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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我是大几。”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前面飘来,雷淮停住步伐就在他们面前。
杜野看她一眼:“应该是大二。”
其实杜野猜得到,雷淮应该是大一的新生。那天雷淮与那男生熟悉,但又明显不是情侣,显然就是很早前就认识的。只是他不想与雷淮有任何关系,所以,不打算给她任何继续开口的机会。
他料错了,雷淮似乎执意要与他认识熟悉,面上浮现婉约的笑容:“你猜错了,对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刘佳再度愕然,雷淮很漂亮很温柔,这样一个女生用这样老套的方法在一个平凡的男生身上,这就像是阴和阳忽然掉转了一样。
“没有,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杜野不想为自己找不痛快,立刻矢口否认:“我是大众脸,很容易被认错,习惯了。”
雷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昨晚在小饭馆,你和方君豪难道不是在一起,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确信,你很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了。”杜野大声招呼前面的方君豪:“上周六晚上,你和谁在一起?”
方君豪回首想想,看看他大笑:“当然是跟我的纾纾在一起,难道跟你在一起,你个毛娃娃莫要想太多。”
杜野偏着脑袋看着雷淮,脸上写满了我同情你的眼睛这句话:“现在信了!”
雷淮郁闷的吐了一口气,她见过默契好的,却没见过默契好到这个地步的。杜野非要无耻的否认,她自然很难再逼他承认什么。
方君豪很满意自己的答复,虽然他不知道杜野问这事的道理何在,可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和刘纾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回首望了雷淮一眼,急忙拉着刘纾快步向前低声说:“我想起了,前晚我见过雷淮,她的朋友被我揍了一顿。”
刘纾稍稍吃了一惊,又见方君豪说:“纾纾,以后尽量不要同雷淮来往。”
刘纾闻言板起脸:“只可以你有朋友,我不可以有朋友吗?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要和雷淮做了朋友,你和她的朋友将来就很难再打架了。”一边说着,鬼影擒拿手拿捏住方君豪的耳朵:“你当我不晓得你的鬼念头,以后不许打架。”
刘纾个子不过一米六几,拎住一米八的方君豪的耳朵,姿势煞是有趣,这画面马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注视。
“疼……大街上,给我留点面子吧。”方君豪满脸的痛苦,像是心脏被拎,低声哀求:“不能打架,那我还不如去死了算球。”
前面的闹剧,后面三人却没有察觉,只因三人现在颇为尴尬。
雷淮转过几个念头,缓下情绪轻笑:“不管是不是见过,我们现在总是认识了,而且,我们是同一类人。”
同类?杜野笑了笑,却隐藏着尖锐的讽刺。
那晚出手救那倒霉男生的显然就是雷淮,雷淮显然也看到或猜到救方君豪的是杜野。
吃了晚饭,瞧出大家兴致寥寥的刘纾就没有再安排节目,一路无话来到了学校里。雷淮突然说:“你们先走,我想单独和杜野走走。”
刘纾大吃一惊,心想雷淮难道看上杜野?
