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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了。”熊正林笑的声音就像一只凑见花母鸡的狐狸那样欢快,“目的达到了就行了,相信屠连举这个家伙日后会吃一堑长一智。不敢轻易再碰你了。”
“那我的尊严呢,我的名誉呢?”赵国栋还是有些心有不甘。
“嘿嘿,国栋,你是党的干部,从头到尾都属于党,入党宣誓时你没有背熟誓词么?党组织对你采取任何一种措施都是为了你更好的成熟和成长,明白么?别在那儿斤斤计较了,我想也许你会另有所获也不一定。”熊正林收敛起了先前的轻佻放纵,变得严肃起来,“严格说来,组织并没有对你有任何偏见,一切都按照正常程序进行,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自己要去听那些风言风语,那只能说明你自己不成熟不理智,你还是放宽心态享受你的党校生活吧,相信雨过天晴,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美好?熊哥,你也忒会变着法子哄我开心吧。”赵国栋装模作样的哀叹一声,“你没体会到这一个多星期我在这省委党校里的滋味,战战兢兢,随时担心纪委来把我给带出去,你没看到那些个人看着我的目光都像看一个待宰囚徒一般,惨啊。”
“得了,你会战战兢兢?你怕是冷眼看世界吧。”熊正林毫不客气的回击,“不过这年头世态炎凉,倒也不必太过理会这些俗务,我想过了这一遭,你也能成熟许多,好了。不多说了,啥时候吃你喜酒,我听正阳说你和刘若彤之间关系发展很快,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算一算你也该说这事儿了。”
被熊正林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一下子把赵国栋其他话头子都给噎了回去,愣怔了一下才勉强道:“熊哥,蔡哥的话你也能信?”
“你蔡哥的话不能信?他堂堂能源部长的话不能信,我还信谁的?”熊正林立时顶回来,“行了,你别在那儿东挑西挑挑花眼了,刘家虎死不倒威,何况老虎死了,还有大虎小虎呢,刘若彤那女孩子我见过一面,配你合适,只是性格冷了一些,不太爱接触人,比起她那两个堂兄来,可是天差地别。”
“你说刘拓和刘岩?”赵国栋心中一动。
“嗯,我听说刘拓可能要外放啊。”熊正林话语声音细不可闻。
“哦?到哪儿?”赵国栋追问。
“还不明确,不过听说是要到东北,具体到哪儿就不清楚了。”熊正林也没有多言,“国栋,你也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婚姻大事不能久拖不决,若是你真的觉得刘家丫头不合适,老柳上一次不是说他有个合适人选么?前些时日他来京里和我在一起还说起这事儿,若是不合意,也可以见见老柳心目中人选,好像也是红三代呢。”
“熊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私人问题私人解决,不劳几位兄长费心了。”赵国栋赶紧打住,又是红三代。就刘若彤这样自己都有些吃不消,真要来个飞扬跋扈的,那自己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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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永涛走到宁法办公室门口才觉得有些压力,先前都还觉得准备的汇报材料还行,但是走到门口,他才觉得似乎手中这份材料显得太过牵强和单薄,这份材料能应付得过去?
虽然经过多人反复修改润色,但是汇报对象是省委书记,不是其他人,这关系到对自己日后印象,廖永涛犹疑了一下,想了一想,觉得不大稳妥,也许实事求是的汇报更妥当。
廖永涛在调任安原省委常委、纪委书记之前对于宁法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眼下全国最年轻的省部级正职干部,抓经济很有一手,工作中个人风格也很突出,思想也相当开放,安原省这两三年经济增速一直在全国三十多个省市中一直位居前三甲也和宁法主政有一定关系。
但是他调任安原这近一年多时间里,和宁法接触并不密切,更多的是常规层面和怀庆窝案上的接触,准确一点,那就是他和宁法之间纯粹是工作上的普通关系,没有建立起半点情谊,这让廖永涛也有些遗憾,一直想寻找一个机会来加深联系,但是始终没有合适时机,这很容易让自己的工作流于形式,而这更是廖永涛不想见到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廖永涛才有些踌躇,屠连举这个蠢货给自己弄这样一出让廖永涛内心很是愤然,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一点的时候,怎样水到渠成般的把这件事情带来的危机和影响消除掉才是最重要的。
“廖书记过来了,请进,宁书记已经在等着您了。”
宁法秘书小何迎了出来,相当礼貌的点点头,抬手请廖永涛进去。那一句已经等着自己让廖永涛心中更是一紧,这事儿看来宁法相当看重,这更加深了他心中的担心。
VIP卷 第十卷 层峦迭嶂 第八节 省委书记的态度(票!)
