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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先皇的亲生儿子,难道你这个做皇后的也看不出来吗?”太后冷笑道。
“您……不可能,您不是那样的人。”皇后娘娘惊骇的看向太后。
端庄的举止变得有些慌乱。
皇后觉得脑子里有些乱。
太后再一冷笑;“我为何不能是那样的人,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一个自己最爱的人,和他生个孩子,可是你们名义上的公公,先皇这个老不死的,当初看中了我的家世,以及我的容貌,非得让人嫁给他,我不肯,那个时候,肚子里刚刚怀了我心爱男人的孩子,可是,就在他准备向我提亲的半个月前,边关传来耗讯,我的男人死了,死在了战场上。”
太后的脸庞变得仇恨而扭曲:“从那个时候开始,曾经的我就死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先皇刻意安排的,他非得带着他上战场,就是为了杀他,让我就范。他不是想娶我吗,不是看中了我的美貌吗,我就让他如愿以偿,买通身边所有的人,带着别人的孩子上他的龙床,孩子早出生了两个月,我告诉他们,是因为早产,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信,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谋划着,哈哈……”
“您太可怕了。”皇后颤抖着,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可怕。”太后看向皇后,厉声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知道什么叫可怕吗,失去了爱人,心是孤苦的,灵魂也是孤苦的,那种感觉才最是可怕,这么多年,若不是导演了一场好戏在看着,我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太后狠道:“若不是我助我儿成了太子,登上皇位,你怎么可能做皇后。”
“所以我和潘玉……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李相宜总算听明白了。
“没错,你们不但没有血缘关系,而且血缘还离得很远。是可以在一起的。”玉无涯闯进了宫。
“你是谁?”太后看向玉无涯。
“我是一个你算是旧识但却又不是旧识的人。”玉无涯淡淡的笑道。
“什么意思?”太后看着玉无涯,只觉得他万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玉无涯笑了又笑,自怀里缓缓的掏出一个玉佩:“这么多年了,我总算是不负我爹的托咐,把它送回到了主人的手中,他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爹?”太后惊疑不定的看着玉无涯。
“我爹的名字相信太后不会陌生,温如庭。”玉无涯缓缓又缓缓道。
“怎么可能?”太后似被什么给蜇了一下,惊得从原地弹跳而起。
“在他三十八岁那年,生下了我,之后几年他活得很不开心,死了。”玉无涯道。
“他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先皇给害了吗?”太后瞪大眼睛,瞳孔缩成了一条线,紧接着又蓦的扩张,李相宜甚至可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
“他没有死,只不过……”玉无涯道:“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爱你,在战场上,他受了伤,先皇也去寻过他,直到后来,他被我舅舅给救下,后来遇到了我娘,生下了我,当然,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都是属于我的家事,咱们在这里就不必长谈了。”
“你是温如庭的儿子?”太后喃喃自语,瞳孔不停的放大。
“没错,你这些年所谓的复仇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我爹是酗酒抑郁而死的,死因当然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娘。”玉无涯一字一句如刀尖一样刺入了太后的心脏。
太后瞳孔再次一下紧眯:“你在撒谎,来人啊,给我杀了这个疯子,这是个疯子,杀了他,赏黄金万两。”
“你别自欺欺人了,其实他若真的爱你,就不会得知你怀了身孕还上战场,当初,你的性格如现在一般古怪刚烈,所以他受不了你,你们吵了一架,他才随军出征的,一切根本不是先皇的错,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过错在找原因,同时,你还为了自己的野心,编造着一个为夫复仇的深情故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你是罪人。”玉无涯大声道。
“那为何你姓玉?”太后吼道。
“姓氏有那么重要吗,因为我恨他的不负责任,所以不想随他的姓,我的真名其实是温无涯。”玉无涯看了李相宜一眼,示意她找机会带潘玉和小落一起逃离。
太后一下子看出了他的眼神:“你想故意编造故事来刺激我,你想也别想。”
“我没有编故事,玉佩是真是假,你该不会不认得吧。”玉无涯道;“这是你当年闰阁之中的东西,应该很明白,玉佩是从哪来的。”
“胡说,胡说八道。”太后终于撑不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吐出一口鲜血:“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杀我很简单,但是想要遮住你的丑闻就不容易了,我们大家都是知情人,还有另外的知情人,你知道吗,就藏在这某个角落,若是我们都死了,你的事情明天就会传遍天下,到时候,你儿子的江山就会不保,会有各路反军来讨伐你们俩娘。”玉无涯威胁道。
“你以为我会受你们的威胁吗?”太后冷道。
“你自然是不怕的,不过,我告诉你,除了这里的几个宫人,其它人可都不听你的使唤。”玉无涯冷冷的笑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真正的主子回了宫,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验过血,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再出什么事,皇上的身份也会惹质疑。”
“你什么意思?”太后道。
“母后,他的意思就是,你疯了,在说疯话,什么陈年旧事,为夫报仇,我不是先皇的儿子,那都是你的臆想,你老了,也太累了,身为太后仍兼管那么多的事情,实在是儿子的错,儿子不应该让你太劳累,所以从今天开始,太后您就放心的静养吧,我会派人把您送去云来峰的一个道观里,您在那里静心潜修,臆症自然不治而愈。”一袭龙袍的皇帝终于出现了。