杜野没意见,他也想知道雷淮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
走了几步,来到一处明显不适合作为鸳鸯恋场的所在,雷淮眼中柔光一闪,探手为爪状向杜野出手。
风声猎猎。
杜野微微一惊,一记铁板桥平仰而下,只觉爪风掠过面门,刺得皮肤生疼。忍不住暗赞一声,好爪子。
雷淮动作敏捷之极,后招迭出,变爪为掌,平击向杜野的胸膛。
或许是担心被旁人见到,所以两人的动作都极为小巧,并无大开大阖的招式。偏偏两人动作极快,只得眨眼之间,便已交手数次。
杜野顿生恼怒,这雷淮好生烦人,低喝:“你很烦。”
看准雷淮的招式,探手而出,欺身上前,竟似要撞入雷淮的怀中。
雷淮吃了一惊,手上力量不由加重几分,一爪平探而出,竟是隐隐牵动空气撕裂声,击向杜野的小腹。
眼见将击中杜野的小腹,雷淮慌忙收掉几分力,生怕伤了人。却在这一刹那,雷淮只觉探出的右手几欲骨折,巨大的痛楚迅速蔓延到全身。
正所谓十指连心,这一痛,雷淮全身几乎都软了下来,被杜野扎实的撞入怀中,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胸贴胸的场面,还有杜野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雷淮立刻涨红了脸,厉喝:“放开我。”
远处一对情侣刚走过来,见着两人的姿势,顿时大吃一惊:“我操,他们太饥渴了。”
温婉的女人香钻进杜野鼻中,他却恍若未察,死死的压住雷淮柔软的身体,声音分明就是那万载不化的冰山:“让我来告诉你,要怎么样才会放开你。”
“不要烦我,永远永远不要再来烦我。”雷淮的扭曲与挣扎使得两人的胸部摩擦越来越大,换做别的男人,身下压着如此一位大美女,多半早已意乱情迷。偏生杜野却是毫不为之所动,眼里精光大盛,与平日里的掩饰眼神截然不同:“我只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大学生,毕业后要为找工作头疼,要为找女朋友头疼。”
挣扎了半天,那激烈的身体摩擦让雷淮脸上的红色始终未能消退,身体渐渐软下来,盯着杜野的脸,有些恼恨。
“你们武林中人的事,与我无关,莫要牵扯到我。记住,莫要再来烦我。”
说完,杜野缓缓松开手,两眼中的精光渐渐消散,仿佛方才的爆发只是一个幻想,他现在仍旧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大学生。
见杜野站起就走,那对情侣更惊:“我操,吃干抹净就走,太牛了。”
雷淮怔怔望着杜野那依旧普通的背影,低声道:“只要你练武,终归逃不开武林。”
杜野自然没听见雷淮的话,他像平常一样腰板笔直,嘴里吐出几个字:
“龙鹰爪!”
很久以后,杜野才发现,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就不可避免的要踏上他并不情愿的路……
正文 第三章 【好大好大的生日蛋糕】
世上有若干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天才,杜野从不觉得自己是那一类人。与那些天才相比,他顶多就是上了一次夜校罢了,夜校的水平还很值得磋商。
自然,杜野的武功不是像天才们一样被灵感击中,然后就有了天才想法,比如牛顿的苹果。
杜野的师父刘言周看起来像是六十岁的老头,满脸皱褶都写满了岁月与沧桑,其实他的年纪还不到五十。若不是杜野显得老成,只怕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祖孙。
刘言周不是武功大高手,同样不是江湖大名人,更加不是武林大家族出身。就像杜野表现的平凡,刘言周也很平凡。与纵情江湖朝堂的青衣相比,刘言周平凡得像是隔壁那位卖茶叶蛋的老头,平凡得没人会认真瞧他一眼。
刘言周和杜野自然哪个门派都不是,按照惯例说法,他们只是江湖中的一散人罢了。偏偏,杜野亦不知青衣属于什么派别,所以,他私心想自己到底只是小散户。
他们的祖师爷百年前是搞专门劫富济贫,贫的那位,当然就是自己了。说白了,祖师爷就是贼。据说一时心血来潮(杜野插嘴:“祖师爷莫非是女子?”)收了个徒弟继续富自己的伟大事业,然后这一脉就很有历史的单传了下来。接下来的徒子徒孙们也没忘了继承祖师的事业,继续为贼为盗。
不过,正是江湖人江湖事,难料得很。十来年前,刘言周失去两只手指,甚感江湖难混的他干脆平静下来做一个平头百姓。静下来就想到了这一脉的流传,也不忍失传,恰好见到年幼的杜野用食指与中指夹破核桃。于是,趁着武侠风风靡全国,成功诱骗。
刘言周现在就在杜野面前,杜野有些惊讶的看着师父:“你再说一次,我要确信自己耳朵没问题。”
“死小子!”刘言周很开心,他没老婆没孩子的,这些年来早把杜野当了儿子看待。能见着他,自然很高兴:“我要走了。”
“去哪里?”杜野不明白,难道这些年来的安定生活还没消磨他的雄心,难道真要率领地球人攻打火星人才满意?
