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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的友情。”冉溥道。
“此事玉真子已经点头了。”王太傅又语出惊人地道。
屏风后的谢芙两道弯眉紧拢,什么叫平真子点头了?出了这么大一件事,阿玉怎么一点风声也不透给她?她的拳头突然握得死紧,两眼狠狠地剜了王恺一眼。
谢蔷却两眼放光地道:“阿芙,还是你走运,三郎这般的仙人都亲自上门给你提亲。”若那对象换成她该多好。
袁氏却责道:“阿芙,你怎么与两个男人牵扯不清?”
“就是,阿芙,姑姑说得对,你还是未出阁的闺女,居然就勾引了两个男人,传出去,别人不会羡慕你,只道你谢芙会使狐狸子手段。”袁珏已经嫉妒得口不择言了,冉溥是她看上的人,王恺又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她谢芙凭什么受他们二人青睐。
“阿珏,住嘴。”袁氏轻喝一声,这个侄女怎么乱说话至此,以前的教养都到哪儿去了?
谢芙却冷冷地道:“阿珏,把你的嘴放干净一点。”然后看向袁氏,大伯母,她出言侮辱阿芙,也等于是侮辱我谢氏,还望大伯母禀公处理。她不会再给袁珏留面子,现在就施压给袁氏,若她包庇袁珏,那她对袁氏将失望透顶。
袁氏的脸色变了几重,严厉地看了谢芙一眼,然后才一脸严肃地看向低头的袁珏,“阿珏,从明天起你就在房内闭门思过吧,把《道德经》抄写五百遍交予我。”
“姑姑?”袁珏忙低喊一声。
袁氏不搭理,这侄女是该好好管教一番,居然当场说出这有失身份的话,若传了出去,让谢家的门面往哪儿摆,“若你不照做,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南交予你爹,让他亲自管教你。”
“诺。”袁珏不甘地小声应着,手中的帕子险要被她绞碎了。
谢芙的悄脸这才不再紧绷着,比起这个跳梁小丑,正堂的情形更让她担忧,不知道大伯父会做何决断?不行,她的一生不能就这样任人裁决,大伯父久久不做声,证明他的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不利的因素太多了,于是她靠向袁氏,小声道:“大伯母,阿芙可以与你相商吗?”
袁氏有些诧异地看着谢芙,她又想说什么,刚刚逼得她处置了袁珏,但转而一想这毕竟是她的亲事,她心里有想法也是常理,“阿芙,你有何话想说?”
谢芙看到袁珏竖起耳朵想听她与袁氏说什么,微微一笑,她在袁氏的耳边悄语了几句,袁氏却是有些震惊地看了她一眼。
正堂之上的谢怿面有难色,两者都让他难以抉择,王家是老牌的势力,冉溥却是不可忽视的新生力量,若冉溥同意娶阿珏多好,这样就没这烦恼了,不过他的内心还是比较倾向于王家。
冉溥一直观察着谢怿的神色,这谢氏的族长现在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更是两眼看向王家的方向,不好,他有不祥的预感,正要举手作揖再度说话
屏风后却有一个身着灰色衣装的妇人慢慢地踱了出来,“夫主,各位贵客,请原谅我失礼的行为,其实你们的争论我在屏风后已经听闻了,只是有几句话想说,夫主可允?”
此人正是袁氏,她跪下朝谢怿行了大礼,然后又朝众位贵客歉然地行了一礼。
众人皆回礼,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众人并未过于惊讶,一般议婚事这和事情,女人家躲在屏风后偷听实属常事,只是她突然就现身,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谢怿看到自己的妻子突然就出来了,面有些不悦,但心里实松了一口气,夫人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但是表面上他仍斥责道:“男人说话,何时轮到女人插嘴?夫人,你躲在屏风后已经是不合礼了,现在还要出来,回去。”宽袖一挥,竟似要赶袁氏离去。
袁氏却是面有些许惶恐,道:“夫主,是姜身不对,但是事关女儿家一生的幸福,妾身不得不现身说几句话。夫主,此事事关阿芙的终身幸福,为何不征询一下她的意见?依妾身之见,不由此事暂时不表,容我们与阿芙相商过再做答复,不如王太傅与冉将军可否同意?”
