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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扬忙道:“不是,不是……”
黄裳忽的面色又是一松,笑道:“你这孩子,你都忘了在谷中和我说的话了么?你现在又叫我什么来着?”
刘飞扬闻言叫道:“外公……”心下也是一宽,不由怪起自己实在太紧张了。
外面传来一个笑声道:“你倒叫得好快?”接着李秋水李沧海楚依依三女一起走了进来,听声音说话的正是李秋水。李沧海面带笑容,楚依依却是满脸红晕,想是也听到了刘飞扬对黄裳的称呼,也正是这样刘飞扬才从神态中认出楚依依来。
刘飞扬面上一红,赶紧迎了上去。李秋水又道:“不知飞扬和小依什么时候已成亲了,现在连‘外公’都叫上了?”楚依依大窘,低声叫道:“姨婆。”脸红到脖子根,偷望了眼刘飞扬马上又低了下去,却没有跑了出去。
无崖子道:“师妹,你看飞扬这孩子如何?”却是在问李沧海。
李沧海望了下都是满脸通红的刘飞扬和楚依依,笑道:“不错!”
李秋水道:“不是我夸飞扬这个徒儿,他的武功妹妹也见过了,最难得的是当初小依眼睛失明时,甘愿拿自己的眼睛换给小依。如此有情有义的男人去哪找?妹妹的‘不错’两字可是说得轻了!”
李沧海黄裳尽皆动容,尤其是楚依依娇躯一抖,又是感动又是惊喜地望着刘飞扬,眼中已泛上泪花。李沧海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也是遇见李秋水等人不久,自然有许多事不知。
李秋水道:“好叫妹妹知道……”接着把当时巫行云考验刘飞扬一事说了出来。楚依依是越听越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也是第一次听到此事,这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插曲。对刘飞扬的爱意更是无以名状。
李沧海听完,也是震动不已,她也是女人,虽然刘飞扬最后没有失去眼睛,可在当时他能下那个决定,可见对楚依依的心意实在无可质疑。她对刘飞扬本就甚有好感,如今更是对他大为赞许,当下说道:“很好,你对小依能有这份心意,我也就放心了!”
刘飞扬站在那里,听李秋水娓娓说来此事,心中又是骄傲又是不好意思,却不敢随意插上半句,此时闻言马上接道:“弟子绝不会令师叔失望的!”
李秋水叫道:“还叫师叔?”
刘飞扬马上会意,躬身道:“外婆!”
众人大笑,楚依依那是又惊又喜地站在那里。无崖子道:“可惜飞扬伤势还未痊愈,要不然黄兄和师妹俱在,也好把他二人的婚事给办了!”
楚依依这才记起刘飞扬的剑伤,问道:“刘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刘飞扬道:“伤口已结疤,过不了几天应该就可痊愈了。”
李秋水打趣道:“看来小依恨不得马上要出嫁了!”楚依依娇嗔道:“不来了,姨婆欺负小依。”说着红着脸转身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却见巫行云领着余婆走了过来,还差点撞到了一起。
余婆向众人一一行了礼,面带难色望着巫行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众人见巫行云还带着余婆过来,且二人面上神色大异皆是心中奇怪不已。无崖子问道:“师姐,可发生什么事了?”楚依依见到巫行云的神色,心中莫名一颤,又跟了进来。
巫行云望了眼楚依依,神色充满怜惜与无奈,转头道:“小余……”见余婆面色愈显艰难,又叹了口气道:“也罢,还是我来说吧。”走到楚依依身前,说道:“小依,姥姥要说得和你有关。”众人更觉事非寻常,楚依依心中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闪过。
只听巫行云沉声道:“一个多月前,灵鹫宫收到明教派人传来的书信,信中讲到明教护教法王楚万千遭人暗算,不幸身亡!”
