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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走后,张磊闲的无事,拿出一张废纸,伏案写作。好久没有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写上几段文字了。以往生活循规蹈矩,除了努力赚钱养家之外,其余无所顾忌,心无旁骛517Ζ。常于夜深人静之时,借文字遣怀。而今,却不知为何,心越来越浮躁,就连书也懒得读上几页。是不是年龄大了,渐渐混于世俗,失去了曾经的热情?
窗子是开着的,窗下的花丛飘来缕缕幽香。张磊灵感迸发,一篇优美的散文,一气呵成。就在他字斟句酌,仔细推敲之时,刘大鹏已悄然来到他的身旁。张磊专注于文字,以致浑然不知。刘大鹏以慈父般的目光注视着他,脸上洋溢出赞许的微笑。
半晌,张磊从美妙的文字殿堂里走出来,发现刘大鹏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连忙站起身来,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来了。”
刘大鹏说:“能让我欣赏一下吗?”
“信手乱写了几行字,让您见笑了。”说着,张磊将草稿递了过去。
刘大鹏看完之后,连连夸赞,“好!文笔流畅,清新隽永,真是一篇美文!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写作,可惜没有你这么好的才思。”他又说:“我有个请求,把这篇文章送给我吧。我在报社认识几个老朋友,让他们点评一下,然后发表出去。”
张磊欣然相赠。他想,如果文章真能发表,那么所得的稿酬,就给艳子买个小礼物。
“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谈谈换工作的事,大概小艳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怎么样,你感兴趣吗?”刘大鹏说明来意。
“目前,这份工作虽然薪水很低,但难度很大,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我想在这里多锻炼一段时间。”
刘大鹏点点头说:“厚积薄发,也是对的。只要你具备了雄厚的实力,何愁没有展现才华的机会?年轻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张磊心想,当赵春雨同样拒绝换工作时,刘大鹏的表现是否如出一辙?一个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孩子的家长,才是明智的家长。而刘大鹏难以劝说赵春雨,就意味着他与赵一红的事,随时可能曝光。他要背负怎样的压力?一个在事业上成功的男人,却在感情的路上如履薄冰。一面是刻骨铭心的爱情,特定时期制造的悲剧;一面是幸福美满的家庭,不容伤害的温暖港湾。无论是谁,听到那个凄恻的故事,都会感同身受。顶天立地是男人的形象,有情有义是男人的责任,然而在这形象与责任里,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
张磊将赵春雨的话全部一遍,并建议刘大鹏不必隐瞒她了。与其被动等待坏结果,不如主动说出来,大家共同保守这个秘密。艳子的妈妈在北京,只要赵一红和艳子不知,则可暂时安然无事。
刘大鹏听后,面无表情,疲惫的双眼,流露出无可奈何的伤感。他什么也没说,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上次值班,张磊一连接了几个业主的保修电话。可解决的,他亲自动手;不能解决的,做详细记录,并以诚恳的态度告知业主,翌日一定及时解决。但这次值班,却出奇地安静,一个电话也没打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张磊准备回值班室睡觉。
突然,一个小保安跑进来,直奔里面的监控室,边跑边说:“快报警!快报警!”
没等张磊回过神来,紧跟着四个男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看样子喝了不少酒,直追到里面。小保安躲进监控室,将两扇木门反锁上。四个男人推不开门,便狠狠地用脚踹。一扇木门很快就被踹坏了,轰然倒下。
张磊连忙上去试图劝解,可是被一个壮汉掐住脖子,动弹不得。为首的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冲着张磊和值班保安喊道:“谁敢多管闲事,跟他一个下场!”说完,对小保安拳脚相加。
小保安躺在地上,胸前斑斑血迹。他用手紧紧地护住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值班的保安吓傻了,堆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为首的男人似乎还不解气,大骂:“连老子都不认识,跟我装牛逼,我看**的活腻歪了。”操起桌子上的警棍就要砸小保安。张磊摆脱壮汉的束缚,大叫一声:“住手!”
行凶者一愣,小保安趁机爬起来,发疯一般地跑了出去。四个男人哪肯作罢,骂骂咧咧地追了出去。
张磊赶紧抓起电话,拨打110报警。再赶到门外,已不见人影。小保安是否安全逃脱,有没有再遭毒手?张磊无比担忧。
这伙行凶者胆大妄为,气焰何等嚣张?那个小保安不满二十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即使犯了什么错,也不至于对他大打出手。每个人都是爹娘生、父母养的。那个为首的中年人,也应该是做父亲的,要是他的孩子遭受类似毒打,那他又会做何感想?
在这个小区里居住的都是富贾巨商,难道钱包鼓了,就可以胡作非为,目无王法,连一点做人的恻隐之心都没有?国家允许一部人先富起来,是让他们带动大家共同致富,而不是骑在平民大众的头上作威作福。丧失道德与人性换来的富裕,不过像猪槽子里多了一些糟糠而已。
不多时,来了两个警察。张磊一看,其中一个是大舅妈的侄子马军,以前曾见过几次面。张磊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监控室的保安又把发生在门口一幕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原来起因是这样的:一辆出租车驶到小区正门,被挡杆拦住。小保安走到车前,对司机说了几句。这时,前排右侧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就是那个中年人,走到小保安身前比比划划,从动作上看,意图强行打开挡杆。小保安用手指向南边,大概是解释外来车辆应从南门登记进入。车上有下来三个人,围住小保安,指着他的鼻子在骂些什么。突然,那个为首的中年人抡起巴掌,另一个人挥拳打在小保安的脸上。小保安转身就朝物业方向跑来……看到这儿,张磊心想,小保安胸前的血迹,肯定就是这拳打出的鼻血。
马军问:“你认识这些人吗?住在几楼几号?”
