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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武器,跑向冉溥这一方阵营。
但是仍有一部分抵抗的人,这些人都是贤王的嫡系,即使贤王死了,他们仍没有选择放下武器。
谢恪率先哈哈大笑,催马上前,拍着冉溥的肩膀,“冉将军,这些小虾就交由我们来负责吧。”
冉溥朝谢恪作了个揖,既然他们要自行解决,他自然也同意,挥手示意大军原地以待,顿时所有的人都动作一致地把武器举起做好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那一声“诺” 极响。
王恺的目光不禁停留在那整齐的军容上,这人治军还是有一套的,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紧闭着嘴唇的冉溥,他的眼中开始有些掂量起来。
天色已经大亮了,外面的厮杀声不停地传入耳中,但谢芙与司马哀两人状若未闻一般继续在下棋,看得那堵着嘴的贾皇后和被缚着的桓衡等人心里暗骂不已。
“阿芙,天亮了。”司马哀伸了个懒腰。
“舅舅,才一夜未眠,就累了?”谢芙笑着把棋子收回盒子里,“下回阿芙再也不与舅舅下棋了,舅舅尽悔棋。”
“别啊,除了阿芙,与别人下棋忒没意思了。”司马哀苦着脸道,“上回皇叔又给送来了只大将军王,阿芙,我们斗蛐蛐吧。”
谢芙把棋盒收起来,笑道:好啊。”
“郡主,外面的激战似乎停下来了。”荆楚透过窗格看了眼外面血流成河的战况,回头朝谢芙道。
谢芙皱了皱眉,即使这样现在仍不能掉以轻心,这场谋反布局就以宫中最为惊险,所以绝对不能输。
“阿哀、阿芙。”门外传来了王太后的声音。
“郡主,下官去开门。”荆楚正要把那横粱挑开。
“啊,朕的大将军王?”司马哀正准备放出那只蛐蛐儿,谁知那只蛐蛐儿却从门缝处跳了出去,“联要去把它捉回来。”说完,就要抬脚出去。
谢芙却一把拉住舅舅的手臂,声音有些冷凝地道:“舅舅,别急,阿芙下回给你送一只比大将军王更好的蛐蛐。”然后朝荆楚道:“先别开门。”
司马哀看到侄女的神情清冷,于是在一旁闭着嘴不再打扰,在他的心里侄女比那只弃他而去的蛐蛐儿垂要得多了。
“阿哀,阿芙。” 王太后又再喊了一声,这声音焦灼了许多。
“母后在外面唤朕呢。”司马哀凑近谢芙小声地道。
谢芙安抚了一下舅舅,她在等,等那个真正可靠的人来才能打开大门出去,抬手示意那群侍卫做好准备。
王太后又喊了第三声,谢芙仍未有所动,两边都有些静悄悄的。
直到玉真子那独特的声音道:“阿芙.父皇没事吧?”
谢芙的脸上方才绽开一抹笑容,示意荆楚打开大门,隽着舅舅的手就走出了大门,然后看了眼那满地都是血水与死尸的地面,朝太后王氏行礼道:“太后娘娘请恕罪,阿芙这么迟才打开大门,实因阿芙担心舅舅的安危,过于谨慎了。
王太后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并不是太过于信任她,所以当玉真子赶来之后,她才会让人打开大门,不过她的脸上仍挂着一抹慈蔼的笑容,“阿芙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无罪可咎。阿哀,没事就好。”
司马哀却惊叫道:“母后,朕的蛐蛐儿跳走了。”
王太后愣了愣,然后才笑道:“下回我给你一只好的。”然后才拉着司马哀往里面而去,瞥了贾皇后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谢芙这时才能与玉真子说话,“阿钰,宫里都肃清了吗?”
