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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刀易!”“我是霍羽!”两人分别做了自我介绍。这下轮到阿风震惊了,一身的伤痛早已感觉不到了。这些响当当的人物自己就是做梦都想见到啊,一直以为他们是多么的可敬可畏,但是今日一见却感觉就像自己的贴心大哥一样实在,没有一点做派和架子,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是阿风万万没有想到的。
“好了,先找人要紧,我们出发!”唐云一把拉过阿风的手,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向阿风的家中走去。
阿风每天外出,只有两个老夫妻守在家里,现在多了一个方天定,也缓解了两位老人不少寂寞。方天定已经和阿风达成了共识,为了不给老人平添忧愁,只好合起伙儿来说自己是阿风的同事。方天定的伤势已经稳定,只要静养就可以了,但是老天好像就是和他做对一样,偏偏有些人就不想给他这么多的安宁日子。
“砰!”地一声,阿风家的房门被人狠狠踹开,三四名粗壮大汉一下子就塞了进来,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房间顿时变得拥挤起来。方天定镇定自若地看着来者,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但自己还有伤在身,看来只得智取,不能强攻了。
“什么人!”方天定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身边的老人,示意他们不必惊慌。
“你是谁?阿风呢!”说话的是以为膀大腰圆的黄种人,声音就像一口大钟一样,震得耳膜轰鸣。
“找阿风?我看你们找错地方了吧?”方天定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声音也变得冰冷。
“老子不信!给我搜!”大汉大手一挥,身后冒出几人冲进屋子准备动手。
“慢着!”方天定挥手打断了他们的动作:“你妈没教过你随便翻人家东西,是不礼貌的吗?”方天定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容,借着昏黄的灯光,显得那么的诡异。
“礼貌!小子!少管闲事!动手!”大汉不管那么多,指挥众人开始翻箱倒柜,两位老人正欲发作,却被方天定一个眼神制止了下来,老人无奈,只好坐回椅子上,看着这群强盗土匪把屋子整的乱七八糟。
“老家伙,快说!阿风去哪了?”大汉看见手下无功而返,便把毛矛头对准了方天定床边的两位老人。
“阿风不在这儿。”阿风的父亲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但出于保护自己的儿子,还是板着脸冷眼相对。
“找死!”大汉一把揪起了老人,尖刀抵在了他脖间。
“哼!大男人的欺负老弱,算什么本事!”方天定看都不看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句话。
“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大汉丢下老人,又抓起方天定的衣领,满脸狰狞,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
方天定最恨这种欺软怕硬装腔作势的人,转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汉看他不耐烦自己,心里更是火大。那个阿风小偷小摸的大家都知道,却没想到前几天竟然摸到了自己头上,一气之下便带着人找上门来,却不巧他人不在家,可碰见了这么强硬的刺头,看来今天是不动手不行了。
“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大汉听见以后想都没想,接了他的话:“我就欺负人少怎么了?”说完这话,大汉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等他慢慢转脸,看见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人,放眼望去黑压压一大片看不到边,大汉一下子懵了,冷汗直流。
第六卷 狼迹天涯
第十一章 四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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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汉是背对房门的,早在老者说话前,方天定就看见了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赶来,跟在老人身边的正是阿风本人,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能够引起这么大阵仗的,定是老付让自己找的那人了。方天定在打量老人,老者也同时在打量他,看着这个身负重伤还大义凛然挺身而出的青年,而且刀架在脖子上都毫不慌乱,当下便觉得不虚此行。
“我也人多欺负人少,怎么样?”老人的话说的平平淡淡,但他身后上百人的人群却不这么想,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跟唐云叫板的,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还真是第一个。
“不,不怎么样。”大汉已经完全乱了阵脚,这次原本就准备对付阿风一个人,所以只带了三五个贴身的手下,也不过就是过来唬唬样子吓吓人罢了,最多不过是跟阿风要几个保护费而已,真没想到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靠山,今天看来自己真是活该倒霉了!
“那你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了!”唐云眼睛一直看着方天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这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一般,他料到这人也不敢再动一根指头了。霸气!王者的霸气!对面前的一切完全忽视的霸气!
“还不放人!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霍羽跨出一步,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满身油污的老人说起话来却还是火冒三丈一般,连吼带吓地喊了一句。
“他叫唐云!”刀易见他还不动,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嘴里慢慢吐出四个字。
大汉一听,脸色大变!手一抖,尖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已经吓瘫了,不是他不放人,也不是他不认识唐老爷子。他这个小混混成天整日地端着唐云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他的样子早就记住了,只是突然见到真人,有些懵了,这下可闯大祸了!惹到了唐云,就等于惹到了整个加州的华人帮会,足够自己死一千遍一万遍的了!
“唐!唐老爷子……”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手就抽起了耳光:“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汉肠子都悔青了,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可是冒犯天威啊!能在他手下留条命就是好的了。
唐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搀扶住了方天定孱弱的身体:“慢着点。”方天定看着这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却没想到一个名字就能把人吓成那样,看来此人在这边的势力不小啊!
