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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二人感于我们地救命之恩,一定要委身府上,当做下人报答我们。我们本不容易,奈何他们意志甚坚,这才在府中安排了两个差事给他们,也算让他们有了个容身之所。”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世上有的是苦命之人,遇到萧峰和阿朱这样的好心人顺路搭救,以身相报,那也是常情,只是刘飞扬心下隐隐有些不安,问道:“那她的哥哥也在府上?”
萧峰略有些不解刘飞扬因何而问,还是答道:“是的,他哥哥也是个本份人,在老家有些刷漆的手艺,便在府上安排了个长工与他。”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道:“我看他兄妹二人都是普通人,不会武艺,只是本来家道还颇为殷实,是以那碧荷倒有读过一些书,这点倒与一般姑娘不同了。”
刘飞扬自然看出那个碧荷并无半点武功底子,但不知怎的心中总有点不安,可具体在哪又说不出来,到了最后他自己也觉也许是自己关心则乱了,说道:“那倒也是,若不是在这里遇见碧荷姑娘,我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呢,或许真是命运使然吧,她家道不幸正好遇上大哥和阿朱,也算是她和她哥哥的照化了。”众人也深有同感,但很快又把心思从碧荷身上转到阿朱身上了。
第十六节 变发掣肘
阿朱这一病,使得刘飞扬和楚依依没能立刻离开,又在大理停留了数日,好在阿朱的病情得到及时控制,恢复得倒也很快让众人心头都放下一颗大石。
这一日,阿朱觉身体渐好,又得知不但楚依依即将离去,连王语嫣也要回家,极度不舍下便约二女去郊外郊游,二女想到分别在即,自是一口同意,想到这是分别前三女间最后的话别,刘飞扬和萧峰、段誉并没有一同前往,随行地只有梅兰竹菊四妹及阿朱的贴身侍女碧荷。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以外发生了。刘飞扬和萧峰段誉先是在太子府中谈天说地,可一直等到傍晚时分,还不见三女归来,三人不由有些慌了,段誉一方面派人出去寻找,一方面派人往驸马府打听消息,希望三女先是回驸马府而去。
可是往驸马府的人还没回来,却见身穿黄衣的菊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见面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尊主,楚……三,三位姑娘,不,不见了!”
三人齐吃一惊,刘飞扬喝道:“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细细说来!”
看这样子,他也知菊剑是一路不停地赶奔而回,气息已略有不顺,端起她的手腕,一股绵和博大的真气渡入她体内,助她理顺气息。
得刘飞扬之助,菊剑的内息马上稳定下来,但说话间仍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只听她说道:“适才属下等陪三位小姐往天龙寺参拜,不料刚到寺外还未进庙里去横刺里突然冲来一辆马车,紧接着寺外上百名的百姓一下慌乱起来,属下和三位姐姐见情况混乱便马上把三位小姐围了起来,不想人流太多,相互冲撞下,竟把我们给,给冲散了……”在回来的路上菊剑已是满心地自责,向刘飞扬汇报当时地情况也是半低着头,说到这里,更是惭愧得低下头去,偷偷用眼角余光描了眼刘飞扬,却见他沉着脸不发一言,更是胆战心惊。
萧峰问道:“你们不是去郊外么,怎么又突然去天龙寺了?”
菊剑稍稍抬起头来,应道:“回萧大爷,三位小姐从郊外归来,公主殿下想到楚、王两位小姐即将离去,又得知王小姐此去回家,或许会有些波折,便要去天龙寺企求菩萨保佑保佑王小姐与段殿下今后能一帆风顺。”
萧峰轻轻“哦”了一声,阿朱在慕容家生活多年,自然知道曼佗罗山庄王夫人对姓段之人的憎恨,这点萧峰与阿朱在私下时也曾寥寥提起过,以王语嫣此时与段誉地感情,她要回家必然要提起与段誉之事,恐怕其中未必能一帆风顺而过,阿朱有那份心意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段誉却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叹道:“都是我害了阿朱妹妹和楚姑娘。”心里是百感交集,他自然知道阿朱是一番好心,却不想生出这种事来。
段誉尤在一旁垂手顿足,刘飞扬又问道:“那梅兰竹三个人呢,莫非她们也失散了?”
