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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强哥那么好,刘艳姐也一定很优秀!”
“是啊!她很好的。”张磊不愿意在赵春雨面前过多评价刘艳。
赵春雨说:“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想刘艳姐一直是误会我的。真想找个机会,当面和她谈一谈。因为我,你们发生过矛盾,我很难过。我欣赏你,是欣赏你的才华,我尊重你,就像尊重自己的兄长,绝没有掺入其他的东西。你也知道的,刘叔叔和我母亲的关系。那是特定历史时期酿造的悲剧。刘叔叔是好人,一直照顾我们母女。因为你们都是刘叔叔的亲人,所以我只想和你们走得更近一些。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张磊分明感到赵春雨的嗓音有些哽咽了,字字含着真诚,句句透着坦率。她在表明自己的立场,更渴望融入温暖的亲情之中。
“可惜,艳子不知道这些。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的意思,慢慢渗透给她。艳子虽然有缺点,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很聪明的,以后不会再产生误会了。”
赵春雨说出肺腑之言,心里痛快多了。盼着能有那么一天,大家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交流。彼此关心、爱护,就像一家人一样,和睦相处,亲密无间。
张磊真切地感受到赵春雨的坦诚。上一辈人命运的悲剧,注定要有一番长久的痛楚。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对某些人的爱护,比如对赵阿姨,对艳子和她的母亲。然而,明白真相的人,往往要承受局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又如刘叔叔的苦衷,有谁能真正的理解呢?
下班了,张磊回到家里。母亲不在家。大勺里炒好的菜没有盛出来,大米粥还散着热气。估计母亲刚出去不久,肯定又到广场扭秧歌去了。
张磊没猜错,张母做完晚饭,就来到广场。还未等扭秧歌,便被黄哲明领到一旁。
“干啥呀?老黄。”
“跟你说点事,要紧的事。”
张母奇怪,有啥要紧的事?说好了,以后少来往,可这个老黄就是死皮赖脸,真没办法。若不是小艳已经声明,不再干涉老人的事,那绝对不能搭理老黄。总不能因为他,让儿媳妇生气。与自己相比,儿子的幸福才是最要紧的。
“有啥事,你快说吧,一会该扭秧歌了。”
黄哲明说:“昨天,小磊带我去了……”
“去哪儿了?”
“去我妹夫家了。就是小艳的爸爸——刘大鹏家。”
“噢?”张母说,“小磊没跟我说啊,他带你去小艳家干啥?”
黄哲明一五一十地说:“是刘大鹏请我去的。说实话,我真没脸踏进那个门啊!可是,我一想,自己造孽自己赎。任杀任剐,豁出去了。人家要是不肯原谅,那以后咱俩也没法交往了。我就去了。没想到妹夫对我很客气,还留我吃晚饭。小磊和小强还陪我喝了点酒。就是小艳没跟我说一句话,可能还记着我的错呢。”
“那能怪我们家小艳?脚伤的泡都是你自己磨的。小艳没把你撵出门就不错了。”
“那是,那是。”黄哲明尴尬地笑了,“妹夫说,要带我去北京,见见我的老娘,还有我妹子。”说着,黄哲明的脸色浮现出一丝神往。
“那你去吗?”
“去,一定去!二十年了。我都没见过她们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吗?肠子都悔青了。我就是把脑袋磕碎了,也要让老娘认回我这个儿子来。我太对不起她老人家了……”黄哲明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张母叹了一口气,不管咋说,母子相认,尽释前嫌,一家子重新团圆,总归是天大的好事。
“那你啥时候走?”
“快了,就这几天,妹夫已经把飞机票定好了。”
这时,秧歌队的锣鼓声响了起来,秧歌队伍已经拉好了阵势。
“走,扭秧歌去。”张母高兴地说。
刘强又是憋了一肚子气,肯定是李记者背地里打了小报告。一早晨接到社长打来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批评。刘强感到很委屈,因为地域不同,遇到问题,难免要采取一些灵活的处理办法。本来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何至于让社长大发雷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但猜测归猜测,并无确凿证据,刘强也不便于李记者理论,只要怏怏地闷在心里。
中午,刘强没心思吃饭,在街上闲逛,偏巧又撞见倒霉的事——钱包不翼而飞。真验证了那句“祸不单行”。刘强反复回忆,刚才在商场里好像有个人撞了他一下,那人肯定就是小偷,这可恶的家伙,若抓住他,非踹死不可。刘强想了想,也怪自己,不吸取教训,钱包总是揣在屁股兜里,分明就是给小偷行方便。这已经是今年第二次丢钱包了,损失几张钞票倒无所谓,新补发的身份证还要再去补一个,准备报销的收据也没了,凭空多了这么多麻烦,刘强沮丧到了极点。
想起还有一些东西要买,而自己分文皆无,刘强只好来到医院,向姐姐刘艳借点钱。
“你呀!永远也不长心。整天丢三落四的,真该有个人好好管管你了。”刘艳听说刘强丢了钱包,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姐,你别磨叽了。我这儿正闹心呢。快点借我一千块钱,急着要用。”刘强情绪很糟糕。
刘艳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强,“这里面大概还有两千多块钱,你拿着先用吧。密码是我的生日。”
“改天还你。”刘强接过银行卡,转身就要走。
“等等,大中午的,急啥?吃饭了吗?”
“不饿。”刘强说,“我哪有心思吃饭啊?”
“你也该减减肥了。我问你一件事,听说你跟韩雪吹了?你咋搞的,那么好的女孩,咋让别人抢跑了?那个人还不是别人,竟然是吴远。你连他都比不过?韩雪的眼光差,你更窝囊!”