宁法的办公室是一个四套间形式的连体房。在办公室旁边除了一个小型会客室外,还有一个不算大的书房,大概是在处理完公务之后供他自己安排私人时间休憩或者看书的所在,但有时候宁法也会选择在这里接待客人。
“宁书记,我来了。”
“永涛来了,坐吧。”宁法正站在书房内的书橱前似乎寻找着什么书,见到秘书把廖永涛引进来,也就笑着温言道:“本想找两本书看看,但是心中有事儿也看不进去,正好,宁陵那边调查既然告一段落,我也想听听纪委的调查结果。”
廖永涛点点头,在宁法旁边的沙发坐下,这个小书房里只摆了两个单人沙发,看样子宁法也不经常在这里见客,廖永涛心里稍稍松弛了一点,至少从目前看来宁法这件事情还没有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也就是说这个印象如何就得看自己怎么解释了。
“宁书记,经过十多天调查,纪委在有关部门和宁陵方面配合下对于先前检举反映出来的一些情况逐一进行了调查核实,现在情况已经基本上查清楚。我想就这件事情向您作一个汇报。”
廖永涛的严肃谨慎让宁法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有一个副厅级干部落马,但是却不是先前所怀疑的赵国栋,这让他很欣慰,同时也有些愤怒,纪委在尚未获得足够的线索和证据情况下就遽下断言,认定赵国栋是重大嫌疑人,未免太过草率,幸好当时也还算谨慎,否则真还要闹一出大笑话是小事,对于无辜干部感情上的伤害却难以解释。
“嗯,说吧。”
廖永涛把汇报材料扔在了一边,完全凭借自己感觉和了解把整个情况作了一个详细汇报,他注意到宁法听得相当认真,而且还不是插话询问一些细节,而且每个问题都问在关键上,好在廖永涛也做足了工夫,宁法的问题都还能一一回答上,但是这还是让廖永涛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没有按照汇报材料上的情况汇报,以宁法对这件事情的了解和认知,那份材料也许就会在宁法心目中形成一个纪委纯粹是在为自己的失误作辩解的印象。
“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这么说来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李鼎南受贿涉及的一些情况之外也就是两家公司存在偷漏税问题,而赵国栋本人没有发现有违法违纪情况?”宁法皱起眉头。
廖永涛深深吸了一口气,该承担的责任就得承担。“是的,根据我们目前调查情况确系如此,赵国栋同志在担任花林县长和县委书记期间花林县进行了大规模的旧城改造和新区开发,但是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检举信中所反映的他在西江区担任区委书记期间所涉及的乌江江堤和越秀河堤工程,经过调查,除了在工程发包程序上可能因为当时面临汛期即将到来时间太紧有些不符合程序外,也没有发现有违法违纪情形。”
“既然如此,当初你们纪委为什么不先进行初步核实再来进一步调查呢?”宁法反问道。
廖永涛也知道这个问题回避不了,先前也考虑了一下如何解释和回答这个问题才会让宁法不至于对纪委工作产生看法,根据他了解宁法从浙江到安原这边,从县长开始到现在省委书记,一直主要是以抓经济工作为主,甚至连担任副职尤其是副书记这样的时间都相当短暂,对于纪检工作不是很了解,所以他不得不花更多的精神来考虑说辞。
宁法耐心的听了廖永涛的解释,尤其是在听了廖永涛对乌江和越秀河堤工程问题的解释之后,心中稍稍平复了一些不满,但是对宁陵市纪委在没有经过任何核实和调查就向省纪委反映了这个问题却表达自己的看法。
“永涛,宁陵市纪委这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他们先前就怀疑乌江江堤和越秀河堤工程有问题,为什么不提前介入。为什么不请审计部门介入,而要等到这个时候其他问题反映出来才来向省纪委报告?”
“呃,宁书记,我估计可能是因为赵国栋同志也是市委常委,宁陵市纪委大概是觉得在没有确切证据情况下不好随便调查了解,所以。。。。。。”廖永涛硬着头皮解释。
“永涛,这个说法不对,纪委虽然是在同级党委领导下开展工作,但是它有权对市委的工作进行监督,这是纪律检查条例上规定得很明白,我印象中宁陵市纪委书记陆剑民是市委副书记兼着吧,难道说他当一个市委副书记就连核实一下查一查这点魄力和担待都没有?!如果他先前就介入核实清楚,何来后面这么多麻烦?”
宁法语气变得有些犀利,听得廖永涛也是一阵头皮发麻,陆剑民,这个时候却怪不得我了,要怪也只有怪你的草率和鲁莽,以及屠连举和关迎风这两个家伙不争气了。这种印象一旦在主要领导心目中形成,你只怕连想要挽回的机会都难得,除了祈求宁法早日升迁调走,其他你真还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挽回形象了。
“宁书记,在这一点上我们省纪委和宁陵市纪委都有责任。”廖永涛低垂下头。
“永涛,我不是批评你,你是纪委书记,调查问题是你的责任,但是你要记住,你这个纪委书记前面还有一个省委常委头衔,也就是说你首先是省委常委,然后才是纪委书记。这两者是有先后顺序的,你明白么?”宁法语重心长的道。
廖永涛心中一凛,点点头道:“宁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作为省委常委,就意味着你不能仅仅只关注你分管的纪检工作那么简单,你需要随时把你分管的工作和我们安原省的全局工作紧密结合起来,你在考虑你分管工作的时候同样更要考虑事关安原全局的影响。”宁法语气沉肃,“不说赵国栋同志在宁陵市工作期间的优异表现,单单是这一次他在抗洪救灾中的突出表现,甚至赢得了中央领导的高度赞誉,也是我们省在这次抗洪救灾中树立的典型,永涛同志,你考虑过这样做带来的负面影响么?”
被宁法的话说得大汗淋漓,廖永涛知道现在辩驳解释都毫无意义,一步走错了,那就是步步皆错,还不如诚恳表明态度,这样也能争取主动。
“宁书记,这一次我们工作有些疏忽,我们。。。。。。”廖永涛抬起目光,满面愧色。
“永涛,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想要批评谁,这一次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后期处理得也很果断妥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