菊剑道:“梅兰竹三位姐姐倒没有失散,待那人群稳定下来后,属下很快找到了三位姐姐,然而我们寻了半个时辰就是找不到三位小姐,三位姐姐也知道事不寻常,或许这是敌人暗中布置的阴谋,掳去了三位小姐,而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冲出来的马车,三位姐姐便让菊剑先回来禀报,她们追着那辆马车去的方向,希望能找些线索。”语音一顿,突然双膝一弯跪在刘飞扬面前说道:“属下保护楚姑娘不利,以至令楚姑娘丢失,请尊主重重责罚!”
刘飞扬此时也是波浪翻腾,在楚依依等三女迟迟未归时心中那不安地预感已是极为强烈待到菊剑惊慌失措地跑回,不用她汇报,便知大事不妙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敌人暗中早就策划布置好的了,这时责怪菊剑根本就毫无意义,尽管他心中怒极,极想找个东西发泄,可拿菊剑发泄怒气这种事他却也不屑去做,只是沉声说道:“先起来,此事暂时记下,代找回她们再定你们该受什么惩罚不迟,耽误之急是先找回她们三人。”心下是不断盘算,那敌人既然费尽心思布下这个陷阱,自然不是就为了杀她们这么简单,极有可能就是针对自己或者萧峰,段誉素来谦逊更少与人结怨,而自己和萧峰结地仇家都不少,大理是段家地地头,敌人就算有阴谋要锋对自己和萧峰,就是掳劫了三人,恐怕也要掂量下段家在此地实力,对他们最为有利的必然是要把三女偷偷运出城外,最好是远离大理,那时才好布置更大的圈套等着自己和萧峰来钻,想到这里,他急急对段誉叫道:“三弟,快,快传令下去,让大理四处城门紧闭,一切要出城地人和物都要严加盘查,并派人查探下城中可有什么陌生人等地殊丝马迹。”事情发生到现在起码近两个时辰,恐怕敌人早就把人运出城去了,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三女还在城中,那时事情就好办多了。
段誉马上会意,说道:“好,我马上通知大理府伊,关闭四处城门。”大理素来平和,这种事可说极少发生,可关系到王语嫣还有自己妹妹和楚依依的安危,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立刻招来府上一名大管事,连手信都没空写,就向他吩咐了几句,解下随身佩带的象征太子身份地玉配着他立刻去府伊那传递这个命令了接着又唤来府上地侍卫首领,叫他带人出去查探所有可疑人等。
若在平时刘飞扬和萧峰见段誉进来处事大见平稳,必要赞叹几句,可此时谁都没这心情,段誉传达一系列命令后,又对二人说道:“妹妹和楚、王两为姑娘失踪此事必然瞒不得爹爹,小弟也要进宫向爹爹禀报一声,我府中人手毕竟不够,若让宫中侍卫也加入搜查,或许更见成效。”
刘飞扬和萧峰一听也是,当下齐声应道:“该是如此。”段誉逐向二人拱了拱手,就此急匆匆向皇宫而去。
待他去后,刘飞扬突然想起一事,向菊剑问道:“公主身边地那个侍女碧荷现在何处,是否一起失踪了?”
菊剑自始至终都在一旁静静等候刘飞扬的命令,好将功赎罪,听他发问赶紧回道:“回尊主,那碧荷姑娘也不见了,当时我们一心全放在三位小姐身上,倒疏忽了她,也不知她是否回到驸马府去了。”略抬头见刘飞扬眼中有着浓浓的怀疑,突然心领神会,轻轻问道:“尊主可是怀疑碧荷有问题?”
