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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敢正视。
包间里的人,被这一闹,败了兴致,纷纷上来劝他说没必要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准备换场子继续HAPPY。可叶子政实在提不起兴趣来,说了句帐单记他名下,便开门走了。只有那个笑得特别厉害的人还是跟着他。乔江川是叶子政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小时候一起被别人欺负过,也欺负过别人,反正好事坏事两人就没落过单。他虽不言一发,可一路冷眼看下来,心里暗暗有点好笑,除了觉得叶子政在处理这件事上太过于小提大作外,只怕叶子政对那个叫许墨的女孩子是上了心的。而许墨对叶子政,第一次是确实不认识,这第二次也不是刻意拿腔做调。看那个女孩子,和其他的女人,是真的有些不同的。乔江川想到这样,又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他们这种人,对女人,一辈子最盼望的就是能遇到个不一样的,最怕的也就是遇到个一不样的。叶子政和乔江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下,准备去取车。乔江川撇脸看到倚着大树的许墨,她微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一只手抵着树干,一只手抚着胸口,风吹过来,微微扬起她的头发,她有一头极好的头发,墨黑墨黑的披在肩头,私下里,他和叶子政一致认为,中国女人留黑头发最好看,那些红的黄的固然洋气,可是就是不是那个味。在乔江川看许墨的同时,叶子政也看到了许墨。他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她,乔江川见他不动也不去取车,也不催促。过了好一会,叶子政才向许墨的方向走过去,他站在她旁边,不知道许墨是因为难受不愿意理会,还是因为根本没发觉旁边有人,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直到叶子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许墨才扭过头来,看了两眼才看清楚是叶子政,她一扬胳膊甩掉叶子政的手,抬起头来对站在她对面的叶子政冷冷的说道:“滚。”
暮然回首第3章
叶子政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的脸红得厉害,而双唇泛白,一看就是不太好的样子。顾不了那么多,也不理会她的喝斥,拉过她来就要往停车的方向走。许墨不看他亦不理他,勉强站直了,往路边走,想要拦车回家。又猛一下反应过来,钥匙、钱包都在同事BUILDING的包间,这个样子怎么回得了家。于是深吸了两口气,朝歌城里面走。歌城前面车来车往,灯火辉煌,叶子政的脸一时明,一时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乔江川也不好插手,就只站在旁边看着。终于,叶子政在许墨要进去之前把她拽了出来,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前把门打开把许墨塞了进去。“老实坐好,不能喝呈什么能。别以为我要对你怎么着,这件事情怎么说也算因我而起,我多少得负点责,别传出去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你。”许墨大概实在是累级了,坐在车里靠在座位上微闭着眼,不说话,不动弹,任由叶子政发动了汽车。叶子政见她一点动静没有,有些诧异,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叶子政的手微微有些凉意,按上头上很舒服。他停了两下,调转车头,踩了一下油门,车子极速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急诊医生是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带一副黑框眼镜,检查的很仔细,还不时用一种含有深意的眼睛看上他们几眼,那神情,活当他们是吵架的小夫妻或男女朋友,收了体温计,问了些情况后,劈头就说年轻人,不要不晓得轻重,对酒精这么敏感,还赶喝这么多酒,不要以为是小事情,弄不好会要命的。给许墨挂了个吊瓶,又给她吃了些抗过敏的药。叶子政见到灯下沉默的许墨显得越发的赢弱,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面孔,只有一潭深水似的眼睛泛着寒意,身影在长廊的墙壁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很是单薄,叶子政看着静静坐在那里的许墨,心中突生一种别样的情素,竟会觉得某处有少许疼痛的感觉。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现象,他极力的不去触碰这种感觉,以免扩散开来,懒得再去理会。
许墨一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不论他是给她找大夫还是给她递水,随便他做什么,就是不理他也不看他,弄得叶子政很气馁,也有说不出的烦燥,他还保持着给许墨递水的姿势,拿着水瓶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等了半天,见许墨没有任何反应,便顺手把水砸在许墨的身边,再看许墨,却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叶子政看着许墨看了两分钟,像是发现了觉得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许墨依然还是那个样子,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抛一个过来。挂完点滴出来,许墨已经觉得好受了很多。她往医院外面走,站在门口辩了辩方向,朝右边走去,走得不快也不慢。叶子政在车旁看着她,站了一会,钻进车里发动汽车慢慢的跟在她的后面,保持着一点距离,不紧不慢,跟了十多分钟,许墨突然站住,叶子政也就把车停住,但并没有熄火。许墨转过身走回来坐进叶子政的车里。叶子政什么也不问,开了车就往前走,许墨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开着车围着三环绕,绕完了三环又绕四环,终究有些沉不住气了,便问道:“你家住哪里?”见许墨还是不说话,叶子政想了想,换了副漫不经心的腔调说道:“你不回家那是要去我那了吧。”说完便一打方向盘换了个方向驶去,过了几分钟,许墨才开了口:“远大路世纪城小区”。叶子政笑了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许墨,脸已经没有刚才红得那么邪乎了,人好像也精神了很多。一下子也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加大油门向世纪城的方向驶去。叶子政在车上还给乔江川打了个电话,让他在世纪城门口等他。等到了地方,许墨一下车就看到那个一直和叶子政在一起的那个人拿着她的书包站在那里等他们。见了她过去,便把书包递给她,原来叶子政早就让乔江川去帮许墨把包拿回来,这下许墨也不用担心没有钥匙进不了家门了,后来发现,连丢掉的手机也在包里面,到是让她微微一怔。许墨接过书包就往小区里面走,叶子政也没送,一直站着,直到看不见许墨的身影了才转身回到自己车里,乔江川也跟着坐了进来,瞅了瞅叶子政,打趣道:“怎么了,不跟着进去。”
