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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也不会去问刘飞扬。只有心蓝好奇万分,没走多久便忍不住问道:“尊主大哥,那个人到底求你什么事啊?”
话一出口,兰剑喝道:“心蓝休要多问。”只因马车中多了王语嫣一人,心蓝便与兰剑一同坐在车首,分坐薛慕华两旁。
刘飞扬回首笑道:“不碍事,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瞒你们。”反正大概情况这里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不该讲的他还是不会讲出来。
众人心神马上被吸引过来,纵是已知大概的段誉、楚依依等人也不例外,竹剑更掀开车帘一角,侧耳倾听,她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最有好奇心。刘飞扬沉吟说道:“段延庆虽曾是天下第一大恶人,可他也是个大不幸的人。他一生有两个愿望,可其中一个那是永远达不成了,不提也罢。而当年他最落魄无助时,曾与一女子有过一段情缘,可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那女子的身份下落,此事便成为他一生最牵挂的事。而我与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了这事。大家也看到了之前的段延庆已没有一丝的戾气,甚至是失魂落魄,便是因为他此时已无心江湖,一心只想找到那女子的下落,了却心愿。适才我便是告诉他有关那女子的事,只不过时隔久远,我也只知道个大概,饶是如此,段延庆也是满心欢喜就此离去了。”
萧峰叹道:“想不到段延庆竟有这么一段往事,看他适才的模样,那是任谁也想不到他是天下第一恶人。从他离去时所言,他已是大彻大悟弃恶从善,说来贤弟也是功不可没。”刘飞扬没说是如何得知那女子,萧峰还道又是他那师门长辈所说的。
段誉道:“只盼他终能洗心革面,从此下半生无忧无虑。”他不但心喜从此大理去了一个隐患,打心里也为重获新生的段延庆高兴。
刘飞扬望了他一眼,见他面露真挚笑意,说道:“那是最好。”心下却是暗道:哎,如果你得知他是你亲生父亲,到时不知你会怎么想了!
到了汾州城内,寻了间大客栈,直接包了个大院住下。王语嫣还未醒来,段誉心中放心不下,要在她房中等她醒来。阿朱笑骂着把他赶了出去,说要替王语嫣换个衣衫。而楚依依对王语嫣也是有着莫名的亲切,梅兰竹菊和心蓝皆是万分好奇二女长得一模一样,也是一同留在房中。
只剩下段誉一人在房外急得团团转,这时刘飞扬和萧峰一齐经过,刘飞扬笑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他自然知道这是王语嫣的房外,萧峰一住下,酒瘾又犯,拉着他一起喝酒,刘飞扬哪敢一人陪他,便提议找段誉一起,这才一道过来。
段誉面上一红,呐呐道:“这……没……”刘飞扬和萧峰相顾一笑,萧峰道:“三弟放心,王姑娘吉人天相,二弟和薛神医皆是医术如神,当无大碍。”
刘飞扬往房门望了一眼,说道:“王姑娘倒没这么快醒来,大哥酒瘾犯了我一个人可招架不住,三弟可要助小兄一臂之力。”
段誉听罢忍不住笑道:“论酒量就怕加上小弟,你我二人也喝不过大哥。”三人一阵大笑着走到厅前,向酒保要了四十斤整整两坛的酒,便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萧峰酒瘾已忍了许久,自入契丹来,他反倒喝不惯契丹的马奶酒,直到今日回到中原城中才喝得顺口。三人你一碗,我一碗不消一会,已喝掉了近十斤酒,当然刘飞扬和段誉还没喝完一碗,萧峰已是四五碗下肚了。店内食客伙计见萧峰酒量惊人,暗暗咋舌不已。
刘飞扬笑着道:“不知那边那几位可是大哥的旧识?”借着举碗之际,手指指向店外头斜对面的几个乞丐装束的年轻汉子。自三人坐下后,便已一直在那注视着这边。
萧峰也不转身,又喝了一碗酒,这才说道:“不认识,他们应该是丐帮一两袋的弟子,且莫管他,我们只管喝酒。”他也早发现了那几个丐帮弟子。他已不是丐帮中人,虽对丐帮还深有眷念,可此时胡汉分明,自也不好与几个并不认识的丐帮中人打招呼。至于他们的监视,他是丝毫不放在眼里。
段誉转头望了一眼那几个乞丐,那几人一惊,掉头就跑。段誉有些不解,说道:“大哥不是与丐帮化清关系了么?怎么那些人似乎别有用意?”
