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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当日不是因为你伤重,我也不会接受帮助赶来这里。”
“但公子还是来了,如熙也得以活了过来,所以如熙从心里感激公子,公子与小姐之间的间隙如熙不过问,只希望今日能完成夙愿足矣。”
“但你一旦拜师,那你这终生将再也没有自由的一日。”
“公子严重了,自如熙成为了少爷的婢女之后,如熙就已经没有自由的那一日了,除非少爷愿意开恩削去如熙奴籍。”
“哼,要你家少爷开恩,难于上青天。”岳夜鸣瞟了王爷一眼,王爷回瞪他一眼。
敢打他侄女的主意,不可饶恕,回头就抓去见官。
“公子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吉时快要过去了。”如熙小小的提醒了一下。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在下也不再打扰,只希望你能答应在下一个心愿。”
“如熙何德何能?”如熙有些惊讶,屋里其他人的耳朵都立刻竖了起来,就等着岳夜鸣的心愿是什么。
“岳某的心愿只有你能达成。”
“好吧,请公子直说。”
“只希望日后你能好好保护自己,不是每次都有那好运气被人救的。”
“是,如熙明白,谢谢公子,如熙会保护好自己,所以如熙会努力向幽伯学习医术,相信日后很难再有人会轻易对如熙出手。”
王爷一下子握紧拳头,这事的确是他失职,怨不得谁,但他保证绝没有下一次。
“那就好,岳某就放心了,就此告辞。”
“公子要走了?”七长公主和如熙异口同声。
“是,岳某在此叨扰过久,既然如熙已经无事,那岳某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谢七小姐这些日子的款待,告辞。”
“非得走吗?不能留下?”
“不必了,留下也无意义。”
“可是,岳公子,只怕你一离开,就逃不开外面的天罗地网了。”如熙又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岳夜鸣一旦走出雅情小居会碰到什么事,所以好心提醒,希望他能够权衡利弊。
“无妨,让他们来吧,岳某自出道以来还从未怕过什么。”岳夜鸣说的很豪气,让王爷又是一阵气闷,他就不信了,他的手下会连个人都拿不住。
“可是岳公子要是出了事,让如熙又情何以堪,还是留下吧,公子难道不想看到如熙恢复行走的那天吗?”如熙诚恳挽留,虽然她是最没有立场的那(霸气网…。。cc)个,但她想弄清楚岳夜鸣对她的关心到底是为哪般。
“是啊,岳公子是如熙的救命恩人,那就是商某的朋友,留下来吧。”王爷被七长公主暗中踢了一脚,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出声挽留。
幽伯看出端倪,悄悄的退到墙角,冷眼旁观。
“这个……”岳夜鸣决心要走也是无可奈何,真让他甩袖走人他也舍不得,谁知道他走了之后如熙又出什么事,所以这番挽留也对了他的意愿,只是明面上还是要做些推辞。
“如熙还想等能够行走了亲手向公子斟一杯感恩茶,公子若是走了,又叫如熙上哪去寻人呢?”
“是啊,如熙说的在理,好歹她是你救回来的,就算要走,也请等到她能下床吧,至少你也走的安心不是?”七长公主在旁边帮腔。
如熙说的情真意切,七长公主也说的诚心诚意,岳夜鸣仰天长叹一气,低下了头。
“如此,那岳某只有再继续叨扰下去了,有劳七小姐了。”有台阶不下那是傻子,岳夜鸣很明白。
这个道理。
“无碍的无碍的,只希望公子能住的舒适。”七长公主以袖掩口,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王爷很无奈又很气恼的冲着身后的白墙拼命的翻白眼。
“那么,老夫现在是不是可以喝茶了?”幽伯很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让其他人好不尴尬,这本是如熙的拜师礼,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
如熙抿嘴轻笑,示意身后的小丫头扶她躺下休息一会儿,等小翠换茶回来她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老这么坐着也很累人的。
“抱歉,幽伯。”
“哼,小子,我知道你关心如熙,但你不觉得你关心的毫无道理么。你是她什么人啊?”被冷落半天的幽伯心情非常不爽,借机发难,实则也是试探,而他这一问,也问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
是啊,岳夜鸣到底是为何如此关心如熙呢?
岳夜鸣看着幽伯,但眼角余光却在注意如熙,如熙表现得毫不在意,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侧躺着,眼睛虽然也看着岳夜鸣,却不像另几人一样那么热切,给岳夜鸣的感觉就是,你姑且说之,她姑且听之。
“呵,这个……”
“不说也无妨,只是以后就不要再靠近老夫的徒儿了,虽然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但男女有别,别让人家说闲话。”岳夜鸣刚开了个头就被幽伯打断,一副根本就不耐烦听的样子。
七长公主和王爷顿时泄气。
幽伯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大喘气了?
