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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事情,稍不留意就会酿成大事,现在这个重任落在我们头上了,我们该如何应对?我想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首要任务。”
“我希望大家到了开发区派出所不要抱着贪图条件好离家近工作轻松的想法,那他就想错了,我不管他有什么关系后台,在这里,工作拿不起来,对不起,那就请另谋高就。如果因为我和另外两位所领导原因的工作拿不起来,一样,县局和管委会也一样会拿我们这个所领导班子示问,该下课一样下课!”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沉下心来想一想,我到了开发区派出所该怎么办,怎么干?怎样才能干好?把这个问题相通了。我想一切问题都能应刃而解。至于待遇、装备这些问题,这不是大伙儿操心的事情,我有这个信心,该大家的福利待遇不会少大家一分,装备问题,一个月之后我就会让我们开发区派出所变成全局装备最好的派出所!现在就看大家对搞好我们派出所工作有没有信心了!”
“没问题,赵所,你咋说,我们咋干!”袁振勇首先表态。听得调到开发区派出所。袁振勇也是心花怒放,跟着赵国栋这样的所长干,心里边才踏实。也有奔头。
其他干警也都稀稀落落的跟着表态,除了几个警校地新民警之外,一些老干警对赵国栋的豪言壮语并不太买账。这种情形他们可见得多了,上任伊始一个个热情洋溢,没多久就变成了按部就班,或者就只顾自己了,一切都有待于实践来检验。
会议室里只剩下赵国栋三人,汪涌泉苦笑了一下:“赵所,看样子这些老油子没有那么好使弄的。”
“正常。说大话谁都会。何况我这个年龄也难以让人信服啊。”赵国栋不以为忤。“走。去我办公室。商量一下下一步工作。只有咱们仨拧成一股绳。派出所工作才能真正步入正轨。”
如果不是考虑到影响不好。赵国栋还真想就把自己这个办公室当作寝室了。虽然比不上隔壁开发区管委会那间办公室。但是也相当可观了。将近三十平方地面积。全新地办公桌椅。茶几上一盆茂盛地云竹多了几分生意。
“赵所。情况你都清楚了。现在开发区把原来永和最棘手地一片和北郊最恼火地一片全部接过来了。也就是说。日后光是防止群众缠堵管委会和企业都会牵扯我们相当大地精力。咱们所十二个干警。看似不少。但真要撒下去也就见不出了。”
汪涌泉也是这一片地熟人了。每次永和这边地老百姓来围堵开发区。都是他来维护秩序。协助疏散群众。久而久之也就疲沓了。
“嗯。事前我也从管委会那边了解了一些情况。可能因为角度不同。反映出来地问题也不完全一致。但是几个重点我觉得大体差不多。也就是说群众围堵地确有一定原因。有些问题地确没有得到解决。但是其间也有一些不合理或者说过分要求。而还有一些别有用心地人隐藏在其后挑动煽动。想要把事态扩大化。好从中渔利。”
“对。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北郊圣林乡那边情况也大同小异。都存在这样或那样地古怪。不能说老百姓没有觉悟。有些问题政府地确没有解决好。或者说没有落实。进而引发群众不满。加上一些人想要借机生事向政府施压以谋利。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屡屡发生。”
汪涌泉点点头赞同道。
“那要解决这些问题也不是我们公安一家就能做到的,原来地开发区管委会班子县委县府很不满意,所以这一次才会大动,书记、主任都调换了,梁县长兼任了管委会书记,足以证明县上多么重视,这样也为我们创造了机会。”
“那就是借班子调整完毕之机,帮群众切实解决一些问题,缓和干群关系。而我们公安则要深入下去,摸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风点火,如果是单纯为了群众利益出谋划策,我们可以做工作耐心解释,如果是别有用心者为了私利,甚至不惜违法犯罪,那我们也决不手软。”
“嗯,不过这个想法恐怕赵所你得向管委会那边反映一下,否则恐怕难以取得好的效果,弄不好还会把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推到我们的对立面。”
汪涌泉觉得赵国栋能够当上这个派出所长还真是有两下子,至少能够在繁杂的情况中一下子抓住要害拿出工作策略,这就不简单,汪涌泉也要承认对方提出的这个方法颇具操作性,当然前提是管委会也得改变作风,扎扎实实沉下去。
“管委会那边我去说,这边摸线索发展内线的工作就要请汪指导你多费心了,该花钱我们也得花,这是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一旦管委会那边行动起来,我们这边也就要跟进,只有双管齐下,才能彻底破解眼前的僵局。”
“好。”汪涌泉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当仁不让。
“曲所长你这边先在干警里选几个业务能力相对较强地,迅速熟悉情况,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就要坚决介入。我总感觉到这种连续不断的围堵背后有问题,除了群众的确有利益受到侵犯或者有诉求需要解决,也有人想要干啥事,要不怎么班子换了之后,这种态势反而越来越严峻了呢?照理说老百姓也清楚管委会班子换了,应该要等一等看一看能不能帮他们解决问题才对啊,这个问题恐怕我们的好好琢磨琢磨才对。”
赵国栋这番话一出口,让汪涌泉和一直没有开腔的曲军都陷入了沉思。
在赵国栋来瞿韵白之前,瞿韵白才悄悄的擦拭掉眼角的泪影。
她觉得实在太累了,一个单身女人要想作出一番事业怎么就这么难?从城关镇到开发区,人们总是带着有色眼睛盯着她,想要看出她究竟和哪位领导有特殊关系。
这些人完全忽视了自己安原大学硕士研究生的文凭,在乡下和县属企业长达五年的工作经验,以及自己地工作能力,只顾着盯着自己作为一个女性身体每一个部位。