萧峰叹道:“料是城中的丐帮弟子见了大哥,不知我等的意向,这才有人来监视吧。”事实上萧峰父子在追杀慕容博时,这种情况已遇见过多次。每当他们在一处现身总有丐帮弟子对其深怀戒心,暗中监视,他也早已习之为常。自他离开丐帮后,丐帮对其的争议也从未停过。虽有少林派替他澄清了几大罪名,可帮中对他的胡人身份深怀芥蒂的也不在少数。其中全冠清、陈孤雁为首的几个丐帮首脑仍是力主要除去萧峰,是以萧峰每一现身,总让丐帮中人提心吊胆,尤其是陈孤雁和全冠清属下的丐帮弟子。这汾州丐帮分舵正是直属全冠清管辖。萧峰等人毫无装扮,便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中,其中有认得萧峰的丐帮弟子早已飞速报与城中的分舵主。
萧峰又道:“只等上了少林寺,与诸位大师尽释前嫌,大哥从此远离中原便是。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容身。久闻三弟所在的大理民风淳朴,大哥久欲一去,说不得要上那叨唠些时日。”只是面上虽是豪笑不已,心中却是暗叹一声。
段誉喜道:“那是小弟的荣幸。”接着低声笑道:“到时阿朱妹妹更是欢喜不尽了。”
萧峰哈哈一笑,手中酒碗一饮而尽。忽然听得门口“啊”的一声叫唤,三人闻声齐齐望去,只见一身配长剑的劲装汉子面色如土,惊恐万分地望着这边,见三人望着他,呼啦一下掉头就往后跑去,深怕跑慢了性命不保似的,几下不见人影。
段誉奇道:“那人是怎么了?好似我们是吃人的怪兽一般,见了我们便跑。”
萧峰面色一暗,低头喝着闷酒。也就一眼间,他已看出那人其实是见到他才面露惧色,依稀记得他是曾参加聚贤庄英雄大会的一员,想到当时自己曾杀了数十的中原豪杰,便仿佛修罗复生般。想必那人至尽还心存畏惧,一见到自己便立马逃去。
刘飞扬虽不记得那人的容貌,但也知和萧峰有关,心下暗道:看来中原江湖中人对大哥心怀惧意敌念的人还有不少,难道他真要以死明志才能让这群人明白么?逐向段誉使了个眼色,止住他发问。段誉会意虽是心存疑惑,也不再说话。只是被那人一搅,萧峰也没喝酒的心情,又喝了一会,吩咐酒保把酒送到后面,便与刘飞扬和段誉回到了后院。
经过王语嫣房外,见房门打开,薛慕华正替她诊治,众女也围在床头。段誉大喜,走进里去,萧峰和刘飞扬也极欲知道王语嫣的情况,一并行了进去。
阿朱见三人进来,对王语嫣道:“王姑娘,我哥哥来了。”忽又想到王语嫣还不知道她和段誉是兄妹关系,又说道:“我哥哥便是段公子,便是他把你从那番僧手中救出的。”她见王语嫣醒来后,神智稍渐好转,任凭几人如何说话,可她还是一句不说。见段誉进来,便把功劳全扣在段誉身上,若王语嫣还记得当时情景,有个反应也是好的。
果然王语嫣听得这句,把脸微微转向段誉这边,众人见她终于有了个动作皆是大喜,段誉更是迫不及待说道:“王姑娘,你可没事啦!”
