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沐漫情一出声,算是彻底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眼前,此时,一名匪徒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瑞士军刀,依旧挟持着一个人质,而另一个则是在地上翻滚,避开如雨点般的子弹。
沐漫情心里很紧张,生怕陈妈也遭受这些枪子的伺候,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而怀里的小宝贝,仍旧在嗷嗷地哭着。
“去死吧!”
“小姐,小心!”
突然,匪徒狂躁怒恨的声音夹在着陈妈度惊恐的尖叫响起,原来是匪徒就地翻滚之际,重新拾起掉落在地的手枪,抬手毫不犹豫地向沐漫情这个扰乱他们所有计划。
沐漫情抬眸,瞳孔突地大睁,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颗破风而来的子弹,明明速度很快,可在她眼底就像是放慢镜头般,一寸寸向她的面门靠近,她甚至能感觉到眉心那处空气越来越灼热,可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一般,移不动半分。
叮——
千钧一发之际,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子弹从沐漫情的耳鬓擦过,深深地镶进她所靠站地墙角上,而她脚下,则静静地躺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飞刀。
这一声脆响,也让沐漫情回神,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她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而那名匪徒,早已被暗处的特警队击中了两只手臂和小腿,此时正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沐漫情抚了抚额角的冷汗,低眸看了眼地上的飞刀,眸子微闪,而后又转头看向飞刀射出的方向,对面办公大楼的一扇窗户内,一抹纤细的身影一闪而逝。
她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与深思,不过,眼前的场景不容她想那么多,她见那个劫匪没了威胁,另一个对她来说还够不成威胁,便快速上前,将几乎吓昏过去的陈妈扶了起来。
“小姐,刚……刚才吓……吓死我了!”
陈妈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子,牙齿打着颤,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一双老眼更惊惧地打量着她,生怕她受了什么伤。
沐漫情拉着她的手,再次看了飞刀一眼,“我没事,我们走!”
她的目标是救陈妈,如今陈妈已经冲匪徒手中脱身,当然就没她什么事了,至于其他,她没那个闲情逸致,也没那个时间去过问。
唯一还有一点战斗力的匪徒虎目圆瞪,眸子赤红,那眼神就像是想要将她剥皮拆骨,“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想走,没门!”
他说着,一把推开身前的人质,手中的瑞士军刀就像沐漫情刺去。
然而,他的身子还为靠近,“砰”的一声枪响,暗处的特警队冲他膝盖开了一枪,而他正以单膝跪地的姿势跪在沐漫情面前。
沐漫情不再看他一眼,扶着陈妈就转身离开,这时候早已严阵以待的警察蜂拥而上。
马后炮!
沐漫情轻声嘀咕了一句,若是靠这些警察,人质早已经死了。
站在她不远处的警察队的队长听到她的话,面皮抖动了几下,不过,那队长显然是认识她的,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不得不说,刚才若不是她,这群劫匪也许早已逃出生天了。
这几个是惯犯,作案多起,他们凭借着谨慎的头脑,残忍的手段和那份默契,再加上蒙了面,难以追踪,让警方和特警队头疼了将近一年之久。
不过,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敢随身携带着手枪!
“贾小姐,刚才之事,还请你移驾警局录下口供!”
队长收回思绪,神色不卑不吭,虽然贾漫是沐天俊内定的‘老婆’,不过两人并未结婚,所以,尽管生了小孩,不过外界之人仍是一致称她为‘贾小姐’。
“抱歉,暂时没空,我得回去压惊,而且我儿子饿了!”
拜百里绮香的‘失踪’所赐,她也认识这个警察局的大队长。
沐漫情极其潇洒地回到了沐家,喂儿子吃了奶,由于小宝贝还小,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会哭,只是醒来之后就要吃奶的一种习惯。
陈妈年纪大了,受了些惊吓,回家之后,沐漫情吩咐保姆煮了杯安神茶给她喝,就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了。杨兰得到消息,免不了过来慰问一番,看着完好无损的几人,又是流泪又是笑的。
沐家人也前来关心了一下,沐天俊也得到消息,想要回来,只是工作太忙,走不开,打了电话,得知她母子并无大碍后,也就没有回来。
夜凉如水,沐漫情再次站在窗台前,低眸看着手里那把幽冷的飞刀,上面还有一个缺口,显然是和子弹碰撞出来的。
想到那抹一闪而逝的纤细身影,沐漫情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如果她没记错,那里是王子贤的办公室,而这把飞刀,是尤芯的武器。
当初洛萧教她飞刀之时,她曾经还与她比划过,看谁的更快更准,所以对于她的飞刀,她一点都不陌生。
尤芯,她是单纯地拔刀相助,还是已经认出了她?可若是认出了她,又为何要救她?当初她不是和Jrym、百里浩辰他们狼狈为奸吗?
不过,不管如何,营救忆湘的事,不能再拖了。
如果说昨天她还没怎么下决心,那么现在,她是必须救,她不能保证,尤芯是否已经认出了她,更不能保证,她不会告密。
同一时间,一间豪华的卧室内,同样有个女人站在窗台前,仰望着头顶的明月,良久,只听她幽然呢喃,“沐漫情,我不欠你了!”
呵呵,那两人费尽心机,彼此争抢,抢来抢去,手中的却是一个假的。
女人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底渗满数不尽的苍凉与悲伤。
“在想什么?”