全场震惊,楚依依闻言一颤,难以置信的望着巫行云,面色苍白,接着大喊一声:“爹!”仰面便向后倒去。
第四节 负疚出走
众人惊呼中,巫行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了楚依依向后仰倒的身子,把她放到了床上,却没有立刻把她叫醒,缓缓转过身来,满脸的庄重,说道:“我想她早晚都要知道此事,是以也不瞒她了,希望她能挺得过去!”
众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事早点知道未必就是坏事。李沧海急问道:“大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单是她,人人都是满脸的震惊。这许多天来,谁都知道楚万千是楚依依的父亲。李沧海早就想见这位从未蒙面的女婿,谁会想到还未见到他人,竟先听到女婿的噩耗。
刘飞扬也是被这消息给听得蒙了,没想到昆仑山一别竟成与楚万千的永别。他完全可以想象楚依依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悲痛,探了下她的气息,还好只是晕倒过去。怜惜无比地替她拉上被子,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余嫂,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说来!”
余婆到灵鹫宫已有三十多年,来之前夫家姓余,除了巫行云年纪大她许多叫她小余,其他灵鹫宫中人大多称她余婆,有年纪相近的才称她余嫂。刘飞扬当上灵鹫宫新主后,敬她年纪,多是称她余婆,此时叫他余嫂,那是以上属对下属的口气问话了。余婆自然听出他话语中的严厉,赶紧躬身回道:“回尊主,当日尊主和楚小姐等人下了灵鹫宫没几天,宫里来了个人,自称是西北昆仑山明教五散人之一的严磷,有紧急万分的事要求见尊主。得知尊主已经下山焦急万分,他无奈下才把事情说了出来,要奴婢等近快通知尊主和楚小姐。滋事体大,奴婢与各部姐妹商议之后,决定先让鸾天部的姐妹与那严磷一同前往昆仑山查探究竟。而奴婢和其余七部姐妹分做几队分别下山来寻尊主,直到昨日才在少室山上寻到尊主和楚小姐等人,奴婢等办事不力,请尊主责罚!”
对于她们的擅自决定,刘飞扬自然不会怪罪什么,事实上她们的处理已很是到位,他心下也是明白,灵鹫宫诸女只知自己等人去甘州,却不料后来转到辽国去了,也是自己等人没流下联络的暗号什么的,也难怪她们一时间没能找到自己等人。在少室山时没见到鸾天部的人,原来是去昆仑山了。当时余婆等人面有凄色,原来便是为了这事。也是自己没想到此事,后来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也忘记了。可余婆说了半天,却还是没说出楚万千身亡的原因来,不由大是着急,又追问到:“那楚前辈是怎么身亡的?可知道谁是凶手?”说着眼中不由闪出精光,暗自咬牙:若让他知道谁是凶手,准让那人生不如死!
余婆道:“此事奴婢等也知之不详细……”见刘飞扬神色不善,赶紧补充道:“但明教那人在离去之时,写了封信要奴婢等转交尊主……”说着转头望向巫行云。
巫行云接道:“信在我这。”拿出一封白色信件递了上去。信笺已打开,想必巫行云已看过了,刘飞扬也顾不得其他,接过信件,展开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沉重,犹如披上一层白霜。看完后,又转递给李沧海黄裳等人。
据严磷信上所说,刘飞扬和楚依依离开昆仑山两个多月后,一直没接到刘飞扬送来的消息,心中担忧女儿的眼睛,便辞别了明教上下,只带着几个手下和林伟腾一起往天山而来。不料在途中连着遭遇几批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对方不但人多势重,且无所不用其极,矛头直指楚万千,开始是要生擒。可林伟腾武功卓绝,楚万千也是不弱,对方一直难以得手。到后来干脆改了主意,直要置楚万千为死地。终究是好汉架不住人多,谁也没想到的是再次相遇时,对方竟使出沾了剧毒的弓矢,楚万千不幸被擦破了点皮,染上剧毒顷刻便就身亡。楚万千一死,对方马上撤退,动作极是有训。林伟腾那是怒火中烧,可又不敢舍下恩师的尸体没有追击。半日后,接到楚万千早在几天前发出的求援信号的明教好手也已赶来,详细搜查过去,却也找不到半点凶手的线索,只得先把楚万千遗体运回昆仑山,林伟腾自然也跟了回去。
