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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更恨他,恨不得剥夺他的一切,让他跪在地上求我,恨不得让他消失,可这个我恨的男人,却是给我生命的父亲。”
她的声音很低,每说一句,眼里皆迸射出一股恨意与那种渴望父爱却又次次失望的复杂。
墨阎濯听着,心跟着她话语中的痛恨而抽痛着,他知道,这样的感情是最复杂的,那种盼而不得,恨而不发的情绪,她只能压在心底,让它渐渐溃烂。
是啊,她恨沐天雄,可就如她所说的那样,那个男人是她父亲,她斩断得了关系却断不了血缘,就算再恨他,她也不能拿刀宰了他或是拿枪毙了他。
余音散去,琴房内静悄悄的,两个相拥的身子前胸贴后背,紧紧地重叠在一起,在灯影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唯美浪漫,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是透着淡淡的无奈与伤感。
两人静静相拥着坐了会儿,随后沐漫情提议去练靶,墨阎濯看了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十点多了,尽管不怎么赞同,可见她心情不好,便也依了她。
练枪室内,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沐漫情带着耳罩,手握着枪,活动的枪靶不停的在她面前移动,由慢到快,而她手中的枪也是由刚开始还会有几秒钟的间隔,到最后只听得到连串的枪响声。
她看着枪靶,凤眸锐利而冷酷,一枪枪下去,神色果敢冷厉,好似那枪靶与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似的。
在她准备再一次上弹膛之时,有些发麻的手一只修长洁白的大手握住,男人另一只手帮她取下耳罩,“宝贝儿,够了,时间不早,该睡了!”
沐漫情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经过几个小时的发泄,心里的那股憋闷之气倒是消散了不少,“走吧,睡觉去!”
男人见她心情有些好转,心里也跟着开心,健臂一捞,将她搂进怀里,好心情地向卧室走去。
沐漫情练靶之时出了些蜜汗,回到卧室后便一头占进了浴室,待她重新泡了个舒适的澡出来,男人正好端着一碗面和医药箱进来,“晚上在飞机我看你都没吃,快过来吃点面!”
闻着香喷喷的乌鸡面,沐漫情这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她在桌边坐定,这会儿也顾不上矜持优雅什么的,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小心烫,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男人坐在一旁,就像是老妈子似的柔声提醒,沐漫情挑了块鸡肉吹了吹,继而一口塞到他嘴里,“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我男人,而是我老妈子!”
“那你就当我是你生活中的老妈子,床上的男人,生活中我将你侍候好,喂饱了,床上的时候,你才能喂饱我!”
沐漫情咀嚼的动作微顿,三两下掩下口中的面条,转眸淡淡地睨着他,“你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男人笑睇着她,挑了挑凌厉却有些秀气的眉毛,语气邪肆而暧昧,“你以为呢?”
“当我没问!”沐漫情没好气地说完,转身去攻占着她眼前那碗美味的面条,这男人看起来贵气优雅,又显得霸气十足,不像是个进厨房的男人,可煮的食物却是不赖。
一碗面条很快就见底,沐漫情连汤渣都喝了下去,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她也知道晚上不宜吃太多,便也作罢,进浴室漱了漱口,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儿正从医药箱拿出一支软膏,坐床上等她。
这些日子尽管练枪,可她的手不像一般拿枪之人那般有着茧子,仍是细白柔嫩的,原因就在于这男人护的好,每次打完靶过后,不管有没有起泡,他都会帮她擦药。
“心情好点没?”
擦好药,男人将软膏收起,放到医药箱里,他长长的眼睫毛下垂着,掩去眼底那一抹炙热,语气状似无意地问着。
“嗯!”
沐漫情嗅着软膏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鼻间发出一个单音。
心情堵闷也只是刚开始那段时间,那股郁结之气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她清楚地明白,那是她们大人的事,就算她在这里堵心堵肺,也不能改变或是干涉什么。
墨阎濯将医药箱放好,进浴室梳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了,长长的发丝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黑色丝绸,铺散在白色的枕头上,黑白分明,如同画纸上一副晕染开来的水墨画。
室内的温度适中,她没有盖被子,淡紫色的丝质睡袍紧贴在她妙曼妖娆的身姿上,里面如丝缎般的滑腻肌肤若隐若现。他甚至能看清她里面未着内衣。
以前她习惯性裸睡,自从那次他那次从阳台偷进她房间,强势地要求后,她会披件睡袍,只是里面仍是不习惯穿衣服。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麻麻痒痒的,火热的大掌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着,沐漫情翻身躺着,睁开眸子,无奈地看着他,“我有点累,也没什么性致!”
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放过她,憋了半个多月,她也不想扫他性致,可这会儿她是真的没什么激情。
“宝贝儿,我会让你有性致的,一次就好,我憋死了!”
男人说着,手脚利索地挑开她的睡袍,黑色的头颅深埋了下去。
在他的强势进攻,费力撩拨下,沐漫情拿他没辙,心里也不想拂了他的意,便也依了他。
只是没想到,他口中的一次居然变成了两次,三次,从凌晨一点一直折腾到三点,最后在她实在累极,气恼地将他推开,这才善罢甘休。
阳光透过纱帘打在床上,女人身上盖着薄被,整条纤臂露在外面,圆润的香肩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暧昧痕迹,看起来异常的香艳诱人。
男人站在穿衣镜前,这会儿已经穿戴整齐,裁剪合宜的高档纯手工西藏,及肩的碎发随意梳理的几下,透着一股随性不羁的美感,精致如画的五官深刻俊美,雌雄莫辨。
透过足有一人之高的偌大穿衣镜,他看向床上的女人,湛蓝地眸子温柔肆意,继而像是想到什么,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懊恼之色。
“宝贝儿,还在生气呢!”
