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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 作者:杨家丫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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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猫捉老鼠,总是把它玩得精疲力尽了才好。

    只不过,谁是猫,谁是老鼠,未曾皆知。

    步公公离开之后。

    静立在树林之颠的男子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戴着金色面具的面容绽放出一抹璀然的笑。

    许久之后,一阵风吹过。

    男子的身影随风一起消失在了半空。

    远处砍材的樵夫不经意看到这一幕,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斧头,惊惧万分。

    那道烈烈飞扬的红影,比阳光还要耀眼,金色的面具看起来邪魅万分。

    他是神吗,还是妖,是魔。

    樵夫没命的跑,没注意到身后突然断裂的树木向他袭来,红色身影一闪而过,树木倒下的瞬间,樵夫被活活的埋葬在了树下,那棵古树,千年之久,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头猛虎也早已被砸得五脏俱裂。

    面具下的双眼久久的凝望着古树倒下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怜悯的笑意:“宁儿,若被你看到,又要说我冷血了吧,你可曾知道,没有你在身边,这世上又要死多少无辜的人,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得死,唯有你。”

    林中空旷得没有一丝回应。

    红色孤傲的身影遗世而独立于群山之颠。

    万般寂廖。

    曾有佳人相伴,如今佳人芳踪难觅,纵是踏遍万里河山,他亦要将她寻回。

    **

    “累死我啦。”

    当一天的闹腾终于结束后,李相宜看着黄澄澄的铜板,不由得露出一脸欣慰的笑,虽然很忙,手都快要断掉似的,却让人快乐无比。

    她和潘玉收着摊子,坐在槐树底下数着一个又一个铜板,脸上的笑容快要开出千万朵花:“相公,太高兴了,真的太好了,没想到我第一次出摊就有这么好的成绩,你没看到这些人的吃相,连碗都要吞下去似的,真的太让人有成就感啦。”

    “娘子,你真的很满足吗?”潘玉看着她。

    “当然啦,这种感觉是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李相宜捧着铜板笑得脸上都漩出了梨涡儿:“你想啊,我亲手做的面,他们喜欢,表示我手艺好,手艺好你知道代表什么吗,代表我不是一个废人,我可以自食其力。”

    “娘子,你真的很奇怪,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家出来的,但是看你之前的样子,似乎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只会吟诗作画,其它的什么都不会,怎的摔下了山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什么都会,打鱼,揉面,摆摊,还会斗恶霸。”“什么意思?”李相宜笑意凝住:“你怀疑我?”

    “不是不是。”潘玉被误会了,连连摇手:“娘子,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

    他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只是更喜欢现在的你。”

    “为什么?”李相宜奇了怪了:“别人都喜欢自己的娘子温柔婉约,知书达礼,你倒好,喜欢野蛮粗俗,不讲道理的。”

    “这才是真性情。”潘玉傻呵呵道:“娘子,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多喜欢。”

    “好了,别肉麻啦,真喜欢我,赶紧把摊子收了,别等着我来弄,累死我了,肩膀酸得都抬不起来了。”李相宜捶打着自己的两肩。

    潘玉赶紧走过来:“娘子,我来替你揉。”

    说完捏上了李相宜的肩膀。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李相宜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嗯,左边一点,对,就是那。”

    “不对不对,再右边一点,那比较痛。”李相宜乐得享受,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看不出来,你们这对贫贱夫妻还挺恩爱啊。”

    一道浑浊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虽然锦衣加身,却莫名的滑稽。

    他一双眼睛贼得发亮的看着李相宜:“我说小娘子,卖面够辛苦的吧,不如嫁给老爷我,做了我的十七房小妾,保证让你每天都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的,哪用得着你这个穷酸男人来捏肩膀,丫环我都可以给你找五六个,一个洗脚,一个捶背,一个揉肩,还有一个任你打骂。”

    “你是谁?”李相宜看着面前破坏她好心情的老男人,没好气道:“满脸皱纹,老气横秋,当我爹都嫌年纪大了,你丢不丢人。”

    “你说什么?”老男人气歪了脸。

    “我说你从哪来就给我滚哪去,本姑娘和你说句话都嫌恶心。”李相宜站起身。

    “你,胆敢骂我?”老男人鼻子也歪了。

    “骂的就是你。”李相宜拿起勺汤的铁勺子:“再不走,信不信我开打了。”

    “哟,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性子烈的,正好,老爷我就喜欢这样的。”他突然极怒反笑了:“来人啊,给我上,把她绑起来,送到王府去。”

    “王府?”李相宜怔住,难不成是个王爷?

    “没错,王财主府上是也。”老男人笑得更得意了。

    噢,原来……



☆、戏弄

    他就是那个王财主,欺男霸女,欺善怕恶,榕城之中的人除了林家和秦霸一众人外,几乎没有人不受他的侵害,坏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且似乎全让她给遇上了,既然碰到了,谁让她是习武出身呢,不算侠女,也算半个,怎么着也得管一管。

    李相宜唇边露出盈盈的笑意:“原来是财主大人,久仰久仰,您早说啊。”

    “嘿嘿,这下你知道了吧。”王财主得意的掳了掳胡须。

    “知道了,若早知是您,说什么我也不敢如此放肆啊。”李相宜笑意更浓。

    “还算实识务,若是哄得老爷我高兴,把你破格抬升为十六房也不是没有可能。”王财主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李相宜身上打转。

