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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们今天也累了,我就来通知下大家,明天咱们改改课程,清晨5点去河边练身法,好了,就这样,你们快早点回去休息吧!”老人说完便转身离去。
“惨了!天哥,明天单枫6点去山神庙,岂不是让他白跑一趟了”三元慌忙地说道。
“可现在这么晚了,怎么去通知他呀。以前老师从来没改过这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方天定也是一阵纳闷无奈,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改变。冷心老人的话就是板上的钉子,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一群人只好唉声叹气地回家去了,不知道每天该怎么面对那个新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单枫整理好行装,便上山去了。父母生意兴隆,招了几个小伙计帮忙搭理,哪舍得自家儿子受苦受罪。忙的焦头烂额的,也没多少功夫管他,听说他结交了几个好友,还想上山去学本事,一向宠爱儿子的夫妻俩一听觉得儿子长大了,居然主动去学习,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便点头应允了,由他去了。
经过前一天的事,村里人也认识了单枫,见他扛着包囊上山而来,不少好心的村民还要求帮他的忙,单枫看着昨天还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们,今天就这样与自己相安无事,真是佩服他们的脾气,真是一点都不记仇。同时,也对自己昨日的莽撞感到愧疚,婉言拒绝了乡亲们的好意,趁着朝暮匆匆赶往山神庙。
由于第一次来见自己的新师傅,单枫特意打扮了一下,一身精干的短装,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再配上满天的朝霞,山神庙前站立的男孩看起来是那么的英姿飒爽,朝气勃发。
等到六点,不见一人一影,心中甚是纳闷。不是说好的会在这里训练么?方天定不是那种喜欢捉弄人的人啊,怎么第一个约定就放自己鸽子。也许他们先到别处晨练了吧,待会儿就到。自己也不愿浪费这大好时光,边等着孩子们的到来,自己便练起了自己那套拳脚。
“小伙子面生的很哪!一大早就来打拳练功,很勤奋嘛!”单枫被这冷不丁的话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一位白衣老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哦,老先生,我家是安徽人,父母来附近做生意,我听说这山上有三位师傅开堂授课,特地来拜见的。”单枫看着老人面容和蔼,慈眉善目的,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便不由自主地和老人攀谈起来。
“哦,这样啊。我听说想拜他们为师,求学武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呢!”老人捋了捋胡子缓缓说道。
“您认识他们么?那我想拜师,该怎么办呢?还望您给指点迷津”单枫一听拜师不易还有难度,碰巧这个老人知道一点东西,心中不免着急起来。
“唔,他们中间有个老头脾气最倔了,而且最注意时间观念的,他今天让你几点过来的?”老人促狭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哦,我还没跟他老人家见面呢,我是昨天结交了一位叫方天定的好兄弟,他跟我说今天6点会在这边开练的,我刚刚才到。”单枫一脸真诚,实话实说。
“哎呀!原来是天定的朋友呀!那孩子挺不错的,相信跟他结交的都是不错的孩子。”老人一顿夸奖之后继续说道。“我也起的早,看着他们早早就来了,在这里练了练就走了,怕是你来晚了。”
“呀!那您知道他们去哪了么?”单枫一听,急了,忙说道。
“这个啊,实话跟你说吧,我与那老头也有段交情。看你这孩子不错,我帮你跟他引见引见。这样吧,每天你早早过来,可别比我晚到哦”老人说着便缓缓离去,不过看着老人步履慢慢,但恍惚间就走出好远,待单枫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回想着老人刚才的话,心里一阵欢喜,没想到自己运气还真不错,能被这仙风道骨的不凡老人推荐,自然拜师成功的把握也提高了不少。虽然今日错过了时机,不过来日方长嘛,一脸兴奋地下山去了,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第一卷 狼雏归来
第四十三章 拜师考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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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一天的教训,第二天田刚蒙蒙亮,单枫便背起包囊出发了。昨日遇到高人指点,兴奋的一宿没有睡好,父母见他高兴的样子,自然心里也是乐呵呵的。单枫一宿的激动换来了清晨的两个乌黑的熊猫眼,抹了把脸就急着上山了,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一路无话,当单枫顶着朝露踏着晨雾来到山神庙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那个白衣老者已经在这里了。单枫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低着脑袋走到老人身边,轻声说道:“老先生,您这么早就到了呀?”
