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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宜曾听人说过,潘玉五岁那年就中了秀才。
之所以到现在还未殿试,就是因为家里穷。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紧盯着我家相公不放。”李相宜道。
“你还真瞧得起自己男人。”秦霸道。
“那当然。”李相宜不理会他的嘲讽:“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更不能离开,没有我在身边,我家相公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就算有人将刀举在了他面前要杀他,他也会心疼那个人刀举得累不累,他太老实了,所以我要保护他。”
“咳咳。”秦霸习惯了冷酷,饶是冷血无比,也忍不住闷咳。
李相宜不满的瞪着他:“你咳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末了,她低下头,咬唇:“可是,我武功也不高,只会些防身术,用什么保护我相公才好。”
她看着耀眼的日光,看了看秦霸冰冷的面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李相宜讨好的看向秦霸:“一般情况下,你替人办事,收多少银两。”
“关于这个问题,你还是下黄泉去向他讨教吧。”冰冷邪妄的声音非男非女的在林子里响起,李相宜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来人,一袭锦衣,蒙着面,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看到他拿剑的手竟然翘着兰花指,细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邪媚。
满头白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童颜鹤发?”秦霸冷声道:“你是她的人。”
“废话少说,不管我是谁的人,咱俩不是一路的。”说完后挥剑向秦霸攻来。
秦霸飞身闪开,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李相宜看着玄乎,拨腿就要逃。
身后非男非女的声音尖细传来:“想跑,一个也走不掉,杀了她。”
眼看着剑就要向李相宜刺来,她惊出一身冷汗,这可不是在闹着玩的,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自己曾学过的武术,飞快的在树林间闪躲,竟然还躲过了几招。
看来当年教练说得没错,天下武术都是师承一脉,她曾经为了保护姐姐所学的东西,如今竟然成功的帮了自己,可惜,看着林子里越来越多攻向她的黑衣人,她所学的一些东西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李相宜本能的反/攻着,身上的衣赏时不时飘起,而眼前的这些黑衣人虽然是男人,却并没有面露惊讶,似乎只坚定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她。
“喂,你们这些变态,妒忌我相公用不着连我也一起解决吧。”李相宜恨恨道。
“这些人是没有人性的。”秦霸落到了她身边:“不想死就跟着走。”
“去哪。”
“别说废话。”秦霸拽着她越入树丛之中,飞快的离开。
身后的黑衣人穷追不舍,秦霸拧眉,伸手扔下一个类似于烟雾弹的东西,白烟在树林里飘过之后,李相宜只觉得一阵轻飘,身子仿佛越上了云端,秦霸带着她在树顶上飞过,不知道飞了多久,才落到了草地。
太阳正耀眼,李相宜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五脏六腑都快要颠出来。
刚才在半空之中她觉得自己的魂都已经吓得离开了身体,这一刻踩着柔软的草地才有踩实的感觉,强烈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呕吐住出来:“太难受了,你是怎么做到不晕轻功的?”霸没有理她,看着四周的地形,看有没有人追来。
“放心好了,他们不会追来的。”李相宜拽紧他的衣袖:“赶紧给我一个手帕,我不行了,又要吐了。”
“放手。”他将她反弹开,李相宜顺着这道力量倒向了草地。
拽什么拽,还是这个臭屁。
看着白花花的光线,李相宜再一次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喂,我说,能不能找个凉快点的地方。”
秦霸依旧没有理她,看着半空之中的太阳,似在凝沉什么。
李相宜感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到了她脸颊,抬头一看,秦霸的胳膊受了伤,正在滴血。
而他拧着眉头只顾打量四周,根本不曾再意。
李相宜哗的一下自草地上弹跳起来:“你受伤了。”
秦霸依旧不语。
“喂,你受伤了,让我看看。”李相宜好心的拉起他的衣袖。
“我说过别碰我。”秦霸冷冷的看着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当然知道你会杀我,不过,在杀我之前,就让我做一次讨厌的人,替你看一下伤口。”李相宜道:“这些天总是在受伤,我都已经学会处理伤口了,虽然对你而言只是小伤,但是荒郊野外,若是有细菌感染了,发炎发烧,可是会要人命的。
“不知所谓。”秦霸不屑道,坚持不肯让她看。
“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我都不介意什么,你不会介意我一个小女子看你的胳膊吧。”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秦霸对她有着执著的偏见。
李相宜气极:“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受伤,流血流死你好了。”
秦霸没有理她,独坐在小河边,清洗手中的刀。
刀上沾染的血迹很快就顺着水流飘远。
李相宜看秦霸的侧脸,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沉默冷酷起来的时候非常的养眼,只可惜这张脸太冷了,让人感觉四周的阳光都被他的面容给冻住,她还是比较喜欢潘玉这样的,看上去温润如玉,貌美如花,像小白兔一样。
傻秀才,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担心死我了吧。
李相宜一声叹息。
秦霸已洗完了刀,用衣袖擦拭着,擦得仔细而认真,好像刀就是他的情人一样。
李相宜不解,却不想多问了,反正她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会理她,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秦霸甩了一个包袱到她面前:“换上。”
“什么?”李相宜问。
秦霸不语。
李相宜打开来看,是刚才黑衣人穿的那种夜行衣,什么啊,上面还有浓重的血腥味,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脱下来的吧。
他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她怎么没有看到。
李相宜看向秦霸:“你让我穿坏人的衣服?”