    胸部嘛,好像有点不够丰满,脸蛋嘛,也稍稍平凡了一点,不过这性子,扔到床上一定火辣辣,还有这吆喝声,叫起床来一定好听……

    王财主色眯眯的搓着手上前:“走吧,小娘子,还守着这破铜板干什么,老爷我家全是黄澄澄的金子,你想数多久就数多久,这堆破烂玩意,岂不脏了你的手。”

    “对啊,你说得真对。”李相宜笑眯眯道:“可是我只喜欢铜板,不喜欢金子呢。”

    “为什么?”王财主瞪大了眼睛:“哪有女人不喜金子喜铜板的。”

    “因为……”李相宜娇滴滴道:“人家和别人有不一样的身世嘛。”

    “噢。”王财主挑起了眉。

    “人家出身在一个大户人家,以前可是位千金小姐……”李相宜伸出一只手:“不信,你看看我的手。”

    王财主上前,果然一双青葱白嫩的手。

    李相宜指尖一弹,藏在指甲缝的辣椒粉全弹到了他眼睛。

    “哎哟。”王财主一声惨叫。

    身后的家丁立刻围了上来:“老爷,怎么了?”

    “你你你……”王财主指着李相宜就要生气。

    “王老爷。”李相宜突然哭出了声:“我的财主大老爷,民妇真是冤枉,民妇是以煮面为生的,手上总是会沾上些辣椒粉,不想哪来的这一阵讨厌的风,把辣椒粉全吹到了老爷的眼睛里,民妇罪该万死,现就去跳了河,以死谢罪吧。”

    说罢李相宜就要掩面而去。

    王财主立刻让家丁住了手:“别动手,她也是个可怜人,这手上沾了辣椒粉也不是故意的,这该死的,哪来的一阵风,来人啊,把这里扇风的大树都给我砍了。”

    “老爷,砍了干嘛?”家丁傻愣愣的问。

    “砍了当然是拖回去当柴烧,难不成给你妈做棺材板啊。”王财主厉喝着瞪圆了眼睛。

    双眼红通通的,像一头被惹急了的斗牛。

    四周围观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窃笑。

    李相宜看着王财主,故作委屈状:“你看,咱俩是不是八字不合啊,第一次见面,虽郎有情妾有意,但还是冲撞了你,我看就罢了吧。”

    “不,不会。”王财主故作潇洒道:“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嘛。”

    看不出来还会个成语,李相宜心底暗自发笑。

    “老爷,你真大度,民妇真想随了你去,可是……”李相宜垂下眼帘,一脸哀凄。

    “可是什么,是不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王财主伸手一指恶狠狠瞪向潘玉:“我现在立刻让他给你写休书,他敢不写,看老爷我怎么收拾他。”

    潘玉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们闹。

    李相宜冲他回眸一看,这家伙在极力的憋着笑,耳根都憋红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看到你娘子我演得这么辛苦吗。

    李相宜也想笑得不得了,看王财主一副满身肥油笨得像猪的模样,终是忍不住扑哧一下。

    王财主起疑:“你笑什么?”

    “我……”李相宜敛了笑意:“我是在高兴,可是高兴之后又悲哀。”

    “悲哀?为什么。”王财主不解。

    “悲哀的是我娘亲没能亲眼见到这一幕。”李相宜编起故事来半点也不脸红。

    “你娘亲?这又关你娘亲什么事?”王财主更不解。

    “是这样的。”李相宜娓娓道来:“我出身在离榕城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山村的大户人家,我爹爹非常非常的有钱,但是,我娘亲只是他很多小妾的其中之一,我虽然出身大户,却是不受宠的庶女,我姐姐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她定亲的时候,那聘礼堆满了整间屋子,嫡母跑到我娘房中去炫耀,我娘气得吐了血,一口气没接上来,没了。”

    李相宜伏倒在树干:“我苦命的娘啊。”

    “真是可怜啊。”那些家丁跟着抹起了眼泪。

    “所以,我发誓……”李相宜蓦的抬头,话峰一转:“将来娶我的男人必须用一模一样的聘礼,我要把那些聘礼抬到我娘的坟前去,让她好好看看,她的女儿也可以嫁得风风光光。”

    “所以呢。”王财主头上冒出了汗。

    “所以老爷,我早就想和我这没用的男人分开了,只不过,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啊,他虽然没银子,可是待我很好,我真的很知足,我和你,相逢恨晚啊。”李相宜凄凄艾艾好不凄惨,却没有半滴眼泪。

    王财主却信了,信得真真切切:“那……怎么办?”

    “你若真想纳我为妾,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一定要比他强。”李相宜指着潘玉道。

    “他娶你的时候花了多少银子。”王财主问。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李相宜道。

    “怎么可能?”王财主也并不是傻到无可救药:“他一个穷书生,哪来这么多银子。”

    “他没有,可是他娘有啊。”李相宜道:“我婆婆当了自己最值钱的一个古董,娶我过了门,可是最终,这一百两银子,自成亲以来,我不停的生病,不停的生病,全让我看大夫吃药给用光了,现在只能出来摆摊。”

    “你有病?”王财主道。

    可惜啊,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有病呢。

    看她面色红润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王财主慷慨道:“有病没关系,咱有钱,有药,库房里堆了好多人参。”“我知道。”李相宜道:“问题不在于我有病,而是在于你有病。”

    “我有病?”王财主惊喝:“我有什么病。”

    “相思病。”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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