“你就是方天定吧?”唐云仔细端详着他,扶着他坐直了身子:“我叫唐云,我就顾自托大,你叫我唐叔就好了。”不用唐云发话,人群里早有些人摩拳擦掌了,刚才那几个不长眼的汉子早被他们提出去练拳了,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刀易和霍羽两人静静地站在唐云身后,而剩下的人却一个都不敢跟进来,当然,阿风除外。
“唐叔,付叔他…”方天定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不等他说完,唐云皱了皱眉,神色不定地问他:“付,付大哥,还好吗?”听到唐云的话,刀易和霍羽皆是虎躯一震,一股关切和期盼的目光落在方天定身上,等他的回答。
“好!付叔他很好!”方天定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点什么,用力点了点头回答道。在他看来,这三位老人是很重视自己的回答的,因为他看到老人们听了自己的话,凝重的脸色都变得舒展了起来,老付令他们如此牵肠挂肚,一定是有他们的原因的,不过看样子,这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那眉宇间透露的一股凌人的煞气是年龄无法掩盖的。
“嗯,那就好。”唐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晶莹,然后笑着看向方天定:“小兄弟,这里条件太差了,如果不嫌弃,还是搬去我那里吧。”
“是啊!是啊!要不去我那边也行,我那里宽敞,空气好!”霍羽急着说道。
“快算了吧!二哥,我看还是让小兄弟去我那里吧,他还受了伤,我那里有祖传的跌打药膏,对他复原很有好处的。”刀易微微欠身,态度很是尊重。
“嗯,三弟说的没错,就去你那里吧。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唐云不等方天定答应,就抬手叫进几人抬起了方天定。
“哎!你们都走了,那我呢?”阿风一看堂堂的唐云老爷子竟然对方天定这么客气,方天定就是自己的大靠山,只要有他在,什么牛鬼蛇神的自己一概都不怕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挺直腰杆做人的机会,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溜走。
“你?”霍羽一转身,带过来一股油腻味,斜着眼睛看了看他:“要是不怕死,就跟着来吧!哈哈!”阿风权衡利弊,做了半天思想斗争之后,转身安顿了父母,然后跟着唐云他们走了,方天定看着跟在队伍后面的阿风,心里不知道该喜还是悲,毕竟他也是个无辜的人,这也算是跟着自己恶来的,如果今后他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众人又重新回到了刀易的武馆,当然,跟在后面的一大群忠实小弟已经被遣散,毕竟这样来来去去的太多招摇,如果不是在华人自己的地盘上,恐怕早就被闻讯而来的警察给驱散了。
刀易的几名贴身弟子都是继承了族里的秘传,平日里配合密切,不到半小时功夫就准备了一口大缸,里面倒满了药水,大缸下面还支起了柴火,维持着药水的温度,空气里弥漫着药物特有的苦涩味道。
房间里就剩下了唐云、刀易、霍羽,还有被他们扒光了衣服泡在药缸里的方天定。这还是方天定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裸身体,幸好蒸腾的雾气遮挡着他脸上的羞涩,否则被他们几个老家伙看见了还得了?但不知这药水是如何配制的,浸在伤口上有种暖暖的感觉,好像这些细小的药物成分都透过皮肤钻进了骨头,浑身酥酥软软的,甚是舒坦。
“天定,付大哥他,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们?”唐云现在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之所以这样问,实在是太担心他们的大哥了,毕竟已经有足足二十年没有见面了……
“他只告诉我说‘赴汤蹈火’四个字,没有其他了。”方天定睁开眼睛,隔着朦胧的雾气,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三位老人,他看见唐云端着茶杯的手腕竟然在微微颤抖。
“哦……”唐云颓然地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赴汤蹈火…呵呵,大哥,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们…”刀易和霍羽也低下了头,脸色凝重,好像在追忆着什么似的。
“‘赴…汤…蹈…火’,付谷…唐云…刀易…霍羽,正是我们四人姓氏的第一个字组成的,这是我们兄弟四人至死不渝的誓言!只要有人带着这四个字来找我们,必定是受大哥之拓,我们兄弟三人见字如见人,便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唐云的话彻底打开了方天定的疑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但从现在看来,他们三人依然是这里的风云人物,那作为他们大哥的付谷,更是深不可测了!
第六卷 狼迹天涯
第十二章 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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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兄弟,你是我们大哥介绍过来的,今后你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不必客气!”霍羽是四个人里最小的,对大哥也最尊敬,听唐云说了那般的话,自己也不拘泥,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没错!见字如见人!你是大哥亲自报送过来的,这是我们的任务,能为大哥做点事,就当是我们兄弟对他的补偿吧!”刀易慢慢抬起头,脸上还是掩饰不了一丝伤感,但他们的话和热情的态度却让方天定有些手无足措。
“你们说,付叔不肯原谅你们?难道…”方天定说完便后悔了,这个敏感问题真是不敢提起的。果不其然,方天定一问,三位老人皆是一惊,不过还是唐云开了口。
“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只怪当年我们兄弟三个一时冲动,选择了出海,却把大哥一个人留在了国内,这,又算不算是一种背叛呢?”唐云一脸的伤感,显然是触到了他的痛处。
“天定兄弟,既然是大哥保举你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