刘强一愣,“姐,你听谁说?”
“你别管了。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刘强心想,肯定是王梅的乌鸦嘴,又开始哇哇乱叫了。说好的,一定要保密,不要跟别人说。她怎么能言而无信,随便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呢?刘强环视一下办公室,并不见王梅的影子。小丫头片子,逮到你非给点颜色看看不可。
“说啊。到底咋回事?是她变心了?还是你放弃了?”刘艳追问,“快点告诉我。”
刘强不耐烦地说:“姐,你别问了。人家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得了那么多吗?我走了!”
不等刘艳说话,刘强一下蹿出门去。恰好在走廊里看见王梅,她夹着一个大本子,一边走,一边轻松地哼着歌。
刘强走过去,一把拽过王梅的胳膊,把她拉到僻静的角落。
“轻点,疼!”王梅拧起眉头,困惑地看着刘强。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韩雪的事告诉我姐了?你想害死我啊?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话?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倒霉?你安的什么心?”
一连串的质问,令王梅愕然不已。她结结巴巴地说:“强哥……你说啥呢?我没告诉刘艳姐……真的。”
刘强凶巴巴地说:“你别装蒜了。亏我还把你当朋友。我告诉你,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答应别人的话就要做到。嘴巴不严,以后拿胶水粘上。”说完,愤然而去。
下午,社长又打来电话,婉转地承认了自己的鲁莽,不该使用那些过于激烈的措辞,并充分肯定了刘强的工作成绩。刘强很纳闷,仅仅过了一个中午,社长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刘强很理解社长,他为人耿介,爱憎分明,若不是器重谁,绝不会过分地求全责备。
刚撂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社长的儿子,也就是刘强的大学同学打来的。原来,刘强上次回北方之前,社长儿子也要于当日去新疆,二人举杯互相送别。几杯酒下肚,刘强把埋在心里的苦衷全部倾诉给同学——创建分社遭遇的重重困难,小人从中作梗掣肘难为,种种艰难,一言难尽。同学深表理解。今天同学从新疆回来,把情况说给自己的父亲,社长想来想去,觉得委屈了刘强,所以才打来了刚才那通电话。
刘强终于露出了笑容,付出的努力,取得的成绩,总算得到了认同。一下班,刘强就跑到市场,买了很多菜,高高兴兴回家了。
回到家,姐姐和张磊正在屋里玩电脑。保姆告诉刘强,刘董今天下午已经坐飞机去北京了。刘强这才想起来,父亲是带着大舅去北京看望姥姥了。
晚餐摆上桌子,刘艳和张磊有说有笑地从房间里出来。刘强心里高兴,打开父亲的酒柜,拿出一瓶好酒,要与张磊小酌几杯。
“强子,今天好像很开心啊。”张磊看出刘强兴致很高。
刘艳一撇嘴,“你都不知道,今天中午到我哪儿去了。丢了钱包,脸拉得老长,跟苦瓜似的。他呀,没心没肺的,这不,说变脸就变脸了。”
刘强笑着说:“姐夫,来喝酒。别听我姐的,啥话从她嘴里一出来,一准变味。”
刘艳冷不丁想起了什么,问道:“强子,你是不是欺负王梅了?你刚出门,梅子就哭着进屋了,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下午。咋问她,就是不吱声。我猜呀,肯定是你在门口跟她说啥了?”
刘强心里暗暗叫苦,王梅的身后有姐姐撑腰,她这么一作一闹,姐姐岂肯善罢甘休?
“我没跟她说啥。”刘强含糊地说。
“没说啥最好。”刘艳警告说,“你欺负谁都行,就是不能欺负小梅子。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刘强点点头,赶紧端起杯子,喝下一大口酒。
刘艳说:“磊子,你跟我说,吴远和韩雪处对象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有点不相信。”
“我也是偶然撞见他们在一起的,后来吴远跟我说,他们已经处了很长时间朋友了。好像快要谈婚论嫁了吧?”
刘艳摇摇头说:“真是世事难料啊!感情这东西就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你想不到的事情,偏偏就成为现实了。韩雪那么清纯的女孩儿竟然和吴远那个大油条好上了?要不是你跟我说,我才不相信呢。”
刘强一听,蒙了,到底咋回事?“等会,姐。韩雪和吴远处朋友,你是听谁说的?”
张磊说:“是我告诉她的。昨天,我遇见吴远,吴远亲口跟我说的,他和韩雪已经登记了,过段时间就举行婚礼。”
刘强脑袋“嗡”了一下。韩雪是不是疯了?她一向稳重有余,怎么对婚姻大事这么草率?莫非她也变得时髦起来,加入“闪婚”一族?这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
刘强只感到,刚才咽下的那口酒,火辣辣地灼烧肠胃。韩雪的突然情感转向,曾令刘强无所适从,但毕竟已有心理准备。不可把握的爱情是不属于自己的。
完了,完了。王梅一定很伤心!刘强很奇怪,听说韩雪与别人登记,自己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相反,冤枉了王梅却使自己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胡乱吃过晚饭,刘强走出家门,直奔王梅家而去。平时喝一点酒,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却有一种微醺的感觉,难道是酒入愁肠,化作了惆怅?
来到王梅家,敲了半天门,却不见有人出来。天气越来越凉,王梅的母亲腿脚不方便,应该很少出门了,王梅也应该呆在家里陪母亲。可是,冷冰冰的门毫无反应。
这时,邻居家的门开了。是持续的敲门声惊扰了邻居,刘强连忙报以歉意的微笑。
“小伙子,别敲了。她家没人。”邻居老大爷说,“刚才我在楼下看见了,两个人开着轿车把老太太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