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小丫头很快便进来把屋子里的火弄大,又去给烧来热水和煮了热茶。不过多时,福婶也抬着刚刚煮的粥进来,“这大半夜的,也做不了什么,姑娘您就先将就吃着。”
柳茹淳拿起勺子,才舀了两口往嘴里送,只觉得无味,再也吞不下去。
“姑娘怎不吃?”福婶见此,不禁道。
“我不饿,先收下去吧!”柳茹淳将身子往软椅上贴,一面将一个靠枕搂在怀里。
福婶也不是个没有眼力劲儿的人,见此不禁问道:“姑娘今日到镇子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你还是先家中的事情跟我说说吧!”柳茹淳摇摇头,一面反而问道。
福婶这才将今日林氏和柳老头送林巧花来的事情告诉了柳茹淳,一面又说夫人处理的很好,只是到底给气着了,身上的旧病又复发了。
这不正是雪上加霜么?“怎会这样?”柳茹淳忍不住仰头朝天叹道。
“姑娘?”福婶见此,不免是担心起来,莫不是老爷出了个什么事情吧,若不然怎么只有姑娘一个人回来,而且还这么样沮丧模样。
柳茹淳站起身来,只叫丫头拿来一件披风,“我去看看我娘。”
这大半夜的,若是从前姑娘定然不会去这个时候惊扰夫人的,所以便上前拦住她,“姑娘老实跟我说,镇子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柳茹淳张口,欲言又止,正是此刻,外面却听见钟氏的声音:“是淳儿回来了么?”
柳茹淳闻言,和福婶赶紧迎过去,丫头打开门,只争相把钟氏扶进来。
钟氏坐下来了,这才叫丫头们都退下,独留福婶在屋子里伺候,这才朝柳茹淳问道:“我一夜无眠,这心里总是慌的难受,眼皮一个劲儿的跳,淳儿你告诉娘,是不是你爹出什么事情了?”钟氏翻来覆去的,怎也睡不着,这闭上眼睛,便总出现丈夫受伤的画面,吓得她在也不敢将眼睛闭上。
想来是瞒不住了,何况早晚娘是会知道,所以便道:“是哥哥出事儿了。”柳茹淳说着,只将头疲惫的垂下,她此刻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母亲,因此只好不去看母亲那张惨白的脸。
果然,钟氏的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抓起柳茹淳的手,“你快说,你哥哥到底怎么了?”
“中午下学,叫人害,打得严重,大夫都说没救了,后来幸亏阿辰帮忙,这才先稳住了性命,不过暂时却醒不过来。”柳茹淳一口气说道,说完听到她娘几近听不到的呼吸声音,这才抬起头来,却见她娘满脸的苍白,两眼无神,痴呆的看着自己。
“娘,娘?这个时候你可别在出个什么事情,若不然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柳茹淳忍不住哭道,只一把将她娘抱在怀中。
福婶也在一旁摸着眼泪劝慰,生怕夫人吓得落了魂,一面也跟着唤道:“夫人,夫人,夫人!”
半响,钟氏才缓缓开口道:“我没事,没事!”话才说完,柳茹淳便觉得怀中的娘亲突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随之便见钟氏吐出口鲜血来。
柳茹淳见此,真的给吓住了,连忙扶起她娘,只向福婶吩咐道:“快去叫泥鳅来,送我娘到镇子上去找大夫。”
钟氏脑子里头却是清醒的,只将福婶唤住:“我没事,不过是老病罢了,熬点药喝就好了。何况我也不能去,家里不能没有人。”一面又泪眼涟涟的看着柳茹淳,“淳儿说的对,我这个时候怎能倒下在添她的后腿。”说到此,凄凉一笑,“你别跟你爹提家中小妾的事情,让他好好的顾着你哥哥就是。”
柳茹淳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娘放心。”
钟氏叫福婶将她扶起来跟着柳茹淳坐下来,才道:“福婶麻烦你去给我煎碗药来,那是乔哥给我采的药,每次病犯,喝一碗就好。”钟氏说着,眼角带着几丝笑容。
福婶应声,“那夫人跟着姑娘也别太担心,我这便先去了。”
福婶出去了,柳茹淳想着家中林氏和柳老头强行送来的林巧花,便问道:“那姓林的,娘有何打算么?”
钟氏只道:“她到底是你奶奶娘家的人,何况你爹还没回来,我也不好将她这么赶出去。”不过也不会让她靠近乔哥半步的。
柳茹淳想都没想,只道:“赶不赶倒是其次,不过送她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给爹生儿子么,既然如此,就叫她一辈子生不了孩子。”柳茹淳说这话,丝毫的情绪都没带。
钟氏叫她的话吓了一跳,这俨然不是个小姑娘说出来的话,可是倒也可取,而且这样便永绝后患了,所以想着明日便把这事情办妥了,一面想起林氏两老的所作所为,想来都是因自己不能在给柳家生孩子所致,不禁自责道:“若我不是这样的身体,想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娘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自己愿意身体不好的么?何况爹也没像他们那么样想,而且对我们都很好,以后你万不要这自己想,免得还伤了自己。”柳茹淳最烦的就是她娘有这样的想法。
钟氏又喃喃念道:“自打从你哥哥出生,你奶奶和爷爷都不疼,总觉得他还熬不过成家立业。眼下为了你爹能下定决心纳妾,更是巴不得你哥哥早点死了才好。”钟氏此刻的想法是有些偏激了,可却也没有说错。
而柳茹淳听见她这后面的话,心里顿时一惊,手中捧着的热茶盅顿时摔落到地上,却毫不在意,只连忙朝她娘追问道:“娘,您刚刚说什么?”
