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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一见许墨就说买了新房子准备花多少钱装修之类的。许墨看着眼前的关小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怎能不被人利用呢?不理会关小雅的吹嘘与炫耀,说到:“你是不是让人用你的名义开了一个公司?”
关小雅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许墨会问这样,半天才回过神来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是啊,要不我现在哪能过得这么舒坦。”“如果你不想惹上牢狱之灾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把这个授权收回来,现在已经有相关部门在查你们这个事情了,别到时候让人拿你当顶罪的。”关小雅听到这个脸色一变瞬即又恢复平常,说到:“不可能,干这事的人都是有能耐的人,而且上面有人,查也查不出个什么,况且所有的操做都是合法的。”“也许程序上都是合法的,但是没有拿到国家相关部门的批文,那么这整个操做就是不合法的。你别傻了,离那帮人远点。踏踏实实和表姨他们过日子。那些人要真的是合法,何必要用你的名字做法人呢。”关小雅一愣,回口道:“那只是因为做这事的人不方便出面,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埃许墨,我和你不一样,你从小家庭环境优越,读得书又多,长得又漂亮,工作体面,你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自然可以高高在上,我呢,从小就得干活贴补家里,我并不比你笨,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能过好日子呢?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如果我像你一样,我也可以清高”说到最后,关小雅的眼里似是泛出泪花。许墨叹了一口气道:“事情我是告诉你了,听不听得进去随便你。”说完转头要走,又扭过头来说:“关小雅,不论你信不信,我宁愿用你所说的我拥有的一切换我父母双全,一家人粗茶淡饭,过最普通的生活。”说完才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惊愕的关小雅。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平静,叶子政没有和许墨联系过,关小雅也没有和许墨联系过。只有许墨时常关注振源集团的消息,可是一切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有一天下午,有一个同事突然叫起来:“振源集团被某私营企业恶意收购,非法侵占国有资产。”许墨听得一惊,上网查相关讯息,果然各财经版头条均在报道这个事件,并且指出,通过一系列的相关调查,已经查出该私营企业的幕后操作人员,并列出了一系列追究的责任人人名,许墨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关小雅,她才舒了一口气。报道说得很隐晦,民营企业筹集几十亿收购资金应该可能,与合作伙伴联手配合亦属正常,但能用如此曲折惊险的路径,以如此优厚回报吞下振源却是太难了!这是个人人想做,而又不可能实现的梦!这一系列操作的背后到底是有怎么样的事实真相。许墨知道这决不是一起简单的收购案,在这个操做里面如果没有权力的参与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只是事实能否会被公布,真正的操作人能否得到惩治那就不得而知了。第二天,许墨接到了关小雅道谢的电话,言辞很肯切,说因为抽身得早,虽然被相关部门请去做了调查,但因为没有直接参与,所以没有什么大责任。并且为自己那天的言行道了歉,许墨什么都没有说,听她说完静静的收了线。然后本能的想到了叶子政,其实这一切都是叶子政透露给她的,否则她何德何能,能知道如此秘密的事情。她拿着电话发呆,最后终于拿出手机输了一条短信:谢谢!却在是否发送是按了否,她把电话搁在一旁,拿过一个报告,想了想,又拿起手机,重新输了短信,发了出去。叶子政只用手机给许墨打过两次电话,许墨并没有刻意去记,但是却牢牢记住了这个号码。
发出的短信迟迟没有回应,许墨端着杯水,静静的看着手机,可是手机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暮然回首第6章
叶子政一直没有回许墨的信息,许墨虽然有点纳闷,但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过问,便一直存在心里,过了几天,也就将这件事情搁在一边了。其实让许墨更加纳闷的是叶子政也一直没有找过她。她想,董娇君说的是对的,他碰几回钉子,也就完了。虽说她觉得叶子政烦,可是突然这么一下子悄无声息了,许墨心里又有点淡淡的失落,她很不愿意承认这种失落,只当是自己这段时间工作量减少,太闲了,所以想东想西的缘故。其实追许墨的男孩子一直不少,从上高中有男生悄悄递纸条开始,再到后来上大学,直至现在工作了。其中不乏优秀的精英人士,也有一些客户对许墨颇为留心,总是借故约会她。只要她肯表个态,肯为她付出真心的护花使者是有的。只是她一向淡然,对谁都说不上太冷也说不上太热,好似一杯温开水,有同事背后说她捂不热、煮不熟、炒不烂。总是一副凡事不太上心的样子,不管你怎么样,她总是不咸不淡,慢慢地,那些人也就冷了下来。许墨明白,现在这个社会,谁愿意去花时间去做一件没有回报的事情,何况爱情早就不是生活的全部。现在谁在谈恋爱之前,不是先计算得失付出,只要有一点不划算,都不愿意投入。人人都盼着被别人爱,却不愿去爱别人。许墨潜意识里总盼望着那种两心相许,执子之手,与子白头的爱,无关其他,只有爱,就好比她的父亲母亲。小时候,父亲在灯下写东西,妈妈在一旁看书,有时两个人会很有默契的一抬头彼此会心一笑,然后低下头各自干各自的,那种美好,让许墨怀念至今。还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拉着母亲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拽着母亲的手,而母亲也紧握着父亲的手,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父亲笑,笑着笑着就滴下了眼泪。