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仑见两个纱灯已滚开了两个侍女的身旁,即使燃烧也不会伤及她们的身体,这才足尖一点,腾身纵上了房面,展开轻功,直向正西密云城的东门驰去。
出了杜宅,进入林内,直到驰向第一道陵坡,才听到身后有呐喊呼喝之声。
白玉仑知道狐媚少妇等人已发现了“一朵红”被劫,身法骤然加快,飞上陵坡,直奔县城东门。
这一展开身法,当真是快如电掣,捷逾流星,眨眼工夫已看到了东门的城门楼。
白玉仑虽然知道狐媚少妇等人不可能这么快追来,但他仍谨慎,依然隐身暗处,仔细察看了身后一番,才继续驰向了城墙前。
越过护城河,腾身飞上城头,只见城内一片昏暗,连方才出城时看到的几点灯光,这时也全熄了。
这时三更将尽,几乎全城的人都已入睡。
白玉仑托抱着“一朵红”,飞腾纵跃在栉比房面上,直向“百花园”驰去。
来到“百花园”的后侧花园,飞身进入小院,点足纵上了小楼前门的栏台。
他先侧耳听了听楼内,里面并无动静,掀开竹帘推门,楼门竟毫无声音的推开了!
显然,“一朵红”为了夜间进出方便,早已在楼门轴上动了手脚。
白玉仑闪身进入,再用肩臂将门掩好,托抱着“一朵红”走向室内。
前进中,他发现宽大竹帘仍悬在中间,这一面同样放着一张矮桌和锦垫,一具古琴,就放在矮桌的中央。
进入内室一看,陈设同样简单,较之他二更天在窗外看到的只多了一座衣柜,一张牙床。
白玉仑见“嫣紫”“姹红”都不在内室,断定她们两人都睡在楼下,他只得将“一朵红”放在床上。
他见“一朵红”双目紧闭,均匀呼吸,立即在怀内取出来一个小玉瓶,拔塞倒出一粒微泛绿色的药丸,捏开“一朵红”的樱口贝齿将药丸放进了口内。
他一面将小玉瓶的木塞按紧放进怀内,一面缓缓的退至鼓凳前坐下来,目注“一朵红”娇颜上的神情变化。
他已经想好了脱身之法,只要“一朵红”的眼睛一动,他立即离开小楼转回客栈。
因为,他不愿“一朵红”知道她中了迷香是由他白玉仑抱回来的。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为了救人,也不得不通权达变,抛开世俗了!
换句话说,他这么做,丝毫不损及“一朵红”的贞操和清誉,她既不必一定要嫁给他,而他也用不着一定要娶她为妻!
如今,她仍在昏迷中,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自己的牙床上,虽然惊讶,也知道有人救了她,却不知将她送回来的是谁,也绝不会想到是他白玉仑。
岂知,片刻已过,甚至早已超过了应该醒来的时限,但是,“一朵红”娇靥上的神情依然如故,毫无一丝要苏醒的样子!
白玉仑心中一惊,当然也感到迷惑,不自觉的又起身向床前走去。
他在想,这是恩师“鬼灵子”积多年之经验,采集十数种奇珍药材练制而成的“万应丹”,不但能解奇毒,治绝症,起死回生,同肘也可增长功力,益寿延年,像中了迷香被迷倒这种小事情,应该是丹药入口,立即睁开眼睛。
走至床前,低头一看,发现“一朵红”神态安祥,凤目紧闭,玲巧琼鼻均匀呼吸,一张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口,似嗔似喜,又像生气,又像绽有笑意,如果不是她那两道柔而细长的睫毛密合着,他几乎以为她在安睡而不是昏迷。
白玉仑的确看呆了!
他这一年多来行道江湖,为了查访失踪多年的小师妹,暗中注意过不少美丽少女,更有不少艺艳双绝的女侠为他的英俊挺拔而着迷。
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像看了“一朵红”这样,不但让他动心,而且欢喜,更对他有一吸引魅力!
由于他内心的喜爱,因而更加关切“一串红”的安危,也使他自己乱了方寸。
他怕“一朵红”因不能吞咽,而“万厅丹”的津液仍滞留在“一朵红”的舌间没有流下喉内,因而不自觉的伸手在她的香腮上轻轻拍了两下。
也就在他轻拍香腮的同时,“一朵红”的如花娇靥突然变得通红,而且直达耳后。
白玉仑骤吃了惊,暗呼不妙,知道“一朵红”早已醒过来了!
于是缩手转身,贴足就向室门口纵去。
也就在他贴足飞纵的同时,身后已响起了“一朵红”的娇叱道:“站住!”
白玉仑无奈,只得刹住身势,但他举臂掀起布帘,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只听“一朵红”继续嗔声道:
“方才不走是你呆傻,现在再走已经迟啦!”
白玉仑一听,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被愚弄的怒火,但是“一朵红”并没有骂错了他,他可是,他不能自承呆傻而不有所辩白,因而沉着道:
“你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怎么放心离开!”
话声甫落,身后已响起“一朵红”的愉快声音道:
“这也正是我把你喊住的原因!”
白玉仑一听,俊面立时觉得一阵热辣辣,听“一朵红”的口气,显然已看透了他的心事……因为他喜欢,所以才不放心离开她。
由于她已醒来则不睁开眼睛,心是原就有一种被愚弄的懊恼,这时又被她看透了心事,更有一种男性自尊被损的感觉。
正待愤声说什么,床上的“一朵红”已深情关切兼而有些命令的柔声道;“过来,坐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白玉仑心里虽然愿意,但为了保全男性的自尊,却哼一声,沉声道:
“非常抱歉,我已经累了……”
但是,“一朵红”却焦急的嗔声道:
“站住!你坏了我的大事,不想办法弥补,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白玉仑一听,更加有气,心想,把她辛辛苦苦由危难中救了回来?反而错了?