刘飞扬道:“现在说这个也为时尚早。”又转对萧峰道:“大哥,我们先去你府上,到了那里或许事情有些着落。”
萧峰本就是外表粗犷心思细腻之人,只听刘飞扬前一句便知他心意,面里却是说道:“也是,此事我也该让爹爹得知,前几天阿朱偶得急病,便把他老人家担忧得不轻。”
当下刘飞扬和萧峰径自出了太子府往驸马府而去,菊剑默在作声地跟随在刘飞扬身后。来到驸马府,府上还是如往常般平静,显然都还不知公主和两位姑娘失踪的事。萧峰先找到了正在房中闭目养神的萧远山,把事情告诉了他,还真把这位年逾花甲的契丹老者听得一怒而起,猛地一掌拍碎身前一张檀木桌子,指着萧峰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蠢汉,娶了这么个温柔贤淑的妻子本是你三世积来的阴德,阿朱大病还未痊愈,你便让她外出,外出也就罢了,竟还不陪同跟随!你看,这就出了如此的大事!”
也难怪萧远山会对萧峰如此大骂,本来萧峰和阿朱成婚后,萧远山便想回辽国,不想打扰二人婚后生活。萧峰固然是坚决不舍,连阿朱也是极力挽留,并对他说道:“公公若要回辽国,便是觉得而媳不孝,侍奉不周,那儿媳便也不做这个大理公主,陪公公一起回辽国,反正之前我与萧大哥便想过那种塞外牧木的生活。”
阿朱话说到这了。萧远山自然不会就此而累阿朱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家团聚生活,再说他在辽国已无任何亲人,回辽国也是孤独终老,反不如在大理来得快活,就这样萧远山便与萧峰阿朱住在了一起,而婚后阿朱也丝毫没有一点公主地架子,对他依旧是孝顺有加,每日里早晚问候那是从不间断,还特意让人在府中后院按辽国地风格弄了个帐篷房子,连食物都让厨房多弄了份契丹常食,就是怕萧远山住得不顺。
有媳妇如此,让萧远山这个半生凄惨漂泊的人还有何话好说,有时他甚至觉得阿朱比萧峰更像自己的女儿了,所以前些日子阿朱得病,他是比所有人还要焦急。
听得老父如此训骂。至孝地萧峰额头忍不住冒出汗滴,低声应道:“爹爹骂得是,是孩儿大意了。”
见他这样。萧远山自然也不会在骂下去了,何况还有刘飞扬在旁,只是又狠狠瞪了萧峰一眼,向刘飞扬问道:“老夫失态,让贤侄见笑了,那现在可有什么线索了么?”
刘飞扬道:“线索不敢肯定,但要在府上找两个人,求证些事?”
萧远山奇道:“哪两个人?”
萧峰接道:“是早些时候我和阿朱救回地那两人。”
萧远山道:“你是怀疑他们两个是潜进府中的内奸?”
萧峰苦笑了下,说道:“孩儿也但愿他们不是。”说着拍了下手掌,外面稳声走进一个下人,萧峰对他说道:“去把碧荷和黄杰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黄杰就是碧荷所说的那个哥哥。
约摸过了两刻钟,才见那个下人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回报道:“禀驸马爷,小的找遍整个府第也找不到碧荷和黄杰,听其他人言,早上碧荷陪公主殿下一同出去,至今还未回来,而黄杰据说也是早上出去采购些物事至今未归,不知驸马爷还有何吩咐,要不要小地再让人出去寻找?”
萧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这没你地事了,你下去吧。”待那个下人出去后,他双拳猛地一砸,大声叫道:“看来此事真与他兄妹二人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萧远山更是怒道:“好一对奸贼,千万不要落入老夫手中,阿朱没事便好说,若阿朱少半根汗毛,老夫要他们生不如死!”
刘飞扬接道:“现在有九成可以肯定他们两个是内奸,且不说他们费尽心机混进府上要对付谁,我想去他们二人平日的住房看看,不知能不能侥幸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
萧峰猛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