“哦,你来了啊。人老了觉就少,睡不着啊。你怎么才来呀?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晚到嘛。”老人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真不好意思!我…我今天起晚了…”第一次约定就被自己弄成这样,单枫心里那个难过呀。
“年轻人啊。你这样不守时,让我怎么向他举荐呀,唉…”老人叹了一口气。
“老先生;我不是不守时的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单枫不想看着到手的机会被自己整没了,心里焦急万分。
“我也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那好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每天咱们还是在这里见”老人看着眼前羞愧地低头不语的男孩,笑了笑说道。
“太好了!多谢老先生!每天我一定比您早到!”单枫一听,心里的难过立马消失,开心地说道。
“年轻人不要说大话,谁先到还不一定呢”老人说完便走开了。待单枫抬头的时候,那白衣老人无声无息的早已到了三丈之外。单枫深知自己这是遇到了高人了,并暗下决心,每天一定不能再晚了,否则有何颜面去面对方天定他们。
单枫又碰了钉子,扫兴而回,回去之后茶饭不思,卧床便睡,心想着明日一定早早起床,赶在那老人前面,为自己征求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自己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的话,以后见了众人该怎么面对。
也许是他一日的思来想去弄的头脑过于疲惫了,没过多久便昏昏入睡,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懂的呓语。
次日天还没亮,单枫也顾不得收拾着装,一睁眼,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心中大喜,慌忙穿好衣服,拔腿就跑。单枫父母还以为儿子这是夜游症突发,看着儿子飞也似的跑去,吓的老夫妻俩面如死灰,披上依附便追了出去,怎奈年到中旬的人怎么能和年轻力壮的孩子相提并论,力不从心,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孩子奔山上去了。
单枫一路狂奔,完全就是在与时间赛跑,心里想着这回可早来了吧,身上累的气喘吁吁,但心里可是欢喜万分。
当单枫爬上山,来到山神庙前的时候,人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一旁的木柱大喘着气。
“你来了?”黑咕隆咚里,冷不丁一句话把单枫给吓坏了,仔细一听,原来是昨日那老人的声音。难道今天自己这是又来晚了?当下也顾不得呼吸了,瞪着疑惑的眼睛四下张望。
“不信是吧?小家伙,你今天又来晚了。不过看在你执着的份儿上,再给你次机会,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明天还迟到的话,就别怪我不讲理了啊”
从头至尾单枫都没看见老人在哪里,但那声音肯定不是骗人的,而且那些话也明明就是对自己说的。可看不见人家的踪影,今天这就又白跑一趟了?幸亏自己一路奔忙,否则再晚一点的话老人是不是就完全对自己失望了?单枫现在是一个头比两个大,莫名其妙地就来迟了。
又一次失望强烈冲击着单枫的心,无名之火也是充满心中。甚至想过放弃这个机会,再去找方天定询问准确时间,但由于第一天自己的失约,都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到达,现在弄成这样,哪有脸面去见他们。
单枫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遇到奇怪的事非弄个清楚不可,老人两次早到,难道他又什么捷径可走?怀着一肚子郁闷,单枫板着个脸下山去了。就在他转身远去的时候,山神庙前出现了两个身影,若是单枫此时转身回望的话,定能发现那两个身影里较瘦小的身影是多么的熟悉。可惜世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可惜,单枫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一次,脚步凌乱地下山而去了。
“师傅,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呀?万一他明天不来了怎么办?”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呵呵,不会的。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兄弟么?既然你们有这份兄弟之约,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眼光,我们绝不会看错的。这孩子的脾气我也看出一点来,我敢断定,每天他一定会来,而且会出乎意料地早到”又一个略发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我相信他一定会来,师傅,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如果单枫仔细听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人便是方天定,而那个老人就是张冷心。这个小局不是故意捉弄他,而是冷心老人给他的考验,也是为了消磨他那倔傲的性格,以便日后的精心雕琢。
单枫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不行!不能就这样回去了,一次、两次的教训告诉自己,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能让人这样看扁,自己原本不是那么纪律涣散的人,不能就这样被人冤枉着。
单枫转身返回,当他来到山神庙的时候,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单枫看着初升的太阳,冉冉地带着金色的霞光,清晨迷雾的朦胧和淡淡的凉意也渐渐驱散,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太美了!从来没有在山上看过日出。自己家乡也有山有水,但彼山非此山,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家乡的山远没有这里的高大,家乡的景色也远没有这里的秀丽。
单枫就着这美丽的晨光,挥动拳脚,舒展筋骨,开始了自己那套行云流水。却不知不远处有双笑眯眯的眼睛看着他。单枫已经决定,为了这唯一一次的机会,他要一天在这里守候,等待老人的出现,以证明自己的人格,能不能拜师成功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被人这样平白无故地冤枉。原本自己就是很守时的人,不能连这点说服老人的行动都做不出来。
留意已决,单枫反倒开心了,拳脚也耍的有声有色,完全陶醉在这美丽的山间。呼吸着清新无比的空气,单枫觉得自己更有精神了,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看着流质一般随风浮动的迷雾,山林的原貌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那崭新的绿色是一夜沉睡的苏醒,寂静无声的山林渐渐的有了鸟鸣虫吟,此时听来却觉得悦耳无比。
单枫累了便去不远处的小谷山涧里洗把脸,饿了就摘一两个野果充饥,享受着一天的贴近自然的生活,心境也顿时变得沉静安稳,原先火爆的自己也被这静谧美妙的大自然感染了。才相信原来优雅的情景真有陶冶心境的作用,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美好的风景,以前从未关心过的景色今天一览无余,心情也大为好转。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闭着眼睛,完全陶醉了。
到了傍晚,单枫拾捡了些树枝软叶,在山神庙前的台上安置了个靠垫,就这样挨过了这晚。沉睡中,单枫忽然感觉眼前红光闪动,热浪阵阵,睁眼一看,台下站着一个整齐由二十四人组成的举着火把的方阵,站在前排领头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再向前是三位花甲老人,二十九双眼睛看着他。单枫一时懵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
“小伙子,别来无恙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