回到明教光明顶,教中几人商议了下,觉得必须通知刘飞扬和楚依依,便派了严磷前往天山。好在光明顶地处西北极寒高地,尸体倒也不易损坏。严磷赶到灵鹫宫时,刘飞扬等人已离开了数日,这才写了封书信详细讲述了其中转述自林伟腾的叙述。
训练有术,弓矢队,剧毒的弓箭,针对楚万千……这一切在刘飞扬脑中不住闪过,他很快明白这一定便是慕容复下的毒手。慕容复和自己已是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奈何不了自己和小依,便转而对付小依的父亲,是以刚开始只想活捉他,用来要挟自己。可到了后来见生擒不成,便痛下杀手。林伟腾自保是无虞,可要保楚万千不被乱箭射中点皮,那可是千难万难。刘飞扬只觉心中一鼓怒火砰的烧了起来,慕容复,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才泄我心头之恨!要不是楚依依还在昏迷中,他真想大吼出来,只得紧握双拳。饶是他极力克制,也忍不住身躯不住发抖。
黄裳见状,问道:“飞扬,你可是知道谁是凶手?”
刘飞扬沉声应道:“幕后的主使一定是慕容复。他的那批手下我见识过!”接着说出了当日的情况,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巫行云恨声说道:“知道谁是凶手就好办了,绝不能便宜了那慕容小子!”李秋水也道:“不错,这慕容复如此卑鄙怎能轻易放过他?”
黄裳拍了拍悲伤中的李沧海的肩膀,沉吟道:“飞扬所说的大致错不了,主使人铁定是慕容复了。可惜这慕容复隐匿极深,当初飞扬和我那徒儿也曾寻过他的老巢却遍寻不着。此事也可暂时放下,现在还是先稳住小依的情绪要紧,接着还要上趟昆仑山。”说罢心下也是嘘唏不已,四十多年前他上过一次昆仑山光明顶,从此改变了一生。却不想造化弄人,四十多年后女婿却入了明教,人还未见到,却听闻女婿已遭横死,无论如何这明教也要再上一次了。
巫行云道:“黄兄所言甚是。现在先设法安抚小依要紧。不过,慕容复的行踪也是要查,灵鹫宫那许多的弟子也不是摆设,还有那些洞主岛主什么的,我就不信这许多的人手还查不到慕容复的藏身之所!”转身对余婆道:“小余,你吩咐下去,让诸部弟子和那些小子们仔细探查慕容家的行踪,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余婆赶紧应呈,巫行云虽已不是灵鹫宫尊主,但威信还在,她的命令不啻于是刘飞扬的命令。余婆向众人一一又行了礼后,倒退着出去了。她刚退了几步,无崖子叫道:“慢,叫下面的人小心查探便是,尽量不要露了风声!”余婆自然也是唯唯应是。
待余婆退出,楚依依也还未醒了,众人难免一阵长吁短叹。忽听李沧海叫道:“小依你醒了。”众人闻言不由一起围了过来。
楚依依慢慢睁开眼睛,便是昏迷中,泪水也早已湿透了脸颊,红着眼睛向李沧海说道:“外婆,你告诉我,爹爹没死,爹爹没死,这只是巫师伯祖听错了消息!”
李沧海心中泛起无尽的怜惜,叫道:“小依……”说着把楚依依抱入怀中,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小依要坚强点,你还有外婆,还有外公,还有这许许多多的人在你身边……”
这不啻于是打破了楚依依心中那一丝丝的希望,顿时哇的一声痛哭出来,没多久竟哭得脱力又晕了过去。
黄裳道:“我们先出去吧,让小依好好休息一下。”众人无语,默默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却见刘飞扬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