李相宜看到了一张英俊而成熟的男人脸,有潘玉有十分相似。
☆、尘埃落定(大结局)
“什么,你想造反不成,兵权在我的手中,你这个不孝子……”太后立即反抗。
“这么多年,您也累了,是该歇一歇的时候了,母后,凡事别太逞强,不管你得了什么疯病,您依旧是我的母后,我依旧是您的儿子,我不会置您于不顾的。”皇帝面容带着几分痛惜,真真假假李相宜现在分不清了。
他一声令下,太后立即被人给强行的带了下去:“送太后去云来峰的道观。”
“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太后还在叫骂。
“堵住太后的嘴,别让她说太多话,太累了一些。”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他满目看似柔和却带了冷厉的看向了皇后:“贤后。”
皇后娘娘跪到在地上,瑟瑟发抖:“求皇上开恩,臣妾这么些年什么也不知道,看在我尽职尽责的份上,开开恩,让我去云来峰陪母后吧,她一个人在那里太寂寞了。”
“噢。”皇帝一挑眉:“难得你有这份心,好吧,朕就成全你,只不过,朕有些舍不得你,当朕想你的时候,就去看一看你吧。”
“容六。”皇帝一声喝。
立即有待卫上前:“臣在。”
“你现在就派人护送皇后娘娘上云来峰去,派几个人留在那里,好好的待伺着。”
“是。”容六领命离去。
潘玉站在原地,静静的,没有动。
他看着皇后娘娘跄踉离去的身影,眸光微微动了动,片刻后再无波澜。
地面的紫衣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什么野心之类的全部都消失殆尽,此刻心里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恐惧。
还未听到皇帝对她的发落,就只感觉脖上一痛,血光四溅之后,一切都寂静了。
李相宜将小落抱里了怀里,与皇帝冷眼对视。
皇帝也冷眼看着她,许久:“你们走吧。”
“什么?”李相宜怀疑自己听错。
“现在就离开,有多远走多远。”皇上叹了叹气道。
“你为什么不杀我们。”李相宜道。
“虎毒不食子。”皇帝道:“更何况,我也不需要这个儿子了。”
“多谢父皇成全。”潘玉在他的面前跪拜在地:“这么些年虽未能与您在一起,但是这五年来足以令我回味一生,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替我的妻儿好好谢您。”
“走吧。”皇帝挥了挥手。
潘玉李相宜小落一起相携着走远。
玉无涯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一切似乎都圆满了。
唯有他,天地之大,到了该和他们分手的时候。
潘玉和李相宜走出了皇宫,皇帝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一身材妖娆的女子依上前来:“皇上,莫太伤怀,您虽然失去了一个太子,但是还有一个儿子呢,御医说了,我肚子里怀着的,一定是一个男孩。”
“是吗,让朕摸摸。”皇上离别的愁绪很快被这个消息给冲淡。
他伸手去抚妃子的肚子,未曾看到,妃子的眼中闪过了一道阴毒而得意的光芒。
而这,又是属于另一个后宫争斗和阴谋交织的故事了。
皇宫之中的争斗,永远是无止无休的,永远也没有真正的赢家,所有的人到了最后,全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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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宜带着小落,和潘玉一起,踏出了皇宫的大门,回眸望这朱红高门一眼,再也无初时的激动,心中的腥风血雨远去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关在了宫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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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用顾忌任何的事情了。
她和潘玉之间,原来不是血亲。
而这一切要多亏了太后。
说起来太后还是他们的恩人呢。
若不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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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潘玉见她回望宫门,对她扬唇一笑。
“嗯。”李相宜犹豫道:“我们要不要和星月去告别。”
“你觉得父皇真的会放过我们吗,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恐怕早晚都会死。”潘玉道。
“他不在宫里动手是因为他不想惹太大动静让人怀疑。”李相宜道。
“没错,所以如果我们去了将军府,星月一家一定会遭黑衣人灭门。”潘玉道。
“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去浪迹天涯吧,一年去一个地方,待孩子慢慢的大了,我们老了,再找合适的地方定居下来,相公,你说好不好。”李相宜挽紧了潘玉的手,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幸福满满。
这一刻,在梦里出现过好多次了,她一直都没有奢望过会真的实现,但是此刻,真的实现了,她却又觉得这仿佛是一场梦境。
两人慢慢的远离了京城,往山水幽静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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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榕城。
兰香拉面。
诺大的面馆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榕城较八年前相较有了很大的变化。
街道干净而整齐,商铺变得繁多而林立,人来人往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和多年前那个宁静的小镇有着天镶之别,变化最大的变是人们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富足而美好。
兰香拉面馆里,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四五碗拉面,通常都是一家子带孩子出来吃面。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更是不起眼。
女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