屏风后的谢芙原本对袁氏前半段的话是相当满意的,她是当事人,由她做决断才是对的,没想到景后袁氏又把她同意冉溥求亲之事改成了相商,这样一来,她就算想冒然冲出去也不行,那样就会让自己的家族难下台,同时还会得罪王家,不利于她制衡的思想来保护舅舅。
“大哥,大嫂说得对,仓促之下难以行事。”谢恪道。
谢怿的脸色仍是紧绷的,但是却按妻子的意思道,“拙荆此时行事虽然鲁莽,但言之有理,事关阿芙的一生,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确实是要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谢怿的话一出,王太傅与冉溥也不好死缠烂打,不过比起王恺紧皱的眉头,冉溥的脸色却是极其放松的,明眼人都知道这有利于他,小丫头的心在他这里,自然是应允他的求亲。朝那屏风看了一眼,他早已知道她就躲在屏风的后头,“既然如此,溥就静候谢大人的佳音,临川郡主是当事人,自当要询问方才为妥。” 然后挑眉看向王恺。
王恺这时也不得不起身,亲自做答,“恺同样静候谢叔父的佳音,阿芙是女儿家,此事自当要慎重考虑。”比起冉溥,他也不惶多让。
谢怿看到这两家虽然暗流汹涌,但表面仍没有撕破脸,于是起身微笑道:“正是此理,此事就交由阿芙亲自做决定吧。”
屏风后的谢芙已经听不下去了,转身就从那个侧门出去,谢怿与袁氏在打什么主意她也清楚得很,他们在掂量,什么以她的意见为主都是假的,应该看谁的利益最大。
袁珏也笑着从那侧门出来,“阿芙,看来你也不能达成心愿,我袁珏得不到的男人,你谢芙同样也只能干望,姑父偏向王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即使你与他两情相悦,也只能鸡飞蛋打两头空。”她的表情极其恶毒。
“阿珏,你莫在此幸灾乐祸,现在事情尚未有定数,就表示我与冉将军的婚事还有商榷的余地,而你,”谢芙的嘴角也勾了勾,“已经没有可能了,就算为妾,他也不会要你,你还是乖乖地回去抄《道德经》吧。”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只为红颜
“袁女郎,若你对我家郡主一再口出狂言,老奴不会再容忍你的,定把此事告之谢氏的大家长,老奴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能站在谢家的地盘上。”汤妪对这袁女郎已经出离愤怒了,刚开始她尚能忍耐,毕竟这样会让郡主与大夫人的关系闹僵,可现在很明显有人给脸不要脸。
袁珏狠狠地瞪了汤妪一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谢芙冷笑一声,“看来五百遍的《道德经》还是少的,阿珏是不是想要加重刑罚?我可不介意帮你一把。”
袁珏咬了咬牙,然后才带着侍女转身离去。
谢芙冷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身带着汤妪等侍女往回廊的另一头而去
“这个袁女郎真真可恶,大夫人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侄女?郡主,其实王家三郎也是个好人选,况且还不用到北地那么远的地方去?要不邵主考虑一下?”汤妪的心不免有几分动摇,同为正妻也是可行的,重要的是玉真子不会还俗。
“袁珏到大伯母身边也是这几年间的事情,她的性情看来也是在南边养成的。”谢芙回头冷冷地看着汤妪道,“妪,我说过世间再多的好男儿也不及一个他。”
“郡主息怒。汤妪道,“老奴也是为郡主的终身幸福着想。”看来郡主是认死理了,“只是这事不好办啊。”
谢芙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她没有再多说,而是在回廓的尽头等待了起来。
王恺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身上鹅黄色的裘衣在寒风中起舞,神情凝重,看来她是在等他,于是朝父亲说了几句,他这才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近她,“阿芙?”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欲伸手握住那双柔软的小手。
谢芙把手一背,避开他的碰撞,一脸怒容地道:“三郎,你这是在干什么?是什么使得你居然上门向我求亲?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王三郎这种仙人。”她的语速又快又急,并且满是讽意。
这话令王恺略微有些尴尬,他走近她的身边,同她一道看着那肃杀的秋冬之景,“阿芙,或许你现在无法理解我的作法,但是我王恺可以对天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转头看着她一脸柔情地道。
“三郎,我现在终于认可阿钰说过的话,你们王家的人都太自以为是了。”谢芙毫不退让地道,“你这样的做法与三年前太后娘娘对阿钰的做法有何不同?看来你也是想逼我向阿钰看齐吗?”
王恺想过她会愤怒会难过会抱怨,就是没有想过她会说也学玉真子一般做个女冠的话,脸上的柔情瞬间变成愤怒,他双手突然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阿芙,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我为什么这样做?你看不到吗?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我才会上门提亲,我不想看到你万劫不复……”
突然,谢芙正要挣扎,突然身体被人往后一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熟悉的气息传来,是她的冉叔叔,她这才没有再挣扎,而是很自然抓着那个人的大掌,在众目暌睑之下宣示着她的选择。
王恺的脸色又羞又怒,他的双手落空了,尤其是谢芙的手与冉溥的手紧紧相握的一幕,他真的很想不顾礼仪上前打散他们相牵的手。
“什么叫万劫不复?王大人,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肤浅的人。”冉溥冷冷地道。
“三郎,我的心里没有你。”谢芙很干脆利落地道,“况且阿钰一直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你这样做不但是在伤害我,还伤害了阿钰,若三年前你拒绝了太后娘娘的提议,那么就不会有一个叫玉真子的道姑,三郎,你从来就没有反省过你自己。”
王恺从没有试过像现在这般难堪,不但刚刚求亲的对象立刻就与另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而且还有谢芙的话深深刺痛他的内心,玉真子那天落寞的样貌又浮现在眼前,突然记起那晚桂花树下的以琴会友,他真的做错了吗?“阿芙,你不公平。”良久,他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只是想让她过安稳的日子阿。
“公平?王大人,世间又岂有真正公平的事情?”冉溥讽刺地道,“若真的公平,那这个世界就会大同了,哪里还有富人与穷人的区分?哪里还有权欲纷争?公平?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溥郎说得对,三郎,感情更是如此,没有公平可言,我在正确的时间里面遇上了他,所以阿芙的心早已不在自己的身上。”她大胆地道,往他的方向挨近了一些,抬头温柔而深情地看着她的爱人。
“小丫头,”冉溥的眼中有感动,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一脸的宠爱,“我很庆幸我遇上了你。”
原本躲在一旁偷看王三郎的仆人们,看到这有着天人之姿的男子被谢芙拒绝掉的时候,不禁在心里为他抱怨,可现在看到谢芙与冉溥之间那不容人插足的气氛的时候,她们的眼中突然又浮上了一层水雾,临川郡主还真的是有福。
王恺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像这样的挫折,所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就只有在谢芙的面前他一再的跌落神坛,“阿芙,你还小,只是受他骗了而已,再过多几年,你不会说这样的话。”她那一声溥郎让他感到心
里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