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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梓然甩着手臂下了楼,推开厨房的门,一股黑色的气体逼来,呛得他连连后退。
他边退边喊:“救命啊!着火啦!”于是,楼上和周公约会的一群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着火了!
筱棉穿着宽大的睡衣跑下楼,站在楼下张望着:“哪?哪着火了?”
一张黑糊糊的煤脸从厨房中探出来,她用黑色的小手抹了下脸蛋,笑得很尴尬。
筱棉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环顾她一周,硬是没看出她的原貌。这个家里有这号人物吗?她挠挠头发,一手插着腰,宝宝都吓坏了。
陆敏抹了下嘴巴道:“筱棉……对不起,我把你们家的厨房给毁了。”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筱棉终于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陆敏,想笑又想哭。笑的是她那么可爱,哭的是她家的厨房啊。里面的东西可是贵的要命啊,这重新装潢一下得要不少钱吧?
她摇摇手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没事就好,差点出人命了知道不?”萧梓然大口喘息着从烟雾中出来,愤怒地看着陆敏,这丫头是哪里掉下来的,智商是零吗?好端端的做什么饭,还把厨房给烧了。
“别怪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筱棉将萧梓然拉到了一边,努力劝说着。
“你看看她都把我烤焦了,怎么补偿我吧?”
这可把筱棉给问倒了,她捏了下萧梓然的胳膊:“大男人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嘛。下次我做饭给你吃还不行吗?”
“no!”萧梓然缓缓摇头。
“这都不满意,那你要什么补偿?”筱棉双手插着腰。
萧梓然想了想,打了个响指:“不如,你先欠着,以后再补偿吧。”
筱棉点点头,可是回过来一想,心里又觉得奇怪了,明明是陆敏把厨房给毁了,为什么要她来补偿他呢?这是个圈套,而她竟然华丽丽地跳进来了。
“你们在商量什么啊?”陆敏挤进来一个脑袋。
筱棉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生气,只是无奈地笑笑。这个要命的大小姐,希望她下次不会作出更夸张的事情吧,不然她真要完了。
筱棉摸着自己的额头,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个麻烦的大小姐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了。麻烦的是她总是喜欢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疼。
一个早上,陆敏毁了厨房,砸碎了若干只碗碟,紧接着就是染色了几件衣服。最后,将污水倒满了整个客厅。
筱棉真是欲哭无泪啊,跟在她后边说:“姐姐,你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啊?”
陆敏帅帅脑袋说道:“不用了,我没有做好事情是不会休息的。况且,我比你小,别叫我姐姐。”
看着她带着笑意扛着拖把离开时,筱棉已经在原地石化了。
她叫她姐姐只是想给她点安慰,别再折磨他们了。然而这点安慰成了她的动力,她真想立刻撞在墙上。苦着嘴角,看着那身影晃动着上了楼,完了,她的房间要完了。
筱棉赶紧跑上去,刚到门口,就听见了被子碎裂的声音,十分清脆。
艾玛!筱棉冲了进去,看见自己最心爱的陶瓷杯碎在地上,眼睛都抽值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她的被子给毁了,知不知道这是绝版货啊?
筱棉趴在地上小心地捡着碎片,看着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啊。
“对不起啊,我一时没有舀稳,实在对不起。”
筱棉摆摆手,示意她出去。陆敏见状也低着头走了出去,走出门时还回头看了看,这回是真的惹祸了。
筱棉趴在地上,手指轻轻地捡起地上的碎片,这可是妈妈临走前留给她的唯一礼物,那天是她的生日。筱棉想着想着,心里就更加难过了。
陆敏,要不是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她一定会大骂她一顿,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发脾气,而且对宝宝不好。筱棉忍了,可是实在是忍不住啊。
门口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了进来。刚走到她身边就看到了她留着血的手指,立刻蹲下身将她的手夺了过去。
“不要捡了。”他看着她的脸庞心都碎了。
筱棉紧紧握着碎片,将风凌澈抱住,眼泪都出来。她沙哑地声音响起:“这是我妈妈给我留下的最后礼物了,现在没了,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去见我妈妈?”
“不要担心,我们可以再做一个。”
“再做一个?”筱棉推开他,怀疑他的话是不是开玩笑。
风凌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这是陶瓷杯,我们可以自己再去做一个的啊。我想你一定还记得这个被子的大概,我们一起去做一个就好了。”
她吸了吸鼻涕,想了想,好像是可以啊。于是,破涕为笑了。
风凌澈牵起她的手,舀来绷带小心地处理着她的伤口,被割裂的手指实在让人心疼啊。
“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好的手多可惜啊。”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心,透过绷带还能感受到她的疼痛。
“这点疼我不怕,只要能再拥有那只杯子,这点疼算什么呢?”她嘿嘿一笑。
风凌澈抬起头牵过她的手心跑了出去,他知道他该带她去哪,想起她肚子里的宝宝,脚步缓了下来。
“我们去哪?”她歪着头问。
风凌澈笑而不语,不是说要去做陶瓷杯吗?那他就带她去,去找属于她的东西。只要她想要的,他一定会帮她得到。
陶瓷店前,风凌澈露出了浅浅的酒窝,指着大门说道:“进去吧。”
筱棉看了看那门面,样子有些陈旧。门漆微微脱落,门内坐了个老人。花白的胡子,弯弯的白眉,样子和蔼可亲。
老人抬头,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雪白的鬓发格外吸引人。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缓着脚步走出来,看到筱棉眉毛微微一弯笑了:“小风,你终于来了。”
小风?筱棉挤了下眉头,他和他认识的啊。看起来还真有点父子相,不过她知道风凌澈是孤儿,这个人自然不是他的父亲,那他又是谁呢?
