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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有做什么吗?别忘了,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
听着他邪恶冷酷的话语,沐天雄摇了摇头,在心里低叹一声,继而不发一语地离开。
百里浩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收起,俊逸的脸庞面无表情,黝黑的眸子始终盯着某一处,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手捂着心口,躬下身子,面无表情的脸颊露出隐忍的痛苦,额角也渐渐渗出一滴滴晶莹的冷汗,“情儿……情儿……我等不了了!”
他一遍一遍唤着心爱的,却也是最伤他的女人,那声音就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哀鸣,哀戚而悲伤。
沐漫情这边,本是下午的飞机,因沐天雄那一句话再一次耽搁下来,下午的时候,洛萧就将一份资料放到她面前,她打开来看,越是看里面的内容,脸色越是青黑,最后变成浓浓的失望。
妈妈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是什么让她抛下张叔,继而和沐天雄那个渣复婚?难道对他还未死心?
原来这一年来,自从肖婉患有严重抑郁症和间接性精神病后,便被送进疗养院接受治疗,而沐天雄在一次偶然中,见到她母亲,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儿。
后面的时间里,沐天雄便时时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直到前段时间,沐天雄和肖婉离婚,和妈妈办理了复婚手续,现在已经住到原来的那栋别墅了,而张家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应或是他们就算心里愤怒,也斗不过沐天雄。
另外,百里浩辰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对与他母亲被沐天雄抛弃一事,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沐天雄虽然还是担任日旭的总裁,不过却是有名无实,就像王子贤说的,日旭的大权在百里浩辰手中,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何会允许沐天雄的作为?
看着这些,沐漫情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与愤怒,她一把将手里的资料甩在桌上,心里烦躁地低咒,这都是些什么事?沐天雄混蛋,难道妈妈也跟着脑子进水?
“帮我订张潭安市的机票!”
本来她是没打算这么快回去的,可这会儿居然给她整出这些破事来,虽说这是母亲的生活,可她是她的女儿,她有必要弄清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你的行程不能再拖了,有什么事让你男人去处理。”
凯尔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语气凉凉地提醒。
“我觉得凯尔说的有道理,你还是按照你的行程走,这里面应该有隐情,你去也于事无补!”
洛萧沉吟片刻,也出声附和,虽然他一直跟在她身边,不过对于百里浩辰的那些小动作是知道一二的,她过去的话,也许正中那男人下怀,而且老大也不乐意让她和百里浩辰有过多的接触。
“这是我自己的家事,无须……”
话没说完,包里的手机响起,她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心里低叹一声,“你很闲?”
那头听到她的话,微愣,“你这是嫌我烦了吗?”
他语气低沉,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好似只要她回答是,定会要她好看似的。
沐漫情抚了抚额,心里无语。
没等她开口,对方再次出声,只是这次的语气比之刚才柔和了不少,“别烦躁了,这事我会帮你查清楚,你按照你的行程走,快点给我拍完,回到我身边来,不然我要得相思病了!”
“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必须得回去看看情况!”
在她的强硬态度下,几人都那她没辙,最后沐漫情还是飞回了潭安市,好在这里距离那边不是很远,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就到了。
尤芯不方便回去,这次她只带了洛萧一个人,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多了,她片刻不停留,直接坐车去了以前那栋称之为家的别墅。
按了门铃,是以前的管家赵伯开的门,看到她,明显很是讶异,“小……小姐!”
沐漫情淡淡看了他一眼,神情清冷淡漠,“听说我妈在这儿,我过来看看!”
“夫人正在用餐,小姐快请进!”毕竟是受过培训的管家,赵伯诧异也只是一会儿,回神之后,他又是那个严谨恭顺的管家。
正坐在餐桌上用餐的伊樱梵看着突然到来的女儿,手中的筷子啪一声,惊得掉下了地,“情……情儿,你……”
沐漫情打量了一下这栋住了十年的别墅,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来,里面很多东西都换成了母亲喜爱的风格,肖婉留下的气息彻底被消除。
她将眼神转向一脸震惊,且不知所措的美妇身上,现在的她,恢复了以往的美衣华服,高贵优雅,只是脸色过去苍白憔悴,没了往日的神采与红润的气色。
“听说你和他复婚了,这是怎么回事?那里不好吗?”
沐漫情神色淡淡的,开门见山的追问,完全没有见到母亲应该表现出来的那种喜悦。
伊樱梵见她如此冷淡,美目闪过一抹伤痛,她转过身,闭了闭眼,抬手擦了擦眼角忍不住溢出的晶莹,回头面对她之时,脸上漾出无懈可击的淡笑。
“情儿,你就当妈犯贱吧,就算他如此伤我,我还是放不下他,妈妈一生的感情都耗在了他身上,如今他回头,我只想去抓住那份迟来的感情!”