叶子政不理他,扭过来扫了他两眼。“回你自己车里去,我现在要回去睡觉。”乔江川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还接着道:“你现在睡得着吗你?看你这样子,对这个女孩子,上心了吧?”叶子政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看着前面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想换口味啊,小心噎着你。这么犟的女人,看上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看你还是安稳点吧,就跟罗菲她们那帮女人混吧,省得劳心费力,多简单。”“你以为我是来真格的,玩玩呗,我是谁,我是叶子政,怕过谁,又有哪个女人是我搞不定的,她叫许墨是吧,还不一定谁栽给栽谁呢,会有什么不同,走着瞧吧。”说罢就让乔江川下去,自已疾驰而去,消失在一片夜色中。许墨回家中开了房门倒头就睡,连灯都懒得开。第二天一大早模模糊糊的醒来还是头疼得不行,看看了床头柜边上的钟爬了起来,洗澡换衣服,背上包出门。一到公司,董娇君就问她昨天为什么中途不告而别,而且还是乔家公子亲自来给她拿的包,问得许墨一怔。“谁是乔家大公子?”许墨这一问也把董娇君弄得一愣。“还有哪个乔家大公子,装什么傻埃明明是他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来帮你拿的包。你现在却问我谁是乔家大公子,什么意思啊你。”许墨想了一想,会过意来,董娇君大约说的就是那个昨天在她家小区门口给她包一直和叶子政在一起的那个人。不过她确实不知道什么乔家大公子,李家小少爷。想明白了,也就笑了笑,没说话,走上工位。“哎,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们这帮人混在一起了,你可得小心点,这帮高干子弟都不是什么好主,尤其是那个叶子政,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可别做那种不切实际的灰姑娘的春秋大梦。”
许墨只顾着往前走,没理会董娇君的话。董娇君见她这副但笑不语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本来还想说,又见许墨一点要往下谈的兴趣都没有,也就站住没往下说回自己工位去了。
许墨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董娇君的话她是听进去了的。心里暗暗想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背景啊,难怪一个个都一副一可一世的样子,讲品味讲举止却又都带点匪气。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这样的人,她躲还来不及,更别论还去纠缠呢。不是董娇君今天问她,昨天的事情她都觉得好像幻觉一般。不过对于叶子政,就算以后永无交集,她也一定会记得他。但凡一个女孩子被人这样协迫夺去了初吻,被人强逼着喝下生命中的第一杯XO,不管那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会忘记的吧,所以许墨也许会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不会忘记叶子政。许墨接下来的生活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的忙碌。她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强,做事情任劳任怨,能上能下,交给她的事很让人放心,所以交给她做的事情越来越多,重要程度也越来越高。那个晚上的事情好像已经发生了很久了,记忆也越来越模糊起来。直到那个早上,许墨的生活又开始变得天翻地覆起来。许墨按惯常一样来上班,可是从出电梯开始,就发现同事都用一种善意的微笑打量她,一副了然于心,又故作神秘的样子。连前台小姐亦用同样的表情看她。许墨向自己身上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好在她沉得住气,不理会别人的注视,向自己的工位走去。连她自己她吓了一跳,原来她的工位周围铺满了玫瑰花,各种各样的玫瑰花,姹紫嫣红,煞是好看。撇开其他的不说,花真的是好花,朵朵碗口一般大。黄的、红的、白的、粉的、还有极少见的蓝玫瑰和黑玫瑰,围着她的工位一排排陈列开来。周围的女同事都用一种羡慕略带善意的嫉妒表情看着他,而男同事呢则用一种不以为意见怪不怪的表情看着这些花。女同事大概是在暗地里猜测许墨交了什么有钱的男朋友,肯这样讨好她,心里一定是羡慕的。好像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切实际梦,那就是盼望着英俊富有得到万千女人仰幕却只对自己忠贞不二的王子骑着白马来接她。而男同事心里大约是在想那样的男人真无聊,有必要为追个女孩子这样显摆吗?这哪里是在追女人,分明就是在显摆自己有钱嘛。许墨呢,许墨也是那么想的。许墨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这是谁的杰作,她很无奈的笑了一下。如果真心这样待她,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尽管嘴上说讨厌,但心里一定会窃喜不已。只是她太明白了,这样的哗众取宠,决非是为了她,所以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她觉得幼稚。许墨不动声色的将花分送给周围的女同事,余下的花送给前台小姐当作公司用花。自己的桌上一朵也没有留。同事都向她悄悄打听谁那么大方,她只说是暴发户,然后一概不予理会。
就这样,花一直坚持送了一个月终于停了。许墨来上班还因为没看到花而微微惊奇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原状笑了笑,如往常一般开始工作,到是旁边的同事用别有深意的眼光看她,但见她泰然自若,也就没在说什么。许墨没有觉得失望,必竟原本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在心里更加认定了,那样的人哪有什么长性的,能坚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