“先进来吧,屋里简陋,别嫌弃啊。”老人笑眯眯地将两个人迎了进去。
风凌澈让筱棉坐在了木凳上,指了指地上的工具道:“你不是想做的吗?今天这个机会可不要错过啊。”
筱棉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风凌澈,慢慢问道:“我可以做吗?”
老人笑着点头:“只要是小风带来的人就是我的徒弟,你就放心做吧,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问小风也可以啊。他的手艺可不赖啊。”
“那是,也得看是谁教出来的啊。”风凌澈一反常态,他竟然毫不谦虚地站到了老人的身边,还会敲敲老人的背脊。
这两个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她忍不住问道。
“他是我的干爹,也算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吧。”风凌澈笑得很温暖,一手搭在老人的肩上。
老人频频点头:“丫头,你可是他带进来的第一个女生,我相信你也是最后一个被他带来的。你们的关系也不一般吧,要是感觉还好就结婚吧。”
筱棉听见结婚二字就低下了头,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孩子。
筱棉看着自己的腹部没有回答,有了宝宝的人怎么还有资格去接受他人的爱呢?
老人似乎懂了,看着筱棉微微隆起的腹部问道:“你有身孕了吧?”
没等筱棉回答,风凌澈已经走了过去,站在筱棉的身后,蹲下身,摸着她的肚子说道:“嗯,她有了,很快我们就会有一个健康的宝宝。”
筱棉愣住了,他居然说他们的宝宝。可是这孩子……不是他的啊。
妈妈说过,如果这世上有一个男人肯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就证明他是真的爱你。而他义无反顾地当了孩子的爸爸,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放过呢?
不管了,筱棉转身抱住他对着老人笑道:“我们会很幸福的。”
老人摸着花白的胡子笑了,点着头没有再问。
有时候老人都是很精明的,他们经历风霜察言观色,懂得比一般年轻人要多。是不是夫妻,他自然看得出来。但是有时候爱才是最珍贵的,结不结婚都是其次。
筱棉不懂陶艺,是风凌澈手把手传授的,看着自己渐渐成型的杯子,筱棉忍不住笑了出来。歪歪扭扭的杯子倒也可爱,虽然没有妈妈留下的那只完美,却也有一番风味。这是她和风凌澈的杰作,筱棉在完工之时将最后一块泥土甩在了风凌澈的脸上。
风凌澈抬手摸了摸,粘乎乎的,这个筱棉居然把泥土赐给了他。好吧,看他怎么还击。
于是人泥大战开始了,筱棉带着宝宝一起加入游戏中,揉着粘乎乎的泥巴扔向风凌澈,然后很没形象地插着腰大笑。看着风凌澈白暂的脸上多出的泥巴,真是好可爱啊。
“泥人!”筱棉拍着手逃窜着。
“你别跑,哪个孕妇像你这样乱窜的。”他追上去从背后环住她,然后将手中的泥巴拍在了她的脸上,泥巴震动了一下贴住了。
筱棉吐了吐舌头,不小心吃进了一块,她吐了出来,弯着腰大笑着。
老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两个人可真爱玩,都是做爹妈的人了,还像个孩子般活跃。
筱棉喘着气坐下身,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就想笑,她扯着衣角问风凌澈:“衣服脏了,明天你给我洗不?”
本来是句玩笑话,风凌澈却认真地答应了。这下倒让筱棉不好意思了。
“老公洗老婆的衣服是应该的,小风你说是吧?”老人在一旁搭话。
风凌澈用力点头:“干爹说得是,应该的。”
筱棉看着老人测过了视线,还是啥都别说了,继续误会着吧。筱棉捧起自己的精心制作,高高举起,在阳光下欣赏着。透过阳光的杯子,泛着阳光的暖香。
“喜欢吗?”他问。
“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她拼命点头,虽然手上捧着的是只没有经过烘烤的杯子,一直朴素的再不能朴素的杯子,可是她依旧很满足。筱棉的心很小,心愿也很少,只要每天这么开开心心就好了。
风凌澈摸着筱棉的头发,对着老人淡淡一笑。他要的也就是这样简单的女孩,没有多少心机,没有多少抱负,愿意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就好。女人,不要很美,不要很优秀,只要真实就好。
老人点头,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想起自己当年的老伴,也是这般淳朴的女孩啊。这年头,想找个这样思想简单的女孩实在太难,所以他宁愿在失去后一辈子单身。希望小风不会步他的老路,有了幸福就勇敢抓住吧,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
筱棉看到了老人额头的伤痛,那是只有对爱人才有的。她好奇地靠近他,问道:“老伯,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啊?是不是有心事,可以告诉我们吗?”
看着筱眠的脸蛋,老人也忍不住说了出来:“被你看出来啦,实在惭愧啊。”
“哪里哪里,你是不是有烦恼啊?”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存在遗憾而已。”
筱棉更加好奇了,一步步打探下去,知道老人愿意将整个故事都说出来,她才静静地聆听着。
老人的视线渐渐迷离,回忆起当年的情感:“那年我还是个小兵,遇见了小风的干妈,她是个淳朴又善良的女孩。那时候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相互有了好感。只是好感而已,我没有表露太多的想法。直到有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