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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雨一见到胖墩墩的刘强,感到很亲切,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你好,认识你很高兴。听刘叔叔说,你是个很优秀的记者。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刘强一边开车,一边咧嘴笑说:“哪里,哪里!我爸总是夸你,年轻有为,聪明能干。”
赵春雨羞涩一笑。
刘强说:“还不知道咱俩谁大呢?我属猪的。”
“我也属猪。”
刘强说:“巧了,咱俩同岁。我是五月的猪,你是几月的?”
赵春雨说:“我是十月出生的,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强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投机。刘大鹏看到孩子们融洽相处,内心无比高兴,微笑洋溢在脸上。
聊了半天,赵春雨的随和与坦率,给刘强留下了很深的好感。他心想,赵阿姨的女儿果然天生丽质,气质不凡,难怪姐姐会吃醋,张磊哥身边有这样一个美女,姐姐能不感到有威胁吗?
“爸,我们去哪儿?”
刘大鹏想了想说:“去前面的保龄球馆。很久没打保龄球了,我要和你赛一场。输了,可是要请客的。春雨,你会玩吗?”
赵春雨摇摇头说:“我不会。”
“没关系,让你的小强哥教你。”
来到保龄球馆,刚刚玩了一会,刘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王梅打来的。刘强心想:这倒霉丫头,这时候打什么电话?
“喂,啥事?”
“急事。”
“啥急事?”
“很急事。”
“不行,我现在忙着呢。”刘强推托说。
“你别后悔啊。”
刘强感到好笑,王梅找自己能有什么要紧事?不会是后悔买手链,要急着换一条白金项链吧?
“我有重要情报。是关于韩雪的。你想不想知道?”
刘强一听,连忙说:“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我在家,你要来就快点。不来就算了。”
切断电话,刘强走到父亲身边说:“爸,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你们玩吧。”转而又对赵春雨说,“不好意思,失陪了。改天我请客。”
赵春雨说:“强哥,你别客气。”
刘大鹏说:“你有事就先走吧,一会我打车把春雨送回去。”
刘强走出保龄球馆,坐上老爷车,开足油门,直奔王梅家而去。
第二十九章
来到王梅家的旧楼,刘强一口气跑了上来,“咣咣”敲起了门。王梅把门打开,一见刘强呼哧带喘,有几分滑稽,忍不住笑说:“瞧你这样!有坏人追你呀?”
“我这不……”刘强匀了一下气息,“我这不急着要见你吗?”
王梅把刘强让进屋里,给他倒了一杯水,说:“急着见我?蒙谁呀?你呀,就是想知道关于韩雪的消息。”
刘强迫不及待地问:“你见到韩雪了?”
这时,里屋的门开了,王梅的母亲一点一点挪出来,因为脑血栓后遗症的原因,她腿脚很不利索。
刘强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很是歉疚,估计是刚才的敲门声,惊扰了老人家。“阿姨,你好。”
王梅的母亲努力地笑着,点点头,口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王梅做起母亲的翻译,“我妈说,你咋这么长时间不来我家?我妈挺想你的。”
刘强解释说:“前段时间我出门了,刚回来不久,以后我一定经常来看您。”刘强心里很后悔,来得太匆忙,忘了给老人家买点营养品。
王梅的母亲高兴地点点头,又发出一连串含糊的声音。
这次,王梅没有翻译,却对母亲说:“妈,你咋又乱说话呢。”说着,脸一下红了,“你回屋吧,我和强哥还有点事要说。”
母亲慢慢走回去,临进屋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刘强,那目光中充满了稀罕的神色。
“来,到我屋里说吧。”王梅领着刘强走进自己的房间。
两次来王梅的家,还是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屋子不大,陈设也很简朴,一张木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写字台上摆着几本书,一面镜子,还有一个四方的相框。
刘强拿起相框,里面是王梅拍的艺术照,融合的光线,优美的轮廓,大大的眼睛,脉脉含情。如果不仔细看,简直认不出相片中的人是王梅。
“看不出来啊,丑小鸭还能变天鹅。”刘强不由得啧啧称奇。
王梅抢过相框,娇声地说:“就你看不出来。不给你看了,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咋办?”
“就我看不出来?”刘强漫不经心地说,“恐怕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吧。”
王梅“哼”了一声,“你要是敢气我,我就不告诉你韩雪的事。”
刘强连忙告饶,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韩雪的?”
王梅说:“看见你几次,都没精打采的。失恋了,也怪可怜的。我就想找韩雪,当面问问她,到底咋回事啊?咋说变心就变心呢?”
刘强在心里嘀咕:对!咋说变心就变心呢?
王梅说:“后来我想了,这么问不对。人家又没跟你搞对象,不能算变心。”
刘强点点头,言之有理。
“所以啊。我就想,应该旁敲侧击,透透她的口风。你也知道,韩雪嘴巴严,心事重,啥事都不肯轻易对别人说的。所以啊,今天下班,我决定到她家楼下等她,约她吃饭,然后慢慢套她的话。”
刘强没想到单纯的王梅还有这一番心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你猜咋了?我在韩雪家楼下等她,看见谁了?”
