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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帆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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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章 只剩下百分之五十
(一)
诺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当循拉着她男朋友的手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这就是我的男朋友,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那男的倒没有插嘴,只不过他那双不太绅士的眼睛在那女人不太漂亮的话的鼓舞下放出两行要命的寒光。之后,两个人消失在他茫茫的视线里。
他知道这是对他最后的通牒,他也知道恋爱是不能失去尊严的。是的,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拒绝他故意搬出另一个男人来对付他,他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悲哀。于是他一口气爬上一栋22层大厦的天平,环顾了一下,发现东、北、南面都挨着马路,车流如织,如果跳下去肯定被车碾个死无全尸,西面没有马路,但是一片垃圾场,也就将就着,跳下去虽然脏了点,但用水把尸体一冲,领尸体的人还知道是谁,不至于认错。
当他一条腿挎过栏杆时,他想起了什么。就是他这一辈子都在笑声中度过的,他想在死之前好好地笑一场,以免死的样子太难看,对不起来勘察现场的警察、看热闹的群众、还有领尸的亲眷。但是,他怎么想笑都笑不起来,于是他拨通了他舅舅吴孟达的电话,电话通了,他对着电话抽搐着央求:“舅舅,你给我讲个笑话好吗?我有点不想活了。”
“哦?好外甥,你掏掏你左边上衣口袋里是什么。”吴孟达不经不漫地说。
诺迅速掏着口袋,只发现了三枚硬币,于是回答:“舅舅,只有硬币。”
“就对了嘛!我现在正在跟你表哥(周星弛)拍同性恋,挣钱要紧,你就不要打扰我了,想笑找你表哥,他现在身价又升了;挣的钱比我的多得多,我不想落后。”说完,挂断电话。
诺拨通了周星弛的电话,但是电话是他的一个经纪人接的:“他现在正在跟张曼玉拍接吻,没有时间跟你聊,有事请等候。”
此时的他绝望了,流着泪水凝望西边,太阳已经下山,但是光明还是残存着,以至晚霞还没有被收回去,像是故意在等他。他觉得不能再犹豫了,等到连晚霞就没有了,死得多么没有诗意啊!于是他的腿又一次跨过了栏杆,另一条腿也在慢慢地翘起……“怎么还不跳,你不怕误了时辰?小心西天关了门,你进不去,只好下地狱哟!”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能赐给我一阵东风,我就能死得美丽。”诺双手撑着坐在栏杆上,并没有回过头去看,无风吹拂,他一动不动,像一只待发的雄鹰。
“看来没有风了。”
“大概吧!”
“不过有我这么一个朋友给你送终,你也会瞑目的。”
“……”
那个男人是郭天,是诺的同学兼哥们儿,就是他觉得诺成天规矩得太空了,于是想方设法让他货真价实起来,让他懂得女人的味道、男人的需要。诺这小子也不太笨,只是稍微指点江山,他就学有所成了,不久就在背后指着循对郭天洋洋洒洒地抒情:“她就是我的最爱,就是我的追求,因为她就是我的灵感,就是我壮丽的诗篇!”
天渐渐暗淡下来,挂在西天的那片云彩也就随之丑陋起来,像没脸见人似的捧着那张渐黑的脸面。要是诺不抓紧时间的话,肯定是赶不上最佳时机了,这是他不愿见到的结局。
诺有了动静,他把头仰了一下,屁股也在缓缓地远离栏杆,然后整个身子慢慢向前倾。
“等一下。”
诺停下来并沉默着。
“我虽然让你开了窍,但那不是诀窍。”
诺身体回到原来的姿态。
“其实,爱情就是打火枪,那一开火,子弹出去就是一片一片的,目标再小,总要撞上一颗。你呀,要学会点多面广,到处撒网,东方不亮西方亮,这个女人不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诺用手使劲儿一撑,整个身子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面对着郭天。
“事实上,一个男人换女人就像到另一家馆子换换口味,就这么点事,就那么简单。”
诺跳到天平上。
“就应当这样吗!大男人的何必去寻死觅活!何况你诺是我们班上数一数二的大帅哥呢?”
“确实,今天班上的几个娘们儿说如果我把我这个火把头改改装,会更帅。”
“好兄弟,你终于想通了。”
“那是你教导有方!”
郭天哈哈地笑起来。
两人坐着电梯下楼,诺对郭天说:“郭天啊,我们也别为一些女人的事把我们弄得不是个人,干脆将来一块儿到少林寺去修炼,反正北京大学的邓文庆就当了和尚。”
“这你就不对了,男人是这个世界的动力火车,女人就是燃料,没有燃料的火车是跑不动的。”
“那我们今后就努力学习,争他妈的一口气,出国留学,搞洋妞。”
“然后生一窝杂种!”
“你说我那么爱循,怎么她还要爱别人呢?”
“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不风骚?”