玉真子拨了拨肩上的秀发,“当然,昨天夜里禁卫军与我们调动的护卫军大战了一场,今晨方才稳定了局势,据外头传来的消息,贾太师及其他的乱党都全部生擒了,就等洛阳城外的消息到来了。”
“看来洛阳的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了。”谢芙又笑得异常笃定地看了一眼远方的云彩。
“哦?你就对他那么有信心?”玉真了也与她一道看着天上的云彩。
谢芙笑了笑,“他是我看上的男人,又岂会对他没有信心?况且他这次隐得很深,谅贤王千猜万猜也猜不出来,那又怎能不赢?”
“阿芙,你惨了,在我眼里,你真的爱他极深了。 玉真子颇有些同情地道,女人一旦陷入情网,往往就会失去很多立场,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谢芙掠了掠那几条调皮的鬓边发丝,自信地道:“我相信,他也会爱惨了我。
玉真子定定地看着她,她脸上光彩很耀人,就像沐浴在爱河中的女人一样,全身泛着迷人的味道,颇有些羡慕地道:“阿芙,你还是幸运的。
“阿钰,如果你放下心中的篱笆,那么你也同样是幸运的。”谢芙道。
玉真子笑了笑,并未回答,情之一字,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洛阳城的清晨格外的清冷,太阳虽然早早出来,但仍未散发出热气,大街上也满是血水,并没有一个行人敢在这天出门,只有那些兵士在清理着血水,打扫着街面。
冉溥吩咐军队驻扎在洛阳城外,然后才骑着马进到洛阳城内,与王恺、谢恪并驾往皇宫而去,虽然他表面异常平静,但他的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担心谢芙,没见到她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的。
帝王议事的大殿之上,贾皇后、贾太师、桓衡及其父等直接参与谋反之人都被押在大殿之上。
贾皇后那双小眼睛看着端坐在高台之上的司马哀,两旁坐着的王太后和谢芙,嘴角冷笑,听着谢芙拿着那个小瓷瓶来历数她的罪过,她站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成者王候败者贼,我皇后贾氏愿意就此引颈而死。”
“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王太后首先站出来怒道。
贾皇后抬高头,看了一眼王太后,“老牝妇,你也别叫嚣,你以为我是输给了你吗?我是输给了她,我不如的是她不是你。”她的嘴往谢芙的方向一努,“你这老牝如有何资格痛打落水狗?”
王太后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不经意她瞄了一眼谢芙的方向。
谢芙微眯着眼看着贾皇后那一脸倔傲的面容,这个舅母还真的是可恶,在这节骨眼居然挑拨她与王太后的关系,想要引她们互斗,她嘴角带笑,上前朝王太后行了个大礼,“太后娘娘,莫要听这小人离间之计,若昨夜没有太后娘娘坐阵在宫中,也不能肃清这一群乱党,太后娘娘是皇室的顶粱柱。
至此,王太后的种情才和缓了一些,然后才优雅地坐回原位,“临川郡主言之有理,哀家乃当朝太后,又岂会听信那不忠不义不贞不节之人的乱吠?”