于是,倏然放下门帘,愤然回身,正待说什么,发现“一朵红”已撑臂坐起,正斜坐在床栏上,以深情柔和的目光望着他笑!
白玉仑看得神情一呆,心中的气愤怒火自然也没有了!
因为,美艳绝伦的“一朵红”,含情凝睇,嗔视而笑,雍容脱俗中,而又有一种撩情慷的妩媚神韵,令他这个见过不少如仙佳丽的白少侠,也禁不住怦然心跳,连要说的话也忘了。
也就在这时,外间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奔步声响,显然是“嫣紫”和“姹红”听到了“一朵红”的娇叱声奔上来察看动静。
果然,随着“咚咚”的登楼声,传来“嫣紫”和“姹红”的慌张急声问:
“小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朵红”立即镇定的说:
“没什么事,回去睡你们的!”
“姹红”迷惑的“噢”了一声,似乎仍不太放心。
“嫣紫”却继续关切的问。
“小姐,可要小婢们点灯?”
“一朵红”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虽然广窗上仍有雪光映进来,足以清楚的看到室内的情景和两人彼此的面容,但她面对如此飘逸英铤而又令她倾心的俊美男子,她的心实狂跳的厉害。
是以,斜瞟了一眼已立在门旁的白玉仑,漫应道:
“也好!……”
白玉仑当然不愿和“嫣紫”“姹红”照面,因为这两个丫头实在泼辣难缠,立即沉声道:
“用不着,说话用耳听,也不会说进眼睛里……”
里字方自出口,“一朵红”已深情睇视着他笑了,只得温顺的吩咐道:
“你们去吧!不用了!”
外面梯口的“嫣紫”和“姹红”早已听出是白玉仑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三更半夜的来找她们小姐。
是以,两人同时应了一声,却没有走下楼去。
“一朵红”见白玉仑仍站在那儿生气,一双星目,一直注视在她的娇靥上,芳心一甜,不由又气又爱的说:
“你不坐下来?”
话刚开口,白玉仑已倔强的说: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一朵红”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因为他根本没有要移动身体的意思,故意镇定的说:
“你已经知道我父亲的名讳,也知道了小妹的名字叫俞娴,号‘丹凤’,至少也该把你的来历说出来再走吧!”
白玉仑听得浑身一颤,俊面立变,顿时呆了!
他不是怕说出他名字,而且她们早在酒楼上已知道了他叫白玉仑,他之所以震惊,而是“一朵红”怎的知道他已经听到杜霸天的妻子说出了她“一朵红”底细的事?
因为,当时杜霸天的妻子说出她是俞健雄的女儿时,她已经中毒昏迷了过去。
这时再根据她方才说“你坏了我的大事不想办法弥补,就这样一走了之吗?”顿时感到不妙,不由惊得脱口急声问:
“你?……你是故意中毒昏倒?”
“一朵红”有些得意的明媚一笑道:
“杜霸天原是我家雇用的护院武师,他的妻子‘双飞绫’我当然清楚,难道我去时就没有个事先防范?”
白玉仑一听,又有一次被愚弄的懊恼,不由沉声问:
“你当时为什么不表示出来?”
“一朵红”想到白玉仑一伸手托住她酥胸时情景,他险些松手,而她也吓得险些失声惊呼,不由羞红着娇靥,故意解释道:
“我已经照了面.泄了底,我不能再让他们看到你……”
白玉仑也故意不以为然的说:
“他们看到了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居无定所,四海漂泊,再说他们又不认识我!”
“一朵红”黛眉微蹙,神色黯然,只得坦诚的说:
“因为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白玉仑淡然摇头道:
“我没办法帮助你!”
“可是,你一直都在帮助我!”
白玉仑听得心头一震,他不知道“一朵红”是否已看透了他的心事,故意解释道:
“我今晚救你回来,只是正好碰巧了……”
“一朵红”立即道:
“不!那只能说你把我送回来,而不能说救回来!”
白玉仑想到人家原是伪装昏迷,而后伺机进入丽阁盗宝,因而也就无话好说了。
“一朵红”却又有些羞涩委屈的说:
“不过,我已经知道你是一位正人君子,所以当时我才任由你那么作!”
白玉仑听得又是一阵俊面发热,故意冷冷的说:
“那也未必,我倒认为你太冒险了!”
“一朵红”却极有把握的说:
“不!根据我第一次对你的试探,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欺负我!”
白玉仑听褥神色一惊,心头猛震,不由瞪大了眼睛问:
“什么?第一次试探我?”
“一朵红”见问,娇靥突然红了,但却深情含笑,微颔螓首道:
“就是你在窗外窥看,我故意的卸下罗衫,你立即纵落院外走了!”
白玉仑一听,不但暗吃一惊,俊面也顿时胀得通红,这时,他才警觉到“一朵红”的武功可能稍逊他一筹,但她的智慧却比他白玉仑高。
要不就是,由于心里喜欢她,而迷失了自己的灵智心窍。
“一朵红”见白玉仑俊面通红,一双星目吃惊的盯着她默然不语,担心他自尊受损,只得深情柔声道: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自尊心强,可是,如果我不提出来,你不会答应帮助我!”
到了这时候,白玉仑只得道:
“并非我不肯帮助你,而我根本没有帮助你的能力,再说,初入江湖,又缺少经验……”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轻哼嗔声道:
“你是故意推辞,能施展弹石点穴绝技,足证你的武功比我高,行走江湖,不携兵器,也足证你没把一般高手看在眼里!”
白玉仑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听了美人的赞誉,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