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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参娘娘。玄苍开口纠正。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留言好少啊不开森啊,骚年们骚女们,别匿着冒冒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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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黑风
妖物抬手挠了一下脑袋;转身对身后同伴使眼色,几人一并扯着束缚住那些娃娃的铁链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恭恭敬敬朝着姻姒拱手行礼。不想这番举动却是惹得那些小鬼头们啼哭得更加厉害,以为来了什么更加不得了的……坏人。
姻姒蹙眉;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几位小兄弟沙海跋涉,是要去往哪里?这些孩子又是因何原因;需的这般对待?”
她这话说得不温不火,故意说得不温不火。
为首的妖物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出实情,“我们;我们本是冥山妖王禄昊的手下,这些小鬼头……都是冥山之妖的孩儿。”
冥山妖王。禄昊。九转合欢散。
听得那称呼姻姒不禁眯起眼睛,宽袖之下攥紧的拳头昭然心中恨意:南坪所受屈辱终身难忘,即便没有叫那混账讨到半点便宜,然而命运红线却将她和殷肆两人紧紧拴在了一起……不知是福是祸,该喜该悲。
可禄昊之死毕竟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居诛妖头功的西参娘娘有些不自在,“……既是冥山之妖,又未及成年,你们这样待同族,可是有些不妥?”
“娘娘有所不知……”小妖重重一叹,眼珠动了一动,似乎脑中正回忆着什么,声音也随即沉了下去,“自妖王离世后,一块冥山令被东商君交予了勾陈帝君……我等小妖也知天命不可违,妖王犯下罪孽,自当要接受天谴,可冥山不可一日无主,为了剩下那一块冥山令,冥山众妖分为赤部与墨部,跟随不同首领日夜厮杀……这些小鬼头,都是墨部被处死奸细的孩儿,我等受首领之命将他们放逐入沙海……”
他说话间,旁人皆不语,只有那些干瘪瘦削衣着破烂的妖物孩童发出低低抽泣声。
她哑然,几番张口都不能言语。晃神片刻翻身自天狡脊背上而下,提了衣裙走到那些小孩子面前,蹲身替他们擦拭着污秽不堪的脸,轻声细语道,“不哭不哭,乖。”
本以为自己足够温柔,熟料那些小娃儿哭声更大,嗓音都有些喑哑。
姻姒尴尬地收回手搁在唇边,阖眼轻咳了数声才道,“冥山易主,妖族混战本当如此,我身为扶桑神明无法插手介入,可是这些孩子到底无辜,还望几位小兄弟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可是,放了他们……我们回去无法向首领交代啊!”妖物们面露难色,攥紧了手中捆绑孩童的铁链,“这些小鬼头都是奸细之后,长大了指不定要回来报仇的!再说了,我们若是没完成任务……”
姻姒想了想,从发髻上取下支簪子递过去,“这簪子你们拿回去复命,上面的宝石乃是勾陈帝君所赐,待我回浮台后再书信一封,可保你们无事;你们且与赤部首领去说,是西参娘娘向他讨要的一个人情,将这些孩童先安置在厄兰,再由我日后将他们带回浮台。浮台与冥山相隔甚远,还有沙海作为屏障,定然不会再扰冥山安定,可好?”
妖物商议一番才同意,“这……这好吧,我们照娘娘吩咐来做便是……”
为首的妖物伸手佯装要将铁链交予她,姻姒没多想便走了过去,不料在临近几人之时,其中一妖竟是反手一挥刀,淬了毒液的弯刀险险贴着她的发髻划过去,落下一缕乌发——如若不是她身手敏捷,只怕要被割到脖颈处的主脉。
天狡跃身到姻姒身前,张开血口露出长而尖锐的獠牙,发出警告般地低吼,一步步逼退那些来自冥山的妖物,“……娘娘退后!”
姻姒站稳身子,示意玄苍莫要冲动,冷声质问妖物,“诸位这是何意?”
偷袭不成,几人倒也颇有视死如归的觉悟,非但不逃,反而是个个将随身的兵刃给摸来了出来,摆出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口中叫嚣道,“西参君,你可知你害得我们冥山有多惨!我们的妻儿,我们的同胞,全被墨部那些王八羔子杀死,连尸首都寻不回来!今日冤家路窄,老子就要你好看!你装什么慈悲心怀,若不是你这臭娘们设计害了我们妖王大人,冥山何以沦为今日田地!”
玄苍欲拦在她身前抵挡那些妖物的围攻,姻姒却抚摸着它的皮毛,低语叫其让开。天狡略略思量,最后还是让步——论身手术法,这些师出无名的小妖还不足以伤及西参娘娘的一根毫毛,更何况,没有人比她更擅长在沙地中打斗,这等恶劣的环境,在这个女人的眼中却是无所畏惧的最好战场。
她步子走得缓,目光直直逼迫几人。
娃儿们被这沙地中的寒气吓到动也不敢动,冥山赤部妖物则是连连后退,惊觉身后一片空旷,无处藏匿,只得硬着头皮抗下这阵恐惧,将手腕上的毒箭一枚枚射向神息激增的女子。
只见姻姒流云袖动了一动,双手各多出一块泛着冷光的乌青色玄铁,细长而扁,无锋无刃,状如劈砸类的短兵铁尺,一端煅铸成如意云样,另一端缀着殷红色流苏,这正是西参娘娘惯用的兵刃,玉寒镇。
她生来气力就不小,如此依仗蛮力的短兵用起来倒也颇为灵巧,飞快格开了那些毒箭,瞬间移到几人中央,劈斩开束缚着孩童的铁链;天狡跃身而来,将那些小东西一个个叼起来抛到背上,长尾一扫,便将两名拦它去路的妖物撂倒在地,冲破重围突了出去。
“你这臭娘们……你这个,害我们妻离子散的……混账神明!害人精!”眼见身处下风再无报仇可能,为首的妖物挥动手中簪子,发疯一般向姻姒冲过来,位于反方向的玄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细长尖锐的簪子一下子扎入她的右肩。
“娘娘!”