“但是她是那么的美丽和温柔,与别的女人相比,更添几多风姿。”
“女人有多风姿,就有多风liu。”
传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二)
二人喝了一点小酒,迷迷糊糊地回到宿舍。已是掌灯时分,全天下的灯光色眯眯地眨巴着眼睛。十五的月亮刚刚升起,它狡猾地掰开芒果树许多缝隙,投下斑斑驳驳的亮光。不胜酒力的诺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突然发现了在树梢上跳来跳去的月亮,觉得不可思议和怒不可遏:“郭天,你爬到树上把那发亮的东西抓下来,揍他一顿,我忒看不惯。”
这是一个的的确确的不眠之夜,为什么,只有天知道;怎么办,只有地晓得。诺杀猪似地吼着《单身情歌》,点子多的郭天也没了辙。
“既然睡不着,我们不如夜游学校后山。”郭天终于想出来一个点子,并张着嘴巴等待诺的回应。
诺顿了一下,瞟向郭天说:“他们说后山有鬼的,很少有人去过。”
“有鬼才够刺激,”郭天一板一眼地解释,“人只有在受到极大刺激的情况下才能忘掉忧伤。”
“好,去就去,遇鬼打鬼,遇神杀神。”诺挺直腰杆,拍拍胸脯。
(三)
月光如水,它把这个世界洗得干干净净的。月光皎洁,这个世界是透明的,人的心也是透明的。微风吹拂,用手薅过这个世界的每一处热度,这个世界很凉快,人的心也很凉快。
他们披着一身银光,走在银光小径上。
诺敞开嗓门叫:“我不客气了,今夜我要跟月亮同床共枕。”
郭天也毫不示弱:“我要跟嫦娥相拥相抱,嫦娥你给我出来。”
在这样绝美的背景的烘托下,加上人的绝对放纵,才算真正的人间天堂。正值半夜,月亮显得更加肥大,但是几丝薄云掠过给月亮蒙上了一层薄纱,整个世界像一把撑不开的伞撑不开光明。风有些大了,像一瓢冷水泼来,诺打了个喷嚏。
在不远处,有一粒星火在一呼一吸,两人都来了兴趣。
原来是一个叫花子坐在石头上脸朝地面吸着烟,他对两人的到来并不感兴趣,尽管郭天出于人道主义跟他问了一声好,他也始终没有抬起头,或像一个疯子。
这个叫花子其实经常到他们学校找丢弃的包子和馒头吃。他们一直不知道这个叫花子晚上睡哪儿,原来就在学校后山上。
叫花子对面是一个偌大的天坑,郭天向里面抛了一个石头,竖着耳朵一直没有听到声音。诺探头瞧了瞧,里面黑的像一缸墨水。
郭天感叹:“他妈的真深啊!”
诺抒怀:“他妈的真黑啊,摔下去一定没命!”
郭天打趣:“我把你推下去试一下?”
诺回答:“你真会坑害人。”
在他们旁边,一棵粗大的榕树斜直地长在天坑边沿,犹如一位标准臃肿的唐代美女斜着身子站立瞟着天坑。
诺跑过去双手抱着榕树,两脚蹬在天坑沿上赞叹:“这棵树长得真有艺术。”
郭天提醒道:“小心啊,危险!”
“没事儿。”
“看来我今天非得给你送终!”
诺趣味正浓,夸张式地吻了一口榕树,接着又来了一个放浪的拥抱。正当此时,他紧贴树皮的右耳听见树体内烈火烧皮肉的吱吱声。抬头一看,树上的叶子正无端地蜷缩。
“郭天,你快看,榕树叶怎么一下子全卷了?”
“肯定生了卷叶虫。”
“我说的是真的,就刚才那么一会儿。”
“我说的也是真的,这是科学。”
一颗流星划过,一枝利箭般从东方射向西方。
“流星,流星,快许愿,快许愿。”诺大喊着,同时松开手准备许愿。
只听见“哗”的一声,诺急速顺天坑滑下,幸好,在离地面一丈远的地方,抓住了一根暴露的树根,他喊着:“郭天,救命啊……”
郭天箭步跑过去,蹲下用手去够,但没够着。
诺撕心裂肺地喊:“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老婆孩子就没有,我死了不甘心啊!”
郭天焦急而又颤抖着回答:“别怕,别怕,我会想办法的。”
郭天慌乱地扯下一根榕树枝,伸向诺,但发觉太细了,根本不堪重负,又仍掉。他又跑到叫花子的面前跪下,拼命地摇晃他的身体:“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诺,救救诺。”叫花子仍然不闻不问,死人一般。
树根旁边的土石被弄松了,落下去打在诺的脸上,他没感到疼痛。
诺已经没了力气,声音低下来了:“郭天,你过来,我快不行了,你帮我做三件事情。”
“你说啊,你说啊!”郭天无能为力地望着里面的诺。
“告诉循我还爱着她,我到死就还爱着她。”
郭天在心里骂了他一声贱人,但看到他痛苦绝望的样子,还是点了点了头。
“帮我照顾一下我妈妈,她只有我一个孩子。”
郭天点点头。
“帮我……”树根断了,他淹没在浓浓的黑色墨水里。
郭天用拳头猛击自己的额头,哭泣着骂自己没用。
天亮了,叫花子站在天坑旁,双手紧合,默念:“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郭天抽泣:“该死的温柔,要命的情愁。”
缘遇红颜(1)
(一)
诺从摔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闭着眼睛,既然这个世界不给他更多光明,他就以此跟世界比黑暗。他觉得世界很卑鄙,对他下这样的毒手。此刻,他脑子清醒了,如同在水里洗过一般。由于闭着眼睛,看不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躺在软绵绵的东西上面,他想这东西一定是空气。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在半空中漫无目的地飘,不管是飘向天堂,还是飘落地狱。
“吱呀”一声,是门开的声音,这声音让他紧张;伴之而来的是一把光明准确的撒在他那紧闭的眼皮上,使他那一片黑暗的世界感觉到了微光。仅仅因为有了这一些的发生,使他升起了一种久别后重逢的浓浓味道。
仿佛有两个黑影立到了他的身边,是居高临下的那一种。
他认真而又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态度更自然,自然成死人和无知。因为他不敢睁眼睛,怕一睁眼就看见那两个身影是勾魂的黑白无常鬼,这样一定会把他吓得面目全非。鬼的丑都是被吓出来的,如果自己做鬼也要做个英俊的鬼。
“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个植物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