刘言周老脸微红,和这徒弟随便惯了,此刻也直言不讳:“十来年了,我会的不会的,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教给你了。江湖想必也忘了我,是时候离开,去寻找另一种生活了。”
杜野有些明白,低声喃喃自语:“老树还发新芽了,打算帮我找个什么样的师母?漂亮的还是温柔的,要不找个有钱的吧。”
“死小子……”刘言周笑骂,随即感慨:“走走看吧,我都几十岁的老光棍了,只要谈得投契就行。平常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聊聊天,陪我一起走到最后,那就是最好的伴侣了。”
杜野默然,尽管他曾后悔跟刘言周学武功,把他牵连到武林这个世界。但师父对他的用心与父子般的感情,他又怎会没有感觉。
沉默半晌,他却突然抬头笑了笑:“打算什么时候走?这些年你花了不少钱帮我练功,你还有钱吗?”
“杂货铺处理了,总有一些钱的。”刘言周长长的叹了口气:“等一下就走。”
身怀武功很厉害吗?其实一点都不厉害。再怎样练武,都是要吃饭的。自古有云,穷不习武,富不读书,不是没有道理。
现代社会了,就是习得一身武艺,那便又如何。
刘言周就亲眼见到师父因为盗窃而被审判,被枪毙。他也就只能守着一间小杂货铺做点小买卖糊口罢了。
杜野点点头:“把你的账号给我,有钱我会打给你的。你就莫要再去捞老本行了,我能赚钱。”
刘言周没有矫情,欣慰的点头答应徒弟。他知道杜野真实感情很少流露言表,即便这句话的意思是养他下半辈子,也没有在面上流露一丝一毫的情感。但他知道,杜野的面具下藏着什么,所以他不拒绝。
他甚至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杜野的时候,杜野正和别的孩子打赌,然后他只用两根手指就把核桃捏碎,从而赢得打赌中的战利品——一个小小的不值钱的水枪。
以前杜野活泼顽皮,现在的杜野却深沉老练,全看不出有相似的痕迹。
这人,总是这样变的,变呀变的,突然有一天别人已经不再熟悉不再认识自己,也许有一天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沉默了片刻,刘言周挥去离别的伤感与回忆的惆怅:“你的病?”
“没事!”杜野微笑看着师父:“暂时还死不了。一套好的适合的内功心法,一个出色的武林医生,一套镇魂针,我记得。”
刘言周又叹气,人老了,总是喜欢叹气,可能因为遗憾的事太多了:“祖师爷是贼,长于轻功和手上功夫,内功就太差了。要不是如此,你又怎会走火入魔。”
几年前,杜野走火入魔,刘言周偏偏又不在场。虽是幸运的没有丢了小命,可是却也留下了致命的后遗症——每一天,杜野的经脉都在萎缩,每运行一次内功,经脉更是加速萎缩。
好在,这对正常生活没有多少影响。而对武功的影响,虽是巨大的,却也没被杜野放在心上。只不过是走火入魔罢了,练武的谁没有试过,充其量自己要稍微严重一点罢了。横竖,也死不了,所以,杜野看得很开。
塞翁失马,也正因为如此,在高中成绩不太好的他,才有机会集中精力冲刺,最后幸运的考上大学。
杜野不想师父为自己的病而伤感,趁机提起雷淮之事:“她的武功很像鹰爪门的龙鹰爪,诡变奇巧,可中间她还出过一拳,那一拳我到现在还记得,非常威猛霸道,不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