沐漫情精致的脸庞绷得死紧,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似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在伊樱梵即将支撑不住之时,只听她冷冷的出声,“那张叔呢?他为你卖房,为你辞去工作,张家两兄妹待你如亲母,难道还抵不住那份掺了杂质的感情?你怎么就那么犯……”
最后一个“贱”字,她终究是忍住没有说出来,她爱那个男人,她是知道的,这份爱渗入了她的骨血,所以这些年来,她才会毫无怨言的一次次等待,只等他回头的那天,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以为她终会死心,和张叔他们过着平凡却温馨的日子,尽管无关情爱,却有着患难后的那份感激与呵护之情,可现在……
伊樱梵听到她的话,脸色越发的苍白无血,眼中的泪珠也不再掩饰,“就当是妈妈欠他们的,这辈子,妈欠了太多人,妈只想……”
说到后面,她的话语打住,“算了,如果你是为这事,妈妈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一起坐下吃顿饭吧!”
“不了,我很忙,你慢慢吃!”
此时沐漫情心里除了失望外就是淡淡的复杂,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她是被逼无奈,现在听她这样一说,貌似是她自己定力不够,对沐天雄的情死灰复燃。
照理来说,这是她的私事,她如今也一把年纪了,她对于她的选择不能责怪或是怨怼,可一想到她如此不争气,心里又特别的难受与堵闷,让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情儿,你和阎濯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伊樱梵急急地出声问,美丽的凤眸闪灼不定。
沐漫情听到她的话,脚步微顿,淡淡地丢下“没想过!”三个字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明明是没有任何意思的话语,可听伊樱梵耳中,却是成了另一种意思,她痴痴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眼中的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般,不断地往下流。
情儿,妈这辈子欠的人太多,然,欠的最多的人却是你,往后的日子里,妈只求你能和心爱之人再一起,无忧无虑,幸福安康!
若不是他们告诉她,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女儿为了她居然去卖身,而且买走她身子的人是那个她认为不错的墨阎濯,更没想到,那男人有未婚妻,身份还是黑道世家的家主。
他对情儿的感情,她能看的出来是真的,可那样的身份再加上还有一个未婚妻,情儿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更何况,情儿对他本就无意,只是为了还他那一叶肝脏的恩情。
沐漫情离开不久,一身风尘的沐天雄便回到了家里,看到坐在沙发上神情悲苦憔悴的女人,眸子微闪,“怎么还没睡?”
伊樱梵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情儿回来了!”
“嗯,我猜到她应该会回来,早上在浩辰病房里碰到她,就跟她说了我们复婚的事!”沐天雄为自己倒了杯水,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异样。
“天雄,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求情儿能幸福,我们欠她太多,既然她爱的人是浩辰,我希望你别再和肖婉牵扯不清,其他的,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会干涉,还有,你警告浩辰,张家的人让他不要再去动,不然依情儿的性子,就算爱他,也不会原谅他!”
沐天雄避开她悲凉伤痛的眼神,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至于情儿那边,浩辰会跟她说清楚,你只要别告诉她,你是因为她才跟我复婚就好,不然她心里会不好受,这样也不会重新和浩辰再一起。”
伊樱梵没有理会他,径直上楼,回到她住的那间客房,随手将门锁住。
沐天雄坐在客厅里,掏出一只雪茄点燃,他用力吸了一口,继而吐出一串串浓烟,朦胧的烟圈笼罩了他的神色,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某一处,透过烟圈,迸射出一抹锐利之色。
天空洒下了黑色的帷幕,繁华的都市亮起了一盏盏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沐漫情离开沐家,没有立刻入住酒店,而是去了张家。
前来开门的张文薇看到她,稚嫩的脸庞完全藏不住心里的喜怒哀乐,首先是惊讶,继而高兴最后拉怂着脑袋,嘟着嘴巴,没好气道:“你妈不再这里!”
沐漫情冲她笑笑,“怎么,难道她不在,我就不能进来了吗?”
张文薇清亮的大眼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相对于那边的变化,这里倒是什么都没变,和她走的时候一个样子,只是少了当初那种温馨的气息。
“文薇,是你哥回来了吗?”在厨房忙碌的张震听到响动,一边切着菜一边出声问。
沐漫情转眸看向他,身上穿着一件洗的泛白的长袖灰色衬衫,下面是一条占了些泥灰的长裤,头发花白,本就消瘦苍老的身子这会儿显得越发的佝偻。
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如今看起来如六七十岁一样,沐漫情看到这里,心里一阵阵泛酸,她没等张文薇开口,便压下喉间的哽塞出声,“张叔,是我!”
张震听到她的声音,手中的刀一偏,差点切到手指,他放下手里的刀,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漫情,是你啊,文薇,快去倒杯茶给你漫情姐!”
“不必了,文微,我路过这里,就想过来看看你们!”
张震看着她,眸子有些复杂,“你妈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沐漫情点了点头,她在沙发上坐下,清冷的凤眸直直地看着对面那个为母亲付出一切的中年男人,“张叔,我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震老眸闪过一抹伤痛,喉间涩涩的,良久,他冲她慈爱地笑笑,“漫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唯一想说的是,你别怪你妈,这辈子,能和她拥有一段欢快的时光,我已满足。”
沐漫情看着对面明明悲痛却隐忍着,且还反过来安慰她的老人,鼻子酸酸的,心里再一次为他无私无怨的爱折服。
“张叔,你们大人的事,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好发表什么言论,她是我妈妈,我更不好去责怪她,埋怨她,不过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张叔,是我半个父亲,文彦和文薇是我的哥哥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