谢芙这才起身,坐回自己的原位,底下的大臣看着这突然出现在议事大殿的少女,听贾皇后的口气,这少女还是保卫陛下有功之臣,不禁侧目了几眼,尤其是她的芙蓉脸上非常平静,原本对她有些不屑的人也带了几分赞赏
“哼,惺惺作态,本宫斗输了,你们要判刑就快点,莫阻了本宫到黄泉去的时辰。”贾皇后高仰着头道,她在这议事大殿上作威作福多年,即使是今天成为阶下囚,她仍不减她的傲气。
谢芙看着她那神态与贾太师等人一做对比,隐隐有些赞赏之意,世间都道女儿不如男儿,殊不知有时候女儿比男儿强百倍,尤其是桓衡的开口更能证明这观点,“阿芙,我知错了,你就原谅我吧,阿芙,念在我们曾是未婚夫妻的名义上,你就饶了我吧。”
这话一出,令所有人都对他不齿,更有那高傲的官员朝他拂了拂袖子,真丢士族的脸。
司马哀看了一眼谢芙,看到她点点头,他才又装得一脸正经地道:“皇后贾氏意图弑君,又祸乱宫闱,自个今日起废去皇后之位,赐毒酒一杯……”
王太后的眉尖不禁皱了皱,尤其是听到除了几位主谋被判斩立决之外,其族人都被流放的时候,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她主张是要诛三族才能起到杀鸡警猴的作用,但现在的量刑明显过宽,她的老眼在谢芙的脸上打量了一下,看来是这丫头的主意,她心中的提防之意更为浓烈。
“陛下,这是不是过宽了呢?”王太后反对道。
“母后,朕觉得当事人有错罚他们就对了,关其他人什么事?再说他们的家人也是无辜的。”司马哀振振有词地道,说完,朝谢芙看了看。
谢芙暗暗地扬着赞赏的笑容,斜睨了一眼王太后那突然黯沉下来的目光,这老太后对她的防心越来越重,这刑罚是她的主张,毕竟罪不及无辜啊。
贾皇后被押下去的时候,突然哈哈大笑,就算是死,她也要带着傲气离去,惟有桓家父子低垂着头,押错宝的他们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桓衡更是再度开口向谢芙道:“阿芙,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
谢芙朝那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即会意地拿出破布堵住他的口,然后把他拖了下去。
正要踏入大殿的冉溥正好与桓衡擦肩而过,斜睨了一眼被堵嘴拉下去的桓衡,他冷笑了一声,这龌龊的小人得到这下场也是应份的,听到王恺与谢恪正在禀报昨日的战况,还有拖回来的贤王司马觉的尸体,他这才上前朝帝王行了一礼,然后站在一旁。
众臣又哗然,谁也没料到贤王居然也谋反,他一直都表现得极为安份,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众人都唏嘘了一场。
王太后首先开腔,“抚远大将军诛杀罪臣有功,应当受赏。”
冉溥拱手道:“臣只是为君分忧而已。”但那眼睛还是悄然的看了眼谢芙,匆匆掠过,看到她笑得甜蜜,一身安好的样子,这才放下心,专心看向王太后那张老脸。
王太后略微沉吟后,又站起来冷洌道:“抚远大将军,虽然你解了洛阳之国乃大功,但是一码还一码,你私自派兵前来洛阳,就是犯了大忌,这你做何解释? 这又哪是为臣之道?”
谢恪听到王太后这番话,心里不满,昨天夜里如果没有这个年轻人出手,王太后想在此发难也难,于是拱手道:“太后娘娘,抚远大将军毕竟亲自剿灭敌首有功,自当将功补过,要不然洛阳危矣。”
谢怿也站出来,“臣也这样认为,昨天我们根本顾及不到洛阳郊外的战况,太后娘娘,若追究抚远大将军的罪责,朝廷未免不公。
也有更多的官员站出来为冉溥说话。
王太后的目光一凝,道:“众卿所言皆有理,只是若就此不究,那么是不是他日所有的人也能以此为借口私自派兵到洛阳呢?须知道,有一就有二,哀家也是为陛下的安危着想。”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她瞄了一眼谢芙,只见这个丫头居然只是那样坐着,未发一言,她的猜测难道有错?
众臣听到她的话,遂都沉默起来,太后这种担忧也是有道理的,这先河不能开。
冉溥嘴角微微一笑,掏出怀中的一道圣旨,“陛下早已私密降旨给臣。”还是他的小丫头思虑周详,叫人赶紧给他送来圣旨,这样也算出师有名。
王太后及众人都愣然了,恨快,王太后的声音不由自主有些拔高,“陛下什么时候降旨给你的?”
“太后娘娘不信,可以验一验圣旨的真伪?”冉溥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臣解了落阳一大难,居然得到是这种对待,太后娘娘真的让臣心寒至极,若不是有陛下的旨意,臣就真的是实属多管闲事了。”
王太后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冉溥说得没错,只是她有她的考量。
“抚远大将军,把圣旨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