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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杀人的话,也不过半秒,见血封喉。
是故意刷给她看的吗。
李相宜乖乖闭嘴,她还懂得什么是识实务者为俊杰。
只不过这回倒是她小心眼了。
秦霸将茅草割干净以后,铺在地面,铺成两个铺,自己仰面躺了上去:“等到天黑的时候,北斗七星出现,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对啊,她怎么忘了,远古的时候就已经有指南针了呢。
在发明指南针之前,所有的人都是靠天像认路的。
北斗七星所指的方向必然就是北方。
☆、欺骗(上)
李相宜学着他的样子在草堆上躺下,拨了根茅草往嘴里送:“喂,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空气很沉闷。
夜里的风很凉。
李相宜有点困,却不敢在这荒郊野外睡着,强打着精神和秦霸说话:“我真的很好奇,你骨子里明明是一个好人,怎的会成了一方恶霸。”
如果说方才在气恼之中她所说的全是气话,这一刻平静了下来,两人再无什么争斗,李相宜问的全是实话:“我看你特别讨厌女人,是不是曾被女人伤害过?”
寂静。
只有风声滑过。
李相宜继续道:“看你的样子不过二十七八,还很年轻,谁不曾受过一点伤,重要的是不能自暴自弃,就算你曾被女人伤害和抛弃,也不能恨上全天下的女人,其实这个世界好女人多得是,比如……”
“你说够了没有。”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你别不爱听,我可不是神经病,逮谁跟谁讲道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给你传授一些人生经验。”李相宜道:“人这一辈子跌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跌倒了明明有力气爬起来,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人唾弃和践踏,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材,多做些好事,解散了那些乌合之众,将来有一天,定会有一个好女孩真心的爱上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笑。”秦霸冷道:“你不过一无知妇儒,有何资格前来教训我。”
“你说我是无知妇儒。”李相宜从草地上弹跳起,指着秦霸激动道:“别太过份了啊,越说越离谱,刚才骂我水性扬花也就罢了,我不与你计较,现在竟敢说我是无知妇儒,我看你才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大笨猪。”
“小心眼。”秦霸不屑嗤鼻。
“你说谁是小心眼?”李相宜这下彻底被惹火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脾气,遇上不对路的人,会为一点小的事情就暴跳如雷,说她水性扬花可以,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有人骂她小心眼、无知、没个性。
“你你你……”她指着秦霸,半响气道:“你说有北斗七星,现在天已黑得彻底,连个月亮的毛影子都没有看到,有个屁的北斗七星,有本事你变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和你这样的人呆在一起,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我不管了,我现在就要离开,是你把我逼进来的,你必须送我出去,若不然……”
“怎样?”他双手枕在脑后,一脸平静。
“秦霸。”李相宜紧紧咬着下唇,气得xiōng部剧烈起伏,又冷又饿又烦躁,彻底让她爆发。
猛的上前用力将他拽起:“给我起来,送我出去。”
“你干什么?”他似很讨厌女人的触碰,用力将她的双臂弹开。
李相宜始料不及,没有准备,身子被他的内力弹出老远,趴的一声摔倒在了草丛。
……咕咕……草丛中传来蟋蟀的叫声。
许久没有响动。
不见李相宜爬起来。
秦霸拧眉,这女人看上去精力充沛,很强悍,不会——
他上前打探,李相宜面朝下,后背朝上,完全没有声息。
“喂……”他皱眉,将她身子翻过扶起,伸手探去,已没有了鼻息。
“喂,你醒醒。”他用力的摇晃。
她一动不动。
“该死。”伸手探她的脉博,还有气息,却很虚弱。
☆、欺骗(下)
看样子这里呆不下去了。
看了眼黑沉的天空,秦霸眉头皱了许久……
要下雨了,必须找个避雨的地方,不能辩别天像,该怎么出去……
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将她抱起,眉头淡拧。
这女人骂起人来喋喋不休,抱在怀里怎没二两肉,像空气一样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他将李相宜单手扛到肩上,另一只手砍倒四周的茅草,寻找出路。
李相宜逮着机会,默数:一、二、三。
他竟敢劫持她,还让手下的人把潘玉打成重伤,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高高抬起手作刀状狠狠劈向秦霸后项,这个时候的他毫无防备,最好不过。
没有人能受得住她这样的一掌,只要劈下去,倒地,是必须的。
强劲的掌风袭来时秦霸眸光一凛,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李相宜的手掌还未劈上,身子已被抛至到了半空,接下来狠狠的落地——
痛得四分五裂。
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黑暗中的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庞,只看到一双眼睛冷若寒星。
他的声音恍若从地狱传来:“你敢骗我?”
眼里腾起层层杀气。
他是认真的。
似乎被激怒了。
李相宜感到周遭的空气有些凝固,她想跑却动弹不得,身上的血管都快爆裂。
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是你先掳我来的,若不这样,我怎能逃出去。”
“我生平最恨有人骗我,尤其是女人。”秦霸一步步逼近,暗流涌动。
空气在他周遭形成了小范围的龙卷风,吹得衣袂飘飘,沙尘迷眼。
李相宜看着他:“你想怎样?”