身后一双健臂极其自然地圈住她的纤腰,刚硬的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亲昵温柔地问。
女子面无表情地拂开他的手,转身,同时,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也暴露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此人赫然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尤芯。
“没什么,你可以滚了!”
尤芯看也不看身后之人一眼,语气冷酷无情道。
“呵,你倒是会过河拆桥,用完了我就丢!”男人苦笑,语气透着一丝无力与苦涩。
尤芯挑眉,突然转身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十分嫌弃的笑,“王子贤,你应该庆幸,我不嫌你脏,不过若不是当时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饥不择食。”
王子贤听到她的话,眉宇间闪过一丝恼怒,“什么脏不脏的,至你之后,我可只有你一个女人!”
“哈哈哈……”
尤芯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得不可抑止,“王子贤,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就是你这种吗?你是将你自己当瞎子,还是认为我是瞎子?”
王子贤显然也听懂了她所指,他俊脸一片涩然,伸手再次将她搂入怀中,语气幽幽道:“不管你信与不信,至你之后,我真正碰的女人,只有你!”
尤芯不言,也未去挣脱他的怀抱,如今不管当年的事实如何,他们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她忘不了当时他给的痛,也忘不了孩子从她体内剥离,那种让她想要毁天灭地的恨意。
尽管他不是直接的侩子手,可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此时,世界的彼端,位于南半球的南非的一座不知名的岛屿上,一座简陋的民房里,一个身形壮硕,手绑着绷带,头绕着纱布的男人静静地看着躺在一张竹子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且昏迷不醒的俊美男人,冷酷深邃的眸子一片复杂与担忧。
“宝……贝……宝贝……”
床上的男人锋利的眉宇紧皱成一团,嘴里无意识地呓语着。
站在床边的男人听到动静,连忙弯下身子,“老大,你醒了吗?老大,老大……”
男人唤了几声,可床上的人吐了几句呓语后,没了声响。
这时候,斑驳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同样裹着纱布,拄着一根树杈拐杖稍显瘦弱一点的男人走了进来,“老大醒了吗?”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怎么样,有办法与外界联系吗?”男人转身面向他,沉声问。
瘦弱男人摇了摇头,“这座小岛各方面物资都挺丰富,几乎与外界不联系,通讯方面也很落后,所以暂时根本就找不到方法与外面联系!”
壮硕男人再次转头看向床上昏迷的男人,眼神扫向他的腿,眸子闪过一丝凝重,老大这样子,如果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
“对了,你妹妹怎么样?”
瘦弱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伤痛,“醒是醒了,不过情况很不好!”
室内陷入片刻的沉默,空气中透着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息。
不错,这几人便是墨阎濯于凯歌和洛萧他们一行人,那天他们到达之后,先是去工厂安抚了一下痛失亲人的家属们,且着手安排各种治疗和赔偿事宜。
回到酒店的时候,还没进酒店大门,就见凯尔的妹妹凯樱,(也就是他们找来假扮沐漫情的女人)正被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带走,眼见车子消失在眼前,他们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上车就去追赶那辆车。
直追到码头,车子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可人却已经乘快艇离开,他们三人同样从码头弄了一艘快艇去追赶,在海上追了一个小时之久,才追上,然而,当他们杀了那两个绑架之人,正准备将狼狈不堪,神色呆愣的于凯樱弄上他们的快艇时,才发现她身上居然装置了炸弹。
在最后一刻虽然解开了炸弹,可时间太紧,终是引爆,他们几人拖着于凯樱纷纷跳入海里,醒来之后就是在这座小岛上了。
听说是出海捕鱼的渔民们救了他们,好在海浪并没有将他们几人冲散,他醒来之后跟村民们打听,最先老大,后来又找到了于凯歌两兄妹,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想到那天万分惊险的一幕,洛萧到现在还都心有余悸,虽然他本就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可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心仍是做不到淡定,当时他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大不能死,那个女人还在等着他。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沐漫情从床上起来,小宝贝还未睡醒,她洗漱了一番,来到外厅,奕凛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这两天他貌似很忙,时常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自从前天他从台湾回来,这还是她第二次见到他。
“听说你们昨天碰到抢劫的了!”奕凛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问。
“嗯!”沐漫情端起桌上的鲫鱼粥吃了一口,淡淡应着。
“你胆子倒是挺肥,带着小孩居然敢去救人!”这下奕凛的口气明显变了样,透着冷嘲与不赞同。
昨晚听到陈妈的叙述,尽管当时他没在场,他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沐漫情搅动汤勺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陈妈死吗?”
当时的情况,她又怎会不知道危险,可情况紧急,警察也就是个花架子,根本就容不得她顾虑那么多,若有好的选择,她也不会带着孩子去冒险。
奕凛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冷情,没心没肺的,可对于在乎的人,是绝不容许那些人在她眼前出事的,更何况陈妈对她来说,犹如母亲。
“奕凛,我准备和百里浩辰一起去救忆湘,你联系秦叔,让他帮忙安排些人手,另外,联系闫宁,我需要一张我的面皮。”
沐漫情吃完一碗稀粥,放下手里的汤勺,语气沉重而认真。
奕凛心下一惊,“你别轻举妄动,等老大回来再商议!”
“不能再等了,昨天尤芯救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