父亲走后,母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每年有几个日子如她们的结婚周年日、父亲生日,母亲自己的生日,过年过节,母亲必会去到父亲墓前去陪父亲说话。她亲眼见过母亲曾写过长长的信烧给父亲。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因为成分不好,下乡时被分到最偏远的地方,父亲是母亲的同学,自告奋勇的申请到母亲下乡的地方,那几年里,父亲一直默默的陪在母亲身边护着她,重的活他帮着母亲做,有人意图对母亲不轨,他向别人挥拳头,那个时代,对一个人好,就是尽可能给对方吃得好一些,父母亲总是省下彼此的饭菜留给对方,如果有一点好吃的,一定会留给对方,有一个西红柿,为了留给彼此,放得烂掉,也不舍得吃一口。许墨向往这样的爱情。有的人肯为讨好女人而一掷千金却不肯付出半点真心,许墨不稀罕这样的讨好,这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再见叶子政的时候是在许墨家小区的门口,天气已经很有些凉意了,天也黑得早了很多。刚一开始,许墨并没有认出那是叶子政,她只是以为是小区的住户在等家里人,或者是某个访客在等主人的迎接。本来,就算不认得叶子政,也应该认得他的车,可是那天他开的不是他那辆招人的车,而是开了一辆丰田的SUV。许墨下了出租车,拉紧外套,低着头与叶子政擦身而过。
“许墨”直到叶子政叫她,她才知道,那是叶子政。许墨被叫得一愣,转过身来,一看是叶子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惊喜,只是面上还淡淡的,微有些惊奇。“叶子政?”大概还有难以置信,还带着询问的口气。叶子政手里夹着根烟,慢慢的向许墨走过来看着她。“你在这里干嘛?”许墨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便找出一些话来说。可是叶子政好像没听见一样,还只看着她。许墨悄悄往后退了一步,退到暗处,她实在是被他这样盯得浑身不自在,便悄悄的避了锋芒。
“你到底说不说话,不说话我走了埃”许墨说完做势转身就要走。叶子政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吸了一口烟说道:“陪我坐会吧,就一会。”许墨很不适应这样的叶子政,每次见他不是飞扬跋扈,就是不可一世,现在这样整个人低下去的样子让许墨的心不由自主的变得柔软起来,也变得无所适从起来。虽然许墨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走开,两个人隔着两米的距离站着,叶子政站在那里抽烟,许墨站在那里看他抽烟,两个人都不说话。晚上的风有些凉,而许墨一向畏寒,几阵风吹过,许墨身体因为冷,有些发抖。但是她没有离开,还是站在那里。叶子政掐灭了一根烟,将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许墨身上,许墨先是不要,还在那里推推桑桑。“我不是为你脱的,别的女人我一样也这么做,你也不用装模做样的推来推去。”叶子政恢复了一贯的油腔滑调。许墨听他这样一说,瞪了他一眼,便穿在了身上。“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许墨听得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的。想要开口问,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问,只是顺着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是大少爷啊,不用干活的。我一个打工的,老板说九点钟得交数据分析,我就不敢拖到九点过一分。那么多事情要做,回来的当然会晚了。”“很辛苦吗?”“还好了,工作吧,就是这样的,早就习惯了,有的时候也会很愉快。”
“你很讨厌我?”“反正不喜欢你。”“为什么?”“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哪有人会喜欢强迫要自己亲………”许墨只说到一半就脸红了,没再往下说下去。叶子政笑着看她,心想,她的脸又红了。“亲什么?”叶子政好似没明白的继续问。许墨白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有掉头就走。“我送你的东西你都不喜欢吗?”“那哪是送给我的啊,纯粹是像我显摆的吧,我可要不起。”许墨很不屑的说道。
叶子政倒是没反驳,用手一撑,坐到车上,又点了一根烟。“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你们女人不就是吃这一套吗?不是做的方法不对,而是价码还不够重。”叶子政也很不屑的说道。“那只是你的看法,你总这样想,就算不是也被你想成是了。”“都他妈的一回事,想当年,我也是一纯洁的大好青年,我也有一腔宏愿要凭自己的力量做一番事业的理想,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你不去找它,它也会找你。有些人会绞尽脑汁的讨好你,也会想方设法的弄个套让你钻。让你跟他站在一起。”许墨觉得叶子政今天好像不太一样,朝他走近了些,只见他低着头,闷声不响的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烟雾后面的脸既像是满不在乎,又像是一脸不屑。不禁轻轻问道:“你有事?”
叶子政一愣,瞬即恢复常态,笑了笑。“没事。”许墨不说话,只打量着他。叶子政停了一会,又说到:“我上大学那会,也就是差不多十年前,还不像现在这样,歌厅啊,俱乐部都还很少,就有人请我去洗浴中心玩。那时只觉得好玩,什么都没多想,只有一次,和一帮朋友去唱歌,当时那个领班特横,不记得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了,居然来了几个人把我们去的一帮人全给关起来了,说是让我们好好想想。关了几个小时,那时候我们这么六个人,只有一个有手机,还是偷偷拿得他老爸的。被弄得没办法了,我就拿这手机给我爸老部下打了个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居然来一个连队的武警把那地给封了。后来那老板亲自来给我们道歉,当着我们的面把那领班给狠揍了一顿。我从那时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都他妈的欺软怕硬。”
许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