她没躲。结结实实挨下这一击,反倒是惊得那人瑟瑟缩缩,不由自主跌坐在沙地上,连逃跑都忘了逃。
“老实说,你们说的都没错呢:我只是想着去摒除一个对扶桑有威胁的存在,却从来没有考虑过禄昊死了之后,会给冥山带来怎样的祸乱——虽然那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我和东商君用的法子也不够光彩。”姻姒歪着头笑了一下,手中的玉寒镇化作浮光消失不见。
“这一下算是偿还你们死去同族的,如若觉得不够,我也没有办法多补偿你们一些了;命的话,不能留给你们,否则,浮台就会成为下一个冥山,待到沙海来袭,会有更多的生灵无法应对。”她将右肩上没入血肉的簪子拔/出来,面无表情掷到那些妖物脚下,“你们也看到了,西参娘娘的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照我之前所言,你们回去向赤部首领复命罢,别再想着报仇了。”
簪子上的血珠很快就被干涸的沙子吸走,风一过,晶亮宝石堙没在沙中。
没有人再发出声响。
因为所有人不约而同听见从沙漠的另一端发出骇人的风声……
就像是从巨大深渊中传来的鬼神呼唤,时而强烈时而微弱的声响震颤着人心。天暗的出奇地快,明明方才还是晴空万里,不过几个数的时间,一堵隐约可见的黑色沙墙就染黑了苍穹用极快的速度往几人所在之处推过来,大量沙尘翻滚不息,无数大小不一的扬沙在空中成团,阻绝着视线;一**沙浪向前推移,沙丘不断变化着轮廓,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替这片光洁的沙漠披上一层层外衣。
“是黑风!是黑风啊!”猛然惊醒时,已经有人乱了阵脚,哭号道,“黑风来了,快走啊!快找地方避一避!我们、我们遇上了黑风啊!”
冥山妖物口中所言黑风,乃是沙海中强沙尘暴的一种,沙尘极大,视野无光,天地仿佛都为之褪色,唯有成团的扬沙,在天际黑幕残留的几缕光线照射下,隐隐呈现出光怪陆离的色泽。而若紧紧是天昏地暗,黑风倒也尚不足惧,可怕是的浮沙扬尘所带来的沙埋,足以吞噬世间万物,纵然神仙有瞬间移动的通天本事,也快不过驰骋在广袤无垠沙漠中的黑风。
姻姒心下一紧,抿唇揣度那片昏暗,淡淡回了一句:不对。
冥山妖物一个个哭天喊地从她与玄苍身边跑开,再没心思去计较要如何回去复命或是报仇。
“什么……不对?风墙越来越近了……娘娘,要不要先……”它本是想说先暂避一下,然而环顾四周,广袤沙丘一望无际,甚至连大块的岩石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就算用隐身的术法,也不过是障眼,血肉之躯仍经不住着猛烈沙尘暴的侵吞,索性背上的妖族孩童已经被施加了昏睡的法诀,看不见此刻眼前可怖景象,否则,一定不利于他们今后的健康成长。
“不可能是黑风,我明明一点点沙尘暴来临前的气息都没有觉察到……”姻姒琥珀色的双瞳中昭然着固执二字,不仅不回避,反而有些痴迷地想要迎着风墙而去,“……这沙尘暴可能是它带来的,可能是玄天黑龙……长龙破沙,完全有可能掀起如此程度的风暴……玄苍,你带着这几个孩子先走,马上,快!”回神后又大声唤了幻化做天狡真身的侍从速速离开,“别磨叽了,折回厄兰,快点!”
“可是娘娘……”
“走啊!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如果我推断地没错,错过了此刻,恐怕就真的再也找不着玄天黑龙了……为了浮台千万生灵,我不能视而不见,必须要一探这黑沙风墙的究竟……”她冷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的渴求与不甘越来越多,“玄苍,这是命令:把那些孩子带去安全的地方,快!”
天狡巨目欲裂,喉头起伏,仰头望着越来越黑的天幕迟疑,长呼一声后才朝着厄兰的方向奔走,几步后念念不忘转身冲姻姒道,“娘娘万事小心,莫走太远,待我回一趟厄兰,便来寻你!”
风声愈大,它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她点点头,将之前摘下的轻纱斗笠重新戴上,迎着风墙,坚定地迈开步子。
40幻境真情
睁眼之际;姻姒只觉得日光刺目,好似针扎,难受异常,于是又飞快沉入原本的一片黑暗中去。而裸。露在外的双臂已经感觉不到灼热的温度;一身繁复华裳在此刻也显得闷热难耐。微微握了握拳;却只抓住一把滚烫的砂砾。
是……哪里……
口好渴……想要睡……
休息一会儿,只休息一会儿;等等便起来继续走。还有力气的,还能再走下去的。可是休息过后;睡过去后,真的还能再爬起身来么?
脑海中只余下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脚下沙地如同吸饱水后的被褥;她一步深一步浅地往前摸索,那“黑风”的威力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沙子的世界开始排斥任何一个入侵者,简直让人无法立足,即便运用神息屏息前行,开天眼窥探那风墙后的秘密,仍然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东西——玄天黑龙。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到天空放晴,直到她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沙漠的景色有多么美丽壮阔,沙埋就有有多么可怕……勉力睁开眼睛,连睫毛上都沾着细细的浮尘,耳边有呼啸的风声,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