王语嫣见他一脸柔情关切之色,本是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光彩,可也只是一纵既逝,更把头别向另一侧,眼泪已顺着脸颊流下。
第九节 指点迷津
段誉见状,心中有如刀割,刚又喝了不少的酒,酒壮胆气,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挤到床前,激动地道:“王姑娘,你有什么忧愁为难尽管说出来,段誉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你完成!,让你转嗔为喜!”
众人痴痴地望着他,皆想不到平日温文典雅的他竟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王语嫣娇躯一震,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滴落下来。
段誉此时整个世界便剩她王语嫣一人,动情道:“在我心中王姑娘便是天仙一般,段誉只求王姑娘一生喜乐,无忧无愁,别无其他。”说罢心里想道:难道我对王姑娘真的没有其他的念头吗?难道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吗?可转念一想此时王语嫣伤心欲绝,又何必多说那些,令她多增烦忧。
这时楚依依向刘飞扬和众女做了个手势,众人会意齐齐退了出去,替他们掩上了门。出了外面院中,阿朱叹道:“哥哥一片心思全在王姑娘身上,可王姑娘的情况却令人堪忧,薛神医,你给王姑娘诊治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薛慕华沉吟道:“王姑娘伤心过度以至心神闭塞,我开几副药剂也只能稍缓她的积郁之气,心病还需心药医,主要还是要看段公子了。”
众人皆是明白,王语嫣必是遭了极大的伤心事,以致积郁成疾,段誉若能抚平她心内的创伤,那便万事无虑。心蓝恨恨跺脚道:“都是那可恶的番僧,真不该就那样把他放走了!”
刘飞扬道:“恐怕此事倒与那番僧没多大关系。问题该是出在慕容复身上!”
阿朱“啊”的一声面色转白,随即明白王语嫣对慕容复一往情深,便是慕容复举家四处逃避也随在身边,又怎么会被鸠摩智擒住。除非是她在慕容复身边看清了他的为人,并对他感到绝望,这才伤心出走以致落在鸠摩智手中。自阿朱在擂股山见到慕容复那狰狞的一面,她已完全看清慕容复的为人,慕容复施在她身上的那一脚更是让她和慕容家两清了。
心蓝道:“又是慕容复那个坏人。”皱眉恨声的样子,直把慕容复恨入骨髓。她表面上虽对刘飞扬刻意随便,可对刘飞扬还是打心里叹服,对他的话也是深信不疑。早先萧峰和刘飞扬等人都要找慕容复算帐,现在又看的清秀可人的王语嫣便因慕容复而成那副模样,在她的心中已把慕容复列为天底下第一号的恶魔了。
刘飞扬又叹道:“王姑娘自小爱慕她那个表哥,在擂鼓山上时便可看出这段时间王姑娘多半是与慕容复在一起。只是慕容复极具野心,当初把王姑娘带上擂鼓山也只为了借此拉拢三弟,他一心想的都是成王霸业,对男女私情从未放在心上,想必王姑娘终于看清他的炎凉自私的性格,这才令她伤心欲绝,愤而出走。”
众人对刘飞扬都是信服不已,闻言都对王语嫣惋惜不已,庆幸的是路途遇上了段誉和自己等人,要不然还真不知后果如何了!
月上中梢,庭院中西北角两棵梧桐树下,树影扶疏中两条身影并排坐在树前石凳上,正是刘飞扬和楚依依。望着满天的星斗,伴随着清风徐拂,楚依依渐渐把身子靠在刘飞扬身上,头部倚在他的肩头上,幽幽说道:“好美的夜色!”
刘飞扬转头望着她那秀丽绝伦的面容,月色中更添娇柔,情不自禁低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说道:“你更美!”
楚依依不语,只从她眼角眉尖微微的上扬抖动便可看出她内心的喜悦,良久只听她低声道:“小依觉得自己好幸福!”刘飞扬一手按在她的小手之上,另一手搂着她的腰际,轻声说道:“小依可是想到了王姑娘?”
楚依依轻叹一声道:“看到王姑娘那般模样,小依打心里难过,只希望她早日康复。”
刘飞扬道:“放心吧,有三弟在,相信王姑娘终有一日会恢复如初的。”至于二人间的感情问题便不是他所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