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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就反应过来,明明是硬生生倒仰着摔倒了瓷砖的地面上,可是现在充斥着大脑的,不是后背的疼痛和冰冷感,而是压在自己身上那一抹旖旎。
因为事发突然的原因,苏晚是全然没有心理准备的,全靠着杨一的搂抱,才能安然无恙地趴在男孩的身上,手也从杨一肩头滑过去,还好没有蹭出血印和油皮。
杨一的两只手出于下意识保护女孩的原因,还环在苏晚的腰上,而苏晚的两只手根本就没有用上力道,所以她整个人很结实地缩在杨一怀中,平时遮住两腮的头发盖在杨一的脸上,湿润而冰凉。
女孩的chún,此时正印在杨一的嘴角上。
两人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有种莫名的暧昧和热度,随着彼此呼吸吹在脸颊上的感觉,剧烈地布满了整个小小的房间。
杨一大脑一片剧烈的麻木,而苏晚从来都是漠然的眸子里,也显出几分从未见过的mí离,两人下意识都微微侧过头,嘴chún就要完全接上去。
然后是“啊”的一声,林默默站在过道里轻声惊呼着,随后又一次消失在两人眼前。本来她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所以才匆匆赶来,哪里知道就看见了这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被人陡然撞破,两人之间刚刚那种旖旎的气场也dàng然无存,苏晚率先起身,站起来后看到杨一只是半坐着,还不住地róu着左手的手肘。一时间脸上红霞遍布,又因为担心杨一是不是摔伤而眉头紧蹙,那副模样实在是动人已极。
“疼?”女孩咬着下chún,又蹲下去半跪着,扶住了杨一的胳膊。
这算是溴大了,还是祸兮福所倚?看着苏晚明明红透了的脸,现在眼睛里却全是担心和心痛的神sè,杨一又心神dàng漾起来,只可惜那边罗戈已经嚷嚷了起来:“小一,你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啊!”
这狗曰的生活啊,明明洒满了阳光,却把窗子死死关着。
杨一想哭。
……
第二天几个人从不同的房间里出来,这套上音像集资的房子很大,四室三厅一厨一卫,另外还有一个独立的浴室。吃过新世纪好男人林主编擀的面条后,罗戈带着杨一和苏晚出门,在楼下就要上车的时候,林默默这个二货却把杨一拉到一边。
“干吗?”对这个女孩的感官是很复杂的,如果可能的话,杨一希望能尽量离林默默远一点。
不过现在这只百合的脸上,却是满满的黯然:“你和晚晚……算了,祝福你们,不过你千万不要把我和你争晚晚失败的事情说出去!听到没有!”
杨一刚才吃面条塞白水煮蛋没有噎到,现在听了林默默这话却差点儿噎死。
我是要有多么严重的神经病啊,才会去告诉别人,我和一个女人抢另一个女人抢赢了?
擦!以后要再碰上类似林默默的这种奇葩,杨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重生好了。
……
“罗总是吧!你好你好!”萌芽的现主编看到一大两小三人,被办公室主任一脸热情地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就赶紧放下手中的稿件站起来:“你们一打电话过来,我们这边可就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罗总的大驾光临了,总算是得偿所愿!”
没有丝毫头发遮掩的额头,精瘦,眼眶深凹,下面吊着明显的眼袋!
比起杨一前一世曾经在杂志上看过的照片,萌芽的现主编赵长天更加的干瘪,眼睛里是掩不住的疲倦。
这倒没有出乎杨一的预料,因为在95年这个瘦小的男人刚刚接任萌芽主编的时候,正赶上中国文学刊物渐趋没落的时候……其实也不单单在文学领域,像是上音像的中国民乐,还有其他各个传统领域的华夏文化,都在走向未知的mí茫。
95年《萌芽》的发行量仅有1万册,这位赵长天主编在想尽了办法后,前两年依旧是做了大量的无用功,直到不远的将来开始运作“新概念作文”这一日后影响深远的赛事,《萌芽》才又借着大赛的名气,一举恢复了80年代黄金时期的活力。
但是在98年刚刚开年的眼下,这位赵主编无疑还是茫然又焦虑的,所以在听到了眼下红遍国内的思阅文化居然主动上门,当然有一种喜出望外的绝处逢生感。
先后给罗戈等人亲自泡上了热茶,赵长天就坐在沙发的一侧,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地连连搓手:“这个……罗总,你能到《萌芽》来亲自看一看,这真是太好了!思阅这半年发展,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深感佩服啊!要是能有你们的指导,在市场化,商业化方面给我们指点一下,那你就是全体《萌芽》人的恩人了!”
看到这么一位上了50岁的老作家为形势所迫的焦灼模样,罗戈也不好意思拿大,连忙把féi硕的身子一让,拉出了身边的杨一:“您这话言重了,恩人什么的,我可是不敢当!要是赵老师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
赵长天就疑huò地睁大眼睛:“这位是?”
罗戈进来的时候,这位作协党组书记所有的注意力,可都集中在了胖总那让人咋舌féi大身躯上,而剩下的一部分,就用来关注罗戈身后的苏晚了,毕竟这些天全国各地报纸的文体版,几乎全是这个小姑娘的照片。
对于身后的那个男孩子虽然也好奇,但是在《萌芽》这儿做了两年多时间,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学生,也就没有多问。
现在听到罗戈这么一说,赵长天才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一些东西。
“杨一,我们思阅的特殊事务执行总监,也是我们的王牌作家,悦而读史。”
“悦而读史?”听到前面一大串介绍的时候,赵长天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最后那四个字,却让他下意识就从沙发上半站了起来。
然后才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合适,才“哦哦”了两声坐下去,犹自róu了róu耳朵:“那个,罗总你说这位小同学是?”