☆、守护
“难不成你要穿这件衣服去找潘玉吗?”秦霸目不斜视。李相宜低头看了一眼,的确,她身上还罩着林峰的外袍。
也罢。
李相宜郁闷:“那我去洗个澡。”
秦霸没有出声。
拎着刀走进了密林深处。
“怪人。”李相宜冲他吐了吐舌头,不屑于他的冷酷。
光着脚踏进了小河,河水冰冰凉凉的,冻得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她胡乱擦洗着,一边洗一边回头看,虽然知道秦霸会很不屑于偷看她,但是还是有些没安全感,正看得仔细的时候,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李相宜定睛一看,是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冲着她游了过来,看上去似乎是要攻击她。
不是吧。
想起上一次被蛇咬的经历,李相宜只觉得腿在水中开始发抖。
已经有些抽搐了。
“啊。”凄厉的尖叫。
不是她没用。
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还被蛇吓过一次。
寒光逆着空气破空而来,嗖的一声溅起高高的飞花,血光微溅之后消融在了水里,大刀来不及沉入水中的时候,秦霸蜻蜓点水飞过,捞起了刀,将死蛇扔向了半空劈成碎肉。
李相宜看得一阵恶心,又惊又怕,河水又冷。
腿肚子开始抽筋起来。
不好了。
似乎要往下坠了。
虽然河水不是很深,但是支撑不住的情况下,她身体开始失去平衡。
秦霸已越上了岸,见她动作异样,冷声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腿……抽……筋。”李相宜只露出一个头,艰难道。
身子支撑不住的要往下沉。
秦霸站在树林中,冷冷的看。
李相宜知道求他也没用,这男人一整个就是一个冷血,尤其是对女人,冷上加冷。
她慢慢的任由自己沉了下去,她真倒霉,每次出事都和水有关。
有石头隔空而来点住她的穴道,黑色的衣裳裹住她下坠的身体,秦霸将她从水中掠起飞越向了一旁。
李相宜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红色的火光映透了眼帘。
她睁开眼睛。
秦霸坐在火堆旁,抱着刀长,正在烤一只兔子。
李相宜起身:“这是哪?”
他不语,继续烤兔子。
“喂,你能不能说句话,告诉我这是哪里,至少我得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吧。”李相宜不由恼了。
“你觉得死人还会说话吗?”他淡漠道。
“死人当然不会说话,鬼就会。”
“无稽之谈。”秦霸道。
“如果我说我是一个鬼,你会害怕吗。”李相宜道。
“一派胡言。”秦霸将手中烤好的兔子扔到李相宜面前:“吃了它,立刻离开。”
“你不杀我了。”李相宜啃着兔子腿,不和他客气,她真的很饿了。
真没料到,这个男人烤的兔子肉还真好吃。
李相宜大口大口的吃着,故意装做没看到他渐渐皱紧的眉头。
装酷,我让你装,想吃吧,没料到姑娘我食欲这么好,一个人可以吃整只吧。
就不给你,馋死你。
李相宜咬得满嘴流油,兔肉鲜嫩香酥无比。
“太舒服了。”吃完整只烤兔之后,胃里暖暖的,前所未有的满足:“如果还有一杯清茶,那就真是人生乐事啦,可惜啊。”
“看不出来,你胃口还真好。”他淡讽道。
“我为什么要胃口不好,就算遇到再不开心的事情,填饱肚子最要紧。”李相宜道。
“你不是很担心你家相公吗?”秦霸冷道。
“就因为担心,所以我才更要吃饱啊,因为他也会担心我有没有冷着,有没有饿着,有没有被坏人欺负,为了不辜负他的担心,我必须要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这才是上上之策。”李相宜拿起一旁的树叶擦了擦手:“现在可以回榕城了。”
“最好别回去。”秦霸道。
“为什么?”李相宜不解。
“榕城现在是他们的天下,你若去了,必死无疑。”
“为什么啊,就因为那些变/态吗。”李相宜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变/态,就因为妒忌我家相公,所以不惜发动这么多人想要杀掉我们,真是太变/态了。”
“你还认为仅仅只是妒忌?”
“不是妒忌是什么,不是妒忌我相公有才华,就是妒忌别的,因妒忌而生恨,让他非死不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它的原因。”李相宜道。
“因妒生恨,这句倒是形容得贴切,只不过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秦霸道。
“简单怎样,复杂又怎样,天大的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我不管了,就算榕城现在危兵四伏,我也要回去找我相公,今晚见不到他,我比死还要难受。”
“你真这么想?”秦霸的面容在火光下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冽,也许是融融的火光柔软了他脸上紧绷的线条。
“怎么,难道你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担心过吗?”李相宜看着他道:“你长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