他不出声,眼里的杀气却愈来愈盛。
“都已经不能动了,随便你。”李相宜也不想再和他敷衍:“杀我之前,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不要让那傻秀才知道我死了。”
他还是不出声,越逼越近。
“如果我死了,他活不下去的。”李相宜深吸口气。
真是好笑,心底拼命钻出来的是什么,好像是痛。
没道理,她对潘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为什么会舍不得……
可笑啊,说日久生情现在好像也谈不上。
是担心吧,他那个生活低能儿,自理能力超低,她若走了,他能生存得下去吗。
“哼。”秦霸冷笑,不置可否。
“我说的是真的。”李相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很笨,很傻,什么都不会的。”
眸光里有融融笑意:“饿了,冷了,受委屈了,只会跟在我身后娘子娘子的叫唤,既不会生火,也不会做饭,不会和人打架,煮粥会烧掉厨房,买碗会被恶霸欺负,若我在,还可以保护他,若你把我杀了,就没人保护他了。”
“所以,请替我保护他,直到他高中状元。”
“这样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个废物,有何值得留恋。”秦霸脚步顿了顿。
“不。”李相宜摇头,满目温暖:“从前我也这么认为,觉得他是一个废物,可自来到榕城后,遇到的人越多,就越来越觉得,我家相公是这世上难得的好人,他与世无争,心地善良,就像孩子一样,时时需要人的呵护。”
李相宜唇边的笑愈发温柔:“他不懂人心的险恶,在这尔愚我诈的世界,是那么的难能可贵,却又缺乏自我保护的能力,所以……我用我的生命和你交换,请保护他。”
☆、获救(上)
他在原地站住。
看着摔得不轻的她……脑子坏掉了吗。
……而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一直容忍潘玉到现在。
尽管心里无数次想要逃离,却清楚明白,自己丢不下他。
相处了这些时日,还是会担心、会牵挂、会心疼,看到有人欺负他,就想保护他。
这到底算什么,李相宜不知,只知如果能活着回去,她会对他好一点。
想起过去的种种,非打即骂。
她莞尔一笑。
还能再见面的话,她一定给他买一堆糖葫芦,哄他开心。
“你很想回到他身边?”黑暗里看不清秦霸脸上的表情。
“是。”李相宜道:“比任何时候都想,可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望,刚才差点以为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所有的爆怒和阴戾不过是为了装出来吓人,现在我相信,你是一个坏人,身手很好,心也很毒辣,所以够资格成为一方恶霸。”
李相宜嘴角涌出一口鲜血:“血流得可真快,估计我就要死了吧,秦霸,若你还有一点点良知,请保护潘玉,让他在榕城不要受半点伤害。”
秦霸沉默。
周遭暗流渐缓。
良久:“若我不答应呢。”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是李相宜最后的威胁,苍白无力又可笑。
“好。”秦霸的声音冷如磬石:“我不杀女人,你自行了断吧。”
“秦霸。”李相宜拾起他扔来的匕首:“希望你信守自己的承诺。”
“娘子,不要。”潘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相宜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当漫天的火光在远处染透了一片天空,绰绰人影举着火把向她这边而来时,李相宜终于看清,是潘玉,林三,还有林峰,后面跟着的是谁,她看不清……
嘴角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她握紧手里的刀:“他来寻我了,看样子,没那么容易死掉,你的刀,还给你。”
说罢将刀扔回秦霸脚下。
他飞快的抬脚踢起,刀回削:“这一次暂且放过你。”
“什么叫放过我,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与林峰有仇,现在怎变成了我们的私人恩怨,不就是骗了你一次吗?”李相宜虚弱道。
“骗过我的人,尤其是女人,必须死。”秦霸冷冷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里。
“你他妈的变态。”李相宜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潘玉看起来那么弱,身子应该没好彻底,怎跑在最前端……
李相宜迷迷糊糊感觉他的脚根本没落地,踏着茅草好像要飞起来。
凌波微步吗?
原来这小子会武功。
还是——她真的摔得不轻,眼花了。
李相宜胸口一阵翻涌,又一口鲜血吐出。
潘玉将她抱进了怀里:“娘子。”
漆黑的眸中满是心疼:“他把你怎么了?”
☆、获救(下)
“没事。”李相宜虚弱道:“就是……摔了一下,死……不了。”
“不许哭啊。”看着潘玉莹润闪烁的眸光,她抬起手:“我现在可没力气给你擦眼泪。”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被他伤成这样?”潘玉道。
“因为他是秦霸啊。”李相宜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潘玉怀里。
“喂,你这个傻瓜,在这里发什么呆,赶紧抱她回去医治,再晚一些小心她没命。”林峰蓦的将李相宜自潘玉的怀里夺过,抱起便施展轻功离去。
潘玉怀中一空,眸光一凛,片刻后,追向林峰:“你等等我,把娘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娘子。”
随行而来的众人随着林峰去了,林三跟在潘玉身后,看着他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