罗戈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对着杨一挤挤眼睛,然后呵呵一笑:“杨一,《宋朝那些事儿》的作者悦而读史。”
赵长天又愣了一会儿,这才连连摇头,一遍盯着杨一打量一边叹了口气:“难以置信啊……小杨,你知不知道,自从第一次看到《宋朝那些事儿》后,我可就一直对它的作者很好奇!”
杨一大方笑道:“那现在赵老师对我不好奇了吧!就是一个学生而已……嗯,可能比一般的学生稍微早熟一点儿?”
“不,更好奇了。”赵长天摇摇头:“好奇你是怎么写出那样的作品,朴质,深刻,又不乏幽默,让人难忘!还好奇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怎么就这么随性大方,一般的小孩,不能比。”
杨一这下也不好接话了,想想前一世的“当年明月”,又想想现在被夸上了天的《宋朝》,只能吭哧吭哧笑着。
到底还是有些羞耻心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赵长天又连连感叹一番,终于是爽朗一笑:“你是不知道,我一个写历史题材的老伙计,说他要是能够得见‘悦而读史’一面,就足以快慰平生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已经见过了杨一同学,还不把他羡慕的要死,哈哈哈。”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苏晚:“那这位,就是你们那个《云荒》漫画的画家,苏晚小朋友了吧!好,真人比报纸上的还要好。”
最后兴致勃勃地转向杨一:“小杨同学,罗总说让我有什么问题就请教你,你看是不是就不吝指点一下呢?”
“绝对不是指点,您真是太客气了!”说到底,杨一的脸皮现在还是有待于锻炼,明明是重生者的三大天赋技能“无耻”,“抄袭”,“装bī”,他也才勉强把后面两个修炼了七八成,当着原主人的面,还要被人诚诚恳恳称为指点的,杨一倒底有些接受不能。
收拾收拾心情,杨一就沉yín一下打开话题:“《萌芽》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知名度不够,记得这本杂志的,我想多半都是以前的老读者了吧!”
“对啊!”赵长天一拍大tuǐ,手指头点点杨一:“说到点子上了!人家是望闻问切,小杨你只用了第一手,就搞清楚了《萌芽》的症结!快告诉我你有什么好办法,可别吊我这个老头子的胃口!”
123。偷来的锣使劲敲,主人夸你敲得好
123。偷来的锣使劲敲,主人夸你敲得好
“仔细说起来,《萌芽》落到现在这个处境,问题太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杨一看到赵长天很认真地在听,稍稍沉yín一下:“但是最重要的问题,还是读者不买账。毕竟谁都不会去看不合自己口味的东西,是吧?”
杨一这话就有些yòu导的因素在里面,他只知道新概念作文这项赛事,起初是由赵长天和萌芽的编辑们提出来的构想,但是这个构想具体成型于什么时间,内容已经完善到了什么程度,他却是一无所知的。
而现在,他既然打算借着《萌芽》重生的机会,搭上这一趟顺风车,自然就要拿出点儿有用的干货,要是提出来的建议是人家已经考虑过的,那还怎么让人家重视自己。
不过看赵长天的反应,他现在应该还处于一种一筹莫展的境地,这位主编听了杨一的话,连连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们也觉得《萌芽》现在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它不符合现在青少年的阅读口味!但就是没能想到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听到赵长天这么说,杨一心里倒是笃定了许多,就试探着问道:“赵老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举办个作文大赛什么的?通过这个方法来聚焦视线,增加影响力。”
“征文大赛?”赵长天沉yín了一下,脸上泛起些许的失望,然后又回复常sè。他倒不觉得这是杨一肚子里没料,只以为是两方交情不够,人家不愿意抖出真东西:“这种活动也就能吸引一时的目光,再说我们的影响力现在不比以前,有多少人愿意投稿还是两说啊。”
“不是征文大赛,是作文大赛,和《萌芽》杂志本身是要剥离开来的,并不是《萌芽》征稿!”
“剥离?”赵长天听不明白了:“既然是要重新打响《萌芽》的名气,为什么还不是《萌芽》的征稿?”
杨一笑了笑,没有回答赵长天的疑问,话题反而又跳到了另外的地方:“赵老师,你觉得现在国内的语文教学是不是出了一些问题?起码已经有很多舆论在关注着这个方面了!”
被杨一的发散思维nòng得很是mō不着头脑,但是赵长天还是点点头:“这个问题从我接手《萌芽》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在关注了。当然,现在关注这方面的人更多了而已。”
“那要是把《萌芽》的作文大赛,和语文教学,起码是中学生作文的改革相互关联起来呢……”
杨一只说了这半句,就笑而不语。
赵长天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就像是两盏功率可调节的灯泡。
一个中学生,在一个文坛老夫子面前摆出一副高深模样,怎么看怎么有些引人发笑。要是不知内情的人,完全会给一个装神nòng鬼的评价。
但是身为其中的当事人,赵长天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的脑子现在已经完全开动起来,仔细想了半天后,又是惊喜又是沮丧地叹气道:“如果《萌芽》能抓住这个契机,想要涅槃而生也不是什么难题。但关键是,就凭我们一家杂志社,怎么可能让国内的舆论都关注并且认可呢?现在的《萌芽》,可还没有引领一场全国范围语文学科改革的能力……”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目光炯炯地看向罗戈:“难道你们思阅也有推动这个改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