瞿韵白不否认自己的美貌和气质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了一些助力,但是她坚信这不是主要因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是最关键的,但是生活在自己周围的同事熟人却总是抱着某种怀疑的目光探视自己,她相信如果她告诉对方自己和某位领导有特殊关系,他们都会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然后毫不怀疑。
“赵主任,是买警车的事情么?我已经让办公室将报告交给了梁县长,估计很快就会批下来,等财政局那边划拨到帐,你就可以马上去办理。”瞿韵白脸上再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嗯,谢谢瞿主任,我来主要是向你汇报一下我们派出所近期工作打算。”赵国栋很随意的坐在对方对面地沙发上。
“噢?派出所这么快就把工作思路拿出来了?”瞿韵白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雷厉风行,昨天派出所人员才到位,今天就来汇报工作打算了。
“嗯,不快不行啊,这都十月了,还有三个月就要过年了,派出所也得作出点成绩才能向县局和管委会有个交待啊。”赵国栋笑着道。
当赵国栋详细地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和盘托出时,瞿韵白心中地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一天的旅人,突然遇到了一个山青水秀的湖畔旅舍一般。
第三卷 开发区风云 第十节 火药桶
来到这管委会两个多月瞿韵白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烂泥潭一般,想要用力却又使不出。
梁县长公务繁忙甚少来这边,所有工作都压在自己身上,而两个副主任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们。
一个分管招商引资,但是整整大半年却没能引来一家企业,理由却推说是开发区条件差外部环境恶劣,客商不愿意来,而另外一个分管基建拆迁的副主任则是经常见不到人影,弄得每次群众围堵缠访都不得不由她亲自上阵解释劝导,脏话二话如污水一般一盆盆泼来,让她每天都疲惫不堪。
有时候她自己都在自问自己,为什么会接受开发区管委会这个烂摊子?城关镇那边情况固然不好,但是也比这管委会要顺溜多了,毕竟只是一些常规性的工作,而不像这边,几乎全是具有挑战性的活计。
是想换一个环境?还是在躲避那个人?瞿韵白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的是在来管委会这两个月中她几乎没有一天心情舒畅过,几乎每一天都不得不面临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尤其是拆迁赔偿方面的各种协调工作更是耗尽了她的耐心,而这本该是那个看不见人的副主任的主要工作。
“你的意思是要管委会的干部也要下去逐家逐户的了解情况?”瞿韵白有些犹豫,管委会这些干部已经习惯于按部就班在办公室中的闲适生活,要让他们沉下去,实在有些难度。
“这是必然的,如果我们搞不清楚有那些问题是的确需要我们管委会给予解决的,哪些问题是群众错误理解政策造成的,哪些问题是一些别有用心者刻意混淆是非想要从中谋利造成的,那我们如何拿出应对处理的办法?”
赵国栋坦然道:“我的想法就是群众的合理要求必须要给予解决,一时间解决不了,也要给群众讲清楚,明确一个时间;群众不理解地或者误解了的。那就要给群众一一解释清楚,让他们明白国家和政府的政策;而那些故意在其中搅浑水不怀好意者,我们也要摸清楚情况,等待合适时机出手!前两者应该是管委会的干部来负主责,而后一点,则由我们派出所来斟酌处理。”
“好。我赞同你这个想法,但是这需要向梁县长汇报,同时我们也得了解一下现在群众中究竟存在什么问题,分门别类的的罗列出来,有针对性地逐一拿出解决办法,实在解决不了的,也要相出一个妥善的对策,以便说服群众。”
瞿韵白酝酿了许久方才点头赞同,对方提出的设想的确很有实际操作性。但是这却需要全管委会的干部沉下基层去耐心作好工作,而这一点瞿韵白心中也没有底。
赵国栋也知道瞿韵白现在在管委会中威信还不足。尤其是两个副主任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把瞿韵白放在眼里。整个管委会中大概也只有梁县长出面才能勉强镇得住场子。但是梁县长却因为还分管着县上地工业这一块。主要工作中心并不在这边。这也就造成了管委会工作上地瘫软。
不过赵国栋并不准备按照瞿韵白设定好地节奏行动。公安机关有自己地工作方式。在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赵国栋很快就利用几名北郊和永和那边过来地本地联防把工作开展起来。一些情况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摸了出来。
“赵主任。赵主任!”
赵国栋正在和汪涌泉、曲军就这几天摸起来地情况进行商量。却听得门外传来急促地叫喊声。
“什么事?”赵国栋一听好像不像是所里民警声音。
“瞿主任他们被围在通力机械厂了。老百姓群情很激愤。连通力机械厂地围墙都被推倒了一大片!瞿主任让我来告诉你。请你马上派派出所民警到现场。并报告县公安局!”
冲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那副脸色灰败的样子,看来是受惊不小。
“哦?通力机械厂?”赵国栋一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