一个悬念把刘强的心吊起老高。
“我看见一个男人把韩雪送回家的,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特密切,还手拉手呢。”王梅斜眼看着刘强,只见他愣愣地,目光呆滞,傻得可爱。
王梅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夜市吃大排档。那个男人就是刘艳姐男朋友的朋友。”
刘强说:“我知道,他叫吴远。”
“怎么可能呢?韩雪会看上他?我也挺纳闷的。后来那个男人走了,我把韩雪约出来吃饭。韩雪竟然承认了,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男朋友。而且,韩雪还说,他们已经处了很长时间了。”
刘强的心里像倒了五味瓶子,很不是滋味。
“韩雪也真是的。处男朋友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尤其是你,像个傻瓜似的,蒙在鼓里,还一个劲单相思。韩雪这么做也太不对了,总不能拿别人的感情耍着玩吧?”
刘强说:“这也不能怪她,是我自己笨。”
王梅别过脸去,心中暗自好笑,刚才一番话,居然没让刘强生气,还承认自己笨。十足一个呆头鹅!
“其实,只要她幸福,我就满足了。”刘强叹了一口气。
王梅见刘强这么重感情,也不想再伤他的心了。不过,有一个隐情,她又不得不告诉刘强。
“有一点我挺奇怪的。按理说,处了男朋友,应该心情愉快,最起码不能愁眉苦脸吧?我们吃饭的时候,韩雪一次都没笑,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让人感觉,她一点都不幸福。平时我们在一起,可不是这样。”
王梅所说的这个细节,也让刘强感到诧异。上次见到韩雪,她也是躲躲闪闪,像是在故意逃避什么。就算她心有所属,爱上了别人,也不至于一反常态,拒人千里之外啊。毕竟恋人做不了,还可以做普通朋友的。
离开王梅家,刘强开着老爷车,又来到了劳动湖。此时,夜已经深了,游人散去,万籁俱寂。刘强看着湖边的彩色灯,感到一阵阵幽凉。这段感情真的就此完结了吗?好像一场梦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事已如此,也只能祝愿韩雪幸福快乐了。
天刚蒙蒙亮,吴远醒来,再无睡意。今天就要去见韩国文,意义非比寻常。日后荣枯,唯此一搏,无论如何要有一番好的表现。吴远精心打扮一番,不放松任何一个细节,甚至扎什么颜色的领带,都费了好大的心思。
好不容易挨到了八点钟,吴远先给韩雪打了一个电话。韩雪告诉他,现在父亲正在家里,十点钟还要去公司开会。所以韩雪让吴远尽快赶来。
吴远急忙走出家门,坐上出租车,一溜烟来到韩雪家。终于要踏入梦寐以求的富贵之门,吴远的心情颇为紧张。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平整一下衣服,按响了门铃。
韩雪把吴远领到父亲的书房。此时,韩国文正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吴远一见韩国文,完全不像自己想象中的企业家的形象。他穿着朴素,满头银发,看上去有几分苍老,与电视剧中那些精神矍铄的富翁们相去甚远。
“爸,他就是吴远。”
吴远静静站在一旁,保持着一种谦恭的姿态。
韩国文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和蔼地说:“坐吧,孩子。”然后,他拿出一包香烟,示意让吴远吸一支。
“谢谢叔叔,我不抽烟。”吴远刚刚坐下,又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推却了。
“不抽烟好啊!这东西对身体没啥好处,我吸了几十年,想戒也戒不掉了。”说着,韩国文点燃了一支烟。
“爸,你少抽点烟吧,这两天总是咳嗽。”韩雪说。
“没事。”韩国文笑着摇摇头,转而对吴远说,“昨天,我才听小雪说,你们处朋友了,而且已经处了很长时间。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个……”吴远灵机一动,顺水推舟,“其实,我早就想来看您,只是小雪……平时您工作那么忙,我们想等您有空闲的时候,在来看望您,所以,一拖再拖,到了今天。”
韩国文点了点头,感觉眼前这个小伙子说话得体,像是一个聪明懂事,而且能够有所作为的人。
“小雪,为什么不早点把吴远带到家里来?”韩国文问道,“是不是怕爸爸不同意啊?”
韩雪没想到吴远会移花接木,心里完全没有准备,只好嗫嚅道:“我想,今年你一直那么忙,那么多事等你处理,所以不想给你添乱……”
韩国文笑道:“傻孩子,还有什么事比你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绝不干涉,只要你们两情相悦,真心真意,我是不会反对的。我还是那句话——生活从不曾亏欠任何人,幸福就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吴远像一个顶礼膜拜的虔诚的教徒,在认真地聆听教诲。
韩国文对吴远说:“你来这里,我很高兴。有些话我也要对你说,我只有小雪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娇惯坏了,有一些任性。我希望你能够包容她,男人的胸怀很重要啊,要想成大事,必须要有宽广的胸怀。”
吴远连忙说:“请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对小雪好的。只要她幸福,让我做什么都行!”发誓保证是吴远的拿手好戏,一番豪言壮语,令他自己都感动了。
聊了一会,韩国文接了一个电话,急着去公司开会了。屋子里只剩下韩雪和吴远了。
吴远本来准备了很多台词,却没有派上用场。韩国文既没有问他的文凭学历、收入状况,也没有问他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是韩国文有意避开这些敏感的话题,还是根本忽视一个人的外在条件?吴远一时弄不清楚,但他深知一点,韩国文真正重视的是女儿的幸福。只要对小雪好,韩国文是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婿的。
“雪儿,刚才我表现的怎么样?”
韩雪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忽然又闪现苦闷的表情。
吴远善于察言观色,问道:“雪儿,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们恋爱的事,家长已经同意了。”
“可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拖延。”
吴远明白韩雪的意思,便安慰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