“幽伯说的是,岳某自当从命。”岳夜鸣并不在乎,只要如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行,他在这里一天。就必须确保如熙安全,他已经是半分也不相信那个王爷了。自己的甥女还是自己来保护的好。
“小姐,茶来了。”小翠重新换了杯热茶进来,之前的那杯早在这群人废话连篇的时候就冷的差不多了。
如熙再度被扶起,用双手的掌根捧起茶杯递给幽伯,“师傅,请喝茶。”
幽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再放回茶杯,整个拜师礼就结束了,就这么简单。却足足折腾半天才喝到这口茶。
“恭喜幽伯收得爱徒,日后如熙一定会有大成。幽伯的医术后继有人。”喜庆的时刻当然要说喜庆的话,屋里众人此时都放下一切心事,纷纷向两个主角道贺。
幽伯笑得那两颗绿豆眼都深深的隐藏在了脸上的皱纹里,“好好好,为师一定好好医治徒儿,待日后康复,为师一定送份大礼补偿今日的拜师礼。”
“谢谢师傅,徒儿一定好好学习。”如熙最为高兴,这将是她生命的又一重保障。
“小姐,如熙姑娘该喝药了。”又一小丫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汤药,如熙一天得喝好几道药,比吃饭的频率都高。
“拿过来吧。”如熙冲那小丫头挥挥白色的粽子手,在岳夜鸣眼里显得及其刺眼。
汤药已经先放温了,并不烫嘴,如熙照样用双手掌根捧着碗屏住气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七长公主见侍候如熙的丫头有些忙不过来的样子,上前帮忙,从如熙枕头底下去摸如熙的手绢给她擦嘴,结果不当心带出了一件东西,叮当一声掉在木质脚踏上,然后滚落地上,接着一路滚到了岳夜鸣的脚边。
“哎呀……”见着那东西,如熙惊得叫了一声,那时三娘留给她的玉佩,因为玉佩会妨碍治疗的缘故,所以把玉佩给解了下来放在她的枕头底下。
岳夜鸣眼疾手快的一把捡起,然后很自热的走到窗边就着日光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摔坏。
“没事,没有摔坏。”走回窗边,岳夜鸣将玉佩还给如熙。
“谢谢。”如熙捧着手接过。
“真抱歉如熙,我没有注意到。”
“没关系的,七小姐,没摔坏就好,这是我娘的遗物,我唯一的留念,这次能大难不死,想必是我娘在天上保佑我呢。”
“那肯定的,回头我让人给你拿个匣子过来,把玉佩放匣子里,放枕头底下说不定哪天又掉出来一次,摔坏了就可惜了。”
“嗯,谢谢七小姐。”
“好了,你休息吧,累了一上午了,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好的,诸位慢走。”如熙也不客气,她着实是有些累了,这次伤的太重,她的精神很容易疲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如熙既已要休息,屋里的人也就陆续出去,岳夜鸣故意礼让,让自己走在最后,在走出房门时,装做随手关门的样子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如熙,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于是他也阖上了房门。
回到栖园的岳夜鸣心里轻松不少,刚才那半真半假的一番告辞,让他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他当然也知道只要他前脚告辞离开雅情小居,后面王爷的人手就会尾随而至,只要一天没抓到他人或者皇上大赦天下,他身上的那张通缉令就永远有效。
现在自然没有了那层顾虑,让那王爷郁闷去吧,连个婢女都无法保护的王爷根本不够资格做他的对手。
而与此同时,七长公主的闺楼里,公主和王爷也在喝茶。
“你注意到没?岳夜鸣捡起那块玉佩时的表情很奇怪,他太紧张了,一块玉佩而已,犯得着吗?”王爷眼睛微眯,嘴角微翘,轻声细语,笑得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手。
“你怀疑……?”七长公主把玩着茶杯,不答反问。
“你不也怀疑吗?否则何必半真半假的挽留他?”
“呵呵 ,这下他再也跑不掉了。”
“夜鸣,冶鸣,呵呵……虽是猜测,但相信真相已不远矣。”王爷举起茶杯,七长公主也举起自己的茶杯,“干杯……”
虽没证据,但七长公主和王爷的猜测却是有根据的,在已知如熙是欧阳海的外孙女的情况下,除开卓家父女,其余会对如熙如此关心的人,世上只有一个,就是欧阳海那始终下落不明的独子——欧阳冶鸣,王爷再仔细思索片刻,去年中秋事,他在温家遇到的那个趴屋顶的蒙面人八成就是化妆后的岳夜鸣。
8…10…1
如熙拜了幽伯为师,第二日就开始了正式的学习,幽伯先以最基础的理论教起,在一般的学徒身上这个基础理论少说也得教授一年,可到了如熙这里就不管用了。
因为如熙在家时就已经看过大部分的医书,这个时代的医学理论她也已经非常的熟悉,幽伯拿这些教她,只能是跳跃式的学习,只讲解如熙不明白的地方,其余的在熟读几遍之后就全部跳过。
如熙有时候会下意识的拿这个时代的医学理论与她杂地球上所学的医学理论比较,然后就她的疑惑提出各种问题,因此课程越是往后,越不像是师傅在传授技艺,相反倒有点像是在探讨学术问题,等到如熙把这几本基础理论熟练背下来之后基础课程就算结束了。
如此神速的学习进展让王爷他们都叹为观止,公主还特意去问幽伯,这样学习会不会基础不扎实。
幽伯让公只管放宽心,如熙有学医的天赋,这就是她的天赋使然,毋须担忧。
天气日渐转暖,如熙伤势渐好,脸上已经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重创的样子,虽仍不能下地行走,但由于背上伤势好转,可以自行坐起,于是七长公主着人按照如熙的口述绘图给她特制了一个轮椅,如此,如熙终于可以不用整日的闷在屋里,而且公主还把如熙给换到了沁园,那里更大更宽敞,同时离栖园只有一墙之隔。
想必岳夜鸣一定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否则他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过去打招呼。
而对公主和王爷来说。猜测归猜测,还是要拿到真凭实据的好,他们俩甚至打了赌。赌这个岳夜鸣什么时候会说出真相。
至于赌注就是今年地花魁,如果今年的花魁花落凭拦院。那就要送把王爷,可如果让别家得去,那公主要出钱让王爷成为第一个入幕之宾。
敢情王爷美色当钱之际再度把皇上的警告给抛诸脑后。
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个江紫怜自杀三次,但都被及时发现救了过来。她每自杀一次。对她地看管就更严格。
第一次自杀是以头撞桌角,结果房间里的桌子柜子凳子,凡是带有尖角地家具全部搬走,连床都没有。只让她打地铺,免得她撞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