张磊说:“我来物业不久,对业主还不熟悉。但我可以肯定,那个中年人住在这个小区,我见过他。”
马军又问:“那物业公司谁最了解业主的情况?”
张磊想了想,说:“我们收费部的杨师傅,他是物业的老员工,几乎对每家每户都很熟悉。”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马上来一趟。”
十几分钟过去,杨师傅骑着摩托车来了,看完录像,他说:“这个人住在30号楼2单元701,是个私营老板,在工业园开了一个食品加工厂。”
马军对杨师傅说:“带我们过去看看。”
没过多长时间,杨师傅就回来了。
张磊问:“怎么样?找到那些人了吗?”
“巧了,刚出门就撞见他们,全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去了。”
“那看见小保安了吗?”
“没有。”杨师傅说,“警察问了,那些人说,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张磊心下稍安,小保安没有落入魔爪,已是万幸。
杨师傅摇摇头,叹息说:“这家欠了一年的物业费,本来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说好了过两天就交,这么一出事,又泡汤了。”说完,又摇摇头,叹叹气,走了。
张磊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人的生命安危无人过问,居然比不上物业费重要。
第二天上午,张磊被叫到总经理办公室。陈总经理正在和保安经理谈话。
“张磊,你昨天值班,保安员被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总经理说,“早晨辖区的警察来了,要见一下受害者。我还不知道,保安员受伤严不严重?”
张磊如实相告。
陈总经理握笔的手颤抖着,脸色凝重,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欺人太甚!”
保安经理说:“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是小保安的爷爷打来的。”
“他说什么了?”
“他说一会到物业来,要状告那个业主,还要我们赔偿损失。”
“我们一个物业公司,清贫如洗,生存都难,拿什么赔偿?何况也不是我们的错。”陈总经理皱紧眉头,“话又说回来,也怪我太无能了,连自己的员工都保护不了。”
闻听此言,张磊很难过。在他的心目中,陈总经理是个正直的君子,不轻贱贫穷,不谄媚富贵,坦坦荡荡,公而忘私。为了物业一大家子人能吃上饭,他操碎了心。老寒腿令他行走艰难,可每天还坚持上班。那些骄横的业主,永远不会明白,优美舒适的环境,需要普通劳动者的汗水灌溉。
保安经理说:“我和片警唠了,当事人愿意花钱私了。等保安的爷爷来了,不如劝劝他,同意私了算了。告也告不赢,那个老板有点背景,大不了算是酒后闹事,够不上刑事案件。”
张磊感到一阵悲哀,老百姓是弱者,是有钱人随意发泄的靶子,打你怎么样?拿钱就能摆平一切。
陈总经理沉默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清早,王梅就哼着歌,笑意盈盈,显得很兴奋。刘艳莫名其妙,以为她受了刺激,精神出现问题——啥事呢?让这丫头一反常态。王梅只是眨着大眼睛,笑得更甜美,却始终不肯说出来。
整整一天,王梅像上满了发条似的,工作起来干劲十足。刘艳开玩笑地说,疯了,彻底疯掉了。
王梅才不在乎别人咋说,反正她得到的好消息,足以让她欣喜若狂。但她不知道,这个新闻是否独家所有?需要一个人来证实,这个人便是韩雪。
下班了,王梅将韩雪约了出来。两个人到快餐店,吃完饭以后,商量去夜市闲逛。
走在路上,王梅说:“最近,强哥给你打电话了吗?”
“上次来电话,大概是三、四天前吧?”
“那他说了吗?啥时候回来。”王梅试探地问。
“他没说,我也不知道啊!”韩雪不假思索地说,“我记得,他好像说过,这次不会走太久。”
王梅暗自得意,谁都知道刘强喜欢你,那为啥不把归期告诉你?今天早上,刘强打来电话,说他下个月就回来,而且以后不再离开。
不对吧!王梅转念一想,强哥再三叮嘱,要自己向刘姐保密,说要给姐姐一个惊喜。那么不告诉韩雪,是不是也想给她一个惊喜?对谁都保密,都想给惊喜,唯独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个刘大胖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王梅越想越不是滋味,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刘强手持鲜花,突然出现在韩雪面前,韩雪激动地跑上去,扑在刘强的怀里。两个人深情地对视,嘴唇越靠越近……不行!王梅晃晃脑袋,打断幻想,绝不能让刘大胖子的阴谋得逞,你不让我说,我偏说!
“强哥早上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过两天就回来。”
“是吗?”韩雪笑着说,“那太好了。等他回来,我们又可以好好聚聚了。”
对于刘强和韩雪的“恋情”,王梅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热情。韩雪到底爱不爱刘强?他们之间的“爱情”,究竟达到什么程度?这个疑问一直压在王梅心头,今天恰逢这样的机会,不妨刨根问底,摸清底细。
“小雪,问你个事呗?”王梅欲擒故纵,“你要是想说呢,你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可别说我勉强你啊。”
“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韩雪挽起王梅的胳膊,“有什么事就说嘛,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你和强哥好到啥地步了?”
“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韩雪有点害羞了。
“不想说啊?我不勉强你。”王梅换了个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