钟氏见着柳茹淳如此,反而有些被她的模样吓道,一面见她问自己刚刚说的话,所以又重复道:“我说你爷爷和奶奶为了叫你爹纳妾,早就盼着你哥哥赶紧去了。”
柳茹淳顿时软软的跌坐在软椅上,有些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吓到。
“淳儿?”钟氏担心的朝她唤道,生怕她在这节骨眼上在出个什么问题。
“娘,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只是想到一件事情。”柳茹淳回了她娘,一面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平日哥哥跟着鸣贤表哥一起,从来不出事情的,可是昨日柳允突然一下把鸣贤表哥叫走了,哥哥一下就出事了,先前自己就觉得这也太巧了,如今看来,倒像是事先预谋好的。
而且若说那些人不过是图银子,那么哥哥身上的银子也不少一分。
所以,还是娘的那句话,爷爷奶奶是不指望哥哥的病好,所以早就盼着他早点死了的好,如此爹也能听他们的安排在取其纳妾。
可是现在柳茹淳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猜测而已,而且眼下主要是先治好哥哥,等着哥哥醒了过来,画出那些对他动手的人,到时候抓到那些人,指不定就能找出这幕后的凶手了。
只是,这以后要小心的防备着柳家的人了。因此便朝她娘道:“以后只要是柳家那些不要脸的在来,娘你就不要让他们在进来。”
钟氏却有些为难,“可是他们都在长的,我若是不让他们进来,又该叫人闲话了。”
“娘,你想要咱们家安宁,还是要别人说咱们家贤惠啊?”柳茹淳闻言,只问道。
“自然是咱们家安宁的好。”钟氏小声回道。
“既然是如此,那就别管旁人怎么说,何况这是咱们自家的事情,他们知道什么,更不晓得到底谁对谁错,只要咱们对得起良心就好了。”柳茹淳有些激动的说着,一面又道:“分家之前,同样是孙女儿媳妇,大伯家的便不用做事情,我跟娘却小到择菜洗碗,大到挑粪锄地,哪一样少了的。分家以后,哪一个月没多给他们银子跟着粮食,尤其是这几年,家中条件好了,吃的用的,都由着他们性子,而且还任由老太太从咱们家拿东西给三伯家去,咱们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么?”
柳茹淳越说越生气,“而且自从分家了,三天两头的,他们来找茬,又有三伯家堂兄们的事情,每一次爹爹都给足了脸,而且为了他们家的事情一家家的求情花银子,若是这样还不能如他们的意,那以后咱也不伺候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人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说的难听了,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谁还能顾得着谁啊,所以别人怎么想,那也是别人的事情,咱们自家过的高兴就好,娘以后也少胡思乱想,有那功夫就多管管家里的事情。”
钟氏听得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定然不在多想,只听淳儿的话,好好地管家里的事情,让你跟你爹爹少操些心。”
柳茹淳见她娘如此说,顿时只觉得这辈分问题是不是调换过了,忍不住扑的笑出声来,“行了,娘我不过是想跟你说,别在乎别人怎么看罢了。”
福婶端来了药,钟氏喝下,柳茹淳见此,便让她去休息。
钟氏也怕耽搁女儿休息,因此吩咐了丫头们好生伺候,这才回了去,路上便询问福婶,如何叫人以后在不孕,福婶闻言,先是一愣,随之反应过来,“夫人是想那林巧花?”
钟氏点点头,“恩。”一面又道:“不过福婶你放心,这到底是个缺德事,你且告诉我法子就好,我自个儿动手去。”
福婶见她说的如此见外,不禁生气道:“夫人说的什么,难不成我一个寡妇还怕个什么天谴么,何况那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夫人若是不开口,我还想着怎把她那张脸皮给拔下来呢,免得她整日抱着勾引老爷的念头。”想到那林巧花左一个表哥,右一个表哥的,就觉得十分的恶心。
“福婶。”钟氏闻言,很是感动,“多谢福婶如此为我着想。”一面想到女儿的话,只叹着气道:“想来这些年,我只为了叫旁人觉得我是个贤惠的媳妇儿,每次老的来闹,我都不管不问的,却不知道苦的累的,却是你们跟着淳儿。”
听见她的样的话,福婶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很是高兴,“夫人以后能想的长远些自然是好的,不过说来,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却也没见过谁比咱们姑娘强,里里外外的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说到女儿,钟氏心中虽然是自豪,不过更多的却是担忧,“你说淳儿这也及笄了,可却都没有一户上门提亲的。”
“夫人多虑了,依照我看啊,那东山庄园里的司徒公子,就对咱们家姑娘很是有情意,还有那个楼少爷,虽然看着做事没谱,整日跟着四儿姑娘闹,不过我看他看咱们姑娘的眼神也不一样。”福婶只说道,觉得这三乡四里还真没有一个能配得了姑娘的。
钟氏倒没有发现,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毕竟这门第之间的差距,所以只摇摇头,“他们怎能算呢?何况我们淳儿如此好强,以后定然是容不得自己的夫君纳妾,那两个少爷都是身份不凡的,少不了是妻妾成群,就算是他们不愿意,可是怎抵得过家族的压力呢!”便是他们乡下这样的小户人家,但凡是口袋里余了几两银子出来的,都想着去纳妾。
见着她娘这里没什么事儿,柳茹淳便到镇子上去,路上正好遇见那王怜香坐村里的牛车赶集,不过柳茹淳家的马车,很快就把他们甩在了后头。
她先到火锅店去,却见是她二舅已经回来掌事了。
“淳儿你来了,那司徒公子可是答应了?”钟二郎见她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将她请进里间,便连忙问道。
柳茹淳点头应声:“答应了,今早楼公子便赶往京城去了。”一面询问起她哥哥的事情来。
只听钟二郎