男人来到床边坐下,抬手拨弄了几下她的柔滑的黑色长发,语气讨好地问。
良久没得到她的回应,他俯下身子,唇齿轻咬着她的露在外面的圆润香肩,“你太勾人了,我这不是忍不住吗?别恼了!”
沐漫情抖了抖肩膀,避开他有些凉的唇,没好气道:“你自己贪得无厌,这会儿居然还怪我头上,不要脸的色货,给我走开!”
“要脸做什么,脸又不能当老婆!”
男人干脆将无赖这项技能进行到底,抬臂合着被子将她抱到怀里,大掌伸进被子里面,挠她痒痒,红唇顺势扑捉着她的娇艳的唇瓣。
沐漫情“咯咯”地笑着,她怕痒,左闪又躲的,既要躲开他的唇,又要闪开他作乱的大掌,“好了,让我睡会儿!”
“那你还恼不恼我?”
见她不作答,男人的手再次袭了上去。
沐漫情俏脸笑得通红,勾人的凤眸漾着水色,“不恼了,你快放开我!”
男人看着她,湛蓝的眸子炙热如火,此时她上的蚕丝薄被在拉扯之间已经滑下胸前,露出一片诱人的春光,上面还有他昨晚疼爱之时留下来的粉色印记,莹白的嫩滑肌肤因为笑闹而透着迷人的绯色,整个人娇艳如花,魅惑撩人。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蓝眸盯着她美丽诱人的棱唇,“香一个!”
沐漫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见他作势又想挠她,便不情不愿地覆上他凑近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在她即将退离之际,男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猛地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男人才不舍地放开她,单手扣着她的后颈,额头顶着她的,“宝贝儿,我现在算是理解,为何古代有人说醉卧美人榻,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得了,我要补眠,你带文彦先去你公司实习一段时间,后面我会安排!”
墨氏有一支精锐的法律顾问团队,张文彦在那里实习,定会事半功倍。
“不准欺负他!”
男人俊脸一黑,从她嘴里听到“文彦”两个字,心里憋闷的要死,这会儿居然还……他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头,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说我要怎么介绍这么一个空降部队好呢?”
这边柔情蜜意,耳鬓厮磨,另一边,百里浩辰坐在豪华的办公椅上,看着对面的沐天雄一次次拨打着手机,每次传来都是机械般的女音,那头一直持续着关机状态。
每拨一次,他心里就期盼一次,然而,一次次的失望下,他的脸色也一次比一次黑,“给我问问凯星酒店一零八号客房的客人情况。”
沐天雄得令,快速拨了一串号码,询问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她们昨晚并没有入住,而且机票也退了!”
手机开了免提,百里浩辰当然听清了里面说了什么,他捏在扶椅上的手指渐渐泛白,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血光,“给我滚出去!”
“你……”沐天雄听到他的话,老脸涨的通红,然而接触到他嗜血的阴鸷眼神,到了嘴角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百里浩辰俊逸的脸庞泛着青色,黑眸冷冷的盯着,身上那股黑暗的阴鸷之气散发无余,“你现在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不取你性命,是给情儿面子,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横眉冷对,大呼小叫!”
沐天雄此刻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当初怎么就以为可以将他掌控在掌心呢?这男人,比他父亲狠,比他父亲阴,那股隐忍力更是强悍,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居然能笑着认他做父亲,如今他输的一败涂地,只能怪他自己太过轻敌。
待沐天雄出去,书房只剩他一个人之时,百里浩辰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她是不是回去了!”
“嗯,昨晚就回了,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那头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女音。
得到确切答案,百里浩辰掐断了电话,手紧紧地捏着手机,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强健的胸膛不停地鼓动着。
良久,“砰”的一声,手中的高档手机被他硬生生捏碎,办公桌上的文件也被他扫到地上。
胸口处一阵阵噬心的剧痛传来,让忍耐力强悍的他都忍不住痛得躬下身子,手指紧拽着胸前的衣服,最后实在支撑不住,“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痛得浑身抽搐不已。
办公室墙壁上的书柜自动移开,出现一扇仅容一人进出的暗门,一个身穿白色大褂,脸戴口罩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口罩遮住了他半边脸颊,只露出一双琥珀色迷人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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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有福不?
第一百一十五章东方“女朋友”
更新时间:2013…1…17 17:05:14 本章字数:6018
寂静的书房内,只听得到男人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哀鸣声,白色大褂的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痛得抽蓄的百里浩辰,摇了摇头,迷人的眼眸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般,看不清里面的神色。爱蝤鴵裻
他伸手将他捞起,毫不吃力地将他带了进去,在他们进去之时,书柜自动合起,连条缝隙都没有,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进到里面,才知道这里别有一番天地,各种医疗研究仪器,每一样都是世界最为先进的,身穿白色无菌服,面带口罩的外国研究人员或坐或站在各项仪器前,认真研究着,记录着各项数据。
此时,百里浩辰被带进一间小型医疗室内,他躺在窄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