鸟儿或是化作一阵风儿出去,可是毕竟几个人一同来的,自然要一同出去。那种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的了。在佛不归居室之内,大伙儿的心稍微的放下来了。我那时的心情是极为糟糕的,本以为来此之地能有所收获,没成想弄成这个样子,除了三弟与镇元童子各有一样东西到手外,我们其余几个竟是只能跟着挨冻受累,一想到这些儿,我只觉得就这样子出去实是心有不甘,这个洞儿既是如此害人,我那时立时涌出一个想法来:把它毁了!”
说到这儿赌棍邬月脸上涌现出另外一种极为可怕的表情,面部肌肉不停抖动着,说话之时牙床也要重重的咬在一起,双目只落在远方,此时在他眼里只怕早已忘记了此地还有一个叫孙悟空的远方客人在他的身边,也浑忘记了自己是在讲故事,他已然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世界中。
悟空见了,心中只觉得极为的不舒服。一个人有些时候会在某一种场合把他鲜为人知的一面暴露出来,这一面或是凶险,或是狡诈,或是天真……这一些儿就怕他自己也是不知,有时处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受环境影响,不自觉的便显露无遗,这赌棍佛的另一面竟然是这个样子么?若果真如此,那也是极为可怕的,这个人一但达不到他的目的便会凶相毕露,杀机涌现,对这样的人,不但要注意,而且要时刻的防着了,绝可以给他以机会暴露出他的凶恶来,一但如此,后果实是不堪想象。悟空在心中不由得翻动起来。
“……我想到了便要做到了,那时,我,大喊了一声:‘你们快走,这个鸟洞害人不浅,我毁了它。’那时镇元童子看了我的样子,我想他也一定是害怕极了,我看见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就把眼一瞪,道:‘不想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